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最喜欢向日葵,我给他选了一块能整日晒到阳光的墓地。
回到家后,我如行尸走肉般将自己关进了团团的房间。
她们并没有对任何一个房间手下留情。
团团最喜欢的陪睡玩偶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还留下了两处脚印。
傅言站在门外敲了一夜的门,“陆晚晚,我们谈谈好吗?”
最后我隔着门淡淡回了句:“等我冷静好了,会找你的。”
那一夜,我蜷缩在团团的床上,感受着他身上独特的奶香味,几度哭到昏厥。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回到了生团团的那天。
那天傅言刚陪着我做完产检回到家,我闹着要去吃火锅。
傅言因为晚上有饭局没有陪我。
当我刚约好闺蜜周然准备出门时,“哗啦”一声羊水破了。
我和王妈都慌了神,我居然自己开车带着她去了医院。
傅言赶来后,没忍住痛骂我一顿:“你知道你这样有多危险吗?
医生说有产妇中途宫口开的快,孩子直接掉出来殒命的。”
不知者无畏,听完后我也一阵后怕起来。
我是妊娠剧吐体质,为了保住团团我断断续续在医院住了半年。
后来,直到团团出生,傅言守在我身边对我寸步不离。
我看得出他第一次握住啼哭的团团的小手时,眼底的那份柔情。
外界都说傅言冷酷无情,其实他并不是那样。
他只是将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给了团团。
他取“团团”这个名字,也是希望孩子能圆圆满满过完此生。
造化弄人。
梦里我极力想伸手抱住团团再感受一次他的温暖,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我哭红了眼一直喊着:“团团,到妈妈怀里来。”
我是被楼下的嘈杂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