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夭夭陶毅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悍妇宠夫日常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小绿萝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夭夭不想陶毅一个男孩子日日跟这些婆娘扯嘴皮子,她把陶毅拉过来:“去,进屋看看猎户干嘛呢。”等陶毅进去了,她才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刚刚说话的圆脸的人:“婶子这是干什么,我们家小毅是年龄小身体不好,可脑子又没问题,婶子要是觉得我婶娘好,把自己家儿子送去养就得了?”陶夭夭这话一出,在场人都觉得,以前没发觉,这丫头怎么这么泼?!陶夭夭是喜欢少社交、清静的生活,但是不代表她是个嘴笨的人,大概是少了与人的交流,反倒是让她最不耐烦虚与委蛇。“不过婶子有一句话说的我倒是觉着对,就是寄人篱下的孩子确实不容易,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的家务活都要做,还要带人家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小儿子,好不容易吃糠咽菜活到大还要被明码标价卖给别人。这真是听听都可怜,婶子这么心...
《农家悍妇宠夫日常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陶夭夭不想陶毅一个男孩子日日跟这些婆娘扯嘴皮子,她把陶毅拉过来:“去,进屋看看猎户干嘛呢。”
等陶毅进去了,她才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刚刚说话的圆脸的人:“婶子这是干什么,我们家小毅是年龄小身体不好,可脑子又没问题,婶子要是觉得我婶娘好,把自己家儿子送去养就得了?”
陶夭夭这话一出,在场人都觉得,以前没发觉,这丫头怎么这么泼?!
陶夭夭是喜欢少社交、清静的生活,但是不代表她是个嘴笨的人,大概是少了与人的交流,反倒是让她最不耐烦虚与委蛇。
“不过婶子有一句话说的我倒是觉着对,就是寄人篱下的孩子确实不容易,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的家务活都要做,还要带人家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小儿子,好不容易吃糠咽菜活到大还要被明码标价卖给别人。这真是听听都可怜,婶子这么心善的人若是遇见了这样的乡亲,是不是要帮上一把?”
圆脸的女人脸上挂不住,说着家里还有活就连忙走了。
陶夭夭告了声罪去了灶房,想想就觉得可笑。
就这点战斗力,这一院子人加起来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从锅里舀了点凉白开回来,她打眼一扫又少了两个人,也只当做不知道,给几个碗里填上水。
周氏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她心情差得很,回去的时候想叫上陶海跟她一起,最好能多要点钱,可谁知道陶海早上让猎户给吓破了胆,说什么也不肯来。
周氏攥着庚帖又来到猎户家,不情不愿的把庚帖给了陶夭夭。
陶夭夭打开大致看了一眼,她本来以为庚帖也就是写个生辰八字,结果一打开字还不少。
可惜她同这里虽然语言互通但是这字是只通一半,她只好让他们先等等,自己拿了庚帖进屋。
猎户从拿了椅子之后就被陶夭夭赶进了屋子不许他出来,免得像早上一样把人弄跑了。
事实证明她确实有先见之明,毕竟这次来的还有村长和其他乡亲,万一猎户再脾气上来把人吓到,不一定还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去。
“你是不是识字?帮我看看!”
猎户还没来得及问陶夭夭是怎么知道的,顺手就接了过来,打开才意识到这红色的纸张是陶夭夭的庚帖。
这庚帖怎么能随便给旁人看……
陶夭夭哪里知道那么多说道,偏着头等他看。
猎户只能收敛心神低头看了一遍,又还给她:“应该是真的。”
“那就好,我想她也没那个本事这几天就假造一个庚帖去。”
陶夭夭收好庚帖,从藏好的包袱里数出六两银子,还特意把零零散散的铜钱和碎银子也都放了进去,然后拿东西包好走了出来,丢给周氏。
“给你,这里是六两,我这庚帖的事情就算结了,等改日小毅去县衙门改了户籍,他那份钱再另说。”
周氏哪想到陶夭夭真的伸手就拿出六两银子来,打开包袱一看眼睛都直了,想着这买卖做得也不亏!
现在的周氏满眼都是钱财,哪里会去想自己不久的将来也许就会后悔?
手里拿着确确实实的银子,“卖儿子”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想找陶毅演一出“舍不得儿子”的戏,可是陶毅根本不出来,只能悻悻离开,而跟着她一起来的那几个妇人也灰溜溜的一起走了。
“赵婶,这是我腌的咸菜,您和叔带回去尝尝,喜欢的话改日我多腌一些。”
赵婶拿着咸菜坛子看着陶夭夭,最后拍了拍她的手:“你这丫头啊,看不出来还是个厉害的。”
“赵婶,从前是寄人篱下不得已,如今我也得为自己的日子打算了,这我亲事还没成,猎户这点家当就被掏空了,若是我不跟婶娘断了,日后还不一定闹出什么乱子来。”
赵氏想到周氏那个德行,心里也不禁有些唏嘘,周氏那可是真金白银的讹人来的,要是她自己早就把人打出去了。
陶夭夭不过是气不过说她几句,能有个什么大不了的?
再一想那些银子,赵氏也只有叹气的份儿了。
送走了村长夫妇俩,陶夭夭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坐在床边,猎户坐在另一头看她,陶毅在院子里帮她摘中午要用的菜。
“总算是解决了一个事儿,可等小毅这个钱花出去,剩下的钱还得拿去医馆买药。”没有外人在,陶夭夭总算才露出点自己的情绪,“这么多银子拿出去,可真是谁肉疼谁知道。”
猎户看她小脸皱着一副苦恼的样子,只能安慰她:“这些日子我多上几次山。”
陶夭夭这才想起来,“说起来你的刀还没打,这下钱更不够了,你没有防身的东西,我怎么放心你上山啊。”
别说没刀了,有刀她都担惊受怕的,这种野山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事,等有钱买地了,我就不上山了,不让你担心。”
陶夭夭生无可恋的倒在床上:“可是买地的钱也不够了,就算能挤出来一点,但先买地也没用,我本来的打算是买地的同时拿钱雇人把地翻了,还想买头牛耕地。”
她掰着手指头:“一头牛怎么也要几两银子,耕地的耙子加起来更贵……呜呜我的银子啊!”
“最重要的是,咱们这个冬天怎么过……”
陶夭夭假哭了半晌,等陶毅进来的时候,她已经与平常无异了。
中午陶夭夭用肉炒了两个菜,三个人吃饱喝足,陶夭夭才下定决心,明日去镇子上一趟。
不管怎么说,陶毅的药要买回来,她顺便还要找那个大夫问点事情。
第二日,陶夭夭揣着银子自己出门去了妙手堂。
然而这日她进去的时候,坐在那个桌子旁边的却不是刘大夫,而是个年纪更大的老爷子。
“大夫您好,请问刘大夫在吗?”
老爷子年纪不轻但精神很好:“我就是刘大夫。”
陶夭夭没想到这两个大夫居然是同个姓氏,尴尬了,“啊不是,我问的是那个年轻的刘大夫。”
“今日是我当值,什么病症啊?说来听听。”
这老刘大夫态度挺和蔼,不过陶夭夭摇了摇头,“多谢您,我上一次带我弟弟来给小刘大夫看过了,这次我是来找他抓药的。”
老刘大夫一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了陶夭夭一番:“哦,原来是你。”
陶夭夭没听懂,但老刘大夫已经打开自己手边的一个册子:“我看看……哦,在这,病人叫陶毅是吧?”
陶夭夭说是,老爷子扫了一眼方子,起身去帮药柜子那配药。
“这药可不便宜啊。”
“是,上次我问过小刘大夫,他说我弟弟年纪小,喝多了也怕虚不受补,五到七日喝一次就可以。”
“不错、不错。”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这个儿子啊,别的不行,这医术啊还是可以的。”
这陶夭夭可真没想到:“原来您同小刘大夫是父子。”
“是啊哈哈,他同我说起过你。哎呀,那日因为你我还输给他一碟酱肉呢。”
“因为我?”
“是啊,我说不会有人愿意让他看诊,结果赌错了。”
“为什么不会有人愿意让他看诊?”陶夭夭疑惑。
老刘大夫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自然是因为他年纪太轻。”
陶夭夭这才反应过来,古代的中医很多都是经验论,民间大夫学到的东西很难成体系,所以越是年轻的大夫大概越不受人信任。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看来我运气还不错,刘大夫是个好大夫。”
老刘大夫听着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才和人睡了一晚上,就会帮人说话了?”
周氏气不打一处来,扬着巴掌就朝着陶夭夭的脸上呼过去。
陶夭夭身子一侧,轻松的躲了,周氏趔趄着上前,险些摔倒。
她从小跟在师傅后面,每天早上打太极,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是自保没问题。
周氏一看,居然打不到陶夭夭,气的老脸憋红,四下看了看,随手抄起墙角的一块大棍子,朝着陶夭夭的脑袋砸过去。
陶夭夭脚下一动,正要准备再次躲开,一只大手,从她的脑袋上方,伸出来,稳稳的接住周氏的棍子。
周氏抬起头,对上那双森寒的眸子,吓了一个哆嗦。
“猎、猎户。”
“不是说过,会再给你四头野猪?你闹什么。”猎户眉头一挑,反手一推。
周氏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们……”
“你们最好快点把欠的四头野猪给我,否则……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别忘了,这贱蹄子的庚帖还在我手里!”
她咬着牙,扬着拳头,发狠似得,丢下这一句,转身便跑了,生怕被猎户揍。
陶夭夭小眉头拧着。
这庚帖,就相当于现代的户籍,周氏要是拿着它,把她直接卖到花街柳巷去,到时候自然有花街柳巷里的人上门拿人,到时候……就是猎户再能打,怕是也不行。
看来,这剩下的四头野猪,是不得不给了。
她的小脸耷拉了下来,愁眉苦脸。
一张大掌盖在了她的脑袋上,揉了揉,低声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放心,昨天已经又猎到一头了。”
陶夭夭‘额’一下,扭头看向他。
他……
昨天是为了赚‘聘礼’受的伤?
想到昨天,她还编排了他一下,她不由脸红。
“你在家好好呆着,我今天再往更深的林子里,找找,应该还有。”
一连杀了两天的野猪,附近的野猪都有些怕了,躲到了林子深处去了。
猎户从墙角抽了根粗棍子捏在手里,便往外走。
陶夭夭忽而跑上前,揪住他的衣角,猎户蹙了蹙眉,扭头看向她:“怎么了?”
“你的伤还没好,不能随便动,会流血的。”
“那还是得去的,你的庚帖还在你婶娘手里。”猎户按住她的手,把衣角抽了出来。
“我们想别的办法。”
陶夭夭的眼睛亮了亮,看向躺在院子角落里的野猪。
她快速的跑过去,这头野猪,得两百斤吧,养了一个冬天,没有运动的野猪,肉质没有那么柴,肥肉也没有那么多,是最适合用来做烤猪的了。
只是……
这么大的猪,她杀不动。
她扭过头眼巴巴的去看猎户,“和杀野猪比,解剖野猪,应该没那么难。”
“你能,帮我把这只野猪……解剖了不?”
猎户迟疑了一下,他没试过,但还是进了厨房,找到了菜刀,放在水缸口,“哐”了几下,迟钝的刀口瞬间锋利了起来。
他站在了野猪的面前看了一会儿,然后一只手拽着猪耳朵,一只脚对着猪肚子踢了一下,就将整只野猪搬到了院子的石桌上,一刀劈向猪腚中间的缝,一路沿着猪肚子滑了上去,直到猪下巴。
“哗”肠子内脏全部流淌了下来。
陶夭夭捂住眼睛不敢再看,转过身去。
猎户一边操作,脑海里便清晰的闪过这头猪的骨骼结构,让他知道从哪里下刀,最好切割,一头猪很快便被切割成不同的部位,依次整整齐齐的排在桌上。
“好了。”
猎户低声道。
陶夭夭转过身,看着桌上的猪,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眨巴眨巴,这……刀工……
“打猎的,你以前是个厨子么?”
她侧过头看向猎户。
猎户如有所思,“也许……?”
他也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陶夭夭拧了拧眉,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猪肉解刨好了,那就试试看,古代的野猪烤起来,好不好吃!
不过……调料还是太少了,她得用一块猪肉,去换点好东西。
她左右看了看,最后挑了一块猪里脊,放在了竹篮子里,然后朝着猎户喊道:“打猎的,陪我去村子里,找人换点东西吧。”
“不去,他们怕我。”猎户抿了抿唇。
陶夭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猎户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也有些心虚。
她是不是也要嫌弃他难看了?会不会也和那些村民一样,害怕他?
呵,果然她和他们都一样。
陶夭夭摸了摸下巴,忽然揪住了他的胡子,拧了拧眉。
“这个,得剪掉!”
“额?”猎户被扯得腰一弯,藏在厚厚胡子下面的脸,有种不自然的绯红。
“你干什么?”猎户拧眉,本能的扬起手,想要拍掉陶夭夭的手,但最终还是停在半空中,改为盖在她的脑袋上。
陶夭夭发现这个打猎的没有那么可怕之后,胆子也大了起来,‘咯咯’笑了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去那边坐着。”
她伸手指向远处一个大木桩凳子。
猎户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走过去,坐下了。
陶夭夭欢快的跑回屋里,翻了半天,终于找了一把小刀刃,放在水缸口上磨了好一会儿,磨得蹭光发亮,她才打了盆热水朝着猎户走去。
先用皂角猪胰子沾了点水,抹在他的胡子上,将他的胡子打湿。
陶夭夭便捏着小刀,找好了角度,轻轻的顺着他的脸刮下去。
她身上有种若有似无的淡香,皮肤很细腻,脸蛋呈现着一种健康的淡粉色的红,一双眼睛又黑又圆,像是两颗黑紫色的葡萄。
猎户看着看着,移不开眼。
陶夭夭被他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几次比刀,都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低咳一声:“你,闭上眼。”
猎户闭上了眼。
陶夭夭这才自在起来,刀沿着他流畅的下颚线条,一路滑了下去。
足有一尺长的大胡子,簌簌飘落下去。
一张极好看的脸,露了出来。
他的眉眼本就深邃,先前看人的时候有一种弑杀之气,叫人不敢直视。
现在,胡子刮掉之后,好看的下巴露出来,颇有些白面小生的感觉,将那种弑杀之气冲淡许多,却又不娘,是那种恰到好处的好看,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陶夭夭直接看的愣在了原处,捏着刀的手也僵了。
猎户许久没感觉到她的动作,蓦地睁开了眼,四目相对。
陶夭夭的眼眨了眨,脸咻的涨红,赶紧转过身去。
“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一溜烟的跑回了屋子里。
猎户拧了拧眉,黝黑深沉的眸子里,露出一丢丢受伤。
难道……他剃了胡子之后更丑了么?
陶夭夭好一会儿,脸恢复了正常颜色,才出来,背上了背篓,也不敢直视猎户。
“那个,我先去了,你在家休息吧,我忽然想起来,邱大娘家挺远的,你身上还有伤,刚才还杀了猪,怪累的,我一个人去就好。”
陶夭夭说完,就快速溜了,心脏噗噗的。
真是,第一次实打实的看到这么帅的男人,她这脸红体质,根本就压不住,要是一道去,得多尴尬。
猎户瞧着她躲躲闪闪的样子,心沉了两分。
果然,剃了胡子更丑了。
她嫌弃他。
陶夭夭个子矮,步子迈的小,却溜得很快,背个小篓子,脑袋上被她挽了一个小揪揪,走起路来,一掂一掂的,跟个小兔子,超可爱。
邱大娘是在镇上卖干货的,家里面什么都有,她得买些干货回来,当佐料。
路上,村子里的人瞧见陶夭夭,都感慨万千,纷纷摇头。
就算家里有病患,日子还是要过。
陶夭夭背上背篓,“小毅,抱歉啊,没办法让你早一点到刘大夫那学习。”
“没关系姐姐,我在家可以。”
陶毅常年没有血色的脸红红的,他从前天知道自己可以跟着刘大夫学习开始就是这样。
虽然他不是很懂,甚至有点迷茫,但他知道这是好事。
是姐姐为他争取来的,很难得的……
至于不能立刻跟老师到镇子上学习这件事他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大力哥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作为家里的一份子当然要尽可能帮忙。
倒不如说他觉得一直都是姐姐在照顾自己,反倒是他并没有为姐姐做过什么。
能被需要他是很开心的。
陶夭夭卖了余下的猎物照常去胡府做饭,临走的时候状似无意的同分给她的胡贵搭话。
“对了,我听说最近府内在采买仆人?”
胡贵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小的没听说,姑娘是听谁说的,是不是弄岔了?”
“怎么说?”
“是这样,小的记得府内前个月刚有牙婆来过,你也知道这镇子不大,府上很少有需要填下人的时候,一般要么是有了新主子,要么就是有下人放出去了。”
“不过咱们家老爷回到这的之前,就放了许多下人了,只留下了家生子和签了死契的吓人,几年都不会买一次仆人。”
陶夭夭皱了皱眉头,难得有了一丝不解。
“我听说是胡府,那可能是我对镇子上不了解吧,大概说的是旁的地方。”
胡贵对这位平易近人又受少爷赏识的姑娘没有恶感,也愿意同她多说。
“只是不知道姑娘是怎么听说的,镇子上扯得上胡府的,还真就咱们这一处,若是‘胡家’或者单纯姓胡,那确实还能找得出来。”
胡贵见她皱眉:“姑娘问这个是做什么?”
陶夭夭摇了摇头,“啊、没什么,只是有家的姑娘说是可能要到胡府来干活,想着日后就是在同处了。”
“嗨,姑娘这话说的。”胡贵殷勤的给她推开侧门,“您是少爷请来做吃食的,跟我们这些伺候人的哪能比,这样吧,若是有这样的事儿小的一定为您留心。”
“行,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必不必。”
陶夭夭越走越远,胡贵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儿,突然后知后觉的拍了下腿。
“该不会是……”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这忙他恐怕是帮不上了。
陶夭夭回到村里顺路先去了吴婶子家。
“哟,陶丫头来了,快进来进来。”
吴婶子把人往里带,结果一开门陶夭夭才看见人家另外两口人都端着饭碗。
“啊,吴婶,你们吃饭呢。”
吴正山和吴大强都下地回家了,三口人正在吃饭,陶夭夭摸了摸脸:“那你们先吃吧,我回家一趟晚一点过来。”
“没事没事,有什么说吧,免得折腾一趟。”
吴婶子见她面有难色,关上门让他们继续吃,出来跟陶夭夭说话。
“就是之前杜兰说胡府的事儿,我今天去镇子上就帮忙打听了一下,不过我跟她不熟,所以想着先来找你。”
吴婶子摆了下手,“啊,你说这事儿,没事了没事了。”
她看陶夭夭疑惑,压低声音道:“兰丫头昨个就去了,你家里事儿多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她说着自己也叹了口气,“唉,这丫头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去了……”
陶夭夭这下更懵了:“已经去了?可我问胡府的人他们别说有新丫鬟了,连仆人都没有采买啊……”
吴婶子也愣住:“可、可确实呀,昨个儿兰丫头走之前还来跟我打过招呼,我看见她跟着那牙婆走的呀。”
“这是怎么回事……”
陶夭夭心里却涌上了不好的预感:这牙婆该不会只是说的好听去做什么丫鬟,搞不好其实就是贩卖人口不一定卖到哪里去了吧?
“唉,咱们担心也没用,这村里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卖孩子的,等日后杜家要是有了兰丫头的消息我告诉你。我想是不会有什么事,那牙婆也是十里八村的熟脸了。”
“对了今儿个在你家做的饼子,锅里还有剩,你回去热热就能吃了。”
陶夭夭点点头,心事重重的厉害。
说实话,她没有吴婶子这么乐观,想着前世看到的那些关于人贩子的新闻消息,她心底发凉。
但是她自己也没法确定,毕竟她虽然那日听杜兰说是胡府,但确实不知道是哪个胡府,或许真的只是牙婆把个普通人家说得夸张了一点呢?
“姐姐回来了!”
陶毅第一个听见门外的动静出来迎接。
陶夭夭自然而然的露出了笑容。
“怎么样,今天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工匠叔叔们做完工已经走了,大力哥让我扶他出来看了一阵我就把他扶回去了。”
陶毅对姐姐诚实,完全忘了他的大力哥让他不要把自己下地的事情告诉姐姐。
陶夭夭听了过人眯了眯眼,她走进屋子看到猎户。
“……啊”
“糟了……”
陶夭夭突然变脸一样五官都皱了起来。
“我忘了找刘大夫拿药了!”
她早上走之前还把今天要做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结果从胡府出来自然而然就回了家。
她甚至记得去吴婶那一趟都没想起来拿药这么大的事。
猎户眼睁睁看着陶夭夭站在门口自己开始跟自己闹别扭。
“……”
他要怎么劝才好。
陶夭夭掐着腰,自己嘟嘟囔囔半天。
猎户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就看见陶夭夭尝尝叹了口气,这件事仿佛立刻就被翻了过去。
她进灶房麻利的将吴婶子说的饼子开始热饭。
“小毅你们吃了吗。”
“没有,大力哥说等你回来吃。”
他们每次都等陶夭夭,她也不过是顺口一问,陶毅等在旁边帮她一样一样端东西。
因为猎户的腿不好,他们现在吃饭都是在床上垫了东西。
陶夭夭心里有事想跟人商量,但商量的人选也不过只有猎户罢了。
只是陶毅在,她不想当着这么小的孩子说乱七八糟的话题,尤其是在可能顺口说出不好猜测的情况下。
幸好陶毅养成了吃完东西出去走走的习惯,陶夭夭麻利的收拾完碗筷回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如果这个胡府真是他们说的那个,那这当中肯定有问题。”
她把手里缝制了一半的毛皮帽子一伸:“低头。”
猎户乖乖低头过来。
“正好我明天要去镇子上,我再问问看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的胡家。”
陶夭夭缝着缝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这个操心的命啊……”
“呵……”猎户忽然笑了。
“你啊!”陶夭夭瞪他,“我怎么会想找你商量事,话也不说建议没几句,就知道笑我!”
“抱歉……”
陶夭夭正好觉得有些累了,将手里的活收了,反倒是对猎户好奇起来。
“哎,你一直话都这么少的吗?”
猎户想了想本来是要点头,但是一想陶夭夭嫌弃他话少,转而道:“我印象里……一直是这样。”
他继续补充,“以前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话更少。”
陶夭夭本来还一脸兴味,这下却突然担心起来:“……我说,你会不会是因为一直跟人没有什么交流,说话的能力退化了?”
“退化?”
猎户没太懂她的意思。
“就是,比如说有些事很久不做就渐渐的忘了或者是不那么熟练了。”
“说话也会?”
陶夭夭无语的看着他:“我倒是没见过有人会这样,但是认识你之后我觉得搞不好真的有可能。”
“否则你这样头脑正常身体健康的人为什么话会少到这个程度?”
陶夭夭在街上走走停停,路过肉菜摊子就会低头看看。
“姑娘,这是您的菜,一共十文!”
“多谢小哥,给,对了,这附近有没有哪个摊子有卖肉的?”
她将买来的菜装进背篓里,看似随意的问道。
“您往前再走一点有两家,马屠户和范屠户的摊子,您都可以去看看。”
陶夭夭如今穿的是自己做的那件衣裳,加上她容貌漂亮,走路气质又同寻常村里出来的姑娘不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大户出来的女子。
她买菜掏钱也不讨价还价,摊贩小哥也愿意多聊几句。
他压低声音对陶夭夭道:“这里多跟姑娘说两句,您最好还是去马屠户那买,那是个老实人,虽然不太会做买卖但是刀上从来不短斤少两的!”
“多谢小哥提醒。”
陶夭夭离开菜摊,心说可惜她今天还真就不能去马屠户那里买肉,因为范屠户才是杜鹃的男人。
结果她走着走着,却发现本来说是马屠户肉摊的位置吵吵闹闹的。
她走到附近扫了一眼,发现范屠户在对面的摊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陶夭夭走到范屠户摊位上低头看了看,又转头看看对面的摊位,也一副凑热闹的表情小声问范屠户:“哟,这对面是怎么啦?”
范屠户一见是个美貌的姑娘搭话,自然愿意回答。
“你看见那个生气的没,那是东来饭馆的掌柜,前些日子跟对面定了肉结果没能按时送去,现在找上门来啦!”
陶夭夭点点头:“哎,失信于人是不好,不过这为什么没送去呀?”
范屠户听她这样说心里暗笑,又见她问原因,眼睛转了转:“哎,那谁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去问问。”
“哎哎,姑娘!”
范屠户自然要装不知道的,可陶夭夭直接跑去问了他拦都拦不住。
“哟,这是吵什么呢。”
“与你有什么……”那掌柜的正在气头上,他来算账以至于这马屠户的摊子都没人过来卖肉,陶夭夭过来问话他下意识的就一起发脾气。
结果回头一件是个姑娘家,他收了收表情,但是还是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
马屠户直到刚才都被骂得抬不起头来,他昨日已经赔了很多钱可这东来饭馆的掌柜还是不依不饶,今日更是在这说了大半天。
此时他见有人过来,赶紧擦了擦头上的汗。
“姑娘,您是来,买肉吗?”
跟膀大腰圆的范屠户不一样,马屠户身材有些瘦,看上去很没有屠户的样子。
“是啊,本来想看看肉结果看见这吵架呢,这是吵什么呢,该不会是这肉有问题吧?”
马屠户嘴笨,只能摆手:“没有没有,这肉都是好肉。”
可这东来饭馆的掌柜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在一旁阴阳怪气:“哎这肉是好肉,可惜人不是什么好人!”
嚯。
陶夭夭心说这掌柜的倒是脾气不小。
“这是怎么啦?”
那掌柜巴不得搅和大:“姑娘不知道,我这前些日子有贵客在我饭馆定了宴席,我来这里订肉,说得好好的,结果今天一早居然他没送来!这不是耽误事嘛!这贵客今日可吃什么才好!我拿什么招待人家啊!”
这掌柜的捶胸顿足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陶夭夭还真就看不出来他是在演戏,但是陶夭夭有脑子。
“是啊是啊,这也太过分了,这耽误生意可是大事儿,这他可怎么赔啊。”
马屠户脸都憋红了:“我、我赔了银子的……”
“你只赔了银子有什么用!”这掌柜见有人捧场更嚣张了,“那得罪了我的客人,万一日后他不到我这里来了呢!这损失你能算得出来吗!”
“做买卖最讲究的就是信誉,你这都不懂还摆什么摊!”
“哎,可是这肉为什么送去呀?”
陶夭夭一副看热闹的好奇样子。
“我,我今早发现,我宰好的猪让耗子给啃了……”
陶夭夭隐晦的扫了一眼对面范屠户的摊子,随即又摇了摇头。
“唉算了,我去对面看看。”
陶夭夭回到范屠夫摊子上。
“唉,这掌柜和屠户都是飞来横祸呀。”
范屠户幸灾乐祸:“自己犯的错这样也活该!”
陶夭夭为了演技自然,不再关注对面,而是看起肉来。
“这块这块,你送我些骨头吧。”
范屠户见她买肉不讲价心里高兴,二话没说就顺手放了几块本来也不会有人买的大骨。
而对面马屠户见本来要买肉的客人去了对面自然心里不好受,但是他也没说什么。
陶夭夭今日撞到这件事实属意外,按理说她不该管这个闲事,但看着对面马屠户挨欺负的样子又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她想了想,决定先留个后路,如果不影响她本来要做的事,能帮上就顺手帮一把。
于是她拿着肉又几步走到对面,喊住了那个骂够了要走的掌柜:“哎,你是东来饭馆的掌柜是吧?”
“对啊,姑娘有什么事吗?”
陶夭夭微微笑着:“是这样的,我如今是镇子上胡府家的帮工,前几日听说我家少爷想要情人订宴,这不凑巧在这碰到了,你那要是行我回去问问我们少爷。”
此人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偶然有个大主顾可能上门,眼睛都亮了,态度跟方才截然不同:“哎呀那真是谢谢姑娘了,我是东来饭馆的孙掌柜,您要是订席随时来找我!”
“那行,若是少爷需要估计会让府上人来问的。”
陶夭夭态度也就是一般客气,这孙掌柜没觉得有半分不好反而觉得是应该的。
这街道一共就这么宽,两边说话听的一清二楚,范屠户这才知道这在她卖肉的漂亮姑娘居然是胡府的,后悔刚刚没有更殷勤的一点。
要知道这些大家大户一定肉就定可多呢!
只是他们一般都有固定定肉的铺子,像他们这种散屠户许久也未必碰得上一次。
不过范屠户可不是脸皮薄的人,他赶紧抻着脖子喊陶夭夭:“哎姑娘,府上要是有需要肉的你也提提我啊,我这可都是好肉,需要的话现杀也行!”
这可是你主动搭话的。
陶夭夭又走回来:“行啊,哎你是哪个村的啊,还是就住在这镇子上?”
“姑娘我是小林子村儿的,你去打听他们都知道我范屠户。”
“原来师傅姓范,哎呀小林子村儿,那离我们村儿可近呢,我是青山沟村的。”
范屠户立刻喜笑颜开的:“哎呀这不是巧了吗,我家那婆娘就是跟你一个村儿的!”
“哎呀,你该不会是杜家的二姐夫吧!”
陶夭夭装得比他还意外。
范屠户现在心情可是真好,一听她叫自己“二姐夫”人都飘起来了,觉得有她这层关系日后想来这胡府总会来些单子。
“对对!我媳妇儿就是你们村儿的杜鹃!”他巴不得同陶夭夭多聊一些,“哎呀你这是在胡府做下人吗?”
“不是不是,如今只是帮帮忙,但是我们村儿的情况姐夫你也知道,家里太困难了,我又是在婶娘身边长大的……”
“胡府条件挺好,我也在考虑要不要进去当丫鬟。”
范屠户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暗中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陶夭夭,心说这模样只是去当个丫鬟岂不是太可惜了?
然而这话是不会当面说出来了,两个人又客套了几句,陶夭夭就离开了。
她拎着买来的菜肉篮子,一路去了胡府。
因为胡家两位少爷的缘故,现在下人都知道这陶姑娘是二少爷眼前的红人,见是她来拦都不拦,直接就让人进去了。
陶夭夭让人把篮子送到二少爷灶房,自己去找胡满亨。
要知道,如果省吃俭用,那几两银子可能够个几口之家活个两三年都有可能,他们这种地方,谁会每年花银子给个孩子喝药?
别说孩子,就算是大人看不起病,也一样是在家等死。
“丫头这意思是要给陶毅看病?”
陶夭夭苦笑:“我们哪里看得起,您也知道我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来,猎户那十两银子也相当于只给了婶娘四两,如今还有六两不知道哪里去弄。”
来的那几个相亲都是平日里跟周氏关系还可以的,说白了也就是好扯嘴皮子心眼又不太好的妇人,这时候一听这么多银子,谁不眼红?
一想到周氏靠着把别人家的女儿嫁出去要了这么多钱,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陶夭夭见周氏脸色难看,但不敢在村长面前造次的样子心里暗笑,脸上却愈发沉静:“我自己做不到自然也不会难为婶娘,但是好歹我能管小毅吃饱穿暖,猎户没有地,我们也不需要孩子干什么活,最重要的是这样婶娘心里也舒服了。”
陶夭夭最后这话说的太损,除了村长旁人甚至没反应过来。
他看了眼这个看上去不争不抢的丫头,没说什么。
周氏叫村长夫妇拉来本来是告状的,她在去村长家的时候已经演过一出了,现在怎么能由着陶夭夭一个人说?
“那照你这么说他这么大个人我白生白养了?你红口白牙就要弄到自家来?”
陶夭夭定定的看了她两眼,忽然笑出声来。
“我说拐了这么大一道弯,您还请了村长是干什么,婶娘既然是来要钱的直说罢了,咱们还有什么不好掰开了说的。”
赵婶一听这话,狠狠的怼了村长一杵子。
要不是怕陶夭夭吃亏,她才不愿意跟着来管周氏的破事,看看如今他们都成什么了,成了帮周氏来撑腰要银子的了!
问题是他们怎么反驳,因为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知道周氏确实是来要银子的啊!
陶夭夭神色一敛,语气变得认真了起来:“既然婶娘找上门来,又有见证人在场,那不如我也摊开了说,多少银子婶娘才愿意把小毅的户籍给我?”
“啥,你还想要户籍?!”
周氏一听差点跳起来。
“婶娘说笑话呢,不要户籍若是日后有个什么事还要麻烦婶娘一次次上门来要钱,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不如我们一次就把事情解决了。”
陶夭夭终于图穷匕见,这次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来陶夭夭是什么意思,他们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个打小生活在这里的姑娘,觉得她跟他们的印象大有出入。
里面有个妇人靠过来拉了一下陶夭夭:“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这话说的……”
陶夭夭躲开没让她碰到:“婶子这话说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她抬了抬下巴:“说些不中听的话,小毅这孩子打出生就是我带的,我挑水背着、洗衣背着、做饭背着,上山捡柴火都要把他放在背篓里,他到三岁的时候都不知道婶娘是他亲娘,都不知道‘娘’是个什么人。要不是有户籍这一层,我今儿个也不用在这跟您扯这个嘴皮子。”
“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吃糠咽菜,婶娘要是觉得自己亏了,我的那份银子猎户也在给你了,现在咱们把小毅的事一并解决了吧。”
周氏脖子一梗:“十两银子,但是户籍你可不能拿走!”
这下子就连刚才来拉陶夭夭的妇人也说不出话来了,周氏这一张嘴又要了十两银子,这话是她自己说的,她们也没办法当做听不到啊。
这年头说句不好听的,一个能干活的大活人卖出去给人家当仆役也就三五两银子。
陶毅这么个身子骨不好干不了活,又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哪里值当这么多银子?
周氏这真的就是来讹人的了。
陶夭夭冷笑一声:“五两银子带户籍,行就去取庚帖,不行小毅也不会愿意回去挨饿受冻,但是如今村长和乡亲都在,我话说在前头,银子拿了,若是日后小毅长大了,家里轮上兵役之类的事情,你要是推了小毅上去,别怪我和猎户脾气不好了。”
周氏眼神顿时有些躲闪,显然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只是这话被陶夭夭大庭广众扯出来多少有点难看。
陶夭夭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陶毅的事情,她还真就没打算内跟周氏扯钱。
之前用十两银子暂时解决了周氏这个麻烦他们已经够亏了,陶夭夭想韬光养晦财不外露,可现实真不给人机会。
半晌没说话的村长这时候终于开口了。
“行了周氏,总归你也不是真心来要孩子的,就是想要几个钱,这陶丫头也说给你了,差不多就行了。”
村长发话,周氏这回不得不听了,她在心里后悔不迭:原本是想让村长来撑腰做个见证,结果这理倒都让这小贱人说去了!
“既然事情这么定了,劳烦婶娘跑一趟了,记得将我的庚帖拿来。”
周氏撇了撇嘴:“还是等你把钱拿来再说吧!”
陶夭夭想了想,转头问村长:“村长,这户籍改到我手里,是不是我同小毅日后同婶娘就没有关系了?”
村长看了周氏一眼:“这族谱还是在的,不过若是我没记错,你当年来没改过族谱,陶毅这孩子好像也没上过。”
呵。
陶夭夭略带讽意的看着周氏,看来她这不是第一次挖坑自己跳了。
她是肯定不愿意再给她认为克父克母的自己上族谱的,而陶毅她总觉得活不长,后来陶夭夭的叔人又没了,这一来二去陶毅上族谱这件事竟然被她跑到了脑后。
如今却是方便了陶夭夭。
这户籍一转,两边竟然就事实意义上的没有关系了。
“村长叔,刚刚我同婶娘的话大家伙儿都听见了,这事儿便不能反悔了是吧?”
“自然。”
村长在这个年代可是相当有权威的,周氏平日不管怎么混,遇上村长可不敢随便放肆,否则日后怎么在村里过活?
“那劳烦婶娘去拿吧,钱的事儿回来再说。”
周氏不觉得陶夭夭能拿出钱来,磨磨蹭蹭的不想动,最后还是暴脾气的赵婶瞪了瞪眼睛:“怎么,这钱你到底是要不要,要是不要日后也都别要了,也少来找我们给你弄这事儿!”
周氏这一听下次就不能要钱了,哪还站得住,只能回去找庚帖去了。
人一走,陶夭夭的表情立刻和缓了:“叔,这户籍的事怎么办的?”
“这村里的户籍在我那,改户籍要去趟衙门。”
陶夭夭心说好家伙,来这里没多久,倒是跟县衙门打了三次交道了。
“那到时候麻烦叔了。”
陶夭夭正跟村长说话,一个没留神,陶毅被个大娘拉了过去。
“哎这可怜见的,小小年纪就寄人篱下的多可怜呢,这孩子哪能没有娘呢……”
陶夭夭一股火“噌”的就冲到头顶去了。
她刚一回头,却先听到了陶毅软软的少年音。
“婶子,我娘说就该在我出生的时候掐死我。”
那个婶子被说得一僵,“你这孩子,你娘那是气话,哪有人真能掐死自己孩子的?”
陶毅这次没说话,而是撸起自己的袖子伸出自己的胳膊。
小小的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手背上还有抓痕,陶毅本来就瘦弱,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
“你这孩子,”那婶子拉下她的袖子,“你娘养你们一群小的也不容易,不惹她生气不就行了!”
“……是我娘昨天要抢姐姐给我的旧衣裳,衣裳抢走了,婶子昨天不在吗?”
这人哪能不在,她家住得离周氏家近的很,昨晚闹起来的时候她还看了半天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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