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彻夜未眠,失眠后的疼痛让我目眦欲裂。
客厅处传来一阵阵笑声,我怀疑是我疼痛到精神分裂了。
这是我的家,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在呢?
可是不仅有别的女人,甚至那个女人正窝在我未婚夫怀里。
见到我出来,纪白山只是随意一瞥:“小情,今天怎么起的这么迟,赶紧做早饭吧,我和雨筝都饿了,要养胃的。”
我曾经想象过,我以为我见到纪白山拉着另一个女人出现的时候,我会愤怒,会歇斯底里,会求纪白山回心转意。
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只有平静。
我和纪白山刚刚认识的时候,他的胃非常不好,整个人形销骨立。
我心疼他,仿佛看到了曾经不受爷爷奶奶重视的,连炒菜都不舍得放一滴油的小小女孩。
我学着做饭,搭配营养,和他创业初期再苦再累再穷,我也会买鱼买虾。
纪白山还年轻,要好好吃饭,不能经常喝酒,不能把胃熬出毛病。
于是我心甘情愿接下一个又一个应酬。
可我也是一个需要人心疼的小女孩,曾经我不想让他淋湿,便为他撑伞。
但是他有了自己的伞后,撕烂我的伞,这是什么道理。
“你在发什么呆啊,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雨筝的胃不好,真的不能去应酬。”
纪白山暗暗搂紧了怀中的女人。
江雨筝几乎是手足无措:“姐姐,对不起,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我可以走的。”
我转身,一言不发去做了最后一顿饭。
口袋中的本来要还给纪白山的订婚戒指,掉落在垃圾桶中。
我看了半晌,视若无睹,接着做饭。
这是我们的散伙饭,这再也不是我小心翼翼守护的家了。
早餐丰盛荤素搭配,我一盘一盘端出去时。
纪白山和江雨筝已经不在客厅,主卧传来说话声。
我不禁感到反胃,油烟混着恶心感翻涌而上。
我解下围裙的时候,主卧中的两个人神色躲闪,一前一后走进来。
心虚的模样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更别提江雨筝身上独属于纪白山那股刺鼻的香水味。
纪白山心不在焉的拿勺子搅了搅粥,碗筷叮当声作响:“沈情,别闹了,抽个时间,我们把订婚宴补上。”
我原本还想去客卧把我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拿走。
但是他这种无耻的行为,让我在这里一刻钟都嫌恶心,我再也不想跟他在一个屋檐下。
我直直出了门,去了纪白山的公司。
我在市场部,有几个和我关系不错的同事,拿着材料纷纷上来向我讨教。
等我一个一个教完,已经快到了下班时间。
我干脆直接打了人资的电话:“在办公室吗?”
得到了准确的回答,我拿着离职协议直接去了人资办公室。
人资看着我敷衍的离职报告,举棋不定的给纪白山打了个三四个电话,那边都显示无人接听。
见我态度坚决,人资只好咬牙签了字。
我定时了短信:“纪白山,我们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