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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甜妻:带球助攻无删减+无广告

珠光宝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男人说的话倒是提醒了钟斐斐。如果这孩子真的打不掉,那就只能接受他的出生,可是……钟斐斐从经济学的角度在脑子里算了一笔账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以她现在居然开始居然开始吃肉,而且食量还那么大的情况下,还没等肚子卸货,她已经把自己吃破产了!钟斐斐垂着眼,思考了一会儿后抬起小脸,认真地看向思特利尔,略带恳求道:“你叫思特利尔·阿巴多对吧,阿巴多先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噗!男人被钟斐斐突如其来的郑重,差点把刚喝进去的葡萄酒给吐了出来。思特利尔捂着嘴,轻咳两声谨慎地问道:“你要干嘛?”“我刚刚想了想,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这个孩子到最后只能选择生下来的话,那我的开销自然是很大的,当然了……”钟斐斐立马解释道:“我也不是要你负责,毕...

主角:钟斐斐罗莱   更新:2024-11-27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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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斐斐罗莱的其他类型小说《迷糊甜妻:带球助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珠光宝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说的话倒是提醒了钟斐斐。如果这孩子真的打不掉,那就只能接受他的出生,可是……钟斐斐从经济学的角度在脑子里算了一笔账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以她现在居然开始居然开始吃肉,而且食量还那么大的情况下,还没等肚子卸货,她已经把自己吃破产了!钟斐斐垂着眼,思考了一会儿后抬起小脸,认真地看向思特利尔,略带恳求道:“你叫思特利尔·阿巴多对吧,阿巴多先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噗!男人被钟斐斐突如其来的郑重,差点把刚喝进去的葡萄酒给吐了出来。思特利尔捂着嘴,轻咳两声谨慎地问道:“你要干嘛?”“我刚刚想了想,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这个孩子到最后只能选择生下来的话,那我的开销自然是很大的,当然了……”钟斐斐立马解释道:“我也不是要你负责,毕...

《迷糊甜妻:带球助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男人说的话倒是提醒了钟斐斐。

如果这孩子真的打不掉,那就只能接受他的出生,可是……

钟斐斐从经济学的角度在脑子里算了一笔账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那就是,以她现在居然开始居然开始吃肉,而且食量还那么大的情况下,还没等肚子卸货,她已经把自己吃破产了!

钟斐斐垂着眼,思考了一会儿后抬起小脸,认真地看向思特利尔,略带恳求道:“你叫思特利尔·阿巴多对吧,阿巴多先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噗!男人被钟斐斐突如其来的郑重,差点把刚喝进去的葡萄酒给吐了出来。

思特利尔捂着嘴,轻咳两声谨慎地问道:“你要干嘛?”

“我刚刚想了想,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这个孩子到最后只能选择生下来的话,那我的开销自然是很大的,当然了……”钟斐斐立马解释道:“我也不是要你负责,毕竟这件事是我自己造成的,所以,你就当我跟你借的,只需要你每个月给我800块,到孩子可以上托儿所,可以吗?”

“当然,这笔钱按时间计算,我会写个借条给你,之后我会想办法攒够钱还给你的。”

800?她以为是在养小猫小狗吗?

见男人没有回应,钟斐斐只能无奈改口道:“500?”

思特利尔:“……”

“300?”

“……”

钟斐斐有些着急了:“100,不能再少了,不然我和孩子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或者,你不愿意借给我钱的话,那这个孩子就还是……”

思特利尔倏地眯起眼睛,当他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阴厉的距离感,这种距离感让钟斐斐莫明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眼见着男人没有想过要做任何回应,钟斐斐心里也只好投降放弃。

“打掉?你以为他是路边的小猫小狗吗?”思特利尔终于开口:“他已经4个月了,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孩子了。”

“那你的意思是?”钟斐斐不明白。

女人的迟钝让思特利尔无奈笑笑:“我的意思是,我当然是愿意负起这个责任了。”

“是吗?”钟斐斐眼神里透露着欣喜:“你的意思是答应借钱给我咯?”

“……”

男人无奈地扶着额头低吼道:“我的意思是说,这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有责任照顾他的,我会负责,懂吗?你这个傻女人!”

钟斐斐被骂得撇了一下嘴,这个男人脾气是真的好差啊。

不过管他呢,钟斐斐强压着不爽,如果他愿意接受这个孩子,愿意帮助她渡过这一段时间的难关,骂一下就骂吧。

“那个……”

“还有什么事?”思特利尔问道。

钟斐斐指了指男人前面一直没有动过的牛排:“这个,可以给我吃吗?”

***

中途,思特利尔起身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钟斐斐已经把他那份食物解决得差不多了。

钟斐斐满足地扯下餐巾,摸了摸肚子冲着思特利尔抱歉道:“不好意思哦,我一不小心就把你那份都吃光了,不过我留了一个牛角面包给你!”

思特利尔震惊之余,耸了耸肩:“如果你还吃得下,我不建议你一起把它吃掉。”

“真的可以吗?”

“当然。”思特利尔颔首道,毕竟,现在一切以孩子为主。

钟斐斐解决完面包后,拍拍手:“我吃好了,可以走了。”说着,站了起来。

思特利尔绅士的在她身后护着她走出餐厅。

站在街道上,一阵寒风吹过来,把钟斐斐的脑子吹清醒,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抓住思特利尔的胳膊慌忙问道:“光顾着吃东西了,医院里面的歹徒,可不能就那么轻易地放走他们!”

思特利尔算是服了这个女人:“你先操心你的肚子和你的生计才对吧?这些事情交给警察就好了。”

钟斐斐眨眨眼睛:“没错啊,你是警察,我交给你了,可是你并没有去抓坏人不是吗?”

思特利尔狡黠地笑道:“说得是没错,但是我已经请假了,不过,在我请假的时候,我把你跟我说的那些写到了请假理由里面。”

顿了顿,他又说道:“刚刚我接到的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一共四个人,抓了两个,有两个跑掉了。”

之后思特利尔用简短的话解释给钟斐斐听,虽然钟斐斐不是很能听懂,但是大为震撼。

言简意赅的来说,就是他在请假单上把请假内容写好了以后就开溜了。

自己处理自己的私人问题,至于工作嘛,思特利尔当然是把最困难的部分交给自己的同事。

而且他清楚丹尼尔的为人,他处理工作态度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就算当时不看你写的什么内容,但五分钟之后,他一定会检查你写的内容。

“至于带走你,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思特利尔说道。

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如果当时在现场,会做怎么样的事情。

而且那些歹徒要是认出她,那么她的危险就会加重一分,他自然不能让她那么冒险。

所以事情解决之后,他才放心地带她离开这间餐厅。

思特利尔问了钟斐斐的住址,上了的士后的两个人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下了车后,男人看着钟斐斐现在住的地方,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过,加上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可怕极了。

钟斐斐站在一旁,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蒂特区虽然治安不好,但和费特利区以及洛蒙区比,这边相对来说各方面都不算最差,可是放在钟斐斐身上,就显得和这里十分的格格不入了。

这幢老旧的,残败不堪的房子,已经破到常年无人维修的状态,说不定哪天它就会顷刻间倒塌,真是想不明白这女人是以什么样的想法住下来的,还住了那么久。

思特利尔越想越心烦,手指按了一下太阳穴后,凝视了钟斐斐片刻后说道:“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至少是到明天,我会考虑如何安排你比较妥当。”

顿了顿,男人继续说道:“不过这里你不能再住了,你回去以后,最好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为什么?”钟斐斐不明白了:“收拾了我要住哪?睡大街还是公园的长椅?我现在身上的积蓄可租不起比这套更贵的房子了。”

“……”

思特利尔发现自己已经没耐心再跟这个头脑简单的女人鬼扯,这会让他更想对这个女人发火。

天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钟斐斐终于冷静后,也愿意坐下来听思特利尔的解释。

在厕所那一串异常可怕尖叫后,也让钟斐斐彻底把自己喊清醒了。

她虽然没有起床气,胆子也不算小,但是也经不起这么一激灵的刺激,也太刺激了。

“明天还可以去医院做登记吗?”

“这要等到周一了,而且时间很难约。”钟斐斐说着,还没等思特利尔内疚的表情出来,她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已经登记好信息,并且做了第一次检查。”

“不是需要男女双方去做登记吗?”

钟斐斐耸耸肩:“我原来也以为是这样,但是没想到还可以在没有结婚证明的情况下,有人帮忙在父亲那一栏登记了自己的信息,所以才可以去做检查的。”

什么?

“那不是在父亲一栏是别人的名字?”思特利尔臭着脸,十分不解。

这虽然是意外来的孩子,但也是他亲生的,没有能去做登记是他有错在先,可孩子的父亲怎么可以随了别人,他不允许!

钟斐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父亲栏还空着。”

噗……

思特利尔被自己发出去差点收不回来的怒气呛了一下,惊讶道:“什么?这个空着还能做检查吗?”

钟斐斐点头道:“对啊,开始我也没有想到,但是他们就是要有个男性担保人,就是没有父亲的情况下,有一个可以负责的,所以,之前我说的那家医院,安心护士就拜托了李医生帮忙签了字。”

“不过那个李医生,当时看着样子很凶,但是没有想到人那么好,还那么帅,当时住院的时候我只顾着伤感了,都没有发现……”

钟斐斐说着,脸上不经意地透露着

“等等……”思特利尔皱着眉头,不悦地打断女人正在沉浸的幻想:“你说的什么李医生,他是谁?”

“之前我住院时候主治的大夫,你当然不知道了,那时候我们还不熟。”

女人这么说后,思特利尔这才稍稍舒了口气,凑近钟斐斐,扬眉笑道:“那,我们现在算熟了吧?而且别忘了,你现在是有结婚证书的女人,脑子里怎么可以装别的男人。”

男人突然的靠近,钟斐斐脸上突然一阵绯红,她歪着头:“我们……也不算熟吧,再说,我们不是协议结婚吗?这不影响我看帅哥吧?”

“……”

她这么说,思特利尔也怔住了,对啊,所以他刚刚在不高兴什么。

思特利尔为了掩饰尴尬,手握拳放在嘴边歪过脸轻咳了一下,坐直身子,给自己找台阶:“是没错,但是你现在是有夫之妇的身份,自己个人方面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说着,他顿了下继续说:“你要是不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之后我们一起出去你对着别的男人犯花痴,我怎么办?”

钟斐斐耸耸肩:“好吧,那我在外面的时候克制一下。”

但说实话,没有什么比看帅哥来得更让人心情愉悦的了。

虽然眼前的男人也不差,至少对她来说,太不真实,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跟一个异国的还是混血的帅哥会在一起。

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小东西,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做这个梦。

“对了,你不是说今天做了检查?”

“噢,差点忘了。”钟斐斐说着,站起来回到房间,从抽屉拿出一张报告:“医生说4个月可以做B超,我就去了,你看,这个是宝宝的样子……”

钟斐斐说着,看着单子上并不是很清晰的画面,但是单子上那团看不清五官的肉嘟嘟的小脸,一下子让她软到心里去了。


思特利尔拖着一天逼疲惫的身子,刚走到自己住的地方。

人还在小区楼下,便看见了一个几年甚至几十年再也不想再看见的身影。

他站在原地怔了一怔,本来在脸上还很惬意的表情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并且心里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偏偏又回到住的地方。

昨天那件事情后,他已经搬到了酒店,结果鬼使神差的,他又习惯性的回到了这里。

“该死。”思特利尔心里暗暗咒骂。

要是自己回的是酒店,兴许还能避开这一次碰面。

在楼下等着他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笔挺中长款大衣,梳得干净的偏分,以及擦得锃亮的皮鞋。

这种商务人士和他们做普通职业的,在穿着打扮上下的功夫就是和他们这样的人完全不一样。

思特利尔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带着一丝讥诮。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看到我还是下意识的想转身就走。”那人故作轻松地打趣道。

说话的人叫约瑟夫·阿巴多,是个长得和思特利尔有些相似的男人,他们除了发色不一样以外,就是那双眼睛。

约瑟夫的眼睛是深棕色的,颜色更接近东方人的瞳孔颜色,他的眼睛下透露着一丝商人的精明,而塞特里尔是墨绿色的瞳孔,让他在一个人的时候,更显得阴郁。

“哥,你怎么来了?”思特利尔假意问道。

约瑟夫不以为意:“我要不来,你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联系我吧!”

思特利尔耸耸肩没说话,因为约瑟夫说的的确是事实。

他的确觉得这辈子和这个家族都没什么见面的必要,更不要说有任何电话上的联系等等。

约瑟夫也不管他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一把揽过思特利尔的肩膀:“走,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

思特利尔被约瑟夫引领着走过餐厅长长的廊道。

这家餐厅在普德区算得上数一数二,也就他们这种人会来,相比较而言,思特利尔还是习惯路边的小酒馆。

很多餐厅需要身着正装才会让客人进入,思特利尔也是故意坚持不换正装,被餐厅门侍拦在外面的时候,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很明显的给约瑟夫难堪。

约瑟夫叹了口气,只是摇头,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弟弟什么脾气。

最后两人坐在了附近的嘈杂酒馆里,约瑟夫极不自然的挺直腰板,用手扯了扯他那昂贵的衬衣领子。

思特利尔扯了扯嘴角,看着他这从小就一本正经绅士作态的哥哥,大方地举起一大杯的啤酒迎向他:“这么多年没见,干个杯怎么样?”

他流露出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突如其来的主动让约瑟夫怔了怔。

约瑟夫想起来,他这个弟弟从来都不是那种正经的,肯按部就班的人,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从小的好动,不按常理出牌,对外界那种不可预知的危险有着一种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冒险精神,所以当他告诉自己他成为一名警员,还是凶案组的一员的时候,约瑟夫并未觉得惊讶。

甚至能理解他这么做的举动。

15年前,他们的母亲为了保护还是个孩子的思特利尔,在大街上被逃犯随即发出的子弹射中身亡,她只是一名老实又本分,温柔又善良的华裔女子。

当时她嫁到这个家族的时候遭受了不少非议,但她并不在意,只觉得那个男人爱他她,然后两个人安安稳稳把两个孩子带大,仅此而已。

可却在她正值当年的时候,不幸遭到了这样的变故。

在大家都以为当年父母双方有多么相爱,至少在母亲去世后,父亲一度哭得像个孩子,可谁曾想,他却在半年内带了别的女人回来,而且带回来的女人几乎都不一样。

唯一一样的,就是她们都很年轻,甚至还有的比父亲小很多。

他们当着他们的面出双入对,招摇过市,视他们为空气……

12岁的少年正值叛逆期,还沉浸在母亲去世阴影的自己,看到父亲这个样子,他脾气开始变得更坏,什么人的劝告都听不进去,抽烟、打架、逃学……可以说只要是让人头疼的事情他几乎都做了个遍。

最后为了不想在家里时常看到父亲带着不同的女伴回家,思特利尔直接在学校寄宿,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对于父亲的这些事情,大他3岁的约瑟夫倒是看得很淡,毕竟他是家里长子,再加上他对这些事情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冷漠的,像看戏一样的看着自己日益年老的父亲和年纪雷打不动的年轻女伴各种变着花样地秀恩爱。

也默默关注着自己弟弟的情况。

六年后突然有一天,思特利尔一改自己原来那已经被自己玩得残败不堪的样子,生活突然变得积极乐观起来。

约瑟夫稍稍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他交往了一个家庭背景很一般,但是是个很有上进心的女朋友。

那个女孩漂亮知性,在学校读书成绩一流,每年都拿奖学金,理想毕业后可以成为一名记者。

有一个励志又开朗活泼的女朋友在,思特利尔自然也就变得积极起来,就为了能够跟她站在一起。

但最后,这个连约瑟夫都觉得出色的女人,在自己男友带着参加了家庭聚会后,对男友的父亲一见钟情。

显而易见的是,一个有钱的老男人,至少比这个离开家,不愿意接受家族安排的一切又固执的男友来说,的确更有诱惑力。

这件事情的发生,相当于是在思特利尔的胸口插了那么一刀,虽然没有血,但是足以让人觉得崩溃。

思特利尔也因此与父亲,与这个家族彻底决裂,再也不踏进家门一步。

甚至约瑟夫恳求的见面也被拒绝。

于是几年后,两人又再相见。

约瑟夫皱着眉头:“听说你昨天的事情了,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思特利尔不以为然地笑道:“做警察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有必要让一个大公司的老总跑来一趟。”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思特利尔把悬在半空的举着杯子的手收回,一口喝掉了三分之一,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和不耐烦道:“如果你今天想跟我提那个人,那就没必要了。”

约瑟夫:“……”


钟斐斐被男人问得哑口无言,没有说话。

男人见状,继续问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知道这个诊所吗,你就敢过来?”

这胆子也是没谁了。

钟斐斐摇摇头。

思特利尔猛翻了个白眼:“这家医院是一家黑市医院,专门接一些政策上不允许的生意,而且只要给钱就可以做。”

“这个啊。”钟斐斐恍然大悟,理所当然道:“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我当然知道,不然我干嘛来。”

什么?

男人瞪大眼睛,差点被女人的话气出心脏病。

他闭着眼睛,手捂着胸口深吐了口气后说道:“这家诊所是出了名的黑诊所,里面的设备老旧不说,医生水平不到位,甚至有的连医生执照都没有,很多手术甚至因为医生的操作不当而死在手术台,死亡率最高的手术,就是——流产手术!”

思特利尔科普结束后,钟斐斐由原来的不以为意到最后嘴巴成O型,一直都没缓过来。

“你说的是真的?”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着急赶过来,就是怕你做傻事。”说完,思特利尔端起手边的红酒喝了一口后,再看向钟斐斐:“其实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也是可以报我的名字,做一个确认签字就可以的事情,不需要去冒这种风险。”

“真的?”钟斐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停下了手里一直不停往嘴里塞东西的叉子。

思特利尔点头:“是的,如果这小东西是我的话,我可以签这个字的,但是这个字我现在不能顺便签。”

钟斐斐叹了口气,桌上陆续上的一桌子好吃的顿时觉得不香了。

毕竟能随便跟人上床的人,也会被人误会是随便的人这个她是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两个人坐在这里,还是被怀疑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这个事情,让她顿时觉得有些沮丧。

“是吧,你还是不相信这就是你的孩子,所以我才想说自己去解决,你又说那种让我打退堂鼓的话。”钟斐斐闷闷地说道:“也是,随便进到别人家的女人,被人那么想我也能理解。”

“不是。”思特利尔解释道:“我只是说,这已经3、4个月,已经成型了,打掉是不是不太好。”

他倒不是怀疑这个肚子里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毕竟之前自己推算过时间,这和检验单上写的孕期是一致的。

想起4个月之前,这个女人以为自己做错事不停道歉的可笑场景,再到最后丢了给他一张纸条后仓皇逃走那一幕,再到她现在才想起来找他,他就有充分理由相信她没必要撒谎。

看着她无辜的眼神,两人对视片刻后,思特利尔开口:“有想过不打掉孩子吗?”

“怎么可能!”钟斐斐想都没想对方为什么那么问自己就脱口拒绝:“虽然孩子是无辜的,但我一个人连自己养活都费劲,我可没有办法照顾他。”

“还有我的家人,我可不想到时候回国,告诉他们,这是个连父亲都不祥的私生子,到时候我不止是被扔到国外那么简单,恐怕连家都回不去了。”说完,钟斐斐叹了口气。

“连自己都养不活?你之前说你是做老师的,据我所知,老师这个职位薪水并不低。”毕竟以前他母亲就是做教师这个行业的。

钟斐斐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薪水不低?你说的是大一些的学校吧,我任职的是文森学院,教的是社会经济学,这家学院是社会成立的,整体待遇跟其他私立的和好一些的市区学校就是没办法比。”

说着,钟斐斐耸耸肩:“所以我只能再找两份力所能及的兼职,毕竟我在来这里的时候所有的行李和钱包都丢了,就只能住在蒂特区的东街……”

“你说的是蒂特区的东街?”思特利尔打断她,有些生气地问道。

“对啊。”

这一句轻飘飘的“对啊”,让思特利尔忍不住骂道:“该死!你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住在那么混乱的地方你是怎么想的?”

那么混乱的地方,她居然能安然的活到现在,他现在能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敢一个人去到“夏特洛诊所”做手术,原来是有“前科”的。

钟斐斐也不解,这个男人未免也管得太多了,从一开始就管她个没完,没事还要吼上她几句,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如果不是看在他长得好看,还有她还没把她面前这盘牛排吃完,她早就走人了,还能轮到他在这里态度那么差的骂她。

“都说了我把钱包丢了啊,刚到手的工资得去交房租水电,剩下的做伙食费,之前的行李丢了,又花了一部分钱去补充需要的物品,银行抢劫那次,我还把自己兼职拿到的钱弄丢了,导致我现在连一件像样的大衣都没有。”

“我也知道那里不安全,但是我不是没办法吗,为了尽快搬出去,我已经在拼命攒钱了。”

所以她怎么可能会敢冒险一个人抚养一个孩子,除非她真的就打算这样的生活条件继续下去。

可如果有一天她离开,原身的钟斐斐回来,看到自己身边有一个那么大的孩子,她是不是会吓死。

也可能不会吓死,但是一定会怪她没有照顾好她这个身体,还让孩子跟自己一起吃苦。

思特利尔很认同钟斐斐的最后一句话,从她之前出现的几次,她的穿着的确是有些寒碜。

他记得当时看她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包裹在这样的衣服下,着实是可惜了。

不过他有些困惑,那样的身材是怎么吃那么多东西都没有一点赘肉的,甚至,手感还意外的不错……

思特利尔双手抱胸看着钟斐斐,包括她面前那盘已经被她消灭光的牛排,还有那些准备被吃光的面包,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平时都那么能吃吗?”

钟斐斐毫不在意地塞了口面包,含糊不清地说道:“那倒不是的,我本来就吃的少,而且我一般都吃素,吃那么多肉还是第一次,可能……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吧。”

说完,钟斐斐闪过一丝可怕的想法,吓得她差点被嘴里的面包噎到,着急地赶紧喝了一口果汁压压惊。


午夜。

和约瑟夫不算是很愉快的聊天结束,疲累了一天的思特利尔终于回到了酒店。

打开了暖气以后,他整个人就瘫在了床上,捏了捏自己高挺的鼻梁,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这两天被查案那几个兔崽子追杀到家里,还有今天虚惊一场的炸弹事件,甚至还有不想见到的那家人……

思特利尔懊恼地想着,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这些犯zui分子还那么不消停,难道他们都不休息的吗?

或者,哪怕他们做事情不要那么接二连三的,让他也能好好休息一下多好。

不过……等等。

思特利尔突然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多少都有那个女人在现场,该不是……

想到这里,他冷静的细细分析了一下,之前那个女人在他喝醉的时候出现在他家门口,事后发生了他经常做的却又跟之前感受不太一样的事情。

之前在追杀歹徒的时候,这个女人在眼前被歹徒从车窗扔了出去,再到昨天那伙黑衣人冲到他家,她也是恰巧出现在他面前,幸亏她的出现又才避免了他在熟睡的时候被黑衣人直接干掉那么丢脸的事情。

今天也是,一见到她,就遇到了警署有人投放假炸弹的事情。

最后还是因为她及时提供了线索,让他们很快锁定了范围和目标……

这一切,都可以称之为巧合中的巧合。

惊讶之余,思特利尔下意识的把手伸进他的牛仔裤口袋,掏出了那个已经被他不小心揉得皱巴巴的单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

钟斐斐躺在床上回忆今天白天的事情,检验单在递给那个男人之后,因为混乱最后也不知道到哪里了。

这件事使她懊恼到一晚上没有睡好,裹着厚厚的被子,在没有空调和暖气的床上翻来覆去。

她之前想回去问那个人,又想到今天警署发生的事情,对她弄丢的检验单这件事来说,太微不足道。

钟斐斐自然没办法再特地为了一张单子跑回去麻烦别人,经过今天的事情,她怕自己也不会再见这个男人了。

转念一想,钟斐斐开始沮丧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这样抚养这个孩子,接受社会的舆论,还有那该死的琼斯的鄙夷的眼神……

那个女人一定会在裴俊泰……不,以钟斐斐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会在所有人的面前得意的讥讽道:“钟,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保守的女孩子,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非婚先孕的事情,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想到这里,钟斐斐不禁拽紧自己的拳头,满脑子都是琼斯当时在她楼下和裴俊泰说话时候那小人得逞的样子!

之后,钟斐斐还顺便脑补了一下,因为自己执意要生下肚子里的宝宝,然后妈妈一气之下和她断绝关系,最后她只能孤零零的比现在更惨十倍地,抱着襁褓的孩子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凄惨乞讨……

OH,NO!

她可不想要这样的生活!

半饷,钟斐斐温和地说道:“宝宝,虽然我和你的缘分来得莫名其妙,彼此也没有见过面,可是你要知道,我现在是家徒四壁的状态,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可能养的了你呢,所以,你会理解我的行为的,对吗?”

毕竟,你妈妈我还把得来不易的钱都弄丢了,现在拿着学校那点微薄的薪水,交了房租和伙食用度后,就没办法养你了。

再说孩子生下来,什么都是钱……

光是这么一想,也不是情绪到了还是什么,钟斐斐只觉得孩子在自己的肚子动了一下似得,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微妙的心情。

但钟斐斐内心还是坚决地打定了某个主意。

空间安静了几秒,钟斐斐突然听到门外有一阵歪七倒八地上楼和不利索的掏钥匙的声音,她转头看了一眼闹钟,这个点回来,带着这个脚步声的是……

她不管被子外的刺骨寒冷,一把把身上的厚重的被子掀开,即刻打了个冷颤后,抱着身子快速搓了两下后下床,小跑了两步打开门:“吉尔,吉尔,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钟斐斐叫住了女人,她外面虽然披着一件廉价的毛皮大衣,但不得不说,她大衣里面穿得可是清凉得连钟斐斐都直呼透心凉。

这个叫吉尔的女人是一个近三十的酒吧应召女郎,白天的时候都是在休眠,到了晚上才是她活动的时候,如果没有其他的邀约,她总是快天亮才回来。

至于钟斐斐为什么知道,那就托了这幢老旧的楼房隔音效果出奇的差的福。

这幢楼一共住了十几户人,不管是楼下的夫妻打架,还是楼上的兄弟到点就会在卫生间一边洗着澡一边哼着五音不全的小曲儿,再就是能感受到楼上一个男人健身的动静,时常也有人上门投诉,但最后都是吵了一架后没下文了……

再是半夜钟斐斐起床喝水的时候,经常碰到住她隔壁的这个女人踩着一双高跟鞋,整个人歪歪倒倒地回来。

有时候甚至还能听到她因为没走稳而“咚”地一声砸在地上的声音,砸得太狠的时候,钟斐斐都感觉自己的门口也跟着小晃了一下。

刚住进来的时候,她对周遭陌生的一切都感到特别害怕和不适应。

当初听到这些动静的时候,她都躲在被窝不敢大声喘气。

但住久后,和他们不咸不淡地相处下来,内心虽然还是觉得他们奇奇怪怪的,却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反而觉得他们偶尔还是有些友善的。

吉尔脸上妆容艳丽地夸张,她带着微醺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小妞,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他们第二次说话,不同的是现在都大半夜了,她想干嘛?

“干什么?”吉尔口气稍差地问道,嘴里还不时传出带着酒气的各种食物的味道。

“呃……”钟斐斐吞了吞口水,吞吐道:“那个……我只是想问你,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私人的可以做……做那种……流产手术的医院?”

流产手术在正规医院基本都是明令禁止的,是不合法的,除非你的孩子发育地不健康,才可以申请打掉,所以一般需要做这样的手术,就只能靠一些知道这些门路的人士引荐了。

吉尔似乎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怯生生的女孩两眼,随后又把眼光移到了她那不合身的宽大睡衣下的小腹。

钟斐斐察觉到了对方眼神的意思,两只手条件反射的裹住自己的肚子,慌忙解释道:“别误会,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吉尔收回眼神,丢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后打开自己家的门,进去以后“嘭”的一声便把门用力关上了。

过了大概五分钟,就在钟斐斐被冷得在走廊直跺脚的时候,吉尔打开门,从门缝递了一张纸条给她:“喏,这是医院地址,自己去找。”

说完,她的手收了回去后又“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钟斐斐拿到纸条,立刻逃也似得钻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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