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婆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慈祥的笑着。“宝儿乖,你娘亲不会有事的。你巧姨娘口中的就是你的外祖母和你母亲的妹妹弟弟,就是你的舅舅和小姨。”
“外祖母?舅舅和小姨?”对于宝儿来说,温秋好就是他的全部,对于外祖母舅舅小姨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
只是,那外祖母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宝儿挠着头想了半天,忽然拍拍手说道:“阿婆,我记起来了,外祖母是之前来我家送吃的那个外祖母吗?”
王阿婆听得云里雾里的,温秋好家的事情她又不是全都知道,但温秋好都这样了,还能接济她的,也只有她母亲了吧?
“对,宝儿说对了。”
这边宝儿一直在和王阿婆研究外祖母,舅舅小姨和温秋好之间的关系。另一边的温秋好被南宫绝辰缠着,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之前,温秋好说要制作糖水,南宫绝辰很感兴趣,说要参观,被她拒绝了。
做好后,她说要进城里去卖,让他自己回家去。南宫绝辰很爽性的就离开了,但是,当她看见门口停着的豪华马车时,她顿时无语了。
南宫绝辰想让温秋好上马车,不想让她担那么重的糖水。但温秋好可不会领情,执意要走去城里。
南宫绝辰没办法,只好坐着马车悠闲的吃着梨,时不时撩开车帘看温秋好一眼。
好不容易到了城里,温秋好瞪了一眼像痞子一样看着她担子里的糖水的南宫绝辰。“陶公子,你若是想买的话,就掏钱,没钱就请不要拦着我做生意。”
南宫绝辰依旧斜倚在墙上,看着温秋好担中的糖水,不发一语。
“小娘子,你这糖水怎么卖啊?”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上门来找温秋好买糖水的了,为了防止南宫绝辰破坏,温秋好快速的从担子中拿出一个碗舀了碗糖水递到那人面前。
“一文钱一碗,喝了清凉,绝对不骗你。”
那人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个做力气活的人,他接过碗正准备喝一口。却总感觉有一股幽怨的目光盯着他,搞得他实在没办法喝下手中的那碗糖水。
“小娘子,我就不喝了,还不太渴。”那人说着,眸子快速的从南宫绝辰身上掠过,带着一丝惶恐直接离开了温秋好的小摊。
不用说温秋好也知道这又是因为南宫绝辰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抚抚额,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从来没见过南宫绝辰这般不要脸的男人,真像块橡皮糖。
“爷,老奴来迟了。”李伯快步朝着南宫绝辰走了过去,见他脸色不太好,赶紧低下了头。
温秋好见到李伯,嘴角一扬,露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原来这南宫绝辰真的是没带银两出门啊,这就是他们有钱人家少爷的坏习惯么?
南宫绝辰冷然的看了李伯一眼,已经恢复了以往病态生冷的模样。“把银两给温娘子吧。”
“是,爷。”李伯走到温秋好面前,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钱袋递给了温秋好。“小娘子,这是买你糖水的银两。”
温秋好毫不客气的接过钱袋,打开看了一眼,又在手中掂了掂。“这就对了嘛,陶公子,这些糖水都是你的了。”
温秋好说着,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南宫绝辰给了李伯一个眼色,示意让李伯叫住她。
李伯接收到南宫绝辰的指示,赶紧叫住了温秋好。“等一下小娘子,老夫还有一事。”
“嗯?”温秋好转过身看向了李伯,眸中带着一丝疑惑。这李伯的主子陶公子都在这里,他还能有什么事找她啊?
见温秋好如此直视着自己,李伯微微有些紧张的看了南宫绝辰一眼。
南宫绝辰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面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温娘子,李伯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去陶家做事。”
什么李伯想问啊?根本就是他的意思好不好?温秋好并不想和南宫绝辰这种闲着没事儿做的富家公子耽误时间。于是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李伯,我在乡下还有个儿子,不适合去你陶家做工。”
“也对,”李伯尴尬的看着温秋好,随即退到了一边。
温秋好拿着钱袋在南宫绝辰眼前晃了晃,“如果陶公子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小女子就先走了。”
“等等,”南宫绝辰走到温秋好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我想买下你糖水的配方,放心,价钱一定合理。”
温秋好眯了眯眼睛,此刻南宫绝辰这样做只是给她白送钱而已。毕竟那糖水制作方法简单,卖多了大家都能猜出配方。
不管他南宫绝辰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温秋好自然都不会错过这个白白捡钱的机会,谁让她现在最差的就是钱呢?
最后温秋好将制作方法细致的告诉李伯了之后,就去附近的米铺买米和其他食材去了。这糖水不能再卖了,她得做点其他的东西。
“那件事调查得怎样了?”温秋好走后,南宫绝辰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李伯微微鞠了一躬,应答道:“回爷的话,老奴命人找到了当年卖女儿的人家,那人说她当年卖的说她的亲女儿,名叫温秋荣。而那日替爷买回小娘子的侍卫也说了,那人是卖的自己的女儿,丝毫无差。”
“温秋荣么?”南宫绝辰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半响后才开口说道:“去将温家所有的事情都给本王调查清楚了。”
“是,爷。”李伯应了一声后再次退到了一旁,看着病态的咳嗽着的南宫绝辰担忧的说道:“爷这次出来已经够久了,是不是该回府休养休养?”
南宫绝辰斜睨着眼睛看了李伯一眼,冷然问道:“本王的身子在你看来就如此不堪重负吗?”
“这,”李伯错愕的看了南宫绝辰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担心爷您的旧疾而已。”
南宫绝辰最后看了李伯一眼,说了一句,“本王还没有如此脆弱,”便离开了。而他,也第一次在心中有些厌恶这个在外人眼中孱弱无比的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