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落在裴则玉耳中,却叫裴则玉微微一怔。
是啊!
谢千娇已经是给他们侯府生下长子的人了,又何至于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裴则玉不由在心里暗骂自己这几日失了魂了,竟然把裴至诚都给忘了!
思及此,裴则玉的语气里才多了几分真实的关切:“娇娇,是我昏了头了,是我对不住你……”
看来,他也得去老夫人跟前说说才是。
毕竟这几天他不见谢千娇,也有几天前老夫人亲自开口的缘故。
见裴则玉态度有变,谢千娇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酸:“那表哥,今晚……你去我那吗?”
裴则玉想也不想就点了头:“去!我一定去!娇娇,你先回去歇着,我去找一趟母亲,一会儿就去你那,可好?”
谢千娇这才松了口气,乖巧地起了身,点头道:“嗯,我等表哥。”
裴则玉抬步就走,谢千娇也跟着离开。
全然忘了,屋里还有个百潼。
百潼一脸震惊地站在窗边,几乎要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发癔症了。
她听见了什么?!
裴至诚……是裴则玉和谢千娇的孩子?!
裴则玉和谢千娇前后脚地离开,当晚,裴则玉就去了谢千娇房里。
老夫人不像裴则玉,身边有妖精一般的女人缠着,她独身一人,早就想明白谢千娇是被陷害的了,也起了补偿的心思,特意嘱咐裴则玉好好陪着谢千娇。
时隔多日,二人终于又得一番温存。
——
外头,不等夜深人静,百潼就换上了一身低调的打扮去了主院。
“你怎么来了?”温元姝见着她有些意外。
“还说呢,”百潼反手把门关上,“我今天听谢夫人跟侯爷说,那个叫裴至诚的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你知道这事儿吗?”
“什么?!”温元姝还没反应,春花就爆出一声惊叫。
温元姝被这动静吓得打了个激灵,片刻后才无奈道:“春花,你冷静一点。”
“奴婢怎么冷静啊!”春花气得脸都涨红了,“姑娘!这一家子是想干什么啊!裴至诚的年纪,那、那可不小了啊!”
百潼也睁了睁眼:“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早就有苟且了?”
春花在心里算了算裴至诚的年纪,“啧”了一声道:“那侯爷一边跟谢夫人苟且,一边还哄骗夫人您成亲……”
春花不由冷笑了一声。
这安远侯府……真是好样儿的!
“行了,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温元姝道,“时间差不多了,春花,该让张妈妈把药给谢姑娘送去了。”
“药?”百潼眨了眨眼,“什么药?”
“还之彼身的药。”温元姝语气随意。
“……打什么哑谜呢。”看着春花匆匆离开的身影,百潼忍不住嘟囔道。
待正厅的门再次被关上,百潼才叹了口气,道:“夫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个孽种您还留在身边?就不怕出事儿吗?”
温元姝叹了口气,见她一脸担忧不似伪装,便安抚道:“你放心吧,我既然都知道了,就肯定有所戒备。”
见她不想细说,百潼也只好点了点头:“那夫人您小心点,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温元姝点点头。
——
过了几日,张妈妈那边传来了消息,说药已经给谢千娇端过去了,也亲眼看着她喝了下去。
温元姝舒了口气,只觉得自重生以来,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移开了些许。
春花也一副终于大仇得报的模样:“夫人……”
温元姝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总算是痛快点了。”
借着这场假孕风波,她又往裴则玉身边放了个人,还是借着老夫人的手放过去的,谢千娇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