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地下钱庄也干黑市的生意。
我雇了他们最好的杀手,埋伏在王勇的必经之路上。
他已经不是摄政王身边的红人,死了也没有引起朝廷的注意。
倒是江松远来得越来越勤。
他不点别的姑娘,只叫阿莲陪他。
我问阿莲:我看江松远很是喜欢姑娘,姑娘为何愿意留在这里?
阿莲抿了抿唇角,脸上有了郝色回答我:世子让阿莲去哪,阿莲就去哪。
一切但凭他吩咐。
她自己都不觉得可惜,我也就没再多言。
花魁红姐那日表演之后,成了楼里最受欢迎的头牌。
受到公子哥们的追捧。
其中有两位最出风头,一位是兵部侍郎的儿子宋眠,一位是刚从扬州过来的新贵之子李立。
两人为了红姐的开苞之夜大打出手。
阿莲上前劝阻被推了回来。
两个人都受了点小伤,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李立,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跟小爷抢女人?
宋眠,你不就是仗着你爹的势力,都是纨绔子弟,你耍什么横?
宋眠最忌别人说他靠爹,没本事。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我伸手招了招小厮。
还未开口吩咐,就听到旁边有公子哥为宋眠愤愤不平:哟,李兄,这就是你说的不对了。
听说我们宋兄这是刚办完差回来的,保不准就要升职了,你可别轻待了他。
李立不信:哦?
这事大家伙的可没人听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宋眠面上疑惑一闪而过,却被好心的仁兄抢先开口:当然是真的,皇上将开矿这等大事都交由宋兄去做,足见对他的重视。
此话一出周围开始议论纷纷。
宋眠更是矢口否认,带着侍从离去。
朝廷派系分明,兵部侍郎为摄政王马首是瞻,皇上怎可将开矿这等大事交由兵部侍郎之子去办。
热心肠的公子哥后知后觉:我是不是好心做了错事了?
但他看上去并没有很担心,摇了摇折扇也离开了。
我死死盯着阿莲的背影。
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分明看到那公子哥离开前对阿莲眨了眨眼。
她似有所觉,回头对我笑得和善。
江远逸来的时候,我正拿着从娘亲床底机关里找到的一本笔记,不知道要不要打开。
这些天每当我想看的时候,总有个声音告诉我说:别看,看了你会后悔的。
唉。
做什么唉声叹气的?
他倚靠在门框上,还是那种闲散的样子。
女子闺房岂能说进就进。
他对我表达的不满一点也不在意,用扇子点了点脚,示意我:我并没有进去。
我懒得纠缠:你找我何事?
他熟练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给我,黑色的眸子带着锐利的光直直地盯着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一次见面世子不就知道了吗?
我父母都过世了,我上京城来投靠亲戚不成,走投无路之际得知世子心善,前去投靠您的。
我手指蜷缩,不知哪里露了破绽。
他步步紧逼,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一个孤女,怎么对朝廷的事这么感兴趣?
我拿不准他的意思,不敢开口。
为何让人跟踪宋眠?
难不成派出去的人是被他给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