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又强调了一遍:
“就是尿,没听错,安排吧!”
张嶷传达命令时,众人明显有些抗拒,无法接受。
刘禅见此,现在船上大声吼道:
“诸位听我说,山中有毒瘴,尿可以防止我们吸入毒气,不想死的就按照我说的做。”
小道路口已经被开辟出来,众人纷纷上岸,几名巴族勇士手持斧头,砍刀在前面开路。
这条小道几乎已经快被树枝,杂草所掩盖,极其隐蔽,怪不得陈二也找了这么久。
地上也被青苔所掩盖,甚是湿滑,一不小心便会滑倒,远处还有一丝丝若隐若现的瘴气飘来,周围皆是数十丈的参天大树,数不尽的毒虫爬在上面,密密麻麻,远处看如,甚是瘆人。
几座山连在一起,不是上坡就是下坡,山路崎岖,三千多人的队伍,确实很难走。
行至傍晚,天慢慢黑了下来,再加上遮天蔽日的大树掩盖。
刘禅下令,停止前进,安排数百名巴族勇士做好防护,开辟出一片营地,供大军休息,营区周围放置木炭,点燃火把,以防晚上毒虫袭击。
赶了一下的路,刘禅也有些疲惫,但他睡不着,这地方在哪,还有多远能出去,都是未知,地图上也没有标注,只能看个大概的位置。
夜深,刘禅拨弄着眼前的火堆,有些担忧,前路坎坷,这条路不知道通往何处。
刘宪端了一杯煮沸的水递了过来:
“公子,还没睡呢!”
“睡不着。”
刘禅随口问道:
“大家都睡了吗?”
刘宪说道:
“都睡了,只剩下张嶷 ,马忠,谢禄,巴和几位统领在巡逻,宗将军在为受伤的兄弟们包扎伤口。”
“让他们都睡吧,明天好赶路,这里没什么人来,宗将军已经年过四十多了,不比我们这些人,你去换他,让他早点休息”
待刘宪走后,刘禅倚靠着一块青石,不知不觉睡着了。
深夜,除了蚊虫之声,和偶尔的鸟兽鸣叫夜啼之声,营地一片寂静。
次日,天朦胧亮,昨日疲惫了一天,所有人几乎都在呼呼大睡。
“咕咕……咕咕”
几声“咕咕”之声传来,睡梦中的刘禅被惊醒,几声鸟叫并没有在意,随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吵的刘禅彻底睡不着了,强忍着困意,拿起配剑,独自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百米之处,一条碗口粗细的黑色巨蟒,正在攻击一只猫头鹰,地上到处都是羽毛,还有一只受伤的苍鹰,以及十几只被巨蟒咬死的幼崽。
猫头鹰只有不停的躲闪,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咕咕……”
巨蛇找准时机,甩动尾巴,迅速出击,狠狠抽向猫头鹰。
猫头鹰逐渐力竭,躲闪不及,被蛇尾抽中翅膀,直接扑在地上,发出一声悲惨的啼叫,旁边的苍鹰见此试着飞起来,扑腾了一次也没有成功。
巨蟒转向青鹰,一口扑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刘禅抽出佩剑甩了出去,正中巨蛇的蛇头。
随后又抽出剑来,连续刺了几剑,彻底将其毙命,取出里面如鸡卵一般大小的蛇胆。
随后看着这两只鸟,青鹰腿部被咬了一口,伤口已经发黑,看样子是中了蛇毒,在看着满地的幼崽残骸,实在于心不忍,于是,把青鹰抱起来回到营地救治,猫头鹰展起受伤的翅膀一点一点的跟在后面。
刘禅拿出烈酒倒在伤口之上,青鹰顿时发出一声悲惨的叫声,但却没有反抗,随后拿布片一点点擦拭流出的黑血。
蛇毒不解,终难活命,随后叫醒刘宪,让他去找谢禄,看看我们的物资里有没有田七。
片刻的功夫,刘宪拿来两小块田七,刘禅拿出布片包起来了,用木棍砸碎,轻轻碾压,将粉末倒在伤口处。
又拿出治伤的药倒在猫头鹰的翅膀上。
“今日相见是我们的缘分,生死由命,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你们自己了,我也尽力了”
刘禅对这两个小家伙说道
清晨,众人吃过早饭,收拾物资,灭掉,掩盖一切火源,准备启程。
一个时辰后,青鹰逐渐恢复精神,腿上的伤口也不再流黑血,看来这蛇毒解了,猫头鹰也逐渐恢复一些精神,两只鸟看刘禅的眼神也和蔼了不少。
刘禅下令继续前行,临行前笑着对着两只鸟说道:“我还有大事要做,要走了,你们也走吧,以后小心一些。”
说完率领大军继续出发。
“咕咕……”
两只鸟见刘禅要走,迈着小碎步跟了上来。
“你们要跟着我吗?”
“咕咕……”
巴和见状,说道:
“公子,这两只鸟非常有灵性,你救了他们,所以它们要跟着你报恩,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讲过,山中鸟兽报恩的事迹,你就让它们跟着吧。”
刘禅听后很高兴,顺手拿出两片肉干放到他们嘴边。
“吃了我给你的肉,以后就得跟着我了,不能反悔。”
两只鸟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咕咕两声,就大口吃下了。
“好家伙,公子这次山林没白来,收获了两只鸟。”
哈哈……众人纷纷笑道。
玩笑归玩笑,这两只鸟在是后来奇袭子午谷中可是立下首功的。
就这样,队伍中多出了两只鸟,由于受伤,暂时还都不能飞行,只得步行跟在刘禅身边,一左一右,像两个护法一样。只要刘禅周围有小型的毒虫蚁兽,必逃不过二者的法眼,统统啄死,吞入腹中。
刘禅大为高兴,又赏了二鸟一些肉干。
两个小家伙开心的一蹦一蹦的。
行至傍晚,前方开路的巴族勇士回报,前方还有两公里就出山了。
赶了一天的山路,人困马乏,再加上前方就是汉水,已经到了交战区,刘禅没有急于出山,安排疲惫的众人就地休息。
休息片刻,夕阳西下,天已摸黑,刘禅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陈二,巴和,宗预,张嶷四人下山,趁着夜色查探情况。
出山后,一条宽数丈,水流很急的河流映入眼前。
汉水分为北,南两岸,此时刘禅他们在北岸。
众人摸黑前行,远远看去有营寨驻守。
越向前走心中越激动,慢慢靠近营寨时,宗预发现有些不对劲。
“公子,不对啊,我军此时应该在南岸,难不成已经攻克了汉水。”
刘禅抬头仰望着前方的营寨,借着月光,紧紧盯着高台之上的旗帜,隐约之间看到大纛之上绣的一个“曹”字。
“卧槽,咱们跑到对面曹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