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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无情依旧春贺峥侯府

流心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贺峥班师回朝的那日正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绵延的雪花簌簌落下,即使裹了厚厚的裘氅,仍是被风刮的发抖。我在城门口等了大半日,马车上都已积了厚厚一层雪。赵管家扣了扣车门,低声道,“小姐,候府来人说世子已经回了。”其实方才马车外我都听见了,外面的人说世子为了去醉仙楼接那歌女,已经走了另一条路。我敛眉低应一声,只觉心中泛苦,说出口的话都是涩的。将早已冷掉的手炉递给一脸担忧的冬芝,淡笑道,“不要紧,等他消气了就好了。”也不知是在安慰谁。接着转头冲马车外吩咐,“去侯府。”行至侯府门前,我却没有下去。执拗的看着眼前一双人。贺峥约莫也才刚到,戎装都还没来得及换下,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径直扑进了他怀里。他冷峻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刚蹙起眉头,边上侍从便极有...

主角:贺峥侯府   更新:2024-11-27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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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峥侯府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无情依旧春贺峥侯府》,由网络作家“流心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峥班师回朝的那日正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绵延的雪花簌簌落下,即使裹了厚厚的裘氅,仍是被风刮的发抖。我在城门口等了大半日,马车上都已积了厚厚一层雪。赵管家扣了扣车门,低声道,“小姐,候府来人说世子已经回了。”其实方才马车外我都听见了,外面的人说世子为了去醉仙楼接那歌女,已经走了另一条路。我敛眉低应一声,只觉心中泛苦,说出口的话都是涩的。将早已冷掉的手炉递给一脸担忧的冬芝,淡笑道,“不要紧,等他消气了就好了。”也不知是在安慰谁。接着转头冲马车外吩咐,“去侯府。”行至侯府门前,我却没有下去。执拗的看着眼前一双人。贺峥约莫也才刚到,戎装都还没来得及换下,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径直扑进了他怀里。他冷峻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刚蹙起眉头,边上侍从便极有...

《完结版小说无情依旧春贺峥侯府》精彩片段




贺峥班师回朝的那日正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绵延的雪花簌簌落下,即使裹了厚厚的裘氅,仍是被风刮的发抖。

我在城门口等了大半日,马车上都已积了厚厚一层雪。

赵管家扣了扣车门,低声道,“小姐,候府来人说世子已经回了。”

其实方才马车外我都听见了,外面的人说世子为了去醉仙楼接那歌女,已经走了另一条路。

我敛眉低应一声,只觉心中泛苦,说出口的话都是涩的。

将早已冷掉的手炉递给一脸担忧的冬芝,淡笑道,“不要紧,等他消气了就好了。”

也不知是在安慰谁。

接着转头冲马车外吩咐,“去侯府。”

行至侯府门前,我却没有下去。

执拗的看着眼前一双人。

贺峥约莫也才刚到,戎装都还没来得及换下,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径直扑进了他怀里。

他冷峻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刚蹙起眉头,边上侍从便极有眼色的递上大氅。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这么冷的天,怎么跑出来了?”

贺峥轻笑着为她披上大氅,眼里的关心简直要溢出来。

两人旁若无人般,目光越发缠绵。

我努力压住心底绵延往上冒的酸涩,模糊的泪眼里看着贺峥拥着赵絮絮的双手。

掀起车帘的手一松。

我突然很想问问他,是否还记得,今日是我的生辰。




灯会本就人多,今天的事不出两日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原来茶楼的事是赵絮絮告诉的贺峥。

京中都在说,江家和候府的婚事恐怕要生变。

江小姐与靖王私相授受,惹得世子大怒,为了个歌女将未婚妻弃之不顾。

这大雪纷飞的没看见江家小姐冻得嘴唇都白了么。

冬芝小心翼翼的问我,跟候府家的婚约真的要作废吗。

我想起刚定下婚约那天夜里,干瞪着眼睛睡不着觉,跟冬芝两人激动得仿佛明天就要出嫁了似的。

贺峥比之更甚,半夜三更的翻墙进来,说要带我去东山看日出。

少年爱意汹涌的脸与现实渐渐重叠。

我茫然的看着床帐,良久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侯府贺夫人特地邀我去府上,说要让贺峥好好给我赔礼道歉。

来了却不见他人。

贺夫人笑眯眯拉过我的手,好一番安慰,又责备了还不见人影的贺峥。

才压低了声音,“阿姆已经找人把那女子送走,宛儿大可以放心了?”

我放茶杯的手一顿,茶水险些撒出来,“您把赵絮絮送走了?”

仿佛是为了应证我心里不妙的预感。

贺峥来时的脸色十分难看,一掌险些将茶几给拍碎。

掐着我肩膀生疼,说出来的话像是淬了毒,“絮絮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你便这么容不下她?”

“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贺峥微微弯腰,一股大力将我掼倒在地,“你也别想善了。”

贺峥刚一离开,我眼里噙着的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我无法控制的呜咽出声,他的话却如同刮骨钢刀,让人神魂俱灭。




经此一事后,贺峥干脆不装了,也不知道怎么的说服了贺母,直接把赵絮絮接进了府里。

冬芝去布庄取新料子还没回来,房间里烧了地龙,我支着下巴思考着怎样向父亲提出想解除婚约。

外面突然灌进一股冷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小姐,不好了!冬芝姐姐被世子抓起来了。”

我有些茫然,来报信的小丫鬟急迫的扯着我往屋外去。

外面雪还未停,我几乎要跟不上她的步伐。

小丫鬟告诉我,冬芝回来的路上遇见了赵絮絮正跟人掷沙包玩。

冬芝觉得眼熟,走近一看,哪是什么沙包。

那是我初学绣艺时绣出的第一个香囊,连花样都是冬芝与我一同挑选的,绣好后即刻就被贺峥佩在了身上。

冬芝气得与他们争抢起来。

扑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冬芝便一把将香囊扔进了河里。

茫茫大雪,刺痛眼睫。

刚近侯府,就看到冬至小小一个跪在朱红的大门前,冻得面色青白直打哆嗦,浑身上下都落了雪。

身后的小丫鬟哭叫一声,奔向前去。

正要扶起冬芝,眼前的大门应声而开。

“住手,谁准你起来了?”

贺峥揽着双眼红红的赵絮絮,厉声道,“我说了,你哪只手抢的香囊,利落点自己砍了。”

上前两步抬腿踢了一脚躺冬芝身侧的短刀,“否则,就在这跪到来年开春再起来吧。”

赵絮絮倚在他身上,还嫌不够似的羞辱道,“若是自己下不了手,也可请你家小姐帮帮你呀。”

说完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心里一片冰冷,冬芝是我最要好的丫头,从小便一起长大。

他都知道,他明明都知道。

我知道贺峥因侯府战败一事怨怼江家,却不知道他竟恨我至此。

眼泪无声掉下来,融开一片雪。

上前搀起冬芝比冰还冷的胳膊,紧咬着牙极力忍住泪,“香囊我可以再绣一只,还请世子让我带冬芝先走。”

“这可不行,再绣也不是原来的那只了。”赵絮絮娇嗔出声,“除非你去河里将原来的香囊再捞回来。”

贺峥紧拧着眉,不悦地看了眼赵絮絮,却也没开口。

我点点头,心中发涩,口中泛苦。

原来我以为的从小到大的情谊,竟还抵不过赵絮絮的两滴泪。

“好。”

冬芝终于有了反应,抽噎着想拦住我,一瞬也没犹豫的去抓旁边的短刀,声音沙哑地喊,“小姐不可!奴婢少一只手也不碍事的。”

可是她的手指已经冻的僵直,根本抓不住东西,她想拿刀,却只能看着刀柄叮咣的从手中滑落着掉到地上。

我忍不住呜咽出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做一团,心疼得死去活来。

含着泪安抚的拍拍她,对小丫鬟吩咐道,“先送冬芝回去。”

雪终于停了。

贺峥死死盯着我,咬着牙,“你这张嘴是被冻住了吗,求别人倒是积极的很,想让你求我一句就这么难。”

求他。

我不明白,到底还要我怎么求他呢,要我跪下向他磕头吗?

我站在河边,干脆连鞋袜都没褪,一脚就蹚了进去。

心里只想着还好,终于护住冬芝了。

河水比我想象的深,一下没到腰间,皮肉被泡得又肿又疼,冰冷的寒意似要沁进骨头缝里,连站立都困难。

刚准备挪步,脚底一滑,一头栽了进去。

刺骨的河水灌进鼻腔,我不住地挣扎起来。

立时,一双大手将我拎起来抱在怀里。

呼吸间浓浓血腥味一阵阵反上来,四肢也早已冻得没有知觉,我本能的往热意来源靠去。

我的腿冻得好疼,但好像又不只是腿。

年少十栽时光,日思夜盼,终究是大梦一场空。

有厚厚的大外袍裹在了我身上,我听见贺峥声音颤抖的怒吼,“热汤,姜茶,快!”




我又开始称病不出,天天窝在府里,从前与贺峥吵架时我就爱这样。

他曾经告诉我,东山宝寺权高位重的开山大师曾为他看过相,我与他乃是天作之和,是三世修来的缘分,怎么也扯不散的。

有一回我恼的狠了,贺峥想跟我赔罪,连着来了两三日,都被拦在外面。

我恍若未闻,将自己裹得厚厚的,用完早膳就招呼院里的丫鬟们去赏雪。

刚堆好一个雪人,转身就听见围墙边砰的一声。

贺峥揉着腰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江芩你谋杀亲夫呢,好端端的往雪人里塞根木桩做什么。”

小丫鬟们眉眼弯弯捂着嘴不敢笑出声。

我看也不看他,抬腿就要走。

“就知道你是装病。”贺峥一笑,三两步挡在了我面前,温声哄我,“别生气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串纸包的糖葫芦,又往我手里塞了盒蒸酥酪。

抓着我衣摆,假模假样求饶道,“大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叫他给浇灭了。

后来济安候战败重伤,军中密告称江府通敌,一向本分的父亲成了众矢之的,连夜被关押起来。

母亲抓着为首人的裤腿,字字泣血,哭诉着江家是多么无辜,却被侍卫一脚踹翻在地。

那人看我一眼,语气嘲讽道,“我们也是奉命办事罢了。”

大手一挥,“带走!”

泪水迷蒙,我依旧不信贺峥会对我这样狠心。

他没来,一定是在帮江府斡旋。

直到我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却看见他怀里揽着一个女人。

“阿芩,别让我为难。”

贺峥一句话,我被远远的拦在了外面。

他不信我。

看着眼前神色冰冷的贺峥,胸口忽然涌上一阵真真切切的疼痛与恐慌。

我拼了命挣开拦着我的侍卫,不可置信地扯着嗓子喊,“我爹没有通敌!贺峥,连你也不信我吗?”

贺峥的眉却蹙得更紧了。

淡漠的看我一眼,似乎是嫌我的叫喊太过吵闹般,让人捂住了我的嘴巴。

一旁的那女子见状唇角一勾,“怎么办的事?一个罪臣之女都拦不住。”

原本还犹犹豫豫的府兵一拥而上将我擒住。

几只手粗鲁地将我按在地上,膝盖在拖行时被砂砾磨得鲜血淋漓,钻心的痛窜入心脏。

从前连我擦破点皮都会心疼的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我整个人好似被抽了一半的魂,想扑上去拉住他,尖叫着逼迫他相信我。

人却呆愣在原地,连喘息都微不可查。

贺峥不信我。

我一直知道贺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从未想到有一天这种冷酷会落在自己头上。

后来经过靖王沈昭的周旋,父亲暂时因证据不足得以放归。

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江家就是无罪也成了有罪。

天色渐暗,我倚在榻上捧着冬芝刚熬的姜汤,外间突然传来动静,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到地上似的。

我猛地一怔,心口狂跳,急忙小跑到院中。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今年雪可真大,把树枝都给压断了。”

冬芝不明所以,帮我拍掉身上落的雪花。

我一怔,心中自嘲,又在幻想什么呢。

摇摇头,只吩咐她过几日通知工匠再将院墙加高些吧。

免得给自己再留念想。

进门时瞥见架子上放着的兔子灯,这是去年上元节是贺峥亲手做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了个洞,走动时带起的风,让它另一侧薄薄纸面也鼓胀得好像随时会裂开。

坏的真快啊。




茶楼深处的房中,沈昭交给我一封密信,要我带给父亲,

看着靖王清俊的脸与记忆中的人渐渐重合。

我才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在贺峥面前为我抱不平,又在江家落难式微时奔走。

那年我与父亲吵架离家出走,又在路上遇到流窜的山匪,不慎摔下马,幸得被沈昭相救,才捡回一条命来。

我感激的泪水涟涟,保证绝不会擅自打开。

茶毕后刚一出门,就看见贺峥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他阴鸷的眼神盯住我,一字一顿缓缓道,“你和他在里面干了什么?”

“没什么。”

我云淡风轻的三个字应该似乎又更进一步的刺激了他。

贺峥面上是喷薄的怒意,“没什么?既没什么靖王又为何出手帮你?”

沈昭行踪不定又鲜少露面,与我应当也是素不相识的才对,我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任由他步步紧逼直至贴上墙角,贺峥缓慢弯腰,几乎要贴上我的耳朵。

炽热的呼吸让我忍不住瑟缩。

他一把从我怀里抽出那封信,气得连说了三声好,大手钳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道“现在就敢私通款曲,我爹重伤未愈,你们倒是好兴致!”

我知道他定然已经深深误会,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若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又要我信你是吗?”贺峥冷笑一声,突然发力,一把将我摁在墙上。

身后却传来脚步声,上前一个暗卫打扮的人禀告说,赵姑娘来了,正在院子里等您。

贺峥才像突然回魂似的,拿火折子一把将信烧了个透,又转头厉声吩咐人去备马。

我冷眼看着他。

随行的侍从早被他打发走,自然需要他来送我回家。

天上仿佛又开始飘雪,落在身上,我冷得打颤,寒意仿佛要沁进骨髓里。

我知道留不住他,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

贺峥翻身上马,闻言扬起一个恶劣的笑“怎么?还要我去替你请你那位靖王殿下?”

我极力克制才勉强维持住脸上表情,看着他疾驰而去。

这几日灯会本就不太平,前几日才有妇孺被贼人掳了去。

忽然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我走的很谨慎。

但回去时的路却奇异的通畅,仿佛已经有人在前面为我开好了路一般。

冬芝早早就候在了府门口,急急忙忙迎出来,看见是我一个人回来立刻便呜咽出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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