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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将军,该吃药了无删减+无广告

二乔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娇娇耐着性子解释,“他腹部被刺入异物,得取出来再缝合伤口。此外,他受损的脏器,也得处理包扎。”“荒唐!你剖开他的身体,他焉有命在?”林娇娇一诧,随之想到,这个时代,麻沸散还未现世,所以大夫不知。“这个是麻沸散,能令病患失去知觉,方便我们剖开他的身体治伤……哦,我们叫动手术……”经她一再解释,大夫总算明白了原理。也正因为如此,他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人都有些呆滞。原来有药物使人失去知觉,无论肉身受到怎样的摧残,都不会醒来的;人被开膛剖腹,只要速度够快,清理伤口再缝合,是不会死去的……总之今日的一切,颠覆了他的想象。在他眼里的林娇娇,已和神医无异。只是,他不知,林娇娇也很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在前世,她在野外也给重伤患者做过类似的...

主角:林娇娇陈武   更新:2024-11-28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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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娇娇陈武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医女:将军,该吃药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二乔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娇娇耐着性子解释,“他腹部被刺入异物,得取出来再缝合伤口。此外,他受损的脏器,也得处理包扎。”“荒唐!你剖开他的身体,他焉有命在?”林娇娇一诧,随之想到,这个时代,麻沸散还未现世,所以大夫不知。“这个是麻沸散,能令病患失去知觉,方便我们剖开他的身体治伤……哦,我们叫动手术……”经她一再解释,大夫总算明白了原理。也正因为如此,他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人都有些呆滞。原来有药物使人失去知觉,无论肉身受到怎样的摧残,都不会醒来的;人被开膛剖腹,只要速度够快,清理伤口再缝合,是不会死去的……总之今日的一切,颠覆了他的想象。在他眼里的林娇娇,已和神医无异。只是,他不知,林娇娇也很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在前世,她在野外也给重伤患者做过类似的...

《农门医女:将军,该吃药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林娇娇耐着性子解释,“他腹部被刺入异物,得取出来再缝合伤口。此外,他受损的脏器,也得处理包扎。”

“荒唐!你剖开他的身体,他焉有命在?”

林娇娇一诧,随之想到,这个时代,麻沸散还未现世,所以大夫不知。

“这个是麻沸散,能令病患失去知觉,方便我们剖开他的身体治伤……哦,我们叫动手术……”

经她一再解释,大夫总算明白了原理。

也正因为如此,他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人都有些呆滞。

原来有药物使人失去知觉,无论肉身受到怎样的摧残,都不会醒来的;人被开膛剖腹,只要速度够快,清理伤口再缝合,是不会死去的……

总之今日的一切,颠覆了他的想象。

在他眼里的林娇娇,已和神医无异。

只是,他不知,林娇娇也很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前世,她在野外也给重伤患者做过类似的手术。

但是,那时好歹有抗生素、有消炎药、有手术刀等等医药品,再结合用灵力炼制出来的丹药,只要她不操作失误,人绝对死不了。

可这里什么药物没有,工具只有菜刀、剪刀和银针。房间也没消过毒,人的腹腔一打开,首先进入的是各种细菌。

哪怕手术成功,也怕术后感染。

她还得祈祷,他没有贫血糖尿病和其他疾病之类的,否则稍有差池,都会要了他的命!

但是,不给他做手术就只能等死,做了还有一线生机,她只能铤而走险。

眼下也只有一个帮手,她只能不停的使唤他,让他擦拭额上的汗,给她递工具,用棉布擦拭伤口的血……

老冯氏与杨福海坐在外边的屋檐下沉默着,天色暗沉了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里边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传出。

老大夫时不时挪出一盆盆血水,令人心惊胆战。

王春花带几个孩子在伙房做饭,做好了就坐在院子里等。

全家人的心思,都在那个简陋的小房间里。

过了许久,林娇娇才轻吁了口气。

成了!

他没有失血休克,没有其他意外!

她开始一层层的缝合伤口。

最后一步,将他断骨接上,用棉布条木板固定,给伤口撒上药粉包扎好。

然而,她已力竭,站都站不稳了。

这一步,便由老大夫完成。

“等一下。”林娇娇比划了下杨福生的身体,“吴大夫,我二舅衣裳被剥之事,你以后不要对任何说起。”

吴大夫一愣,随之面色凝重。

为了给林福生诊断仔细,林娇娇将他的衣裳悉数剪了去,就连重要部位也没留半块布遮掩。

方才着急救人,他也没多在意,眼下想来,此事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特别是林娇娇还触碰到了……这要是传出去,她名声毁了,此事也会成为杨家洗刷不掉的耻辱!

吴大夫稳了稳心神,沉声道,“你们一家子对外说,林福生是我救的,你只是给我打下手。”

林娇娇点点头。

吴大夫并非是贪功,而是在帮她。

林福生浑身上下都是伤,若说是她治的,人们就会想到,她把他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到时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她一开始根本没想到这些。

直到方才,看着赤条条的杨福生,她才想起,这里是古代。

男女看到对方的身体都被视为失贞,更何况她还……

“谢谢您,您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吴大夫一听,嘿嘿直乐。

“丫头,你可记住你这句话。”笑得像头奸猾的老狐狸。

林娇娇暗说不妙,便又加了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吴大夫笑容不减,“自然。”

看来,这小丫头在防备自己呀。

可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顶多也是想利用她的医术,多救几个人而已。

林娇娇用剪刀将杨福生的一条亵裤剪掉裤腿,成了一条短裤,让大夫先帮忙穿上,再帮他接骨。

等做完这些,她一屁股坐旁边的小凳子上,累得起不来。

瞧她面色发白,大汗淋漓,老大夫心疼,“丫头,你快出去歇着。”

林娇娇摇摇头,“他胸腔有积液,我没敢剖开,还得用针灸倒出。此外,他所有的伤口都可能发炎,也得用针灸疏导气血正常运行,再结合药物,外敷内服,消炎散淤,才能避免感染身亡。”

大夫不太懂这些,但是他很乐意给她打下手。

她不是个吝啬之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他提供更多的思路和启发,如果再多学一点针灸手法,他将获益终生。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看她这动手术的手法,相当娴熟。

那脏器的内部组织是如此的细微,她也能准确找到。若不是常年累积下来的经验,是绝对做不到这么精准的。

可她才多大啊?

难道一出生就开始学医?

待全神贯注的看完林娇娇施了针灸,又看她在熟练的捣药时,他迟疑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林娇娇凑到他跟前,神神秘秘地道,“其实,我很早就跟师父学医了,平时天天在解剖动物尸体,还隔三差五的去乱葬岗学尸体解剖,肢解掉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一万……”

大夫面色苍白。

太、太丧心病狂了吧!

听见里边有说话声,老冯氏和杨福海眼里燃起希望。

忍了又忍,老冯氏还是趴在窗口小声问,“娇娇啊,你舅舅他……治得如何了?”

“外婆,你进来看看便知。”

老冯氏和杨福海大喜过问,忙掀帘而入。

林福生全身裹满了棉布,成了个人偶一般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老冯氏心痛如绞,害怕得手脚发抖,不敢靠近。

不过,见他的伤口没再外露也没流血,她又生出几分希望,“娇儿,你二舅他醒来就没事了吧?”

“二舅眼下伤势较为稳定,多亏了吴大夫。不过,”林娇娇沉默了下,道,“得看今晚能不能撑得过。”

伤口那么多,又大量失血,势必会感染发烧,还可能引发各种病症,所以,她不敢打包票。

外婆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住。


与此同时,林娇娇已经将沟通到的灵气凝聚于手掌,她一掌拍向外婆胸口,“走!”

外婆高高飘向门口,而那斧子也狠狠劈下。

林娇娇下意识闭眼。

她再无力气躲避。

别了,外婆、娘、舅舅,若有下辈子,我还做你们的娇娇……

她心里还没念叨完,腰间一紧,便有人搂着她,从包围圈冲出,跃入了院子里。

放下她后,又冲出去救外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她只来得及看那人的背影。

宽肩窄腰,身材高大,给人心安之感。

是吴铭!

那方才与林伯儒打斗的人是谁?

还是,林伯儒原本要等的人不是他?

林娇娇心乱如麻。

不过好在,总算安全了,她很庆幸。

听见外边的惨叫声,心里漫上温暖。

还好他来了。

外婆惊魂未定,爬到她身旁,扒拉着她,“娇娇,你伤在哪里?”

手摸到她胸前。

她一声闷哼,用气息道,“外婆,我胸口都凹下去了,你没看见?”

“啊?”外婆被刺着一般缩回了手。

外孙女上半身全是血,一旁的儿子与女儿也倒在血泊里,她这慌得找不着北。

“娇娇,这可如何是好?啊?怎么办啊!”

今日的一切都超出了她心里的承受能力,她六神无主,除了流泪,她什么都做不了。

林娇娇听见外头传来一声声惨叫,知道吴铭能应付得了,她便稳住了心神。

“外婆,你快去烧水,待会儿我给娘和二舅治伤。”

“可是……”外婆想说你自身难保,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外婆,你信我,我能治好我自己。”

林娇娇把外婆遣走,继续沟通灵气,自我疗伤。

杨福生与杨素心都伤得严重,她必须先把自己治好,再争分夺秒的救治他俩。

一刻时后,外边已没了声音。

夏风吹拂,送来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吴铭走了进来。

逆着光,他的脸庞刀削斧刻一般,高大挺拔的身躯,裹挟着漫天杀气,如同一尊杀神,带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就连那双琉璃般剔透的双眸,此时也变得犀利又尖锐,藏着深不可测的寒光!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有一种致命的魅力。

“外边的人都杀了么?”

他站定,将身上骇人的气息收敛,才走过来,“全杀了不好掩盖,只是废了。”

他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对不住。”

一声道歉包含了大多深意。

林娇娇听懂了。

林伯儒果然是针对他而来的。

他为此感到愧疚,又很疼惜她。

林娇娇斟酌了下,“咱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不存在谁对不起谁。”

吴铭语气微涩,“我一早便得到林伯儒来找你的消息,只是无法过来。”

她微怔。

他到底是什么人,林伯儒为何非要活抓他?

想不通,只摇头,“要怪就怪那林伯儒心肠歹毒,不是人。”

“是我低估了他的心狠手辣。不过,你我之间,确实不必说对不起、谢谢这些客气的词儿。以后也不说了,可好?”

啊?

林娇娇困惑的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他是何意。

罢了,管他呢。

“与林伯儒打斗的,是你的人吗?”

“是。”他对她毫无隐瞒。

“那你要追上去看看吗?”

“我更担心你。”

他抱着她走到了屋檐下,“你闺房在那边?”

哦,是了,他有眼疾。

林娇娇正要说话,外婆氏便出声了,“左手第二间。”

望着他俩的背影,老冯氏面露欣慰。

早在林娇娇推她去找吴铭时,她就想通了这两个孩子的关系。

若不是彼此之间最亲密、最信任,拥有过命的交情,是不会向对方求救的。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顾不上多想,也顾不上生气,心里却是极为不舒坦的。

当她将来意说明,吴铭二话不说就来了,她对他印象总算有所改观。

而这一刻,浑身是血的外孙女缩在他怀里,小鸟依人般充满依赖;他小心翼翼抱着,很是呵护,两人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契合,她再也没有任何不满。

这两个孩子,很般配。

林娇娇瞧着外婆那姨妈般的微笑,她嘴角抽了抽。

外婆,如果我说,我与他没关系,你信吗?

吴铭将林娇娇抱回房,动用内力替她疗伤。

“忍住点。”

“无碍。”她趁机汲取灵气,似乎收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伤势复原得很快。

她除了伤到本源,她最大的伤,就是胸骨。

这里骨头断了,她得接上才好修复。

她痛得要死,拿着剪刀把上衣剪了个稀巴烂,露出光果的上身。

没有被阳光晒到的肌肤还是很白嫩的,就是胸前的两颗小笼包比较恼火。

也不知那天晚上,他是怎么做到食髓知味般亲了又亲的。

当然,也有可能他是单身久了,所以饥不择食……

啊呸,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脸颊微烫,下意识抬头看了吴铭一眼。

他并没有转过身,只是低垂着头,耳朵也有些红。

看着竟有些可爱。

奇怪,我不好意思,你脸红做什么?

林娇娇怀疑他能看到点光团,便转了过去。

可是,得让他帮忙接骨啊!

算了,都已经这么熟悉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拿出用剩的棉布和药粉放一旁,清了清嗓子,“那什么……我肋骨断了,你能帮我一下么?”

他没有答,只是径自走了过来。

高大的身躯,真是很有压迫感,她差点忍不住想逃。

“放松些。”他将她放躺平。

“嗯。”她着急救人,拉着他的手,大大咧咧的往胸上放。

他修长的大手微微缩了缩。

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举动似乎虎狼了些,便尴尬地松开。

他的手便掉在她胸口。

“啊!”打到她断骨之处,差点没把她痛死!

“断骨可是在这一处?”他佯装镇定,可惜微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林娇娇痛得直抽气,“往左边过来、过来一点。”

他的手跟着移动,指尖触碰到她的滑腻肌肤,手指头微微痉挛。

“接骨很痛的,你忍着点。”他声音多了丝沙哑。

“你快点就好。”她没有时间去弄麻沸散了,只能咬牙硬撑。


王春花盯着她看了好久,才道,“最好是这样。”

她把火把递给杨福海,又把大海碗拿了过来,转身往火房而去。

走了两步又喊一嘴,“娇娇你来帮着烧火。”

林娇娇微怔,感觉她有话对自己说,便也跟了上去。

……

在屋里聊了一会儿,她总算知道了大舅一家深夜来此的原因。

原来今日村里都在传,她和吴铭私私相授,昨晚上睡在一起了。

还有目击人陈金莲,看见她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从他屋子跑出来。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就是这女人传的谣言。

她是李春成的亲娘。

李春成身材矮小,猥琐而邋遢,二十五了还打着光棍,村里的陈媒婆就想把原主说给他。

外婆不同意,他因此怀恨在心,时不时就在外头瞎编原主喜欢他、给他送东西。

陈金莲定是抓住此机会,落井下石。

在古代,男女发生关系是一件惊世骇俗之事,会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若此事再传播下去,里正为了消除影响绑她去浸猪笼,那就惨了!

“娇娇,你老实说,是不是这样的?”王春花很焦急,看得出她是真的关心林娇娇。

她怨过丈夫和婆婆为了救小姑子而拖累了全家,可她只是不堪负荷,并没有什么坏心眼,也真心希望杨素心母女俩都好好的。

林娇娇不可能承认,“舅娘,你也知道李春成怨恨我,他娘说的话能信吗?天还没亮,黑麻麻的就能认出我来?瞎扯吧她,分明是恶意中伤我。”

“娇娇这是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外婆很是愤怒,“她昨晚到今日都在家,说她跟别人鬼混,她是三头六臂吗?还是分身乏术?更何况,她性子怯弱,跟人家说句话都害羞,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王春花一拍大腿,“如此说来,是那陈金莲胡说八道,败坏娇娇的名声了。这个杀千刀的老货,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不行!”她越想越气愤,“娘, 咱明日上门找她要说法,不然咱们就告到里正那儿去,娇娇总不能让她白欺负了。”

王春花不是善茬,冯氏也从来都不是吃哑巴亏的主,若不是这些年的磨难磨掉了一些棱角,她还会更强势一些。

是以,这对婆媳的想法一拍即合。

“明天我们就找她,非得让她当着全村人的面,给娇娇道歉不可!”

“对了。”王春花忽然想到了什么,“方才我听福海说,那吴铭已病入膏肓,他表弟去省城请来大夫医治都毫无起色,他拿什么去跟娇娇私会?陈金莲这贱人……太丧心病狂了。”

林娇娇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低头。

某人是动不了,可架不住色女疯狂啊。

外婆恨声道,“那个骚蹄子,就是妒忌我娇娇长得好,才往她身上泼脏水。”

林娇娇:“……”

外婆你这滤镜开得有点大啊,我自己长什么样儿,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王春花也是抽了抽嘴角,“娘,你又老花了吧,所以你才雾里看花。”

林娇娇皮肤粗黑,身材干瘦,还毁了容,哪里长得好了?

外婆的目光就跟带钩子似的挖她一眼,“我外孙女就是长得好,你不服?”

自己的外孙女自是千好万好的,哪里容得他人说半句不是!

她轻拍林娇娇的手,“娇娇你别怕,外婆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林娇娇点点头,装作不经意的问,“不是说那吴铭孤身一人么,怎的又冒出个表弟来?”

王春花道,“据说是远房亲戚。一来就给他置办了马车,这几日还大包小包的买东西回来,大家都在猜,这远房表弟许是个富家子弟,才这样眼睛不带眨的一掷千金!

有好些人家对吴铭起了心思。若不是他病的起不了身,早就媒婆上门说亲了。”

外婆啐了一口,“一个个都是势利眼。人家落魄时都躲得远远的,知道他有几个钱,便又开始打主意,真是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

几人正说着话,伙房门口齐刷刷地探出三颗小脑袋,“外婆你们谈完事情了吗?我们可不可以和表姐说说话?”

林娇娇意外的挑了挑眉。

原主不爱说话,不爱与人交往,更不喜欢小孩,这三个小家伙对她也是敬而远之,怎的今晚如此反常?

外婆刚好想和儿媳说一说今日林家上门逼亲之事,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表姐,快来。”孩子们冲林娇娇挥着小手。

林娇娇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孩子们走到后院,小小声的问林娇娇,“表姐,你明日上山采药,可以把我们带上吗?”

林娇娇挑了挑眉,“为什么呀?”

杨金气愤的道,“表姐,你不知道,今日隔壁的大牛小荣他们,去山上摘了许多野枇杷牛奶果回来,可馋死我们了。问他们要一颗都不给,好气人啊,我也想明日上山去摘。”

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为了这个。

村子四周全是高山峻岭,号称十万大山,气候是接近热带雨林的热带季雨林。

湿热的环境滋养出无数的毒虫和凶兽,大人都不敢进山,更别提小孩了。

不过,等等,野枇杷?

她有主意了!

面上却装作一脸为难,“可是……我采药也在山的外围,不敢进山里的,又怎能摘到野果呢?”

杨金苦苦哀求,“表姐,在山的外围也有许多野果的,你就带我们去吧,我们保证绝不乱跑。”

不等林娇娇应声,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的王春花就上前拧他耳朵,“我说过多少回,不许打进山的注意,你当做耳边风,看回去我不抽死你,你个兔崽子!”

杨金被拧的嗷嗷叫,还不忘暗中冲林娇娇挤眉弄眼,另外两个小的也是一脸祈求。

林娇娇觉得好笑,“我明日瞧见有野果,就给你们摘回来。夜深了,快些回去睡觉吧。”

三个小家伙这才磨磨蹭蹭的,跟父母离开。

晚上,林娇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总觉得是自己令吴铭的病情加重的,心里有些负罪感。

想去看看他吧,手里没有药物,不能给他治病,看了也是白看。

算了,等明日上山采到草药再说吧。

她心里有点乱,辗转反侧了大半宿才睡去。

只是感觉没睡多久,她便听见外边有了动静。

迷迷糊糊起身,见林福生正点着火把洗漱。

问了才知,他这个时辰得出发去省城了,晚了找不到事做,得在城里盘桓许久。

可这才是半夜啊!

林娇娇心里升起紧迫感,彻底没了睡意,也去做准备进山。


杨素心已经成了这副样子,她定然不想这个抛弃自己的恶魔,看见自己最不堪最丑陋的一面。

否则,她仅存的一点尊严便被践踏成泥,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这人渣,分明就没给母女俩活路!

既然如此……

林娇娇眼神一暗,双手擦过胸襟,手里已多了一把银针。

她倏地扑向林伯儒,数根银针,朝着他的双眼、胸口射去。

在他躲闪的瞬间,她人已扑到跟前,一手勾住他脖子,一把银针抵在他的大动脉。

四周静了一霎。

她声音冰冷,“让你的人退走!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倒有几分胆识。可惜……”林伯儒嘴角一侧微勾,做了个手势。

一名大汉抓住杨福生的手,用力一掰。

“不要!”林娇娇心痛到窒息。

而也就在她心神不稳的这一瞬间,林伯儒脑袋往后仰,一掌打向林娇娇拿着银针的手。

林娇娇的手臂被打折,胸口又中了他一掌,如同被一座大山砸中,整个人飞了出去。

喉咙一阵腥甜,她硬生生咽下,却发现自己胸骨下凹,心脉受损。

一颗心如坠入了深渊。

一个小小的地主,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此人比她想象中的可怕!

她不甘心,垂死挣扎,一只手将银针疾射而出。

只是她受了内伤,银针大打折扣,林伯儒轻而易举躲过。

他居高临下站着,一撩衣摆,抬脚就要踹向她心窝。

“住手!”

一个嘶哑破碎的声音传来。

杨素心手脚并用,以怪异的姿势,从屋里爬出。

她五官扭曲变形,披头散发。

样子无法用丑陋来形容。

众人呆滞了须臾,那两名婆子瑟瑟发抖,大喊,“鬼啊!”不管不顾的奔逃。

杨素心身形一顿,随之又继续往前爬。

为了女儿,她已顾不上。

林伯儒错愕叹息,“你怎么成这般模样了?”

这一句话太过诛心,险些让杨素心崩溃。

她被烧伤后,他就不再肯见她。

而明知她浑身溃烂浮肿,仍然安排一个丑陋的家丁躺在她身边,诬蔑她与人有染,继而将她扫地出门。

到底要多狠的心,才一再而三的往自己发妻身上捅刀子?

他还有脸问!

杨素心压下心里刻骨的仇恨与屈辱,一言不发往女儿身边爬。

然而。

林伯儒却一脚踹向林娇娇的胸口。

“林伯儒!”杨素心厉声尖叫,“她是你女儿!”

“我女儿?”林伯儒手托下巴,他打量着娇娇,“不,我林某人没那个福分,当她的爹。”

他缓缓说着,又抬起了脚。

杨素心飞扑而至,挡在林娇娇面前。

“你已将我母女抛弃,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她性子清高,哪怕被扫地出门,也从未求过林伯儒半句。

此时为了女儿,她苦苦哀求。

林伯儒抬起的脚,缓缓放下。

杨素心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林伯儒猛地飞起一脚。

她被重重踹起,如破布般落下。

而与此同时,林娇娇也积攒了一丝力气,她毫不迟疑,银针用力往身上的穴位刺下。

潜能被激发,趁着林伯儒在避开银针的这一瞬间,她猛地向他扑去,一把银针,狠狠地插入他的颈脖之处。

“砰!”林伯儒四肢抽搐,往后仰倒。

他被扎中了大动脉,他及时用内力压制要喷薄而出的鲜血。

只是,这样一来,他也造成周身气血逆流,头脸泛紫,脖子上青筋暴突,翻起了眼白。

顶多几个呼吸,他就会命丧黄泉!

林娇娇也被带倒在地,且被他压住了半边手脚。

他拼着一口气,一手掐住了林娇娇的脖子。

父女相残!

林娇娇几近窒息,颤抖着手,捻着几根银针,扎入他的手臂。

顿时,他的手猛地下垂,软如面条。

但是,林娇娇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浑身力气抽空,手指头都动不了。

她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无悔。

只恨自己低估了人性的恶,那日没有制些毒药毒死这个人渣!

那些家丁护院将她当死尸一般拖到一旁,而后拔掉了林伯儒身上的银针。

再将他拉起,拍打他周身几大穴位。

林伯儒很快恢复。

他缓缓站起,眼里却满堆砌着狂风暴雨。

林娇娇躺着地上,将最后一把银针抵在自己脖子上。

“林伯儒,我跟你走,不要伤害任何人。否则……”

她把银针往自己脖子间递了递。

“不急。”林伯儒理了理衣襟,风淡云轻的挥挥手,“好好招呼小姐。”

林娇娇心里浮现起不好预感。

果然,两个大汉越众而出,将手指头掰得哒哒响。

“不!”

杨素心拼命的往这边爬,“林伯儒,你不是要将娇娇嫁到周家去吗?你把她打残,周家不可能会娶她。你放过她,要糟蹋……冲我来。”

林伯儒面上浮现一丝不耐,又是一脚踹飞,“下贱!”

杨素心倒在地上,不住呕血,看着那两名大汉狞笑着向林娇娇走去,她眼角迸裂,流下血泪。

“林伯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她有些神志不清一般的喃喃自语,拼命的往前爬。

“娇娇,别怕,娘来陪你。不怕的,不疼的……”

林娇娇目无表情,如局外人似的看着这凄惨的一幕。

人性的恶是否有极限?

她不知道。

就因反抗自己的命令,就当众虐杀她。

恶到极致,是变态。

她错了。

与这样一个恶魔成为敌人,她不该心慈手软,从一开始就该杀掉他。

只要她今日没死,他日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而在这之前,她要承受一场暴风雨的摧残。

来吧。

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一遍遍的给自己做心理疏导,仍然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杨素心一点点爬过来,林伯儒往她的双腿踹了一脚。

林娇娇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嘶吼,“娘,你走!”

“娘不走,娘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杨素心算看出来了,今日林伯儒不是要带走女儿,而是要将她杀死的!

她护不住女儿,就和她一起走!

她执着地往前爬,身后留下一道的血痕。

林伯儒频频看向小路的尽头,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板着脸,“小子,别乱叫。我还没嫁给吴铭呢。”

青松顿时炸了,“你已当众承认是也的未婚妻,可眼下又不认,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林娇娇被他喷得脑壳疼。

双手压了压太阳穴,“莫激动,我是有苦衷的……”

正要解释,忽地反应过来,我与他解释什么?

他又不能做主,浪费口舌!

“总之,我与吴铭的事,你无须过问。”

摞下这么一句,她饶过他,往前走。

可没走几步,一个不慎,踩到一块石头,脚一崴,狠狠摔在地上,想起却起不来。

没力气了啊。

伸手给青松,“你扶我一把。”

青松瞪圆了眼睛,“你的心怎的这么狠,我好歹也救过你的命,你居然想让爷惩戒我?!”

林娇娇:“……”

我特么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关你爷什么事!

你脑回路如此清新脱俗,你爷知道吗!

她没好气的道,“我起不来,你看怎么办吧!”

“摔一下就起不来,你想讹谁呢!”青松都气死了,“在这儿等着吧。”转身飞走了。

林娇娇:“……”

算了,就当他是个神经病吧。

她试着缓缓站起,脚上一阵刺痛,想来脚踝也伤到了。

哎,祸不单行。

她找了根树枝拄着走,一瘸一拐的,跟个小老太似的,慢慢往前挪。

过了片刻,又有人匆匆往这边而来。

有了前车之鉴,她这回站在原地没动。

“娇儿。”

沉磁的声音,如同大提琴般的,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林娇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一次觉得,她的名字是如此的动听,如此的高大上。

心摇神驰!

吴铭那高大的身影,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你怎么来了?”

站在吴铭身后的青松回答,“你不是说起不来么?我不找主子过来扶你,还能怎么着?”

林娇娇翻白眼,“你扶我一下会死吗?”

“不会。但是,”青松很严肃的道,“会生不如死。”

特么的……

林娇娇:“我是瘟疫吗?”

“你不是瘟疫,你是爷的女人。我若是碰你一下,我会被爷处罚。”

林娇娇:“……”

她算看出来了,主仆二人都有毛病!

她无力吐槽。

叹气,“走吧。”

吴铭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她惊呼,“你抱我作甚!你身上有伤,赶紧把我放下。”

吴铭道,“无碍。”

说着施展轻功,跃上半空,扎入苍茫的夜色中。

夜风徐徐,吹拂着两人的头发,时而飘逸,时而缠绕。

林娇娇看着他线条流畅的坚毅下颌,有些着迷。

他是看出她乏力了,所以才不顾伤势,硬要抱她的。

暖心得令人感动。

只是,待会儿还有勇气说出来意么?

几个纵跃后,吴铭抱着她,落在他屋子的院子里,杜绝了邻居的窥伺。

“快进去,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林娇娇拽着吴铭往屋里走。

吴铭面上流露出一丝笑意,“慢点儿,莫急。”

稍微落在后头的青松,将将落在院子里,瞧见的便是这一幕:林娇娇那人猴急的把自家主子拽入了房间。

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啊!

如狼似虎,好可怕!

青松打了个哆嗦,到外头放风。

屋内。

都不用吴铭动手,林娇娇三两下便把他衣服剥了。

感觉那双绵软的小手在身上忙碌,他心里有些异样。

犹记得那一夜,她生疏而笨拙,气急败坏,差点把腰带弄成死结。

眼下却如此的驾轻就熟,是不是在脑海里重温了千百回?

他身子一下子紧绷,血液全往某一处冲去。

忍不住,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

他的手掌心全是老茧,却温热厚实,衬得她的手,小得不可思议。

林娇娇一怔,有些慌乱的甩开,面色浮起红晕。

害羞了。

吴铭莞尔。

林娇娇佯装凶巴巴的,“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想我给你换药。”

他脸上的笑容加大,痞痞的。

呸,不正经!

林娇娇暗自啐他。

当视线落到他伤处,见棉布上果然有血液溢出,顿时又急又气,“你看你,让你别抱,你非要逞强,若是伤口裂开引发感染,我看谁还理你?”

作为医生,她最看不起这种不爱惜自己的病患了。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你理。”

感受到他专注的凝视,她莫名的,脸红耳赤心跳加速。

暧昧的气氛弥漫。

她不断提醒自己:林娇娇,你得稳住,你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吗?

耳边又听见他说,“你身子为何这般虚弱?”

他还记得那个夜晚,她不断地向自己索取,体力不差的。

可在树林里,他醒过来后,就感觉她体质不同以前,当时还以为她累的。

昨晚上她睡在自己身侧,他意识昏沉,也没在意。

直到方才抱着她,才感知她气息很弱。

“你看出来了?”

林娇娇不着边痕的往后退了退,与他保持了距离。

她将垂在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脑后,沉吟道,

“我有时在治疗一些特殊病患时,会用一些特殊手法,例如点穴、拆骨等。我没有武艺,力道不足。在十万火急之际,我会刺激身体的潜力,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濒死之人抢救回来。”

吴铭深深吸了口气!

居然有如斯强大的医术!

只是,从未锻炼过的身体,骤然间爆发出武力,过后定会深受内伤。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伤到本源。

傻丫头,为了救人,自己都不顾了!

他声音暗哑,“可是为了救我?”

被他双眸灼灼盯着,知道他看不见,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不完全是。”

“几回了?”

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唇,“两回。一回是你,一回是我舅舅。”

果然。

自从在树林里被她救起,他体内肆意流窜的毒素便沉淀了下来,运功与人打斗也未见复发。

他还以为她医术高超,殊不知,她是舍命相救。

虽然她也如此对待杨福生,可他还是认为,她对自己是不同的。

“很好。”他上前一步,去握她的手,“娇儿,我定不负你……”

“不。”林娇娇后退两步,“你先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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