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元姝裴则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宠妾灭妻,让他好生安息全文》,由网络作家“几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则玉抿了抿唇:“……娇娇一直闲着没事做,我想,不如叫她开始学着管家吧。”春花眼睛一瞪。这是要分权的意思了?!温元姝依然面色平静地像是一潭死水,一点波澜也没有,似乎是对今日的情形早有预料。裴则玉接着道:“平日里的账目出入,或者是旁的什么家事,都让娇娇一点一点学着,你只管每个月查一次账本就好。”“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不必留情面,我已经跟母亲商量好了,她也答应了,你不用担心。”这样一来,既能让谢千娇慢慢学着,也不至于太刺激温元姝。顿了顿,他试探道:“这样如何?”温元姝脸上显出一抹淡笑,嘲讽意味十足:“侯爷向来都是谋而后动,既然侯爷都来了,我的意见还重要吗?”裴则玉如何听不出来她话里的讽刺,脸色也瞬时变得难看起来:“你要是有什...
《渣夫宠妾灭妻,让他好生安息全文》精彩片段
裴则玉抿了抿唇:“……娇娇一直闲着没事做,我想,不如叫她开始学着管家吧。”
春花眼睛一瞪。
这是要分权的意思了?!
温元姝依然面色平静地像是一潭死水,一点波澜也没有,似乎是对今日的情形早有预料。
裴则玉接着道:“平日里的账目出入,或者是旁的什么家事,都让娇娇一点一点学着,你只管每个月查一次账本就好。”
“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不必留情面,我已经跟母亲商量好了,她也答应了,你不用担心。”
这样一来,既能让谢千娇慢慢学着,也不至于太刺激温元姝。
顿了顿,他试探道:“这样如何?”
温元姝脸上显出一抹淡笑,嘲讽意味十足:“侯爷向来都是谋而后动,既然侯爷都来了,我的意见还重要吗?”
裴则玉如何听不出来她话里的讽刺,脸色也瞬时变得难看起来:“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就是。”
就如前两次一样。
他虽然是定了主意才来的,但温元姝也次次都得了实惠不是。
温元姝眼睫低垂,没急着说话。
距离她拿到后山庄的地契,也已经过去许久了。
她当时就叫将军府派人去收拾了,想来,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
本来还想着还如何把侯府这摊子事儿扔出去,也算减轻一个负担,没想到裴则玉竟然主动给她送枕头来了。
既然如此,哪有拒绝的道理呢。
“不必了,”她体贴地道,“侯爷是一家之主,谢姑娘如今更是家中平妻,这家事本就该分她一半,春花,把账本收拾出来,叫侯爷带走。”
“是。”
看了一眼春花转身离开的身影,裴则玉又面色复杂地看向温元姝:“元姝,你这是……”
“侯爷也是为了我着想,”温元姝道,“刚处理完这两个孩子的事儿,我确实是累了,账本交到谢姑娘手里,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辛苦了谢姑娘,还望侯爷能替我安抚一二。”
她这番话颇有大家主母的风范。
裴则玉顿时深感欣慰:“元姝,娶了你是我的福气。”
温元姝面上笑意不变。
麻烦甩出去了,名声也有了,这波血赚。
春花很快回来,裴则玉便拿着账本走了。
看着裴则玉的身影,春花抿了抿唇,道:“夫人,我看侯爷这样,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温元姝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夫人,既然侯爷都已经要改了,那您怎么还……”
春花不懂。
温元姝不语,慢悠悠地喝完了一盏茶才道:“春花,他为什么改了?”
“啊?”春花眨了眨眼,“奴婢不知道呀。”
温元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是因为他有求于咱们呀。”
春花又眨了眨眼。
温元姝将茶盏搁到桌上:“若是做生意,那么你来我往的利用自是没什么,可我如今是他的妻子,完全依附于他,他想起我的时候,便来看看我,说两句好话,想不起我的时候,我还得替他操心着家里的大小事务……”
“他有他的广阔天地,我却只能围着他这一家子打转,你觉得公平吗?”
春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又道:“可是夫人,就算不公平,又能如何呢?”
“和离如何?”温元姝淡淡道,“和离也好,休弃也罢,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离开这儿。”
她的语气实在太过平淡,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春花已经瞪着眼睛,连嘴都快张圆了。
当今太后是二嫁进宫,所以当今民风较为开放,对女子的管束也不如前朝那般严苛。
可这不过也就是近几十年才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世世代代扎根在人们观念里的东西。
女子一旦和离,等同于她们的一生就都毁了。
更别说被休弃了的,那更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但……
春花转眼收起了面上的惊诧,笑得灿烂:“好啊!”
这下,惊诧的人成了温元姝。
本来她还以为,春花不会支持的。
对上温元姝的目光,春花笑着道:“姑娘,您可别这么看着奴婢!奴婢打小跟您一起长大,把您当亲妹妹看的,只要您开心就好,反正人活一世几十年,嫁不嫁人,名声不名声的——”
她突然停了一瞬,又改口道:“嗯,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姑娘,最好还是和离吧?”
温元姝先是愣住,继而失笑。
这就叫上姑娘了。
“不着急。”温元姝道。
她还有事儿没弄清楚呢。
前世,骠骑将军府没落之快叫人心惊,幸好她那时还有主母的身份,察觉了些许,所以……她总得把事情查清楚了才好。
于是春花又点点头:“好。”
“那夫人,您把账本甩出去,就是为了以后离开做准备?”
温元姝点点头:“以后见了那位谢姑娘,可得客气一点,没准咱们离开的时候,还得人家帮忙呢。”
春花又皱起了眉头。
她只比温元姝大了一岁,说实在的,脑子确实不怎么灵光。
不过不重要,她虽然不聪明,但是她听话啊。
温元姝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于是春花乖巧地点了点头。
——
一晃又是数月过去,月亮逐渐圆满,吹来的风里也多了桂花的香气。
中秋将近,不过在那之前,老夫人的寿宴先到了。
谢千娇自觉自己这几个月磨炼下来收获颇丰,摩拳擦掌地要在老夫人的寿宴上大展身手。
从席面布置,到采买食材,用的都是谢千娇这几个月一力培植起来的新人。
老夫人年纪大了,寿宴是大事,温元姝便特意过来看了一眼。
温元姝一来,谢千娇顿时如临大敌,三步并两步地迎了过去,挡在她身前,不愿意她再往前进一步。
“见过夫人,夫人来此,有何贵干吗?”
温元姝明明白白地看着她的戒备,心里却疑惑极了。
她只是来看一眼布置得怎么样了,谢千娇何至于这么防着她?
温元姝不动声色:“这毕竟是谢姑娘第一次办家宴,我想着谢姑娘可能会有不明白的地方,特意过来看看,不过……谢姑娘好像并不需要?”
谢千娇点点头:“夫人说的不错,我确实不需要,夫人还是先回去吧!”
谢千娇看着温元姝,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厌恶。
这女人上次害她儿子挨打的事儿还没过去呢,现在又巴巴地凑上来……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女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到时候老夫人若问起来,她就说自己也是出了力的!
这几个月,这女人本来就靠着那个病秧子让老夫人对她有了改观,现在还想踩着她更进一步?
呵,想得美!
“骠骑将军府……温家?”那人的声音陡然变了,“你是——”
那人话音都还没落,人就站在了温元姝身前。
温元姝下意识地往后仰去,那人却比她更快,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脸上一寸一寸描摹着。
离得近了,温元姝才看清那人。
眉眼深邃冷峭,下半张脸覆着一副青面獠牙的凶兽面具,真是凶神恶煞。
过了半晌,那人移开目光,低低笑了一声:“真有缘分啊。”
还不等温元姝说什么,那人已经起身,朝着床榻而去。
在温元姝震惊的目光中,那人竟然直接在床上躺下了,还随口吩咐道:“我睡会儿,你,给我守着。”
“你——”温元姝腾地起了身。
她眉头紧蹙。
这人有病?
认识她?
可她不认识他啊!
温元姝深吸口气,心里默念了好几遍“打不过”,才老老实实坐回去了。
屋里一片静谧。
温元姝坐着硬邦邦的箱子,后头是硬邦邦的墙,怎么坐怎么不舒服,一会儿的功夫就换了好几个姿势。
“啧,”床上那人似是嫌她吵,“座上扎钉了还是怎么着。”
温元姝身子一僵。
又听那人道:“找个舒服地方躺着去,别拱来拱去扰人清梦。”
温元姝咬了咬牙,在心里把那人骂了好几遍,身体却很诚实,挪了几步躺到了贵妃榻上。
这才舒服了。
跟陌生男子共处一室,温元姝的精神一刻都不敢松懈,愣是瞪着眼睛等到天亮。
外头天光刚亮,床上的人就起来了。
见温元姝也紧跟着坐起来,那人嗤笑一声:“挺能熬啊。”
那人起身,大步走到窗边:“温姑娘,好梦。”
说完,那人翻窗而出,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借着微亮的天光,温元姝转头看向自己的床。
昨晚那人往床上一躺就跟死了一样,一晚上都没动,所以她的床倒并不显得凌乱。
不过那毕竟是男子躺过的,温元姝心里膈应,接着躺在了贵妃榻上,沉沉睡去了。
虽然多了个小插曲,但也无伤大雅,接下来的几日,山庄守卫加强了巡逻,温元姝白天玩,晚上睡,过得很是快活。
但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几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到了众人打道回府的日子。
温元姝心中不舍,但更不愿家人担心,面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只在进了侯府大门以后,才长长叹了口气。
春花也叹了口气。
主仆二人一起回了主院,脚步一个比一个沉重。
——
侯府的日子,向来都不好过。
这不,温元姝才刚回来几天,就又闹起来了。
温元姝不在的这几天,谢千娇为了表示自己平妻的肚量,日日都往百潼那送补药,引得老夫人不住口地夸她。
然而这日,百潼院子里却乱了起来。
“姨娘小产了!”
闻言,温元姝起身过去。
她到时,便见百潼脸色苍白地靠在床上,额上浸着大颗大颗的汗珠,瞧着很是虚弱。
这下,温元姝都恍惚了。
这演得也太像了点。
她走到近前,握住百潼的手,目光中带着些询问。
百潼扯出一抹笑,压低了声音道:“为了逼真点,吃了点药,夫人不必担心。”
温元姝目光一凝:“我都说了,你演就行了,吃什么药,胡闹!”
百潼很是虚弱,又扯出了一抹笑,却再也没力气说话了。
温元姝连忙转头:“去请个杏林堂的大夫过来。”
春花“哎”了一声,转身就跑。
没一会儿的功夫,老夫人等人也听说了消息,亲自赶来了。
温元姝看了他一眼:“我怎么偏心了?”
裴至诚抬手指向裴熙:“你凭什么光给他夹菜,不给我夹?!”
见裴至诚在意的竟然是如此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温元姝懒得搭理他,起身就走。
裴熙也随之站起身,在经过裴至诚身边的时候,他停住步子,神色认真地道“你都已经来了一个月,却一次也没有来跟母亲请安,你对母亲不敬在先,就不能要求母亲对你好。”
“你懂什么!”裴至诚抬手就推了他一把。
他母亲说了,那个女人既然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对他好是天经地义的!
再说了,他年纪还小,就是个孩子,就算一时失礼,那个女人也不能跟他计较!
那个女人就是偏心!
裴至诚被养得圆润,力气也大,被他一推,裴熙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有些狼狈地站住身子。
“病秧子!”裴至诚不屑地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敢来说教我!”
说完,裴至诚转身就走,却不是往东跨院去的,而是径直出了门。
裴熙抿了抿唇,去找温元姝了。
温元姝正在前厅喝茶,见他过来,便叫春花把温水端上来。
“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温元姝道,“若那人通情达理,便好好说话,可若那人不明事理,便不必再在他身上费心思。”
裴熙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多谢母亲教诲,儿子知道了。”
——
有温元姝亲自出马,两个孩子进族学的事情自然很顺利。
次日,温家族学那边就送来了书函,叫他们两日之后入学。
老夫人大喜,把温元姝叫过去夸了一顿。
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温元姝才得以脱身。
春花一副终于得了赦免的模样,边走边道:“这老夫人也真是的,舌灿莲花,却也不说给点什么。”
温元姝失笑:“我那婆母要真给我点什么,我才不习惯呢。”
春花一想也是。
老夫人能给什么好东西。
“两日后上学,除了束脩之礼,也得给裴熙……也得给孩子们准备些礼物。”
春花一听就明白了,裴至诚又是被捎带上的。
她点点头:“交给奴婢就好啦!”
春花做事利落,次日就把束脩六礼和礼物一并带回来了。
束脩都是最常规的那些,没什么可说的,春花就让人直接送去库房,等到上学那日一并带过去就是,只把礼物带了过来。
笔墨纸砚自不必说,用的是侯府公账的银子,买的都是上好的,除此之外,还有长命葱和定胜糕等寓意上佳的东西,花里胡哨地塞了一箩筐。
温元姝看了一眼,就叫人把东西给两人送去了。
裴熙看着满满一筐的东西,眼眶微红,小小的孩子把东西都拿了出来,精心布置在了屋里的各个角落,让自己随处可见。
——
这晚,裴熙熬了几个通宵做出来的木雕兔子终于完工,准备给温元姝送去,临出门的时候却忘了取了,走出老远才想起来,于是就急匆匆地回去找,也没顾得上关门。
说来也巧,裴则玉就是这会儿过来了。
见裴熙的屋门开着,他下意识地往屋里看去,一眼便见屋里桌上放着一支上好的绿檀狼毫笔。
那笔放在架子上,十分惹眼。
他看了一眼便了然地收回目光,进了裴至诚的屋里。
上次他被裴至诚那不求上进的模样气得够呛,回去说了谢千娇一句,谢千娇特意过来了一趟,不知道跟裴至诚说了什么,总之,今天谢千娇说让他来看看,裴至诚是不是已经改了。
那日他朝谢千娇发脾气,事后想起也有些后悔,今日这不就巴巴地来了。
抬步行入屋里,只见裴至诚还在用饭。
三菜一汤,于小孩儿而言已经极为丰盛了。
吃食方面,温元姝没有苛待他。
裴则玉的目光在屋里看了一圈,却并没有见着类似那支绿檀狼毫笔一样的物件:“明日就要上学了,你母亲没有给你备礼物吗?”
裴至诚一怔,随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他跟他母亲如今几乎日日都见不着面呢。
闻言,裴则玉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见他这样,裴至诚心里也隐隐发怵:“父亲,您没事吧?”
“没事,”裴则玉这么说着,却起了身,“你慢慢吃。”
他转身离开,大步朝着主院而去。
彼时,温元姝手里正拿着一册话本,看得入迷。
结果猝不及防地,话本被人直接抽走了。
她抬头,对上裴则玉有些阴沉的目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人又发什么疯。
“两个孩子要上学了,你给裴熙送了礼?”
温元姝皱着眉:“怎么?”
裴则玉被她这态度气得不轻:“你还有脸问?你可别忘了,至诚才是你点的第一个孩子,裴熙不过就是个搭头!你给裴熙送了礼也就算了,却不给至诚送,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算要厚此薄彼,你也应该知道,厚谁薄谁!”
他这一番话,说得温元姝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侯爷你的意思是,我薄待了裴至诚?”
“难道不是?!”
温元姝叫来春花:“把账册给侯爷过目。”
春花应了一声,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没一会儿,她就拿着一本册子回来了:“侯爷,请看吧!”
这册子都是商铺写的,还盖了商铺的章,做不得假。
裴则玉接过来看了一眼,见上头一应物品果真都是双份。
那一份给了裴熙,另一份给的谁,结果很明显。
毕竟,这些既然是能在大街上随便买到的东西,便不会入温元姝的眼。
裴则玉眉头紧蹙。
可他确实没有在裴至诚屋里看到这些东西。
“侯爷心里要是有什么疑虑,不妨去好好问问那人。”温元姝语气不善。
裴则玉知道恐怕是自己误会,这会儿也不敢计较,有些尴尬地转身走了。
拐过弯的阴暗处,瘦得跟麻杆似的小孩儿眨了眨眼,手上不自觉地握紧了那个略显粗糙,却花了自己好几个晚上做出来的木雕兔子。
“小公子,您在这儿干嘛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裴熙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扯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没、没什么。”
春花没说话,牵着他走到了温元姝跟前。
话本被裴则玉碰过,温元姝很是嫌弃,用帕子隔着才拿在了手里。
温元姝撇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别想那么多,你是我亲自要的孩子,不是什么添头。”
裴熙一愣,随即知道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脸颊微红。
他犹豫片刻,终是将手里的兔子递了上去:“母亲,送您。”
她这番话落在裴则玉耳中,却叫裴则玉微微一怔。
是啊!
谢千娇已经是给他们侯府生下长子的人了,又何至于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裴则玉不由在心里暗骂自己这几日失了魂了,竟然把裴至诚都给忘了!
思及此,裴则玉的语气里才多了几分真实的关切:“娇娇,是我昏了头了,是我对不住你……”
看来,他也得去老夫人跟前说说才是。
毕竟这几天他不见谢千娇,也有几天前老夫人亲自开口的缘故。
见裴则玉态度有变,谢千娇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酸:“那表哥,今晚……你去我那吗?”
裴则玉想也不想就点了头:“去!我一定去!娇娇,你先回去歇着,我去找一趟母亲,一会儿就去你那,可好?”
谢千娇这才松了口气,乖巧地起了身,点头道:“嗯,我等表哥。”
裴则玉抬步就走,谢千娇也跟着离开。
全然忘了,屋里还有个百潼。
百潼一脸震惊地站在窗边,几乎要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发癔症了。
她听见了什么?!
裴至诚……是裴则玉和谢千娇的孩子?!
裴则玉和谢千娇前后脚地离开,当晚,裴则玉就去了谢千娇房里。
老夫人不像裴则玉,身边有妖精一般的女人缠着,她独身一人,早就想明白谢千娇是被陷害的了,也起了补偿的心思,特意嘱咐裴则玉好好陪着谢千娇。
时隔多日,二人终于又得一番温存。
——
外头,不等夜深人静,百潼就换上了一身低调的打扮去了主院。
“你怎么来了?”温元姝见着她有些意外。
“还说呢,”百潼反手把门关上,“我今天听谢夫人跟侯爷说,那个叫裴至诚的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你知道这事儿吗?”
“什么?!”温元姝还没反应,春花就爆出一声惊叫。
温元姝被这动静吓得打了个激灵,片刻后才无奈道:“春花,你冷静一点。”
“奴婢怎么冷静啊!”春花气得脸都涨红了,“姑娘!这一家子是想干什么啊!裴至诚的年纪,那、那可不小了啊!”
百潼也睁了睁眼:“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早就有苟且了?”
春花在心里算了算裴至诚的年纪,“啧”了一声道:“那侯爷一边跟谢夫人苟且,一边还哄骗夫人您成亲……”
春花不由冷笑了一声。
这安远侯府……真是好样儿的!
“行了,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温元姝道,“时间差不多了,春花,该让张妈妈把药给谢姑娘送去了。”
“药?”百潼眨了眨眼,“什么药?”
“还之彼身的药。”温元姝语气随意。
“……打什么哑谜呢。”看着春花匆匆离开的身影,百潼忍不住嘟囔道。
待正厅的门再次被关上,百潼才叹了口气,道:“夫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个孽种您还留在身边?就不怕出事儿吗?”
温元姝叹了口气,见她一脸担忧不似伪装,便安抚道:“你放心吧,我既然都知道了,就肯定有所戒备。”
见她不想细说,百潼也只好点了点头:“那夫人您小心点,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温元姝点点头。
——
过了几日,张妈妈那边传来了消息,说药已经给谢千娇端过去了,也亲眼看着她喝了下去。
温元姝舒了口气,只觉得自重生以来,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移开了些许。
春花也一副终于大仇得报的模样:“夫人……”
温元姝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总算是痛快点了。”
借着这场假孕风波,她又往裴则玉身边放了个人,还是借着老夫人的手放过去的,谢千娇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这日之后,温元姝像是把这事儿忘了似的,每日按部就班,淡然得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老夫人寿宴过去不久,就是中秋。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宴会,老夫人没敢让谢千娇自己办,而是亲自开口让温元姝在一旁看着。
这下,谢千娇看温元姝的眼神越发不对劲了。
若之前只是小打小闹的争风吃醋,那现在,便是有几分把她当生死仇敌看的意思了。
温元姝也不怵她,二人对视间,似有火花四溅。
虽然这次中秋宴会也出了点岔子,但好在最后没有闹得太难看,老夫人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这么过去了。
又过了几日,将军府那边传了消息过来。
“大夫人说后山庄都已经收拾好了,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您一起去呢。”春花道。
温元姝思索片刻,道:“就明日吧。”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再拖延下去,只怕今年冬天开不了门了,那损失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春花点点头,这才转身下去。
次日一早,主仆二人就出门去了将军府,又在将军府换乘了轻便平稳的车才往后山庄去。
刚走出上主街,外头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声。
温元姝掀开帘子往外看去,便见一队军士正往城里押人。
这场面似曾相识。
“这也是那绣衣使者的功劳,”温大夫人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前段时间有个知府被押解回来,这几天送回来的,便是知府手下的小鬼,只怕往后几天也还有的热闹。”
“这件事了了,那位绣衣统领应该也要回来了。”
绣衣使者的权力如此之大,生杀予夺,还谁的面子都不给,绣衣统领回京,只怕京城要有人睡不着觉了。
温元姝“唔”了一声。
这段热闹很快也就过去了,温元姝重新放下帘子,跟温大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走了半天,马车才再次停下。
温元姝从车里出来,连脚凳也不想踩,直接跳了下来,只觉得身上到处都不舒服。
温景已经翻身下马,正看着她笑:“要不回去的时候咱俩换换,你骑马?”
好歹也是出身将军府的姑娘,温元姝是会骑马的。
温元姝摇了摇头:“大哥,你怎么连这会儿的功夫也不放过?”
温景失笑:“走吧,进去看看。”
温元姝亲热地挽着温大夫人的胳膊,跟在温景身后进了庄子。
这一进来,温元姝才知道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叫她过来。
只见这院子里里外外都已经被修得格外平整,甚至连格局都改了,屋舍也是重新翻修过的,崭新崭新的,没有一丝荒凉的影子。
“那天我亲自过来看,见这庄子里有温泉,就想着你恐怕是要换点银子,”温景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二人往后头去,“前头也就这样了,后头还没开始,你说说你想怎么整?”
温元姝一路走一路感叹。
不愧是她的亲大哥啊。
兄妹二人都没见面,温景就已经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了。
“都听大哥的。”温元姝笑着道。
温景也早有预料,无奈道:“你这丫头……”
真是一点心也不想操啊。
温元姝但笑不语,倒是一旁的温大夫人把话接上了:“你怎么还不乐意了?自家妹子的事儿你不操心还想操谁的心去?姝儿,你且放心,我一定盯着你大哥好好把你这庄子布置好,今年冬天就开张!”
温元姝连连点头:“还是大嫂好!那今年冬天,咱们一起过来泡泡怎么样?”
“好啊!”
温景听着两人说笑,眼底笑意温柔。
——
一番来回,到侯府时已经是深夜了。
刚回院子,便有丫鬟捧着匣子过来了。
“这是……”温元姝眨了眨眼。
春花也是一脸疑惑。
丫鬟解释道:“这是周老先生叫人送来的,里头是给姑娘的药。”
温元姝脸色一变。
丫鬟接着道:“是泡药浴的药,杏林堂的人说了,最好每日都泡,平日不能受凉,不能吃生冷的食物。”
说完,丫鬟又一指桌上,只见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个药包:“那些是喝的药,一天两次。”
温元姝看着这一柜子的药陷入沉思。
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破身子这样也挺好。
不疼不痒的嘛。
然而,一旁的春花已经行动了起来:“奴婢这就去叫人熬药!正好您在路上折腾了一天,不也说身上不爽利吗?您喝口茶等一等啊!”
说完,春花就拿着药包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温元姝试图挽留她的手僵在半空。
片刻后,屋里响起一道沉重的叹息。
这日以后,温元姝就过上了白天喝药,晚上泡药浴的日子,整个人几乎都被药味儿从里到外腌透了。
不过好在半个月的坚持并非无用,周老先生过来给她把脉的时候,脸上的神情终于松快了些:“就按这个方子,再泡三旬,到时候我再过来看!”
温元姝又叹了口气。
还有三旬……
罢了,有用就行。
熬呗。
——
这日,裴熙正好歇旬假,老夫人突然叫人传了话,说要让温元姝带着裴熙去一趟松寿院。
二人本来还疑惑,到了之后才发现谢千娇和裴至诚也在。
自从上次裴至诚被家法处置之后,就一直住在松寿院,由老夫人和谢千娇管着,到现在还没回去。
见状,温元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是考教功课来的。
二人入学时间不长,太深的学问自然是考不了,老夫人斟酌一二,叫人上了笔墨纸砚,要看看他们的字写得如何。
二人各自铺纸研墨,先后起了笔。
老夫人也是琴棋书画皆通的,待二人写完,亲手将各自的字都接到手里看了。
裴熙的字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已经有了轻重变化和基本的架构,假以时日,定然能写出一手颇具风骨的好字。
裴至诚的字一笔一划很是认真,其实也不差,只是跟裴熙一比,这差距就大了。
老夫人面上不动声色,把二人都夸了一遍,却在把人打发走之后,重新拿起裴熙写的字,又仔细看了一遍。
“还是元姝会教养孩子啊……”老夫人摇着头。
当日被温元姝随意选出的孩子,竟然也能甩裴至诚一大截。
只可惜,那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孙子。
“看来得跟则玉好好说说,叫他早点跟元姝有个孩子才行。”
温元姝教导一个养子都能有如此成效,更别说是教养自己的亲生孩子了,定能养出一个品行兼优的好孩子。
以后裴至诚有这样的孩子辅佐,她也能更放心一些。
一旁,张妈妈的眼神微微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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