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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元神安泽陆康全文

百世经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礼寿也豁然站起,目光微眯,只见远处树林,飞跑出一个身穿花布裙的女孩,从女孩那惊慌呼救的样子来看,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凶猛的野兽。这女孩估计十四五岁的样子,在跑动着,飘荡的两条大辫子如猫尾一样甩动。她仓惶回望的时候,却是没有注意脚下一段树干,踩到一滑,骤然跌了个实在,手中的木篮也摔落了出去,洒了一地的蘑菇。陆不弃瞳孔收缩了一下,不是因为女孩后面窜出了一头精兽,而是因为从林子中,跳出了七八个身着同样制式灰色衣服的男子,这些男子脸上挂着禽兽不如的笑容。在陆不弃身子冲出去的那一瞬间,王礼寿提醒道:“不弃,那是我们王家的私兵,别惹麻烦!”陆不弃身子顿了顿,在这段时间,王礼寿多少跟他讲过一下这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其中就有提到过所谓的私兵。私兵,...

主角:安泽陆康   更新:2024-12-01 1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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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泽陆康的其他类型小说《不灭元神安泽陆康全文》,由网络作家“百世经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礼寿也豁然站起,目光微眯,只见远处树林,飞跑出一个身穿花布裙的女孩,从女孩那惊慌呼救的样子来看,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凶猛的野兽。这女孩估计十四五岁的样子,在跑动着,飘荡的两条大辫子如猫尾一样甩动。她仓惶回望的时候,却是没有注意脚下一段树干,踩到一滑,骤然跌了个实在,手中的木篮也摔落了出去,洒了一地的蘑菇。陆不弃瞳孔收缩了一下,不是因为女孩后面窜出了一头精兽,而是因为从林子中,跳出了七八个身着同样制式灰色衣服的男子,这些男子脸上挂着禽兽不如的笑容。在陆不弃身子冲出去的那一瞬间,王礼寿提醒道:“不弃,那是我们王家的私兵,别惹麻烦!”陆不弃身子顿了顿,在这段时间,王礼寿多少跟他讲过一下这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其中就有提到过所谓的私兵。私兵,...

《不灭元神安泽陆康全文》精彩片段


王礼寿也豁然站起,目光微眯,只见远处树林,飞跑出一个身穿花布裙的女孩,从女孩那惊慌呼救的样子来看,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凶猛的野兽。

这女孩估计十四五岁的样子,在跑动着,飘荡的两条大辫子如猫尾一样甩动。她仓惶回望的时候,却是没有注意脚下一段树干,踩到一滑,骤然跌了个实在,手中的木篮也摔落了出去,洒了一地的蘑菇。

陆不弃瞳孔收缩了一下,不是因为女孩后面窜出了一头精兽,而是因为从林子中,跳出了七八个身着同样制式灰色衣服的男子,这些男子脸上挂着禽兽不如的笑容。

在陆不弃身子冲出去的那一瞬间,王礼寿提醒道:“不弃,那是我们王家的私兵,别惹麻烦!”

陆不弃身子顿了顿,在这段时间,王礼寿多少跟他讲过一下这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其中就有提到过所谓的私兵。

私兵,源自云泽国的世家私兵制。在云泽国,各地的世家代表国家管理地方,国家赋予每个世家定量的名额豢养私兵,这些私兵的粮饷,是由国家和世家双方共同承担,在战乱时期得服务于国家战争,而在和平时期就用于维护地方安定。

不过维护地方安定,包括在果罗河一带巡逻,看有没有逃走的泽奴,却不包括调戏或者强奸良家妇女。

花布裙女孩似乎也看到了陆不弃和王礼寿,挣扎着爬将起来,越发凄厉地叫喊道:“救命啊……”

“这种事到处都有,我要是没见到也就算了!”陆不弃回头,看向王礼寿:“可是见到了不管的话,我会瞧不起自己!”

王礼寿还没应话,陆不弃已经迎了过去。微微沉吟,王礼寿扣上了皮马甲,也是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陆不弃的速度很快,百米距离不过就是七八秒的样子,在那些个私兵刚刚反应过来时,那花布裙女孩已经被他一把拽到了身后,目光冷厉地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些私兵不务正事,调戏民女,眼中还有没有国法家纪?”

不得不说,在调戏民女的时候,突然有人窜出来,义正言辞地一阵斥骂,着实吓了这些个私兵一大跳,不过等他们定睛一看,发现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竟然是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少年人,相视间不由轰然大笑。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英雄救美也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啊!”一个手持单刀,气势也隐隐比旁人更胜一筹的私兵嘲笑地看着陆不弃,他应该是私兵头领,顿时引来一阵应和。

“管我们西三营的事,不知死活!”离陆不弃最近的两个私兵,抬起长矛就朝陆不弃扎去,干净利落就像在战场杀敌一般,很显然,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情太稀松平常了。

在身后女孩惊呼出声时,陆不弃身子一动,轻易扫开两支长矛,护着花布裙女孩退了开去。

“哦?还是个练家子!”手持单刀的私兵头领眼中露出几分惊诧,这时眼角余光扫到走近的王礼寿,再接着他看到了那河滩上晾着的兽皮,骤然眼睛一亮:“这两个定是果槛密林逃出的泽奴,快给我抓起来!”

“头,宰了就是吧?”一个私兵确是在旁说道:“统领可是说了,不要什么小事都烦他……”

私兵头领嘿嘿一笑:“那就宰了吧,不过那小娘皮可别伤了,我可好久没有玩过这么粉嫩的女人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就俨然敲定了陆不弃和王礼寿的命运,这种猖狂无疑激怒了陆不弃,他一把将花布裙女孩推给了王礼寿,这边已经左手鱼肠剑,右手血刺,悍然迎上九个抖大枪的私兵。

枪断、人飞、血溅、痛呼,不过是几个简单的起落,九个私兵瞬间被陆不弃打得七零八落的。那私兵统领骇然色变,骤然抽出单刀,从质地上来看可比斩首刀强上不少,怒视着陆不弃:“你们是什么人?”

王家的私兵,最差的也起码是勇力六重的武者,九个人,竟然刚刚照面,连人的毛都没有摸到一根就被击倒,这未免太过诡异。

扶住花布裙女孩的王礼寿,在旁冷声道:“我是果槛镇大管事王应福下属王礼寿……”

“王铁匠?”私兵头领有些疑惑地看着王礼寿:“你不在镇里呆着,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见这人听过他的名号,王礼寿心中微松,笑应道:“奉大管事之命,出来办点事。”

“那带着你的人办你的事去,少管我西三营的事!”在那九个私兵纷纷起身,重新回到了私兵头领身边时,私兵头领胆气也壮了几分:“那女的偷听了军机要事,估计是奸细,我们要带回西三营!”

在王礼寿眉头锁起间,花布裙女孩反手拉住王礼寿争辩道:“礼寿大伯,我不是奸细,我是镇北包子铺家的王双巧,给你铁匠铺的学徒送过包子的……我只是出来采蘑菇,我不是奸细。”

王礼寿细看了一眼,确实也发现这女孩很有些眼熟,不过他眼中依然有些犹豫,为了这个点事得罪私兵营的人实在太不值当。

“是不是奸细是由我们说了算!”私兵头领看出了王礼寿的犹豫,气焰越发的嚣张:“你们几个,还不给我抓人,谁要敢拦,我就杀了他!”

“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最好不要再逼我出手!”陆不弃没有去理会王礼寿的犹豫,他只是冷冷地看着私兵头领。

在陆不弃眼里,也就这个恐怕达到了骨鸣境的头领还值得一战。那些普通的私兵就是来二十个也不够他宰的,刚才他如果不是手下留情,起码要死掉三个。

“反了天了!”私兵头领怒急,但是他手中的刀却终归没有朝陆不弃身上招呼,不知怎的,被陆不弃盯着,心中不自然的有些慌神。

目光游离,私兵头领忍不住瞪向王礼寿:“王铁匠,你是什么意思,也要管这件事么?”

王礼寿苦笑着摊了摊手:“这位头领,这个人可不是我的手下,我管不了他。”

私兵头领微愣,王礼寿的这种回答,更让他多了个心眼,想到陆不弃那诡奇的身手,私兵头领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暂退一步:“很好,我会将这事如实地向统领汇报,到时候自然会到镇里找王应福大管事去要人……哼,我们走!”

撂完狠话,私兵头领带着人,转身就走。可是在场没有一个人会想到,陆不弃竟然骤然出手,鱼肠剑飞射而出,扑哧一声没入了那私兵头领的后脑。

在私兵头领的身子倒地前,陆不弃已经虎窜了过去,一把拔出鱼肠剑,同时右手一甩,血刺没入一个最先反应过来的私兵的脖子里。

紧接着,手持鱼肠剑的陆不弃犹如虎入羊群,转眼又击杀两个私兵,在其他六个私兵彻底反应过来,两个选择拼命,四个选择逃跑时,陆不弃一招“鹤爪分水”震开两条长枪,连一招“如虎添翼”,鱼肠剑没入一人胸膛的同时,右手生生将另外一个私兵的心口抓出五个血洞。

“该死的!”王礼寿也是呆了一呆,在王双巧惊叫出声时,他猛然冲了出去,只听一阵熊王闷吼般的响动,王礼寿已经追上了一个逃兵,一巴掌印在了他的后背。

在那个逃兵吐血三升之际,王礼寿双腿一沉,身子骤然向前冲跃,如大笨熊一样飞扑了出去,竟然是陆不弃教过他的“飞熊入梦”,生生将亡命奔逃的私兵的胸腔都压碎了,直接毙命。


王礼寿摇了摇头:“我是这么计较的人么?何况你这臭小子,不也是为了我们接下来的路更好走些?不过你出手也太大方了一些吧……那可是心核啊,啧啧……恐怕都能换一千把斩首刀,王家收集来的,听说也都是往云都上交,具体用处就算是大管事也不知道,恐怕也只有家主老爷才知道吧……”

“就单单能抵消三年物资这一点,对于我们泽奴来说,就是天大的财富了!”陆不弃沉声应道:“不过再昂贵之物,也要有命用,这果槛密林我们俩还没走到一半吧,就已经这个状态,如果没有好点的武器……”

“臭小子,有必要做这些解释么?”王礼寿笑骂道:“老子现在就想安全地回到果槛镇,真他妈的操蛋,我都不知道这脑子怎么了,就跟你一起钻这果槛密林了。”

陆不弃捏了下鼻尖:“谁知道呢,可能是你安稳日子过得太多了,突然想找刺激了。”

“很有可能……不过更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你这小子那鬼灵精怪的武技吸引我了。当然,老子刚才也就是那么一说,这些日子跟你这臭小子在一起,过得还是蛮爽的,好像回到了当山奴的那时,人都年轻了二十岁……”

“你很老么?”陆不弃浓眉轻扬:“再年轻二十岁,你不是比我还小?”

爽朗的笑声响起:“不弃,我就喜欢你这么说话,唔……老子还不老,要是有个小娘皮在旁边,老子一样……呃……”

王礼寿突然想到什么:“话说……不弃,你小子肯定还是个处,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吧?”

陆不弃沉默了,话说回来,他好像还真是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酸的,还是辣的?苦的,还是甜的?

“没必要沮丧,你还小,还不懂!”王礼寿打了个哈哈:“不过看你小子发育得不错,应该也有点感觉了吧?”

碰到这种为老不尊的坏大叔,陆不弃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唯有继续沉默,倒不是害羞,而是他突然发现,两辈子男人,加在一起也快四十了,竟然还是个处,还真是让人有些尴尬。

王礼寿继续打趣道:“我喜欢你这种害羞的感觉,这样会让我想起,你还真的是个小男人,哈哈……”

当忙碌消失,噪杂消失,生死和危险都成为了过去,夜,也就这么离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不弃和王礼寿二人,获得了上帝般的待遇。一路上,西腰户的泽奴们绝对是伺候大爷一样的伺候二人,饮水管够,食物送到嘴边,甚至晚上睡觉,还有专人在旁边站岗驱虫。

不过短短三天时间,队伍就回到了西腰户。损失了两三成人马的狩猎队伍,并没有太多伤感和沮丧,反而像是凯旋的队伍。毕竟损失不到百人,却换来生者三年的好生活,在泽奴的价值观中,无疑是值得的。

那把卷了刃的斩首刀,被拿去修理了,虽然不能恢复如初,但是重新打磨一下,却还是能用,只不过刀身变窄一些,杀伤力会有所降低罢了。

陆不弃所要求的大弓、药物、食盐等物,也迅速张罗准备,而让陆不弃异常诧异的是,当夜,竟然有一个少女被送到了他休息的木屋里。

那少女估计是刚满十四岁,容貌还颇为清丽,身材也初具雏形,脸带娇羞,显然还未经人事。虽然皮肤有些黑,但是却也散发着几分少女的清纯甜美之气,让人心生欢喜。

在果槛密林,十四岁就算是成年了,无论男女,这个时候就要为村户承担相应的责任了。陆不弃终究不是小孩,前世地球上的海量信息,能让任何一个处男在男女方面之事,也拥有不亚于这个世界上一般成人的认知力。

看着少女还有些懵懂的表情,陆不弃心中不由浮起一分悲哀:“你出去吧,跟你们大户头说,就说我不需要这种招待!”

“啊……”少女却是一颤,陡然跪了下来,身子簌簌发抖,可怜兮兮地看着陆不弃,完全是一副她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才惹陆不弃讨厌的样子。

陆不弃顿感头大:“你……叫什么?”

“小……小草。”小草应声,音若蚊蝇。

“噢,小小草。”这一刻,陆不弃也是思维有些乱,他只当这西腰户还有一个更大一些的女孩叫小草:“你不要怕,看着我,听我说话。”

小草抬头看了陆不弃一眼,确是又连忙低垂下去。陆不弃问道:“我只是让你出去,你为什么吓成这样?”

“他们说,你是……他户的大户头,是英雄……要我服侍你,芸娘也去服侍那……我,我不懂那个……你……不要生气……”

陆不弃轻舒了一口气:“我并没有生气,我是西北户的大户头,不过我并不想要做他们认为我想做的事,所以也不需要你服侍我,你明白么?”

小草连连摇头,眼角噙着泪:“你不要我……他们会说我很没用……说不定明天都没吃的了……”

陆不弃眉头凝了起来,这小小草的担忧却也是事实,做为成年泽奴,如果完成不了安排下来的工作,扣罚口粮是很正常的。

想到这,陆不弃一把拉起小草,在小草惊诧的目光中,出了木屋,也就在出木屋的那一刹那,他有听到旁边木屋里传来一声荡人心魂的叫声,搞得他小心肝没来由一颤,差点心理防线就此崩溃。

不过陆不弃终究不是一个放任自己的人,他带着小草找到了明严,在对方诧然间说道:“小小草还小,你可以安排她做点别的,别为难她。”

说完,陆不弃转身离开了,留下面面相觑明严和小草。

可是让陆不弃很有些莫名其妙的是,他刚准备休息,木门又一次被推开,一个身材丰满,宛若熟透了的蜜桃一样的女人走了进来,轻摆那水蛇般的腰肢,脸上挂着勾魂夺魄的笑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陆不弃有些气恼了,这明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那女人眼神微愕:“那个……大户头说你喜欢年纪大一些的,所以让我过来服侍你……”

陆不弃心下微诧,他什么时候表现出他喜欢年纪大一些的女人了?就在这愣神间,那女人眼角挂着媚笑已经一屁股坐到了陆不弃身边,身法之娴熟简直堪比武林高手,让人防不胜防。

陆不弃猛然站了起来,在那女人圆润的手还没有伸进他衣服里面之前,一把拽住,然后再次拖出了木屋。

“不弃兄弟,这也不合你的意?”明严的表情很有些纠结:“除了芸娘,这已经是我们西腰户最漂亮,本事也最好的产母了……”

陆不弃腮帮子鼓动了下:“明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需要女人来陪我。另外……给你个忠告,如果想突破到骨鸣境,那么尽量少近女色,一月别超过七次为好。”

之所以加上后面一句,倒不是陆不弃有多好心要指点一下明严,而是想到明严的“推断”能力这么的强,他真担心明严会想到他是不是没用,或者有什么龙阳之癖,这就有些扯淡了。

再不在乎其他观念的男人,也不希望听到这方面的闲言碎语。在陆不弃毅然离去时,明严才恍然大悟:“少近女色,能变得更厉害……”

“大户头,那要不我来陪你吧?”被陆不弃抛下的产母一脸媚笑地看着明严,却被明严回瞪了一眼:“你没看我腿上少了块肉啊,还怎么办啊?”

产母摇了摇头,跪倒了过去,扶住明严的腿:“没关系,我保证不碰到你的伤口。”

“是么?”明严心中大动,今天光为了给王礼寿和陆不弃安排女人了,却忘了犒劳一下自己那受伤的心了:“那就来吧……”

宽衣解带的声音响起……很显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陆不弃这样完全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明严愿意相信少近女色实力更有机会提高,可是在女色面前,他依然得沦陷。

因小见大,这或许也就是陆不弃前世能取得那么高的武学成就,没能泯为常人的原因之一吧?


次日,陆不弃都已经将每日五禽仿生拳例行的站桩和走架都训练完了,并洗漱了一下,都开始吃东西了,王礼寿才一脸慵懒地从木屋里走了出来,在他身边,还有一个样貌还不错,丰姿迷人的女人。

让陆不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是,这王礼寿竟然还跟那女人来了个吻别。而且脚步都隐约有些虚浮,却依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那女人离去。

“她就是芸娘吧?”陆不弃有些无奈了:“我在想,我们今天还能不能动身了。”

“哈哈……你也爽歪歪了吧?”王礼寿一脸贱笑地看着陆不弃:“我可听说,明严给你安排了一个女的,感觉怎么样?”

陆不弃脑门浮起几根黑线,不想跟这老色棍在这方面多做纠缠:“我可不想今天碰到精兽,脚下都打颤……你赶紧准备一下,我们也该出发了。”

“这就走?”王礼寿微微皱眉,这几天的待遇让他很有些乐不思蜀了,比之在果槛密林茹毛饮血、拼死拼活的可要舒畅无数倍。这明严实在是太懂事了,让他那颗热爱生活的年轻的心又一次焕然新生。

“你还准备在这安家?”陆不弃苦笑道:“王师傅,你在果槛镇的女人应该不比这泽奴产母差吧?”

王礼寿表情微愕,随即甩了下手将尴尬甩掉:“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我洗把脸,吃点东西就走了,就走了!”

也就在这当下,明严拄着根拐杖一瘸一拐,但是一脸神清气爽地走了过来:“王师傅、不弃兄弟,你们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再休息下去天就黑了!”陆不弃应道:“等到王师傅吃点东西我们就走了,要多谢你这些天的款待……”

“款待什么,我们西腰户难得有这么尊贵的客人上门,条件也就这样子,你们别介意就好。”明严笑问道:“斩首刀和大弓等一应物品,大东已经给你们送来了吧?”

陆不弃点头道:“你们西腰户的人做事很有效率,已经给我送过来了。”

“那就好……”明严点了点头:“不弃兄弟,你送了一块心核给我,帮我西腰户度过了这次难关,大恩无以为报……”

顿了顿,明严探手从身后摸出一把长约一尺的短剑:“这把短剑,是我早几年在狩猎时意外得到的,从不生锈,锋利无比。只不过有些短,没有斩首刀实用,平常被我拿来解剖猎物,我看你和王师傅还有很长很危险的一段路要走,这把短剑就送给你,希望它能为你们平安到达果槛镇出一分力。”

“我看看……”王礼寿是个铁匠,对于兵器自然是情有独钟,轻弹了下剑身,耳中听到了轻微如龙吟之声:“好剑,这材质我见都没见过,绝对称得上是把宝剑,只可惜,确实太短了……”

陆不弃不喜欢虚以委蛇之事,刚开始还以为明严就是说下场面话,现在看见明严突然拿出这么一柄利器,陆不弃不由大为惊讶,站起身来:“明严,这恐怕是你的心爱之物吧?”

陆不弃可知道,在果槛密林,一把上好的武器对于一个泽奴来说意味着什么,绝对相当于第二生命。所以他为了合理拿到斩首刀,甚至不惜送出一枚心核,加上这些天的良好招待,陆不弃隐约觉得值回票价了,可是却没想到明严还有此举措。

“呵呵……喜是喜欢,不过宝剑赠英雄!”明严深吸了口气,诚挚地将它递到了陆不弃面前:“不弃兄弟,明严知道,你跟我们这种人不一样,你终归有飞黄腾达的一天。跟你称兄道弟的是我高攀,明严赠剑,一是为了聊表我对你的感谢,这二,也是希望你努把力,为我们果槛密林的泽奴争一口气!”

“我不是英雄!”陆不弃心中滚烫,也没有矫情,接过短剑:“不过这赠剑之情,不弃谨记,谢了。”

陆不弃没有什么承诺,毕竟很多事还没做出来之前口头上说很没有意思,不过他心中俨然也将明严划入了朋友的行列,他日有所成就,必然不能负了人家这片心意。

准备妥当的二人,在明严带着全户泽奴的目送中,再一次踏上了征程,没有回头的二人,并没有发现,明严脸上很是浮起了一丝肉疼,而那个小草的眼角却是划过一滴清泪。

一路上,陆不弃把玩着那把短剑,对于这柄锋芒不露,却杀气逼人,剑身纹路诡奇的短剑,越发爱不释手。他试验过,坚硬的铁力木,在这短剑下都如同豆腐,一捅一个窟窿,一划一条光洁的裂缝。

而且路上碰到一头野猪,被陆不弃甩手间,短剑射出,直接击断了野猪的一根獠牙并深深地没入了野猪的脑袋中,一击毙命。

要不是因为斩首刀也很珍贵,陆不弃甚至想用刀来试试这短剑的强度。不过就目前测试,吹毛立断,破体断骨不在话下。

王礼寿频频称赞这是一柄好剑,而且见短剑不沾血,更是眼睛大亮:“这短剑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我是制造不出这种档次的家伙,而且显然有些年头了,不过不知如何会被遗落在这果槛密林。”

想到那柳榕树下还别有洞天,陆不弃微微耸肩:“这果槛密林这么大,说不定在我们泽奴安家这边之前,就有其他的部族生存过,遗落一两柄武器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王礼寿点头道:“看来我们一路上也可以多点心眼,说不定也能捡到宝贝,那也不枉我们这么辛苦地走这一趟了。”

如果将这么危险的一次旅程,加上了一点寻宝的念想,还的确会让人心里平衡一些,陆不弃轻笑间,也没有说什么,斩下野猪的后臀和两条腿,用棕榈叶一包,继续上路。

“对了,不弃,我看这短剑也不失为一件宝物,别让宝物蒙尘,不如你给它取个名字?”王礼寿不愧是个铁匠,对于武器还确实有他自己的一种执念。

陆不弃闻言,却也心中一动,当下脱口而出:“这剑如此短小,恐怕都能藏在鱼腹中,不若就叫它鱼肠吧!”

“鱼肠剑?”王礼寿眼睛一亮:“虽然通俗,确是很有点意思,不错。”

陆不弃嘴角轻翘,心中暗道,希望欧冶子老前辈不要生气,这也不过是他祭奠逝去的地球的一种小手段罢了。

有了鱼肠剑,加上两把斩首刀,再加上两把大弓和八杆叉枪,陆不弃和王礼寿的装备无疑比刚离开西北户时要优良不少。一路上,可谓是势如破竹,无论是熊罴,还是开始出没的花蚺和大蟒,没有什么野兽能阻拦二人的脚步,就算是再碰上精兽,两人恐怕也不至于像之前那么狼狈。

转眼又过了两个多月,二人餐风饮露,殊死搏杀,终于见到了象征着果槛密林外围生活地带的标志,果罗河。这条果罗河平均河宽五十米左右,汛期较频繁,无疑是果槛密林泽奴要想离开密林的最后一道天然的阻碍,不过一旦过了这果罗河,就是果槛镇的生活区。

在这之前,陆不弃和王礼寿二人先后经历了两个村户,一个是中囤户,还有一个是南口户,这两个村户的泽奴对于陆不弃这样能跟王礼寿一起闯过果槛密林的强人无疑都是心存敬畏的,而西北户新的大户头不弃的威名注定要响彻果槛密林。

“你水性如何?”在王礼寿问过来的时候,陆不弃看着湍急的河流,眉头皱了起来:“水性再好,也无法带着这么多的精兽毛皮和物品泅渡,还是沿流而上,就算没有桥,总有浅一些的地方。”

想到两人身上那巨大的包裹,比半年前黑了许多的王礼寿咧嘴一笑:“也是,我差点忘了这茬事了,走吧……”

足足又前行了两天半,两个人终于找到一处河床地势较高的地方,饶是如此,二人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泅渡成功。

一张张浸湿的兽皮被铺展了开来,数将过去,足足八张完整的兽皮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光泽。看着这八张精兽皮,陆不弃和王礼寿二人眼中闪着丰收的喜悦,除了在西腰户之前猎杀的大猿精兽和银狼精兽外,二人余下的日子又成功击杀了六头精兽。

七枚心核,八张上佳品相的精兽皮,即便是自诩见过世面的王礼寿,每每想到这,也是心里美滋滋的,在他看来,他的整间铁匠铺和所有的武器储备也值不了这么多。

“真累……休息会!”王礼寿解开了身上的皮马甲,露出一大片胸毛,就那样躺在河边……

陆不弃嘴角微翘,也待解开身上的熊皮短卦,却是陡然一惊,因为他听到一声凄凉而急促的呼救声,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


陆弃真被吓傻了?那他真是愧对轮回者这样的身份,更愧对他前生天级屠者的身份了。

事实上陆弃此刻已经进入了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虽然他此刻的实力较之前生几乎天差地别,但是前生几乎比及“化道为真”的眼界却依然存在。

安泽的攻击方式很直接,直线踏步加直拳,而且直取中门,倒有些像少林长拳之流,这个显得平凡无奇。不过拳劲刚猛间却隐约有暗流涌动,这就让陆弃很有些惊异了,他真的很想以熊式跟安泽硬憾一下,去感受一下他的拳劲的味道。

好奇害死猫,这样的道理陆弃可比谁都清楚。他生前可是动物生态学的研究生,这不仅仅是个幌子,而是真有其能,他甚至创作过多篇关于猫科动物、鹤类、灵长类等多种动物的论文,都获得了业内的好评甚至大奖,不过署名可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导师。

陆弃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一时之间的好奇,而贸然去以力碰力,那绝对是找死的行为。因此他躲了,他脚下微扭,身子转动间侧倒,整个人宛若摔倒出去一般,在众人哗然间躲过了这一记强力的冲拳。

这一招是猿拳中的“馋猴醉酒”,借助下肢强大的定桩力,整个人可以像个不倒翁一般的侧倒移动,跟醉拳有一定异曲同工之妙,用来躲避反击是再好不过的。

安泽也有些诧异,在他看来,这虎头怎么也躲不过这一拳。不过既然躲过了,他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猛然收手出腿,朝侧倒的陆弃踢去,整个右腿速度刚猛,裤腿绷得笔挺,犹如一把黑色铡刀,由下往上朝虎头的腰间铡去。

安泽的反应和变招不可谓不快,不过陆弃这一次比他更快,在安泽右腿力道还未到巅峰时,陆弃左手猛然如鹤爪一般抓按了一下安泽的腿骨,然后整个人犹如一只鹞子般翻飞上空。

众人再次哗然,像大古和大风脸上已经浮起了得意的狞笑,在他们看来,陆弃是被安泽踢上了空中,等他落下,安泽就会将他撕成碎片,就像撕碎一只顽猴一般。

可是让众人错愕不已的是,安泽几个踏步过去竟然没有抓到陆弃,陆弃整个身子竟然在空中诡异地滑出了几寸,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寸,却正好让安泽的抓取杀招落空。

“娘的,他运气真好!”大古恨恨地甩了下手,如果说现在西北户谁最恨陆弃,无疑就要数他了。他的恨来得还是很有理由的,他垂涎慧娘,妒忌陆康,却又因为陆康偷窃食仓,而害他被重责几十棍,而后虎头拿话语挤兑过他多次。

陆弃是运气么?当然不是,他借力飞身,施展的是鹤拳中的“鹤舞白沙”,而后在空中展翅滑翔的是鹤拳中的“凫鹤从方”,将鹤拳中的轻身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

安泽怒急,原本以为一招就能秒杀陆弃的,可是现在三招过去,确是连陆弃的衣服都没沾到,唯一一次肢体接触,还是陆弃主动出手下按的,却是让安泽几乎感觉不到力道,轻飘飘的,非常诡异。

“喝!”大喝一声,在陆弃落在一侧时,安泽轮拳如锤就摆了过去,拳劲比之前又强上了一分,如果陆弃挨上这一拳,脑袋恐怕会像破裂的西瓜。

此刻,陆弃身子刚落下,拳头已经摆了过来,慧娘甚至忍不住要遮住眼睛,因为这一拳,实在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

显然,安泽想要尽快解决这场战斗,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他的实力下降了,那么他大户头的威望将一落千丈,说不定时常有人来挑战他的权威,这可不是什么妙事。

好个陆弃,脚下刚刚落定,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身子就势向前一弯,那带着滚滚劲道的拳头贴着他的头皮擦了过去,落空了。而陆弃整个人四肢点地,犹如一只受惊的麋鹿一般迅速逃窜了开去。

“这……这小子的运气未免太好了点吧?”大风也是错愕不已,虽然陆弃被安泽逼得是狼狈不堪,可是却根本没受什么伤。

也只有西图,在旁边看得是眼中精芒闪闪,目光时不时地扫向一脸紧张的陆康和慧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没有人会注意西图的样子,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地看着陆弃和安泽的战团,谁也没能想到,陆弃竟然能一次又一次地躲过安泽的杀招。

让所有的人更无法想象的是,在陆弃时而如飞鸟、时而如走兽地躲开安泽第十七次轰击时,他一个旋身后踢,竟然一腿狠狠地抽在了安泽的左脸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噼啪”声,更骇人的是,安泽三颗牙齿清晰地从口中裹着血水飞射了出去。

整个东口上空满是吸气声,所有的人都愣了,他们用身体任何一部位也想不到,“抱头鼠窜”的陆弃竟然拥有还击的能力,这还是运气么?

安泽也懵了,竟然停下了追击的动作。原本一心想要抓到陆弃,将之撕碎的他,根本没有想过在他如此凌厉的攻击下,陆弃还能还手,而且那一脚实在太刁钻了,让安泽在那一刹那,仿佛看到了一头虎豹狠狠地甩出了它的尾巴。

安泽的感觉并没有错,陆弃这一还击的一招,却是虎拳中的“虎头蛇尾”,旋身躲避时,鞭腿如尾,整劲瞬间迸发,这绝对是一记让人防不胜防的杀招。

见安泽没有追杀过来,陆弃也好整以暇地站定,气定神闲地根本不像是在决斗:“安泽,好戏可还在后头,怎么?这就怕了?”

“我要杀了你!”面对陆弃的揶揄,安泽咆哮了一声,猛然窜到一旁,把插在那的一柄大环刀拔起,然后冲将了过去,刀身兽口抖动,带着一股腥臭的血气朝陆弃砍去。

陆弃脸色陡变,这把刀他可认识,并非是安泽的私人武器,而是西北户的镇户之宝,只有大型狩猎和斩杀罪人的时候才会用得上,是用上好的精钢打造,力道足够的话,连虎狼都能一刀两断,平时就插在东口,无人敢随便乱动。

一柄武器,如果屠杀的生灵太多,本身散发出来的凶煞之气就足够让普通人腿脚发软,对于武者的心神也极具震慑力。

不过陆弃心志坚定,倒也没有被吓到,只不过躲避起来比刚才就吃力许多了。毕竟他现在可不是前世那化劲宗师级的武者,整劲几乎布满全身,形成类似于护体罡气的保护层,几乎不畏普通刀剑。

现在的陆弃,要是被砍上一刀,败亡的局面恐怕就落定了。认识到这种情况,陆弃自然是收起了那一丝轻松的姿态,长吸了口气,熊、虎、鹤、猿、鹿五禽奥义轮转心间,将精气神提高到了一个极高的状态,做到尽可能的预判安泽的出刀轨迹和力道。

可即便如此,陆弃也是被发狂的安泽逼得狼狈十足,只不过几个回合,就有几缕长发被刀锋割断,情况之险让旁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啊……他怎么能用刀,他怎么可以用武器!”陆康大声嚷着:“老户头,请你做主啊……”

“大康,稍安勿躁!”西图摇了摇头:“挑战大户头,本就是生死由命的事,主家并没有规定不能用武器……”

“就是,你们家虎头也可以用武器啊,哈哈……”大古笑得很猖狂:“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陆康和慧娘顿时脸色土灰,虎头也可以武器,说起来轻巧,可是那也得有武器啊。像泽奴这种没有身份地位的人,又有谁能有武器呢?所有的武器,像猎弓、叉枪之类的,都被锁在了武器库,只有等狩猎时期才会下发。

陆弃此刻正咬牙坚持着,感受着安泽那越发狰狞的笑容,他心中并没有陆康夫妇那样焦急,他在等,耐心的等,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或者说,创造一个机会。


当王礼寿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天的星光,天气显然很好。他双臂和肩背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好了,而且整个左臂被布条和绳索牢牢地束缚在了身体上,让他在一刹那有被捆绑的错觉。

“不要乱动,小心骨头又裂开了!”陆不弃那沉着的声音,无疑让王礼寿心中大定,目光望去,却能看见火光,然后就看到陆不弃递过一条修长的烤猿臂来。

“我现在什么情况?”王礼寿没有问陆不弃是不是把那精兽击杀了的愚蠢问题,他只感觉左边身子完全是酸麻的,稍微想使上一点劲就痛彻心扉。

“左肩锁骨断裂,颈椎都有些轻微的移位,这也是导致你被击晕的直接原因。你的运气很好,如果那大猿懂得人体构造,击打位置再上一寸,你必死无疑!”陆不弃应道:“还好,你现在没事了,只不过接下来三个月之内,你整个左臂基本上是废了,而且最好右臂也不要剧烈运动。”

“真是糟糕!”王礼寿苦笑:“你呢,情况还好么?”

陆不弃心中微暖:“我没事,修炼了熊王大力诀后,我身体的抗击打能力也提高了好几倍,外伤无所谓,五脏虽然受了些震荡,不过休息个三两天也就好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王礼寿点了点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丑时了,既然你醒了,那我睡一会!”陆不弃说话间,已经躺了下来,在他身下,是横放着的四具黑猿的尸体。

击杀精兽大猿之后,恢复了行动能力的陆不弃又砍死了三头自找没趣的黑猿,接着拖着疲累之躯,给王礼寿和自己处理伤势之后,才生火弄了点吃的,为了避免出现新的危险,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休息。

王礼寿虽然伤得不轻,不过右臂还能使上劲的他,也并非没有丝毫战斗力,一般的野狼和熊罴,他要解决还是不难。

这一觉,陆不弃直到次日午时才醒,他睡得很香,或许是因为太疲累,不过他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梦到他不停地踩坑摔跤,醒来的时候,他特意站了下起来,发现确实长高了一些,不由暗暗一笑:“前人诚不欺我也!”

“不弃,你还会用毒?”王礼寿说话间,也递给了陆不弃一条烤得正合适的猿臂,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芥蒂,只是惊奇。

知道王礼寿肯定检查了精兽大猿的死亡原因,陆不弃微微摇头:“说起来,你可能会不相信……”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王礼寿微微额首,他的这条命可以说是陆不弃捡回来的,对于陆不弃,他内心的价值衡量无疑又变化了。

轻喝了口树汁后,陆不弃大口嚼吃着猿臂肉:“六少爷最后一招,用上了暗器,一种带剧毒的喷针……”

“啊?还有这事?”王礼寿错愕应道:“六少爷也太恶毒了些吧,不弃,那你怎么没事?”

“我运气好,身上带的小物什给挡了下来。你也知道,泽奴穷困,这一根毒针我也没舍得扔,就留了下来……王师傅,你说六少爷要是知道,他本来想杀我的毒针,却最终救了我们的命,他会作何感想?”

王礼寿微愣,随即哈哈一笑道:“估计会气死吧,我想他恐怕会恨不得将他手里的那破扇子都给拆了!”

见王礼寿毫无心理压力地编排王勃,陆不弃也明白王礼寿这是表明态度,当下轻轻点头:“我想也是,这也算老天不绝我俩……王师傅,我听你笑声中气十足的,伤势不会这么快就恢复了些吧?”

王礼寿咧嘴笑应道:“不弃,你没有到骨鸣境,没能修炼髓诀,不知道髓诀的妙用,所以才会觉得我这伤势要三两个月才能恢复。你的手法很漂亮,给我固定得很好,裂口基本都齐整咬合了,只要我不太剧烈活动,这点伤,半个月就能痊愈。”

陆不弃眼睛大亮:“这髓诀还有这等奇效?”

“这有什么?力诀打熬气力,髓诀强健骨骼,血诀温养气血,这些都是基础的效果呀,你以后自然会接触到的。”王礼寿笑应道:“我看我们恐怕要在这休息几天,要不然我将髓诀的修炼、以及突破到骨鸣境的一些感悟跟你说一说?”

陆不弃心头一喜:“好啊……不过,这样会不会让你违反什么规矩?”

“违反规矩?天知道呢!”王礼寿摊了摊右手:“再说,我们都不一定能活着走出去,这个时候再讲规矩,会不会有点愚蠢?”

“那是相当的愚蠢!”陆不弃嘴角微翘:“那么你说吧,我听着。”

“恩,好的,让我想想从何处说起……”王礼寿盘坐于地,右手指轻敲着大腿。

接下来的两天半的时间里,这个世界又一种修炼功法通过王礼寿的介绍而在陆不弃眼前,解开了他的神秘面纱。

人类,似乎无论在什么样的世界,创造和发现似乎都是一种本能。就像食盐,在陆不弃前世的世界里,很古老的蛮荒末期,就已经有海水酿盐的技术,而这个世界似乎也不晚,只不过这里的盐看上去没有那么干净,是黄色的。

在陆不弃前世的世界里,人类因为创造而发现有了可以探测太空的能力,而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强大的科技,但是对于人体的潜能却无疑走得更远。

当第一个人发现,人体络脉的末端力量,不仅仅能影响到人体骨骼,还能影响到人体的骨髓时,髓诀也就诞生。

是的,利用力诀控制络脉,然后再通过力量的影响,去感受骨骼内部骨髓的细微变化,再用骨髓由内而外迸发的力量,融入人体经络,以达到发挥出更强大力量的目的,这就是髓诀。

“这会不会有点太夸张?”陆不弃嚼肉的速率都放缓了:“用念力去感应络脉都已经不容易了,还得通过络脉去感应……骨髓?”

“是的,其实在我自己突破到骨鸣境之前,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王礼寿应道:“不过在我三十五岁那年,有一次跟一个外姓私兵拼命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感应到了那股髓劲,就仿佛股子里有股子气劲迸发了出来,那个私兵本来跟我一样,都是勇力九重,却突然被我爆发出来的力量给拍死了……后来一切就都显得那样的自然……”

陆不弃微微额首:“我明白了,这个恐怕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只能经常去感应,去体会,总有一天会有水到渠成的感觉。”

“水到渠成么……嗯,是这种感觉,不弃,你说得很贴切!”王礼寿目光微亮:“就好像那些髓劲本来就在那,早就等着我去用一样。”

“那你是没有髓诀就突破到骨鸣境的?”陆不弃敬佩地看着王礼寿,从无到有总是一种难得的创举。

王礼寿晒然一笑:“是啊,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像我后来看过主家传授的髓诀,也不过就是更明白以后怎样修炼髓劲比较容易大成而已。”

陆不弃恍然道:“也就是说,没有髓诀就无法晋升到骨鸣境是一种错误的观点咯?”

“那是自然!”王礼寿不无骄傲地笑应道:“不过有髓诀或者有前人的一些经验的话,总归是有些帮助的。而有些髓诀也有提到从勇力九重晋升的一些诀窍,但那些可是较为高深的髓诀,我们这种寻常人等也是接触不到的,像我的熊王鼓髓诀却没有提过,只提到了九重骨髓的修炼方法,你要是嫌弃……”

陆不弃连忙摆手:“王师傅,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一小小的泽奴,如果你不跟我说,可能我一辈子都接触不到髓诀,哪又敢嫌弃?”

“不弃,你也不用自谦!”王礼寿摇了摇头:“我虽然是一个粗人,没有多少学识,不过我自认这双眼睛还看得明白一些东西。你心有大志,且性格坚韧,几次大难不死,他日必成大器,就算我不跟你说着髓诀之事,你也定然会有一天能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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