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出我所料,府内小厮传话,说新任县令来访。
我缓缓步入前厅,待到屏风处,先仔细相看,今日的林县令一袭白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目间有山河,绝世而独立。
我的脸微微发热,心中似乎有不一样的情愫滋生。
“林县令好,君兰有礼了。”说着,我俯身见礼。
“切莫多礼,林某初来高阳县,自觉欣赏柳姑娘不凡气质,遂上门拜托,倒是唐突了。”林县令拱手作揖。
“林县令是贵客,能亲自登门,奴家欣喜不已。”我也跟他一番客套。
“这是姑娘前日好客楼门前落下的锦帕,我今日也特此奉上。”
“林县令,心细如发,奴家在此谢过。对了,林县令,正巧您今日莅临柳府,我父昨日跟我提起,一年一度的诗文大会15日后就要开始了,还请林县令做本届的评判,你看可好?”
“此乃高阳县盛会,林某一定参加。”
我与林县令相谈甚欢,很是投缘,聊了许多有关高阳县的山山水水,民风趣事,彼此之间大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觉。
之后隔三差五,林县令便会登门拜访柳府,坊间开始有不少的传闻,说林县令钟情于我,但他只是笑笑,不在我面前解释,我亦装聋作哑。
诗文大会很快到了,这本是高阳县所有读书人的一大盛会,果然,何文清也报了名。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本次诗文大会改了赛制,不再是提前出题,书写参赛,而是当场出题,当场作答。
诗文大赛当天,人头攒动,何文清挤在了最前面,找了个极其显眼的地方。
与往届不同的是,我柳家也参了赛,自是父亲花了一千两文银从外地托人荐举了的几个门生过来,比赛当天,我与众人一并在现场。
“柳君兰,你一个弃妇,你转移我何家私产、遣散下人,我还未去状告与你,你还敢抛头露面?”何文清指着我一脸的讽刺。
“何家私产?是那几亩薄地吗?我柳君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