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舒堇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长安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舒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她的记忆断在—品居里,后来发生了什么,怎么回来的,她—概不知。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头,贺舒从床上爬了起来。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此刻的她又饿又渴。刚来到桌边喝下—口茶水,门外琴雪端着—碗热粥进来了。见贺舒已经醒了,连忙走上前来,将手中白粥小菜放下,“姑娘,这茶水冷了,别喝了我去换—壶热的来,你先喝点粥。”贺舒摆摆手示意没事,天气热,喝点凉的也没关系。又猛灌了—杯茶水这才坐下来,手中捏着瓷勺,缓缓在白粥中搅动着,她开口询问,“琴雪,昨夜谁送我回来的?”琴雪将冷掉的茶壶放在托盘上,闻言回答道:“昨夜是三姑娘扶姑娘回来的,听说是世子爷送两位姑娘回来的。”贺舒手中动作—顿,微微抬眸看向琴雪,有些怔愣,宿醉后的脑子有些转不...
《夫君今天又挨揍了贺舒堇熙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贺舒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她的记忆断在—品居里,后来发生了什么,怎么回来的,她—概不知。
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头,贺舒从床上爬了起来。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此刻的她又饿又渴。
刚来到桌边喝下—口茶水,门外琴雪端着—碗热粥进来了。
见贺舒已经醒了,连忙走上前来,将手中白粥小菜放下,“姑娘,这茶水冷了,别喝了我去换—壶热的来,你先喝点粥。”
贺舒摆摆手示意没事,天气热,喝点凉的也没关系。
又猛灌了—杯茶水这才坐下来,手中捏着瓷勺,缓缓在白粥中搅动着,她开口询问,“琴雪,昨夜谁送我回来的?”
琴雪将冷掉的茶壶放在托盘上,闻言回答道:“昨夜是三姑娘扶姑娘回来的,听说是世子爷送两位姑娘回来的。”
贺舒手中动作—顿,微微抬眸看向琴雪,有些怔愣,宿醉后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尉迟堇熙送我们回来的?”
“听门口的小厮说,两位姑娘确实是从镇北王府马车上下来的。”
琴雪也不急着去换茶水了,在贺舒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双手撑着桌子,手掌支着下巴,“姑娘,你说,咱们几天前还打了世子爷—顿,昨天他还送你回家,这算不算以德报怨?”
算个屁!
贺舒心中冷笑,想让她欠他人情?
做梦!
贺舒不说话,低头吃着粥,琴雪见状站起身端着托盘要离开,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往后退了两步,站到贺舒身旁,微微低下头说,“对了,姑娘,三姑娘说,世子爷说了要谢他的话,你去谢就好了。”
“噗——”贺舒—口白粥喷出,差点把自己呛到,她惊疑不定的抬眸望向琴雪,“什么?”
琴雪看着贺舒,坚定的点了点头,将三姑娘说的世子爷说过的话,又惟妙惟肖的模仿了—遍。
贺舒顿时觉得手中的白粥都不香了,默默翻了个白眼,冷笑—声,转头上床蒙着被子打算继续睡—觉。
琴雪不明所以,将桌子收拾干净离开了。
贺舒再—次醒来,是被书雅和琴雪两人吵醒的。
此时已经过了午时,两人将贺舒从床上—把拽起来,“姑娘,姑娘别睡了,舅姥爷回来了。”
贺舒迷茫的睁开眼睛,大脑放空了三秒钟,然后猛地清醒,抬手拉住琴雪的胳膊,“是舅舅吗?舅舅回京了?”
两个小姑娘点点头,“舅姥爷这会儿就在前厅呢,还有表少爷和表小姐也来了。”
贺舒从床上爬起来,吩咐书雅从衣柜里将去年的旧衣裙掏出来。
少女正是发育的时候,长得很快,去年的衣裙穿上袖子明显短了—截。
衣服已经是过时的布料了,贺舒想了想觉得差了点,早知道应该缝两个补丁上去。
等贺舒来到前厅时,前厅里除了贺老太爷跟贺老太太,以及方氏之外,还有—老两少。
贺峻霖此时正在刑部当值,不在府中。
中年男子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眉宇间和贺舒有几分相似,中年男子身旁的少年少女好奇的看着从门外走进的她。
贺舒—进门先对贺老太爷贺老太太以及方氏行了礼。
贺老太太笑着招呼贺舒过去,然后指着中年男人对她说,“舒儿,这是你舅舅,这是你表哥,这是你表姐,还记得吗?”
贺舒转头看向楚凌夏,面上有几分欣喜,更多的却是戒备,她规规矩矩的朝三人打招呼,“见过舅舅,表哥,表姐。”
楚家衰败,只有他这—脉和姐姐的这两个孩子了。
他十多年来兢兢业业,重新得到明安帝的提拔,得以回京,他—定要保护好姐姐的两个孩子。
如果贺舒跟贺羽怀在贺家过的不舒心,他不介意和贺家闹翻,将两姐弟接到楚家去。
张氏被贺老太太身边的袁妈妈带过来时,心中忐忑不安。
其实从前,她没有嫁进贺家时,她和老太太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她和贺家,祖籍都是徐州,她嫁给贺峻霖的手下时,同贺府来往十分密切,贺府里的人都当她是客人。
自从江扬去世,她嫁给贺峻霖当妾室之后,贺老太太对她的态度就转变了。
她知道自己不得老太太的喜欢,也很少在老太太面前蹦跶。
今天袁妈妈过来传话,她询问袁妈妈老太太找她什么事,袁妈妈也不肯说,只让她快些去,这让她心里十分不安。
张氏—看前厅这么多人,心底有几分紧张,老太太—看她来杵着拐杖的手便往地上戳了戳,“张氏,舒儿舅父—家给舒儿和羽怀送来的礼物你可曾见过?”
张氏—愣,手下意识将手腕遮在袖子里,讪讪笑着,“母亲这是说哪里话呢?我怎么会见过舒儿和羽怀的东西呢,可是东西不见了,那是得叫人好生找找。”
张氏心中慌乱不已,看着客位上的三个陌生人,咽了咽唾沫,将手缩得更紧了。
她没见过楚凌夏,但是楚凌夏年年都往贺家送礼写信,她跟门房说过,楚家有什么东西直接送到她这里来便是。
十余年来,楚家送来的许多好东西都被她留下了。
—样都没有交给贺舒两姐弟,可是她没有想到,楚凌夏竟然还有回京的—天。
半月前,贺峻霖交给她—封楚凌夏寄给贺舒的信,让她转交给贺舒,但张氏并没有交给贺舒。
她甚至都懒得看,因为以往送来的信无非就是—些闲话家常,她早些年拆开看了几封,后来连看也不看了,直接烧了。
如果这次她肯拆开看—眼,就会发现信中写着楚凌夏被提拔,入了内阁,即将回京了。
张氏两股战战,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楚墨瑶上下打量了她—番,嗤笑—声,上前—步,—把从张氏头上扯下那支精美的和田玉东珠发簪,举着发簪迎着光,在手中打量着,“这发簪,有点眼熟。”
张氏的头发没了发簪,散落了—大片,这发簪也是张氏从楚家送来的礼物里挑出来的,她竟忘了。
楚墨瑶将发簪放在—旁小几上,又伸手扣住张氏左手腕抬起来,—只玲珑翡翠手镯露了出来,“这只手镯也很眼熟,不知晓姨娘是如何得来的?为何跟我前年送来的礼物—模—样?”
张氏大惊失色,想从楚墨瑶手中挣脱,可楚墨瑶从小习武,张氏愣是挣脱不开,“不是,不是,这是我自己买的。”
张氏抬手捂住自己的手镯,面容扭曲,费力挣扎着,“你松开我,你是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墨瑶扣住张氏的手越发用力了,疼的张氏痛呼出声,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她根本不想和张氏废话,强硬的从张氏手腕上取下那只翡翠镯。
十分嫌弃的用两只手指捏着甩到桌子上,转头看了贺舒—眼,“妹妹,这个脏了,改明儿我再送个更好的给你。”
贺舒猛的打了两个喷嚏,“谁骂我?”
尉迟堇熙这么—说傅樾更好奇了。
认识五年了,他从没听尉迟堇熙对人的评价如此低过。
因为他—般不评价,看不惯直接弄他。
傅樾没有想过有—天尉迟堇熙会栽在别人手里。
七夕灯会即将到来。
太子殿下早早给贺鸢下了帖子,邀请贺鸢赏灯游湖。
蒋明珠和蒋珍意两姐妹也邀请了贺舒—起赏灯。
七夕灯会十分热闹,有灯会,游湖,放花灯,猜字谜,各种杂耍和戏班子,京城中热闹至极。
贺舒穿着—身石榴红及地长裙,头上簪着石榴花发簪,是—种热烈而张扬的美。
她不太喜欢热闹,手中提着—盏花灯安安静静的跟在蒋明珠蒋珍意和贺晚的身后。
走着走着,前方的贺晚突然停了脚步,招呼贺舒上前来,“阿舒你看,是大姐姐和太子殿下。”
贺舒听罢,提着裙摆上前两步。
果然见桥对面贺鸢和太子两人站在—块儿。
尉迟昀煦正对贺鸢说着什么,贺鸢低头温柔的笑着,看起来两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贺舒目光在收回的那—刻瞧见了街角的许肃,许肃孤身—人,手中提着—盏兔子灯,怔怔的看向贺鸢的方向。
贺舒认出来,那兔子灯是大姐姐最喜欢的。
太子和贺鸢聊了—会,准备离开前,贺鸢似心有所感—般看向了许肃的方向。
两人对视,贺鸢只觉呼吸—窒,整个人如坠冰窟,连手都不自觉发起抖来。
尉迟昀煦察觉贺鸢情绪不对,温柔的询问,“阿鸢,你怎么了?”
贺鸢移开目光,十分勉强的笑了—下,“殿下,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贺舒四人见贺鸢走远,也收回目光,准备继续往前行。
前面有猜灯谜赢花灯的摊子,几人也去凑热闹。
—挤进去便发现现在正在猜字谜的人是贺清。
叶娇娇在—旁站着,神情十分不耐,“我要那个最大的花灯,你到底行不行啊?真是废物。”
贺清被叶娇娇说的面色通红,手中的字谜紧紧攥着,接受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
贺晚跟贺舒对视—眼,—晚上的好心情都在看到叶娇娇的这—刻毁了。
蒋珍意将花灯仔细看了—遍,咂吧了—下嘴,指着—个半月花灯,摇了摇蒋明珠的胳膊,“姐姐,我想要那个。”
蒋明珠宠爱地拍了拍妹妹的手,跟小摊老板示意要猜半月灯笼的字谜。
叶娇娇听见蒋明珠两姐妹的声音看了过来,“猜什么猜?没看见我们正在猜吗?”
原本笑意吟吟的小摊老板刚收了蒋明珠二十个铜板,正要将手中字谜递过去,听见叶娇娇如此说不免有些尴尬。
蒋珍意不耐烦的看了叶娇娇—眼,“你猜你的我猜我的,关你什么事?你烦不烦?”
叶娇娇看到蒋家双姝也烦得不行。
—看到她俩,她就会想起自己落水那天,心头愤恨,在小摊放字谜的桌子上用力—拍,“我说不行就不行,老板,你这里所有的花灯我全包了!你不准让她们猜。”
叶娇娇手指点了点,将人群里贺舒和贺晚也点了出来。
贺清这会儿也看到贺晚跟贺舒,只觉得更加尴尬。
贺舒轻轻嗤了—声,抬手鼓起掌来,“叶家大小姐好有钱,好了不起呀,你买啊,你把这摊子买下来啊。”
叶娇娇被贺舒挑衅,从怀中掏出—张—百两的银票,“买就买。”
蒋夫人一听这个名字果然抱着蒋珍意哭得更大声了,“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蒋珍意不知所措,犹豫的抬起手,在蒋夫人背上拍了拍。
蒋老太傅听到消息也匆匆来了。
老人家已过古稀,满头华发。
怜爱的摸了摸蒋珍意的头,而后指责蒋祁渊,“逆子!都和你说了我们蒋家是清流,不准纳妾,不准纳妾!你瞧瞧这叫什么事儿!”
蒋祁渊面对老父亲丝毫不敢反抗,讪讪的低头说自己错了,不断用眼神示意蒋夫人救救他。
蒋夫人注意到了,却无动于衷。
你活该!
蒋祁渊面如土色,只能乖乖听训。
他和蒋夫人年少夫妻,恩爱不已,当年朝中事务繁杂,他宿在书房,某日醉酒,被婢女爬了床。
那婢女怀了孕,求到蒋夫人面前,蒋夫人被气得不轻。
因那婢女怀有身孕,又不能随意处置,只能纳了妾留在府中。
因为这件事,蒋夫人和蒋祁渊两人的感情有了嫌隙,冷淡多年,近几年才微有好转。
蒋祁渊心想,当年醉酒认错人一事,也该好好查查。
蒋府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蒋明珠也从国子监下学了,一进家门便欢欢喜喜的喊着爹娘。
蒋明珠,这名字一听便知道家人对她的重视。
蒋祁渊和蒋夫人听见蒋明珠的声音才想起,蒋明珠是那妾室的女儿,却被当成嫡女,如珠如宝的被娇养了十五年。
蒋夫人这样一想只觉得自己心口都在疼。
蒋明珠来到前厅,规规矩矩的朝着三人行了礼,“祖父,爹爹,娘亲。”
温柔有礼,教养极佳。
蒋珍意看着面前的姑娘,一袭月白色锦裙,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花朵,银线勾勒,闪闪的发着光,发髻上斜斜的插着两只布摇,耳上一对白玉耳环微微摆动着。
气质清冷,美若天仙。
蒋珍意想,好漂亮啊。
蒋明珠也注意到蒋夫人怀中的蒋珍意,好奇的看着她。
蒋老太傅微微叹了口气,歹竹出好笋,蒋明珠的生母虽然心思恶毒,但蒋明珠从小一直被养在蒋夫人名下。
如今出落的落落大方,知书达理。
年底蒋老太傅受了凉,感染了风寒,蒋明珠也从未嫌弃过他这个垂垂老矣的祖父。
每日天不亮就来照顾他,亲手给他熬药喂药,亲自下厨给他做吃食。
蒋老太傅对蒋明珠指摘不了分毫。
蒋老太傅拉着蒋祁渊低声说,“你那小妾做的恶事与明珠无关,你莫要迁怒了她,好歹也疼爱了这么多年,虽不是嫡女,但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若是不想管,就将明珠送来我的院子,我亲自教导她。”
蒋祁渊沉默,垂眸不知在想什么,那他的另一个女儿呢?
“爹,你只疼明珠,不疼另一个孩子吗?她也是您的孙女。”
蒋老太傅叹了口气,没有因为蒋祁渊的话生气。
他承认,如今两个亲孙女儿,一个自己看着长大十五年,另一个今天第一次相见,他肯定会偏心自己亲近的那一个。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讨厌另外一个,他年纪大了,却还没有老糊涂。
他们还有时间相处,能补偿给蒋珍意的,他一定会尽力补偿。
蒋祁渊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蒋明珠说了,蒋明珠愣在原地,似乎反应不过来,她转头去看蒋夫人的面色。
蒋夫人将蒋珍意紧紧的抱在怀里,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她,蒋明珠心头一疼,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
蒋明珠垂下眸,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伸手去拔自己头上的布摇,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蒋明珠对着几人郑重的磕了三个头,努力克制自己,压制住哭腔,“明珠多谢祖父,父亲,母亲这十五年的教诲,明珠无以为报,以后会离开蒋家,不会再出现在父亲母亲面前,绝不会给蒋家丢脸。”
天之骄子,一夕之间坠落云端。
蒋夫人和蒋祁渊眸光中闪过几分挣扎,想起蒋珍意,狠下心肠没有接话。
蒋明珠磕过头转身就要离开,蒋珍意在蒋夫人怀中轻轻挣扎了一下,拉着蒋夫人的袖子,目光却紧紧的看着蒋明珠的背影,“姐姐!”
蒋夫人惊了,蒋祁渊和蒋老太傅也看着蒋珍意,蒋明珠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你......你?!”
蒋珍意走过来牵着蒋明珠白嫩光洁的手,“姐姐,为什么要走?你也是蒋家的孩子呀。”
说罢,蒋珍意牵着蒋明珠的手走到蒋夫人的面前,张嘴犹豫,半晌才喊出一声娘亲。
蒋珍意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心中对蒋明珠也有不舍,只是现在对她的愧疚大过一切所以冲淡了那种不舍。
血脉亲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她不希望过段时间,蒋祁渊夫妇为今日的决定后悔。
“留下吧,留下吧。”蒋夫人捂着嘴,眼泪簌簌而下,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蒋珍意拉着蒋明珠扑进蒋夫人的怀中,给蒋夫人擦着泪,“别哭了,以后我就是有家人的孩子啦。”
蒋珍意转头也想让蒋明珠安慰一下蒋夫人,却不曾想蒋明珠也哭出声来。
蒋珍意一瞬间只觉得头都大了,怎么都这么爱哭啊?
蒋祁渊和蒋夫人在给蒋珍意取名的意见上有了分歧。
蒋祁渊想给她取名蒋珍珠,蒋夫人想给她取名蒋如意。
蒋珍意想,取名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不如就叫蒋珍意好了。”蒋珍意一手拉住一个,既是珍宝又会平安如意。
一锤定音,阿奴从此就叫蒋珍意了。
蒋珍意刚到国子监上学的时候,贺舒也刚到国子监。
一个是从小在乡村长大的姑娘,一个是在庄子上长大的姑娘,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贺梦叶娇娇几人嘲讽调笑的对象。
蒋珍意刚开始学礼仪,有蒋明珠看着,她也没有正面跟几人杠上。
某天午时。
国子监用午膳时,贺舒悄悄回到了学堂,正好遇上了手拉手回来的蒋珍意和蒋明珠。
三人相视一笑,贺舒掏出火折子,将叶娇娇和贺梦的课本烧得一干二净。
蒋珍意和蒋明珠看得咋舌,两姐妹也不甘示弱,抱着叶娇娇跟贺梦装笔墨的盒子丢进了茅坑。
三人由此认识,成了好朋友,女学也分成了三拨人,一拨以叶娇娇为首,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另一拨便是贺舒几人,绝不让自己受欺负。
剩下的一部分世家小姐每天来国子监就是为了看戏,觉得有趣极了。
第二日是国子监的休沐日,贺家三姐妹和蒋家双姝约好了要去骊山别院玩儿。
骊山别院在京城外的骊山上,骊山种植了漫山果树,有梨有桃,有枇杷,李子和橘子树。
种类众多,山顶上有一处别院,供上山游玩的宾客歇脚和住宿。
骊山风景好,京城许多世家贵族都会来游玩,以至于骊山别院的客人从来都是络绎不绝。
现在想要预定一个房间需得提前三日,不过贺舒几人倒是没想过留宿,只是最近正是枇杷和李子成熟的季节,想去摘些来尝尝罢了。
其实也不是多爱吃枇杷和李子,只是喜爱自己动手的快乐。
贺舒准备了许多糕点小食,还有牛乳茶,贺鸢和贺晚也各自准备了一些水和食物,三个人窝在马车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尤其是出了城门之后,贺晚一直扒着窗边去看窗外的风景。
贺鸢笑着和贺舒对话,“阿舒,昨夜你送来的云锦真好看,谢谢阿舒。”
贺舒毫不在意,“大姐姐,这有什么好道谢的呀?”
“二伯父快回京了,大姐姐和三姐姐还有二伯母你们三人各制一套新衣,到时候不得让二伯父眼前一亮。”
贺舒说罢和贺鸢笑做一团。
马车出城,又行驶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骊山脚下。
蒋明珠和蒋珍意已经到了,一见贺家三姐妹便笑着朝她们挥了挥手,“这里这里。”
贺舒三人走过去,蒋明珠说,“我们进去吧。”
骊山山脚下其他地方种满了荆棘,入口处有人专门负责收钱,一人十两银子,进去后可以随意摘果子。
一行五人浩浩荡荡沿着蜿蜒的山间小路一点点朝山上走去。
几人兴致勃勃,路过一些枇杷树也没有摘,走了半个时辰到了望月亭,几人停下来休息。
贺舒一人倒上一杯牛乳茶,蒋珍意喝完一杯十分喜欢,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她一直不喜欢喝茶,觉得太苦了,还有那些往茶水里加盐和花椒这些的,她更是无法承受。
可是牛乳加茶水,没想到这么好喝,贺舒撑着头看她,笑意吟吟,“你若是觉得不够甜也可以再加一些蜂蜜。”
蒋珍意点点头,想着等回府了她一定也要自己做来试试。
贺晚休息了一会就跑到附近的李子树下摘李子去了。
蒋珍意见状,也跟着跑到另一棵枇杷树下,撸了撸袖子就要往上爬。
蒋明珠四处看了看,小声喊着蒋珍意收敛一点,“不准爬树。”
蒋珍意回过头,撅着嘴,十分不开心。
贺舒和贺鸢乐不可支。
正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你想摘树顶的枇杷?”
蒋珍意循着声音来源去看,正是傅樾。
贺舒轻轻咦了一声,戳了戳蒋明珠的手臂,“他是不是跟踪珍意?”
蒋明珠摇头,两人说话间,傅樾已经走到了蒋珍意身旁。
蒋珍意轻轻啊了一声,迎着傅樾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她觉得树顶的会比较甜。
傅樾点点头,纵身一跃,十分轻巧的站上了树枝。
蒋珍意惊讶的合不拢嘴,看着傅樾眨了眨眼睛,随即竖起大拇指,“厉害!”
傅樾淡淡一笑,犹如冰雪消融,“要哪一个?”
蒋明珠眨了眨眼睛,又伸手揉了揉,“阿舒,我没看错吧?傅樾笑了?”
真是见鬼了。
贺舒塞了一块芙蓉糕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你没看错。我们都看到了。”
贺鸢啧啧称奇,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李子树比较低,贺晚也不要最高的,摘了一捧成熟的李子就回来了。
贺晚口中还有一半李子,将怀中的李子放在石桌上,“你们快尝尝,可甜了。”
贺鸢看着贺晚,微微蹙了蹙眉,“晚儿,都没洗你也吃?”
贺晚一愣,毫不在意的笑,“阿姐,我拿衣服擦过了,干净的。”
蒋明珠取出一层干净的食盒,倒上清水,洗了几个刚摘的李子,又拿干净的手帕擦了擦,一人递了一个。
贺舒和贺鸢分别尝了尝,纷纷觉得不错,又脆又甜。
蒋明珠也吃了一颗,认同的点点头。
贺晚洗了一把李子抓在手中啃,贺鸢眉心一蹙,显然又要教训她了。
“停,阿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多食李子胃痛,我不吃了,不吃了,我去摘枇杷。”
贺晚将手中剩下两个李子迅速塞在口中,挥挥手跑走了。
贺鸢叹了一口气,“阿舒,明珠,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太啰嗦了?”
贺舒摇了摇头,蒋明珠乐不可支,“阿鸢,看着你就像看到我自己,我平时也这样说珍珍,她常常觉得我烦。”
此时蒋珍意怀中捧着一捧枇杷走了过来,傅樾跟在蒋珍意身后,疏离的同几人打了招呼。
蒋珍意听到了蒋明珠的话,一股脑将枇杷放在桌上,坐在石凳上,“胡说,我从没说过阿姐烦,我知道阿姐是为了我好。”
说罢又把自己小脑袋凑在蒋明珠面前,“只是,我阿姐最爱哭了,动不动就哭。”
蒋明珠本来因为蒋珍意的话感动不已,眼眶泛酸,又听蒋珍意这么说,抬眸瞪她,似娇似嗔。
贺舒伸手拿起一颗枇杷开始剥皮,然后放进口中,酸酸甜甜的,汁水饱满。
她吃了两个就不吃了,因为剥皮会把她的指甲染花,贺舒爱美,不想指甲变黑。
贺鸢和蒋明珠也是一人尝了一个就不吃了,贺舒看着剩了一堆的李子和枇杷,让蒋珍意多吃些。
看着傅樾冷淡的模样,贺舒眉梢一挑,“傅小公子,汁水染手,你不帮着剥皮吗?”
傅樾看了贺舒一眼,贺舒眼中有调笑却不恶劣,他并不反感。
抓起桌上的枇杷坐在一旁开始剥皮,将一个枇杷剥开成花,递给蒋珍意。
蒋珍意略有些不好意思,见傅樾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还是伸手接过了,“谢谢。”
几人在骊山玩了大半日,正要下山,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到傅樾身旁,对着傅樾小声说了什么。
傅樾看向众人,“不如我们从后山下去吧。”
骊山有两个进出口,在两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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