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巧呢,我老公公司破产,赔的恰恰就是一千万!
当我哽咽着跟这位,自己自认为是世界上仅剩的唯一的亲人诉苦时。
方柔慧却十分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哭声。
“赵倩倩,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哭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是不是你自己有问题。”
“你爸出事,你妈惨死,儿子老公全出问题,你就不奇怪,是你自己有毛病吗?”
“说不定就是你命里克亲,克死了他们!”
电话里十分不屑地发出冷笑。
“我可不敢过去看你,万一连累把我也克死怎么办?”
“我和你这个孤家寡人不一样,我现在可有一大家子要操心的。”
“以后没事少给我打电话,晦气死了。
挂了!”
回忆结束,我心中既愤怒又庆幸。
愤怒的是方柔慧狠毒至此,踩着我全家的命,成她幸福的通天梯。
一想到上辈子自己最爱的人相继离世,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激得我喉间血腥翻涌。
还好自己重生了,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绝不会再让方柔慧的阴谋得逞,更不会再让家人们出事!
我攥紧兜里的平安符,力道之大几乎把上面的符篆嵌进血肉。
这一次,我定要让方柔慧这毒妇——血债血还!
送我离开时,方柔慧再三叮嘱一定要按着平安符上面的名字送人。
还反复要求我要拍照给她确认。
我笑着答应,没让方柔慧看出丝毫异常。
上车时,司机问我。
“夫人,是按照原定计划去林总公司吗?”
我盯着手里的平安符,突然有了更好主意。
“不,掉头,去医院。”
虽然确定是方柔慧搞鬼,但为了以防万一。
我还是电话安排全家排查了一遍,毕竟我已经承受不了第二次失去他们的痛苦。
先是让我表妹带着爸妈去了医院检查。
体检单上什么问题都没有。
之后又给爸妈请了一个保镖,一个二十四小时住家保姆。
爸妈电话里直嘟囔我又乱花钱。
以前我只觉得烦会跟他们顶嘴,可现在我只想听他们多说两句,再多说两句。
老公那边,我直接一通电话喊停了他正在谈的项目。
上辈子就是那个项目出了事。
合作商卷走了一千多万项目款,造成公司资金直接链断裂。
至于我儿子,我反复打电话确认他最近没碰见任何事。
电话里他还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今天晚餐要吃汉堡,寒假想去参加冬令营。
一个还想着放假去哪儿玩的孩子,怎么会突然抑郁到跳楼自杀?!
一想到这里我心如刀绞,把电话转给老师,给儿子请了一个月的假。
给他请了专业的心理老师,还给他安排了冬令营项目。
做完这一切,医院也到了。
到医院大门第一件事,我直奔重症监护室。
监护室门口原本坐着一个头发花白,背影佝偻的中年女人。
看到我时,她哭肿的眼惊讶一瞬。
手忙脚乱的抹干脸上的泪水,站起局促不安的捋了捋才四十已经满头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