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迟晓宁宋宇池的其他类型小说《生如永夜,不见天光迟晓宁宋宇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宋宇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迟晓宁神色紧张,颤抖着手。小心将视频保存到自己手机上,备份好几个地方。又仔细确认在宋宇池手机里删掉了痕迹。此时熟睡的宋宇池发出声音。“老婆……”迟晓宁和我都被吓了一跳,定在原地。“忘了那个私生子吧。我们好好过日子……”迟晓宁眼瞳紧缩,忍耐地咬唇。一分钟后,才发现他只是在说梦话。云盘里还有不少信息。迟晓宁却不敢再看,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回原位。预备做举报。她又搜索了纪检单位的地址、电话,记录好信息。做完一切,抬头。已经满脸是泪,五官颤抖。“谭辰,对不起。我好蠢,这么晚才发现……我的心还是不够狠……”迟晓宁冲向厨房,拿起水果刀。对着右手小臂又划下数道伤口,血液蜿蜒。瞬间,洗手池血流如注。我很想帮她包扎、止血,让她再也不要伤害自己。但挥出手...
《生如永夜,不见天光迟晓宁宋宇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迟晓宁神色紧张,颤抖着手。
小心将视频保存到自己手机上,备份好几个地方。
又仔细确认在宋宇池手机里删掉了痕迹。
此时熟睡的宋宇池发出声音。
“老婆……”
迟晓宁和我都被吓了一跳,定在原地。
“忘了那个私生子吧。
我们好好过日子……”
迟晓宁眼瞳紧缩,忍耐地咬唇。
一分钟后,才发现他只是在说梦话。
云盘里还有不少信息。
迟晓宁却不敢再看,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回原位。
预备做举报。
她又搜索了纪检单位的地址、电话,记录好信息。
做完一切,抬头。
已经满脸是泪,五官颤抖。
“谭辰,对不起。
我好蠢,这么晚才发现……
我的心还是不够狠……”
迟晓宁冲向厨房,拿起水果刀。
对着右手小臂又划下数道伤口,血液蜿蜒。
瞬间,洗手池血流如注。
我很想帮她包扎、止血,让她再也不要伤害自己。
但挥出手却触摸不到迟晓宁分毫。
迟晓宁打开水龙头,混着眼泪冲掉血液。
哑声痛哭。
……
我同样无法呼吸。
咽喉像再次被毒药灌满,痛得发不了声。
视频里是9年前。
我做快递员,被宋宇池的人抓住。
他们将我关在城郊的仓库里痛揍,打断我一条腿。
宋宇池居高临下站在我面前,扇我的巴掌。
他踩在我的伤腿上,面若寒冰:
“该死的私生子,滚出渝城。
你再敢靠近我们家一步,我就扒了你的皮。”
他们将我甩在仓库离开时,我口中苦涩、胃部灼烧。
我以为是血液黏腻,挨打后的伤口与后遗症状。
直到今天看了这个视频。
我才知道是黄曲霉素。
宋致远从东工大学的化学教授那儿,违法调取了大量能致癌的黄曲霉素。
灌到了我的嘴里、注射进我的血液。
我不禁回忆起入狱前一天的事。
还有我爸的死。
同样如此。
难怪我们都死于肝癌、发病这么快。
14岁那年。
我从妈妈的家里被赶出来。
宋致远自始至终都面色平和。
像是完全不在意妻子的出轨。
“不是你的错,孩子永远是无辜的。
生活问题,叔叔可以帮你解决。”
宋致远落落大方地帮我叫车,让我拿着妈妈给的50万抚养费离开。
直到我被他指使关进监狱之前。
我都对这位心胸宽广的分局局长充满了好印象。
可原来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
他就已经通过犯罪手段,置我爸于死地。
哪怕妈妈离开我们十几年。
一次面都没有见过、已经回归了家庭。
宋致远都没有放下心里的疙瘩。
他原谅了妻子。
却要我爸以死谢罪才肯罢休。
甚至助纣为虐,要我也同样为肝癌而死。
我们死绝了,才解他心头之恨、解他作为男人的耻辱。
我一直以为我灰败烂透的人生是命运的玩笑。
原来所有事情都是。
事在人为。
宋宇池死了。
宋致远被双开、判死刑。
在得知唯一的儿子被儿媳杀害后,宋致远在监狱里心梗死。
省了国家一颗子弹。
迟晓宁被抓,判了无期徒刑。
谭月知道了前因后果后,作为家属没有上诉,并主动签了谅解书。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你比我这个懦弱的老太婆勇敢一万倍。
可以减刑的。
好好活着,以后我们娘俩一块儿照顾悦悦。”
迟晓宁形如枯槁,眼神空洞地望着她。
“活着只是一种折磨。
我是最该死的。”
她开始绝食,拒绝狱警送来的食物和水。
也不再休息,常常大吼大叫地撞墙自残。
“不要死,你是最不该死的。”
我无声地飘荡在迟晓宁身边,心急如焚却什么都做不了。
灵魂触碰不到她的实体,只能默默祈求她能改变心意。
执念渐散,我的灵魂已经越来越浅了。
又是时日无多。
迟晓宁身上的生机越来越弱,生命体征也在下降。
谭月不得不托人给她打镇定剂。
又找了最权威的律师,申请为她医治精神疾病再继续服刑。
并且二度签订家属谅解、申请特殊类别减刑。
“迟晓宁是BPD,边缘型人格障碍。
她还有至少7年的抑郁症、PTSD病史。
现在自毁倾向非常严重!”
最终迟晓宁获刑11年,治疗后服刑。
迟晓宁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疗,24小时派人看守。
她终日待在压抑的房间中,拒绝出门。
眼睛无神,仿佛随时都会被冰冷的墙壁吞噬、消失。
我的灵魂越来越淡。
时刻围绕着她,却不知道能为她做些什么。
某一次,趁着护工上厕所,迟晓宁缓缓起身,走向病房的窗户。
一颗螺丝钉松了。
迟晓宁轻悄悄地取下来。
玻璃上映出她憔悴不堪的面容。
她凝视着自己,五官扭曲浸满了厌恶与恨意。
突然,她的手猛地挥起,用尽全力朝着自己的脖子刺去。
瞬间鲜血淋漓,铁灰沾染着伤口。
但迟晓宁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喃喃自语,眼神中反而有了一丝解脱的疯狂。
“我来陪你了,谭辰……”
我心急如焚,将自己的灵魂力量全部集中起来,对着头顶那盏吊灯发起了冲击。
吊灯开始摇晃。
灵魂刺痛,破碎般产生裂痕。
我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
终于,在一阵摇晃后,吊灯“哐当” 一声砸落在地。
“啪!”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护工立刻冲了出来。
病房里很快人声嘈杂。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让她听到了我的声音:
“晓宁,不要放弃!
为了我好好活下去。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那声音仿佛穿越了阴阳两界,直直地钻进她的心底。
我原谅、我期许。
迟晓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呆呆地站在原地。
任由护工为她止血,又被送往手术室治疗。
从那以后,迟晓宁停止自残、开始接受心理治疗。
她开始配合吃药,也愿意和心理医生交谈。
三个月后。
精神医生满脸欣慰地说道:“她的状态在恢复,情况越来越好。”
我最后一次凝视着迟晓宁,轻声说道:
“再见晓宁,好好活下去。
一直幸福。”
随后,消失在这我曾无比眷恋的尘世之中。
迟晓宁泪水夺眶,含笑点头。
虽生如永夜、从无天光,幸得可见星光,再见星光。
迟晓宁泪水决堤,汹涌而下。
她“啪”地给了宋宇池一巴掌。
“你干什么!”
宋宇池不可置信。
迟晓宁拽住警察哭诉,
“警官,我要带谭辰回家。
我是他妻子,我……”
我不解。
7年前不是她急不可耐地要跟我办离婚、嫁给宋宇池吗?
警察公事公办:
“你们已经离婚了,没有法律关系。”
迟晓宁瘫坐在地,双手疯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声音因为过度嘶吼变得沙哑。
她哭喊着求警察、要带走我的骨灰。
警察眼里闪过可怜,说:
“那你回去给谭辰准备葬礼、墓碑。
给他好好安葬,再给我们证明材料。
让逝者安息吧,他死得很惨。”
宋宇池不满拧眉,
“骨灰扔了,我们不会要的!”
他动作轻柔将迟晓宁扶起来,与她四目相对。
“晓宁,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死人,伤害我和女儿吗?”
“你忘了,他毁了我的一生,还差点要杀死我吗?
他死了,我就不可怜吗?”
迟晓宁表情凝固,话到唇边却难以启齿。
此刻我也想推她和宋宇池回家。
别管我了。
……
相恋10年,迟晓宁跟着我没过什么好日子。
我一直心怀愧疚。
我高考被撕了准考证。
没有读过大学,工作一直受限。
可迟晓宁一直鼓励我。
“我的工作可以养家,你先赚小头,以后再追上来。”
在我们离婚前2年我查出来肝癌。
我爸也因为这个病死。
我猜这是命运注定。
因为我的生命是一场盗窃。
我想离婚,迟晓宁却不离不弃、陪我积极治疗。
后来她意外怀孕。
我不想影响她、求她打胎。
可迟晓宁却说:
“如果你真的走了,给我留个念想”。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本来在18岁就该死了。
是迟晓宁的爱意让我坚持到今天。
于是我只能愈加对她好,又着手准备死后的事来减轻她的负担。
我以为我会含笑而终。
直到1个月后,迟晓宁主动提出离婚。
“我的领导对我很好,愿意娶我。
孩子我已经打了。
明天民政局见。”
那天是阴雨季难得的风和日丽。
可我的心还是被寒风冰冻,成了一地碎渣。
当天她就从家里搬走。
“这是我的所有积蓄,另外我还给你留了一点东西。”
我递给她银行卡。
迟晓宁却眼神异样地说不用了。
我当时没明白。
第二天我才知道,迟晓宁的领导就是宋宇池。
谭氏集团的继承人。
本地公安分局局长的独子。
我异父异母名义上的哥哥。
我是谁呢?
被父母都抛弃的、谭氏集团女总裁跟无名画家的私生子。
第二天要给我办葬礼。
迟晓宁回我们曾经的家收拾遗物。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跟随她。
看到我们相恋10年的一箱子信物,迟晓宁挪开红着的眼睛。
干脆一股脑打包、准备给我烧了。
我想,她对宋宇池的爱,还是大过了跟我的十年。
我能接受。
毕竟对她来说,当年的事只是把我这个恶人绳之以法。
但迟晓宁手指忽然停了动作。
她发现了我的日记。
我查出肝癌后就开始写,一直写到我们离婚那天。
内容她从来没看过。
犹豫片刻,迟晓宁翻开第一页:
“我得了跟爸爸一样的肝癌。
还好1个月前我肝痛的时候赶紧买了份保险。
等我这个拖油瓶死了,晓宁终于可以轻松点。
谭月冷冰冰地站在拘留室外,向警察申请着要看我在监狱里的记录。
宋宇池跪在地上搂紧她的腿。
痛哭流涕。
“妈……你救救爸啊。
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们,你不要我们了吗?
那对父子本来就该死,你到底为什么要怪我们!”
谭月眼神示意,指使保镖把宋宇池拖开、重重摔在地上。
她恨意地注视宋宇池,寒声道:
“宋宇池,我只有一个儿子。
6年前已经被你们害得死在了监狱。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知悔改。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有你的参与手笔吗?
等你爸死了,我再来好好收拾你。
限你今天之内,从我的房产里滚出去!
我跟谭氏集团,从此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
你再不是大少爷了!”
警察将我的火化记录、死亡证明和死前的照片递给谭月。
曾经无数个孤寂的长夜,我都在心底默默幻想着与她重逢的画面。
想象着她会像对待宋宇池一样,温柔地将我揽入怀中。
可30年。
直到死在寒冬的监狱里。
我的世界也只剩无尽的等待与空荡。
仅有的一回相见,谭月不愿多给我一个眼神,甩给我 50 万的支票,让我走。
轻易地买断了我对她所有的期待。
在她眼中,我不过是个可以用金钱打发的累赘。
而此刻。
妈妈保养得当的脸上,怒火中烧的表情如潮水褪去,哀伤染透了眼。
脸部肌肉疯狂地颤动,泪如雨下,迅速打湿了死亡证明。
“啊—— 啊啊啊!
孩子,妈妈的孩子……
我对不起你……”
没想到死后,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
在我千疮百孔的灵魂面前,谭月终于给了我一个残缺不全的回应。
苦涩了30多年的坚冰,忽然开始释然。
宋宇池面目恨红,想求谭月救救宋致远,却一再被拒绝。
谭月直接让保镖将他推出了房间。
无奈,他只能拨电话找宋致远熟悉的兄弟官员求救。
很快他开车离开。
迟晓宁在车内远远地看着这场闹剧,目光冰冷,一言不发。
“不要做傻事……”
我惴惴不安地看向她,不知道她接下来的计划又是如何。
随后。
迟晓宁不紧不慢地启动车子,跟着宋宇池远离了公安所在地。
一路平静,只有车轮碾过的声音。
到了一处酒店,宋宇池停下。
他急匆匆地下车,车都停歪了。
迟晓宁向来柔软的五官,此刻附上冷峻和严肃。
她直勾勾看着宋宇池移动的位置。
像在等待捕猎最佳时机。
脚下没有刹车,手中方向盘急速扭动。
“宋宇池,去死。”
油门用力按下——
汽车引擎瞬间发出低沉的怒吼,冲着马路边那道慌乱的人影重重地撞了上去。
“砰!”
一声巨响之后,宋宇池倒垮在地。
身子像没骨的软虫般痛苦地蜷起。
手脚无意识地挣扎动弹。
几乎是一抬头,他就发现了熟悉的车牌,和驾驶座里的人。
迟晓宁眼里不是柔情蜜意的关心,而是彻骨的冰霜。
朝夕相对、相爱7年的妻子。
此刻却像从未真正认识过,形同陌路。
宋宇池颤抖着、一瘸一拐要站起来。
迟晓宁杀意未减,眼里血丝遍布。
“去死,去下地狱——”
她嘶吼着声音,脚底微抬,还想再撞一次。
“晓宁不要!停车!”
我高喊制止,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候酒店外的门童发现异样,迅速跑了下来。
“真该死!
留你一条狗命,下次来收。”
迟晓宁灵活调转方向盘,冲着门童狂按喇叭,做出要开车碾过的姿态。
“嘟——嘟——”
那人吓得立刻慌张逃窜,退缩到宋宇池身后去搀扶他。
宋宇池想冲过来拦住迟晓宁,却再次摔倒在地。
“废物!”
迟晓宁冷哼一声,驱车融入不息的车流。
只留下一路烟尘。
开到3公里外,一辆救护车极速赶来。
恰巧与迟晓宁的车交错而过。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迟晓宁颤抖着握住方向盘,唇边勾出奇异又兴奋的笑容。
“杀人就要,偿命。”
“晓宁,不要……”
我痛苦地呼唤她,可车子越开越远。
她哼着欢快的歌,同我一道无可挽回地走向生命的绝路。
我的社会关系少得可怜,葬礼来的人不多。
挚友陈源是其中之一。
他将一张银行卡递给眼睛红肿的迟晓宁,拍拍肩。
“还是因为癌症走了。
不过10年,坚持很久了。
你也辛苦了,你们俩情比金坚。
节哀。”
迟晓宁垂泪没解释,把卡推回去。
陈源却强硬地要她收下。
“你们孤儿寡母多不容易。
谭辰求过我很多次,他走了一定要多帮衬你们。
只是没想到这7年都不联系我了。
怎么没看到你跟谭辰的小孩呢?”
见陈源左顾右盼,迟晓宁面露尴尬。
“那个孩子没留。”
陈源自觉失言,又岔开话题聊我。
“谭辰可真够遭罪,从小就没了娘。
他爸抽烟酗酒,也不去找工作,从不管他,谭辰就靠吃百家饭长大。
不过自己争气,上学成绩好又努力。
结果高中的时候被校园霸凌,几乎住医院里了。
高考前又被撕了准考证。
都怪宋宇池……”
听到我高中的事,还有宋宇池的名字时,迟晓宁愣住。
“什么意思,这些事情跟宋宇池有关系?”
18岁之前的事太沉重,我几乎没有告诉过迟晓宁。
陈源有些唏嘘地点头,愤恨道:
“宋宇池就是谭辰异父异母的名义哥哥。
他爸死前给谭辰地址,让他去认妈要钱。
他妈给了50万,结果谭辰被宋宇池一顿暴揍,一分钱没拿到。
宋宇池那王八蛋怀恨在心,天天找人尾随谭辰。
他隔段时间就被打进医院。
高考前还被他们绑起来,当着他的面撕了准考证。
还有10年前,谭辰送快递,被宋宇池的人抓住打断了腿,让他滚出渝城。
宋宇池这混蛋真的是死有余辜!”
10年前,我断了腿,一瘸一拐地走回家,只跟迟晓宁说被车撞了。
她心痛地照顾我,骂那司机真该死。
听见这些话,迟晓宁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眼神空洞而茫然,面容此刻像是被冰封住。
陈源关切地问:
“你没事吧?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这时候宋宇池拿着一张保险单走近。
他将迟晓宁温柔地紧搂住,说:
“你不许我参加葬礼,我听话没来。
我去找保险公司重新开了张单子。
别生我的气。
毕竟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陈源表情尴尬,对迟晓宁说:
“那我想应该没什么要我帮忙的了。
我先告辞了。”
宋宇池神色得意,眼睛里却写满不耐烦。
“老婆,怀念亡夫,闹够了吧?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等会一起去接悦悦放学。”
7
迟晓宁颤抖着点头,眼泪却不受控地掉了出来。
宋宇池奇怪,问怎么回事。
迟晓宁勉强地牵出一个笑容,说:
“认识谭辰这么多年了,终于送走了,有点感慨。
他没父没母的,多可怜。”
宋宇池放在迟晓宁肩上的手紧了紧,咬牙切齿,
“我最可怜。
谭辰对我做的事值得千刀万剐!
从16岁生日那天,他趾高气扬走进我家、要妈妈抛弃我们开始。
我的一生都蒙上了阴影!”
所以那天。
我跪着磕头求妈妈给我的50万生活费,被宋宇池抢走。
他对我说:
“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事实确实如此。
他暴揍我一顿让我滚。
至此一生都在对我进行报复。
迟晓宁搂紧了他安慰。
可眼睛通红、沾湿的睫毛颤抖,写满恨意。
她没去接女儿放学。
而是独自跪在我的坟前,抽出了一把匕首,在左手小臂划下。
动作僵硬,仿佛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
一道、一道。
声音沙哑而坚定地呢喃:
“谭辰,伤害你的所有人,我都不会放过。”
她惨笑:
“包括我也是。”
我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阻止她。
“晓宁,不要!”
可我只是一缕无形的魂魄,什么也做不了。
鲜血很快洒落在我坟前的泥土上。
断了线地,流不尽。
秋风萧瑟刺骨。
又因为失血,迟晓宁脸色惨白,嘴唇发紫。
可她却浑然不觉。
潮水般涌来的悲痛压倒了她的世界,双肩剧烈颤抖着。
“等我做完这一切,就来陪你。”
眼睫上下,两行眼泪无声滑落。
可我宁愿她一无所知,就这样活在宋宇池编制的梦里。
我从18岁认识她。
我知道这一切,对她有多么来之不易。
我不想她再活在东躲西藏的不安中。
生前10年我都没办法保护她。
现在我死了,我该怎么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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