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的脸色涨的通红,她的肚子以诡异的速度变大,所有人目瞪口呆。
“我女儿的内丹你们也敢抢!”
“清禾,对不起,我们来迟了!”
天雷之上出现了一朵金色的祥云,祥云之上站着一男一女,宛若神仙眷侣。
我意识模糊,就快要闭上眼睛。
“阿禾,你不能睡!”
“还记得我留给你的功法吗?”
“全神贯注,将你残存的灵气在经脉里运转一个大周天。”
父亲的声音在耳畔回荡,我耗尽力气按照他说的去做。
我能感受到丹田温热,受损的经脉似乎被修复了。
原本撕裂般的剧痛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痒意。
我低头看去,只见那些狰狞的血肉蠕动着重新连接,就连衣衫上斑驳的血迹都在一点点褪去。
我缓缓站起身,审视着这些想要我死的人。
灵溪还没有炼化我的内丹,见我竟愈合了,她瞳孔骤缩。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内丹明明已经进入我的体内!你怎么可能愈合!”
她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就算你痊愈了又怎样!七色内丹是我的!”
“飞升的人也只能是我!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她歇斯底里咆哮着,声音沙哑刺耳。
我眼睛眯了起来,“灵溪,你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吗?”
下一秒,我的内丹从她的体内破空而出,飞向了我的掌心,散发出温润的光芒。
刹那间,金光大盛,内丹通体化作纯金之色。
耀眼光芒笼罩四周,映照着灵溪惨白的脸庞。
所有的族人跪下朝拜。
“金丹!传闻中只有苯教的创世老祖凝出过金丹!”
“清禾一定是老祖转世!”
“参见老祖!参见老祖!”
我摇了摇头,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创世老祖。
方才我的父亲向我传送了一段记忆。
在那段记忆中,我有一对疼爱的父母。
我的父亲是天界的凤凰神君夙风,而我的母亲是苯教的另一位圣女时音。
她和那位修习邪术的圣女伽释并称为苯教双绝。
母亲向来悟性异于常人,在受到了佛祖的点化后,修为突飞猛进,所有族人都以为母亲将带领着苯教挤身为佛门三大教。
然而谁也没想到,伽释因嫉妒心作祟,偷习了血祭之法。
血祭之法本就与我们修习的功法相悖,乃最阴暗歹毒之法。
整个佛门弟子纷纷上报天君,请天君主持公道。
天君大怒,整个苯教连坐,被流放到下界苦寒之地。
临行前,父亲传授给了母亲凤凰一族的独门秘法。
母亲在下界从来都没有懈怠过,她日夜修炼,只为了早日重返天界。
终于,在我出生之后,她的修为大乘。
父亲恳求天君能网开一面,放母亲回天界。
天君允了,但唯一的要求便是,母亲只能自己回天界,我要代替她承受流放之苦。
他二人迫于无奈将我留在了苯教,交给了阿婶。
母亲走后,师傅便利用族规将我从阿婶身边带走。
他表面答应会抚养我长大,实际上都是为了给他的女儿灵溪铺路。
灵溪是师傅和伽释圣女所生,他对外宣称我和灵溪是同一天诞生,并编了假的预言欺骗所有族人。
族人们都以为我们是带他们回上界的希望,倾尽所有对我们好。
师傅也有了光明正大宠爱灵溪的理由。
灵溪自小便学习了她母亲传授的邪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内丹,化为己用。
知道了真相,我只觉得可笑。
他们为了荣华富贵,算计了我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