一眨眼阮乔也来小云村一个多月了。
阮乔的孕肚也五个月了,即使阮乔瘦,也显怀的十分明显。
“哎哎哎,听说了吗,那阮乔之前好像不是啥正经人啊。”一个妇女嘴里磕着瓜子说道。
“真的假的,阮乔?云婶家隔壁的那阮乔?不能吧。”打毛衣的妇女听到这话也放下手上的毛线凑了过来。
“是啊,看着挺有礼貌的,乐呵的。不像啊。”另一个妇女也搭话。
“哎,要不说人不可貌相呢,我听豆婶子说的,还说那阮桥之前好像是当小三的,要不然你看那肚子那么大了,也没看到她家里人来过呀。”嗑瓜子的妇女放下了瓜子。
“不能吧,她手艺那么好,还用去当小三儿。人家自己能养活自己。”织毛衣的妇女不太相信。
这段时间,村里好多人家的小孩过生日,都去过阮乔家订生日蛋糕。阮乔的好手艺,村里人现在都知道了。
“手艺再好,能挣多些,你看她买的那地,听说100多万呢,挣多少能挣那么多呀,她才那么年轻。”嗑瓜子的妇女见她们不信,撇了撇嘴。
一群人坐在村口大树底下,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揪着这事儿讨论起来。
“我看你们真是没事儿干了,就一天天给这嚼着老婆舌子。”葛大娘出门倒水,正好听到了这些话。
“天天就看不了人家的好儿,先不说有没有这事,就有这事,管你们啥事儿,这一天天的,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什么事儿都秃噜,这么大人了,还跟别人背后嚼舌根子,也不嫌丢人。”这葛大娘一听她们说阮乔的坏话可不乐意了。
这阮乔经常给他孙子孙女送吃的,还带给自己老婆子点儿,两家关系现在走的可近了,也就知道了阮乔的身世。
“你知道人家什么事啊,就敢乱说,你们了解吗?”葛大娘教训完这群人,又把话头指向嗑瓜子的妇女身上。“林海家的,什么话你都敢乱说呀,你也不怕烂了舌头……”葛大娘,还要继续训。
“这老婆子人呢,倒个水这么半天还没回来,账都不管了,不管我可拿走了。”云大娘走出来,打断了葛大娘的话,原来云大娘来这儿买盐,结账的时候,没看到葛大娘,知道她出来倒水,就追出来看看。“葛老婆子,你不管账,我可走了。”
“云老婆子,我这不一听到有些糟心的话,顾不上回去了吗?”葛大娘看着云大娘。“你说说现在这年轻人一天天就给这嚼着舌头根子,你都不知道她们说那乔丫头的话呀,那个糟心学我都说不出口。”
“说啥了?”云大娘一听也生气,跟阮乔做了这么久的邻居,当然知道阮乔是啥人了,再一看连葛老婆子都说不出的话,那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了。
“林海家的,你说。”
“婶子,那个我……”是嗑瓜子的妇女,被长辈这么看着,现在也有一些说不出口。
“梦佳,你说。”云大娘看到不知声,又找了一个一直没有搭话的小妇女询问。
吴梦佳想了想,就把她们说的话,都原原本本的形容了出来。吴梦佳是吴村长的小闺女,刚出嫁也不怕得罪这群人。
云大娘一听,这火气更旺了。紧紧的就盯住了,之前嗑瓜子的妇女,给那妇女吓得。
“云,云婶,不是,不是,我也是听豆婶都是说的,我……”那嗑瓜子的妇女见全村数一数二脾气最好的云大娘如此生气也慌了。
“林海家的,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怎么就敢往外乱传,你不知道谣言杀人于无形吗,你……”云大娘打断那个妇女的话,生气的道。
“哎,云老婆子,那死豆老婆子来了。”葛大娘这时在旁边说,并手指了指方向。
听到这话,无论是年少,只要在大榕树底下的人,都往那个方向瞅。
一个老婆子一拐一拐的,往村口走来。走到大榕树底下,见所有人都瞅着她乐道。
“呀,大家都这么安静啊,这是怎么的?等我呀。”那老婆子见这树下这么安静,开玩笑道。
“哼哼,可不就是等你吗?”云大娘一看这人,气都不打一处来。
“云嫂子,有话你就说呗,你这阴阳怪气的做什么?”那老婆子一听云大娘这话,非但不高兴,还生起气了来。
“我阴阳怪气,我就问你,那乔丫头不正经的话,是不是你传的?”云大各大年纪吧,拦住了那个。
娘一声冷笑。
“没有,我可没说,云嫂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呢。”那老婆子面色有点挂不住了。
“林海家的,到底是谁说的?”林大娘一看,这俩人推来推去生了气。
“婶子真不是我,我也是听说……”现在林海家的媳妇,也不敢开口了,毕竟那新来的老婆子,也算她的长辈。
“真是没法跟你们言语,这是在段的哪门子案,真没劲,我要回家了。”那豆老婆子说着,就要起身要溜。
“诶,诶,话可没说明白,你可不能走啊。”葛大娘挡在了那老婆子的面前。
“林海家的,到底是谁说的?”林大娘又问了一遍。
“云大娘,是豆婶说的。”见没人开口,气氛僵在这儿,吴梦佳突然说了这话。
葛大娘和云大娘一听这话,就知道了,这话真的是从真死豆老婆子嘴里传出来的,其其炮火对向了她。
“豆老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你这不就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吗?人招你惹你了,你就传出来了这话,你也不怕回来嚼了自己的舌头。”云大娘率先进攻。
“我说的也没错呀,那你看她大个肚子身边还没个亲人,再看她那大手大脚的样子, 怎么能赚这么多,不就是不正经吗?”这豆老婆子一看也赖不掉了,破罐子破摔的说。
“呸,你放屁!你这个膈应人的死老婆子,你真的是见不得人家好。”云大娘刚要说什么,葛大娘炸了。“人家没亲人,那是因为人家跟她丈夫都是孤儿,你说人家上哪儿找亲人,咋挣不了那么多钱,人家跟丈夫大学毕业后给各大城市都买房,大城市的房多贵呀!怎么就没有钱?”
“那也没见她丈夫啊?”那老婆子还狡辩。
“你找人丈夫,她丈夫出车祸了。你还能见得着,要真能见到,人家丈夫说不定半夜还得找你呢,败坏人家媳妇儿名声。”云大娘真的恨极了这流言蜚语。“人家离开了伤心的地,上咱这有美景的地方,躲清净来了,这让你们形容的。”
这话一出,大榕树底下一群小媳妇儿,都羞红了脸。
“不对呀,豆老婆子,你这是报私仇呢吧?”葛大娘突然想起一事。
“私仇,不可能啊,乔丫头跟他都不熟,怎么可能有私仇?”云大娘一听,立马就否认了。
“还不是他自认的私仇。”葛大娘瞟了一眼那豆老婆子,然后继续说。“现在这村里小孩子,一闻到香味,就喜欢往乔丫头院儿里跑。就乔丫头心眼儿好,见到还每人都给一块儿。”
葛大娘顿了顿。“有的孩子没吃够, 闹着大人,乔丫头还多就也卖点。也不为难大人。”
“是啊,我还买过呢。”吴梦佳说道,有几个妇女也说都买过。
“可就偏偏有不要脸人呐,那天大芦去给乔丫头送快递。这老婆子正在那院子里闹呢。想不出分毫的就拿走东西。结果那天乔丫头做的也少,就分了吧她点,也没要钱。”葛大娘撇了撇嘴。“结果这老婆子,不要脸的还想都拿走,不全给就在那院子里闹。最后还是大芦给她推出来的。关键是推出来后,这老婆子还在外面骂了个半天呢。”
周围的人听后都惊了,还能这样?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讨伐,那豆老婆子,给那老婆子羞的,什么也不顾捂着脸就跑了。
云大娘和葛大娘,又分别敲打了一番,那帮妇女就分开各回各家了。
云大娘从村口回来,直接就到了阮乔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