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看见侄子来了,亲热的打招呼,把坐着的沈苕溪都赶走了,“苕长来,过来坐。”又指挥站在一边的沈苕溪,“倒茶去。”
沈苕长本来不想喝的,但看见不情不愿的沈苕溪,挑了下眉,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她刚刚坐的位置,然后故意笑嘻嘻的对沈苕溪说,“谢谢啦,溪溪。”
沈苕溪咬牙切齿,“不!用!谢!”从她有意识起,她与沈苕长就不太对付,说不上为什么,每次凑在一起就容易吵架。
大概是两人太像了吧。
不过要说关系不好,也没有,反而沈苕溪与沈苕长的关系,比与其他堂兄妹,要亲密的多,这也是沈苕长最后都没什么油水可捞,也没有敷衍了事的原因。
“那男的,真的没什么问题?”院子里没外人,沈母也就不假装客套了。
沈苕长对自己二婶,一直都很尊敬,家里这些年沈父沈母没少照顾他们,家里的几个小辈,一直都被教着,要尊敬二叔二婶。
于是他也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上上下下都打听过了,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又找人盯了两天,无论是对村子里的人还是他爸妈,都很有耐心,是个温和老实的人,溪溪嫁过去应该吃不了苦,再说真有什么问题,家里几个兄弟,难道是吃干饭的?到时候只要她一句话的是,别人不上,就我一个,也不能让她吃亏。”
这话说的,沈母能不高兴吗,“是,有你们兄弟我也可以放点心,你也别嫌二婶麻烦,你是知道你妹性格的,娇气的要死,我总得好好把关,找一个脾气好一点,能包容她的。”
沈苕长点点头,表示理解,说着正好,沈苕溪端着茶过来,他抬头一望,小心的接过茶,居然是温的,惊讶的看向她,“哟,今天改性了?”
沈苕溪不理他,哼了一声走到院子一旁逗鸡去了。
沈母看见了,不好意思的沈苕长道歉,“她就这脾气,我都管不了,苕长你别跟她生气。”
他哪敢啊,沈苕长在心里吐槽,侧头笑着对沈母说,“我还不了解她,二婶你放心吧。”又问,“怎么这么着急定下来,如果实在是担心,咱换一个不就行了,溪溪年纪也不大,还愁找不到好的。”
他是不理解,结婚那么早干嘛,一个人多自由,没人管着,想干嘛就干嘛,不像他大哥,只要一出门,大嫂必盯着,每天裤兜里一分钱都没有,想干点啥都不行,要是有人这么管着他,他指定受不了。
而且,要他说,二婶他们看好的那男的,虽然看着是挺老实的,家里条件不错,但,长的太普通了,沈苕溪那丫头,别的不谈,就她那长相,不是他夸,县长儿子都配的。
沈母笑着摇头,“你还小,不懂,这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男孩子年纪大一点,只要自己勤快,家里肯出钱,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女孩子,不早点挑,后边儿各项都合适的,可都被别人挑走了,剩下些歪瓜裂枣,别说她看不上,就是我也瞧不上眼啊。”
“当然了,也没说一定就要现在定下,就是刚好碰见了,这男方各方面都不错,看着也像是真心喜欢溪溪,又有诚意,离家也不远,将来还可以照应照应,可不得抓紧。”
听到这话,沈苕长看向还在逗鸡的沈苕溪,明明只能看到侧脸,却依旧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少女无敌的美貌,所以他还是觉得不配,但又无法反驳二婶的话,只得郁闷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