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括王龁的现代都市小说《硬刚白起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赵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军中军大营,防卫严密,进出皆要经过盘问,王龁的亲军头子亲自在帐门口把守。大营之内,一个面锐头小,瞳孔黑白分明的男子坐在桌前,愁眉不展。他这段时间吃喝拉撒都在这座大帐之内,虽然有人负责清理,但是由于空气流通不佳,帐内的味道还是微微让人作呕。此人正是从平民开始,积累军功,一路成为战国第一名将的人屠白起。他对着地图,还有桌上摆成小山峰一样的军报,许久没有出声。旁边那位秦军名义上的主帅,秦军吉祥物王龁自然也不敢率先开口。论资历,王龁当大头兵的时候白起就是秦军统帅了。论实力,王龁自认拍马也赶不上白起。甚至之前邯郸城的细作传信回来,说赵括出征前放话,只要白起不来,他赵括一定会把王龁赶回函谷关。这可把王龁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秦军内部也没有太看得...
《硬刚白起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秦军中军大营,防卫严密,进出皆要经过盘问,王龁的亲军头子亲自在帐门口把守。
大营之内,一个面锐头小,瞳孔黑白分明的男子坐在桌前,愁眉不展。
他这段时间吃喝拉撒都在这座大帐之内,虽然有人负责清理,但是由于空气流通不佳,帐内的味道还是微微让人作呕。
此人正是从平民开始,积累军功,一路成为战国第一名将的人屠白起。
他对着地图,还有桌上摆成小山峰一样的军报,许久没有出声。
旁边那位秦军名义上的主帅,秦军吉祥物王龁自然也不敢率先开口。
论资历,王龁当大头兵的时候白起就是秦军统帅了。
论实力,王龁自认拍马也赶不上白起。
甚至之前邯郸城的细作传信回来,说赵括出征前放话,只要白起不来,他赵括一定会把王龁赶回函谷关。
这可把王龁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秦军内部也没有太看得起王龁,反而把王龁当作一个烟雾弹。
主帅都换成了白起了还要加强保密工作,生怕对面知道主帅不是王龁就不攻过来了。
“我来接替主帅这事,军中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白起问道。
王龁赶紧躬身回答:“回禀武安君,知晓您来的人,可都是裨将以上的将军,忠诚可靠。
而且我们秦国不是赵国那样随随便便就让人渗透的。
我军军纪森严,令行禁止,这些天,中军大帐这里,除了运粮队和巡逻队之外,没人踏出过营门半步。”
“那为何赵军先头部队渡河以后,就折返回去了。”
白起一拳打在桌子上,十分费解。
在白起来之前,他就专门研究过赵国的几个将军,最后认定赵括,是最好捏的软柿子。
毕竟赵括此人,虽然熟读兵书,辩论起来全无对手。
但是白起觉得此人夸夸其谈,只会死读兵书,却不知道水无常势,兵无常形。
这样的对手是白起最喜欢的。
因此邯郸城内的秦国细作才拼尽全力散播秦军最怕赵括的谣言。
而且细作还回报,赵王终于忍不住,想要主动出击了。
到底是年轻人,不懂得打持久战的道理。
他赵国以为自己后勤运送要走山路,北方五郡不产粮食,底子薄,没法长久对峙,而秦国后勤运送可以走河东道的水路,并且秦国坐拥关中粮仓,变法后国力强盛,耗得起。
秦国今年粮食的收成并不好,其实也耗不起。
为了这场国战,秦王赢稷都秘密到河内督战了。
如果打不下长平,那可能都不用赵括来追,白起自己都只能饿着肚子带着秦王撤回函谷关了。
白起早就针对奉了赵王死命令出战的赵括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赵括上钩,掉进碗里,让自己大吃一顿了。
谁知道,赵军突然撤了。
就好像自己钓鱼,准备了美味的鱼饵,可是大鱼对着鱼饵舔了舔,就游走了。
白起脸色阴沉,王龁大气也不敢出,他一直都很尊敬白起,但这次,他的尊敬上升到了恐惧。
恐惧于白起的布置。
秦军六十万大军,带甲的大概十万,剩下的都是些辅兵,役兵,用来稳定战线或者看守辎重的。
白起为了诱敌,把战斗力最差的辎重看守部队派到了丹河西岸,最前线。
赵国先头部队肯定是最精锐的,遇上这些部队的进攻,秦国的看守部队完全不是对手,伤亡必然十分惨重。
但是在白起看来,既然要诱敌诈败,那就要败得彻底,那赵军相信他们就快赢了。
在白起的计划里,这些前线的部队必须用生命换取赵军的进取。
从丹河西岸壁垒直到光狼城前,这一路上的秦军都需要把命丢给赵军,让赵军全情投入,这样白起的后手才能发挥作用。
但是现在赵军不来了,这让白起觉得十分棘手。
眼下,是继续放出后手,还是直接平推过去,一探究竟。
要是换成以往,白起会选择第三条路,静观其变,等细作一探究竟。
可是现在,秦国后勤压力其实很大,秦王亲自在后方督战,邯郸城里的秦国细作用尽全力让赵括当了主帅,自己也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果再不做出一点成绩,就算秦王不追究,秦军的士气也难免会受影响。
“报。”
一名裨将拿着军报进来。
为了保密临阵换帅的事,秦军连帅营内的传信兵都由中军裨将担任。
“什么,赵国大发赏赐,三军欢呼。”
白起看着军报不敢相信。
仗都没打呢,怎么就把赏赐发了,赵括玩的是哪一出,这也不符合他赵括常说的兵法啊。
此时正值大战前夕,细作打探情报也比之前困难许多,这个消息还是细作们拼了性命送来的。
白起眉头紧锁,王龁在旁说道:“莫非之前渡河后撤退只是试探,想要引诱我军进攻,再半渡击之。
现在赵括小儿计谋不成,于是大发赏赐,乃是为了战前激励将士,二次渡河,进攻我军。”
白起不置可否,如果赵军士气旺盛,那么秦军现在渡河攻击,也是不智之举。
强攻能攻下的话,之前王龁早就成功了,哪还用等到白起来。
“传令下去,两万五老营骑兵按原计划,从长垒出发,沿自然山径翻山到达海则位置,再溯秦川水而上,从背后绕击长平关。
五千武卒营沿小东仓河强突赵军丹河防线,北军锐士立刻跟上,告诉他们,不求斩首计数,只要切断韩王山和大粮山连线,每人皆晋爵一等。”
“诺。”
王龁领命刚要离去。
白起又说道:“王上这次把心腹的三千铁鹰锐士也交给了我,你选一个敢死的将领,带他们沿着蒲水河谷绕过去,一定要拿下故关。”
白起的意思很明确,拿不下故关,带队的将领和铁鹰锐士就死必须在那里,一个也不能回来。
在真实的历史上,两万五千秦军奇袭长平关和五千秦军切割韩王山和大粮山连线都取得了成功,并且会师后的秦军两路夹击夺下了故关,将百里古长城变成了赵军无法突破的梦魇。
而现在,尽管赵括不按常理不按兵法出牌,但是白起依然意识到了故关的重要性,最精锐的秦军已经在突袭故关的路上了。
到底是白起端起碗吃饭,还是碗沿被打破呢。
又一次,毛遂带着赵王给赵括的赏赐,还有平原君赵胜的嘱托,前往长平。
这次赵王心情好,出手却依然小气,只比故关那次多了一点。
但让赵军欢欣鼓舞的却是赵括,私下让心腹盘点长平大营缴获的时候,少报了一大部分,然后作为赏赐一并发给了士卒。
这事早晚会被泄露出去,那又如何。
赵括才不在乎赵王怎么想他,王权于他,视若无睹。
自己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大部分都是平民。
在赵国,平民几乎没有晋升渠道,如果不多发些赏赐给他们,赵括内心难安。
赵王要是怀疑自己,大不了不干了就是。
逼急了,老子学乐毅吴起他们,换个国家,照样当将军。
而且赵括还在烦心,死伤士卒的抚恤不足,这笔钱从哪里来。
韩王山上,毛遂牵着一匹骏马,笑呵呵的来到赵括身前,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名看起来知识十分渊博的中年男子。
“我国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因此我王这次拿出的赏赐实在有限。”
毛遂自己也觉得赵王实在是小气到离谱,因此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赵括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毛遂却继续说道:“但是此次上将军再次立下不世功勋,大王甚感安慰,特地让我将他马厩里的一匹好马带过来,赠予将军。
所谓宝马配英雄,不外如是。”
这匹马体形高大,比寻常的军马还高,身形匀称,毛色闪闪发光。
堪称千里马,价值不菲。
这样的马匹如果能大幅度养育,配合赵括发明的马镫,如果还能解决炼铁问题,赵军骑兵的威力将会更上一层楼。
因为只有这样的战马,才能承受足够大的负载,骑兵和战马才能身披重甲,所向披靡,传说的具甲骑兵就可以横扫战场。
只是赵括现在对这样的高头大马却是兴致缺缺,这么大的战马,得吃多少粮草啊。
毛遂还以为赵括不懂马,赶紧像献宝一样,继续介绍道:“此马乃是楼烦人所献。
自从林胡和楼烦成为我赵国养马之地以后,每年都会进献我王宝马数十匹。
这匹马乃是去年进献的,在赵王的马群里面,都算是佼佼者。
此马十分雄壮金贵,每日要进食四次,喝水八次。
每次都要有黍米、黑豆、细干草,燕麦混合而成。
每日还要给他喂一次蜜浆,如果可以,再喂些浆果它也是喜欢的。
此马速度极为惊人,因此食量极大。
但是要注意,平常不能给它自己啃食外面那些杂草,不然伤了肠胃可不好。”
赵括不置可否,听完问道:“这样的战马,邯郸有几匹呢?”
毛遂笑道,言语间还带着自豪:“赵王那里,应该有三五百匹,但我君上,平原君那里,也有数十匹不亚于这匹的好马。
上将军若是喜欢,以后拜访平原君,他一定会挑选一匹比这个还好的骏马赠与您。”
这种粮草消耗大。
白送都不要。
赵括心想,但是好歹是赵王的送的,而且看起来品种优良,拿去配种,争取以后搞一只重骑兵部队出来也好。
他谢过赵王和毛遂,让成召把马牵走。
毛遂站在韩王山上,看见军阵林立,只觉心中豪迈,开口问道:“上将军可知道为何秦赵两国一定要在此处血流成河,寸土不让么。”
赵括看了毛遂一眼,说道:“愿闻其详。”
“地极高,与天为党,故曰上党。
上党地势很高,俯视韩、赵、魏三国。
出上党即可直奔邯郸,如果秦国控制了上党高地。
就可以利用偏师牵制我赵国主力,而后发两军东出:一路自晋阳下井陉南击邯郸,一路自轵关陉北击邯郸。
我赵国根本无法抵抗。
而长平乃是上党的中枢之地。”
毛遂说道。
赵括点点头。
毛遂继续说道:“因此上党是我赵国必争之地。
上将军连日作战的辛苦,大王心里都知道。
只是秦人没有认清楚自己的情况,被上将军打败了以后竟然还想维持原状,真是不知死活。
大王有令,让上将军亲自挂帅,总揽全局,率军渡过丹河,起码要收复空仓岭,逼秦人割地求和。”
出乎毛遂意料的是,赵括没有显得十分激动,感谢君恩,指天发誓必不辱命。
反而淡然一笑,开口问道:“毛先生远来辛苦,应该还没用膳吧。
今日我军庆功宴,来,一起吃顿便饭。”
说完,他不由分说,拉着毛遂,前往帅帐前方。
军士们早就架好了煮饭用的青铜大鼎。
平日里军人都是用陶锅或者石锅,也就是釜或者鬲来做饭,赵括自然也不会对自己搞特殊。
但是今天既然毛遂代表赵王和平原君亲自过来,为表尊重,这个青铜鼎终于再次派上用场。
军士们点燃柴火,一只野鹿被宰杀清洗干净以后,切成小块,加入少许食盐,放入鼎中烹饪。
新捕上来的鱼被洗净以后去除内脏和鳞片。
司马越亲自动手,将鱼肉切成细细的薄片,晶莹剔透,让人垂涎欲滴。
葵、韭菜、瓜等蔬菜被清水煮开后沥干,放在盘中,看起来十分娇嫩。
今天有资格来帅帐前面吃饭不只是王容、李云这样的高级将领,以及赵括的门客。
一些作战英勇的士兵比如宋意等人也被叫了过来。
被赵括叫来吃饭的诸位将士看得都是食指大动,口水直流。
赵括亲手帮着毛遂盛了一碗肉汤,放在毛遂面前,笑着问道:“我这里山川野岭,没什么美食,就怕毛先生吃得不习惯。”
毛遂笑着接过,开口说道:“哪里会,在邯郸吃惯了山珍美食,来这里体验一下这些不一样的吃食,也是极好的。”
宋意大口吃着肉,边吃边问道:“不知还有什么东西,会比煮肉好吃啊。”
毛遂看了宋意一眼,眼里的不屑一闪而过,开口说道:“我们平时跟着平原君一起吃饭的时候要奏乐击钟,用鼎盛着各种珍贵食品。
比煮肉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
现在邯郸城,大家在流行吃西周八珍。”
“哦?
这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请毛先生为我们讲讲,虽然吃不到,也能解解馋。”
赵括在一旁笑着说道。
毛遂开口,一脸骄傲,仿佛自己置身一群土包子一般,略带炫耀的说道:“所谓西周八珍,乃是淳熬、淳母、炮豚、炮牂、捣珍、渍、熬、肝膋。
淳熬和淳毋乃是煎醢,加于黍食上,沃之以膏曰。
(作者注:猪油肉酱拌饭。
)随后是炮豚和炮牂,成品色同琥珀,又类真金,入口则消,壮若凌雪。
(烤乳猪和烤全羊。
)捣珍即是取牛羊麋鹿麇之肉必脄,去其饵,熟出之,去其饵,柔其肉。
(里脊肉。
)渍:取牛肉必新杀者,薄切之,湛诸美酒,期朝而食之以醢若酰醷。
(酒糟肉。
)熬:捶之,去其皽,屑桂与姜以洒诸上而盐之,干而食之。
(烤牛肉。
)肝膋:取牛羊豕之肉,三如一小切之,与稻米;稻米二肉一,合以为饵煎之。
(油炸肉泥?
)”毛遂讲得悠然自得,自从他从长平关回去以后,地位水涨船高,经常被平原君拉去一起吃饭。
赵括却是兴趣缺缺,相比后世的美食,现在战国吃的这些东西,除了一些野味之外,并没有让他有多少期待。
毛遂讲的这些,在后世稀疏平常。
但是那些门客、士兵听得却是如痴如醉,几个中层军官比如苏射、缚豹也是一脸的向往。
显然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些东西。
毛遂越讲越得意。
继续说道:“我王吃饭更是讲究。
吃牛肉要配粟米饭。
吃羊肉要配黄米。
吃猪肉要配小米。
吃狗肉要配高粱,吃鸡肉要配小麦,吃鱼要配苽。
而且我王王宫内还有将近两百道酱料,更有讲究。
粟米配鸡肉酱、稻米配狗肉酱、肉干配蚁卵酱等等。
像我们现在吃的生鱼片,春天吃用葱调味,秋天就用芥调味;如果是吃烤乳猪,春天用韭菜调味,秋天用蓼调味。
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宋意听着听着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他们家,一年才能吃到一次猪油拌饭。
如果不是当兵,他好几年都吃不到一口肉。
他一直以为,赵王,最多也就天天都能吃上猪油拌饭而已。
赵括这几天,一直没闲着。
除了根据脑海里的地形图不断派出小股兵力骚扰秦军粮道之外,他不断去各个大营里探访。
他记得历史上,那些名将,都是和士兵们打成一片。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解衣衣之,推食食之。
他专门让门客们把自己平常很少穿的衣服拿了出来,特地穿在身上,然后到了大营里,只要碰到那种排头兵,又高又壮的那些,而且杀过秦军的,就脱一件当场给他穿上。
至于食之嘛,那就更简单了。
他一天赶场好几次,中午饭的时候都要赶两个大营。
他往往在第一处稍微吃了点就把碗里的肉啊什么的夹给附近的士兵。
到了第二场,他更是直接喝了口汤就把整碗肉汤倒给了附近的士兵。
门客们当然不会让别人知道,赵括其实对大营的伙食很不习惯,根本吃不下那些白水煮肉,每晚回去都要在帅帐里面偷偷弄个树枝烤架,自己烤肉烧鱼吃。
可是士兵们不知道啊。
赵括的表现在他们看来,就跟村口说书人讲的那样,与子同袍,与子共食了。
而且赵括还带他们打了个大胜仗,击败了号称天下无敌的秦军。
赵括本人还阵斩了王龁。
这件事,赵括一开始是不承认的。
那天他持枪奔袭,是杀了铁鹰锐士的一个裨将没错,可是后来他自己右肩脱臼,只能左手拿剑,根本没法继续战斗下去。
不过他的英勇和身先士卒彻底激励了赵军。
那些平日里以骑射为主的轻骑兵在那一刻几乎全部热血上涌,失去理智,狂扑上去,一时间竟然和没有穿甲的铁鹰锐士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是赵括手头也就五千轻骑兵和少量门客,在初步冲击获得一定战果之后,经验丰富的铁鹰锐士在王汔的带领下付出了惨重代价以后稳定了战线。
骑兵的冲击力在重重尸体的阻隔下终于无法发挥作用,在双方都没有甲的情况下,勇气和毅力成为了决胜的关键。
在这两个方面,老秦人一直具有明显的优势。
而随着赵括落马,那些被赵括的英勇行为激发起冲天勇气的赵军慢慢有些支撑不住了.这一切,以故关的守军表现得最为明显。
这些守军向来是战斗力比较差的序列,凭着一时血勇在刚开始竟然和铁鹰锐士斗了一个旗鼓相当,但很快,他们就有支撑不住的迹象。
甚至,还有几个赵军被秦军的疯狂吓到,转身当了逃兵。
“后退者,死!”
故关原来的守将缚豹看见这个场景,毫不犹豫的抽出短剑,砍翻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逃兵。
战线由此稍微稳定了一下。
缚豹明白,此时不能退,一退,就是溃败了。
这要是溃败,非但不仅眼前的赵括无法被救援,故关也有可能被秦军借机攻占。
那时候缚豹虽然不知道长平关已经被攻破,但是他也明白,不论如何,故关都是赵军主力连通赵国大本营最重要的枢纽。
故关不能丢!
他心里极为焦急,特别是在秦军大喊:“赵括死了”的时候。
如果不是赵括的将旗一直飘扬,赵军的战线估计马上就崩溃了。
秦军野战不可敌!
名不虚传。
赵括虽然是穿越者,不是专业搞军事的选手,但也看了出来,自己麾下的赵军在气势如虹以后,有点停滞不前了。
而且局部,秦军竟然还组织了小波的反冲锋。
没有冲击力的轻骑兵根本不是百战精锐铁鹰锐士的对手。
当马儿跑不起来的时候,骑兵只是步兵的靶子。
没有办法了,只能再拼一把了。
赵括咬着牙,等司马越把自己的胳膊复位以后,强忍剧痛,就要抢夺司马越的缰绳。
“少君不可啊。”
司马越一脸惊恐,死死抓住缰绳。
前方可是秦军的铁鹰锐士,天下第一强军,而且已经结成阵型了。
虽然没甲,但是近战肉搏能力非常可怕。
“我再不冲,我们就要撑不住了。”
赵括用力一抽,眼见司马越依然紧握着缰绳不给自己,心中烦火,朝着司马越就是一脚。
没想到,踢出去的脚竟然被司马越抓住了。
“你要干嘛!”
赵括大惊。
“苏射。”
司马越却是咬了咬牙,冲着骑兵首领大声说道:“你看住少君,不要让他再往前了!你们两个,把少君的将盔给我。”
司马越对身边的门客们说道。
“司马越。
你要干嘛,把我放开!
不要拦着我,今天我军要是败了,我们都活不成。”
赵括还在挣扎,反应过来的苏射死死抱住了赵括。
司马越将赵括的头盔戴上,从死去的掌旗官手里扛起赵括的将旗,狰狞的说道:“苏射,如果少君有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家门客,跟我来!”
随后,司马越一手掌旗,一手持剑:“赵家门客,向前!”
“向前!”
数十名门客轰然而动。
随着将旗的移动,还有那个顶着将盔,扛着将旗,疯狂向前的身影,赵军再次,陷入癫狂,犹如巨浪一般冲击着宛如磐石的铁鹰锐士。
“放开,放开我!”
赵括根本不愿意别人替自己送死,用力挣扎的时候,回头看见自己的后方,最后一队轻骑兵到达了战场。
这是一队穿着青铜甲的骑兵,一直以来都是在前方的同袍反复骑射以后负责切割战场的。
因为穿甲重量大,所以行动慢,落在最后。
只是现在,他们的前方都是袍泽和敌人的尸体,密密麻麻,无法发挥冲击力。
“苏射,胜负在此一举,让你的骑兵下马,从左边攻击秦军。
那里都是一些山路,坑坑洼洼,骑马根本过不去,让他们下马,快!”
苏射还在犹豫,赵括气急,狠狠用头撞向了苏射的额头,苏射吃痛,手上一松,被赵括挣脱开。
“老子是一军主帅,哪有让手下人代替老子去拼命的道理。
你速去指挥你的穿甲骑兵,立刻下马,侧击秦军。
老子今天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你了!”
说完赵括狠狠踢了苏射一脚,招呼周围的赵军跟自己杀了过去。
“把秦狗的长矛捡起来,有弓箭的都靠过来。”
赵括根本不去管路上落单的秦军,一直招呼着赵军向自己靠拢。
拳头,要握在一起,打出去才有力气。
他单手持剑,依然冲在最前面。
“弓箭手站成三排,看我手势,依次射击。
把长弓对准秦狗的上方,不要射到自己人。”
算不上密集但是一直持续的箭雨竟然为他生生打开了一条道路,有些漏网的秦军,也被手持长矛的赵军直接挑死。
王汔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战线,又有崩溃的迹象。
而且,一队穿着青铜甲的赵军下了马,步行从秦军的左侧冲了过来。
他一直觉得秦军的左侧是杂乱的泥土路,骑兵没法过来,因此负责左边防御的是铁鹰锐士中相对较弱平常负责看守辎重的那部分。
而进攻左边的赵军穿着甲,而且秦军拿着短兵,很难对赵军造成有效杀伤。
现在,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王汔高举拳头,招呼周围的秦军向自己集中。
杀死赵括,秦军就赢了。
赵从的鲜血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极为震撼,尽管在场的许多人早就见惯了死亡。
撤军一事的真相已经浮现在每个人的心中,但是赵从用自己的死,杜绝了所有人通过他继续追究赵括责任。
赵豹还想说些什么,相国蔺相如直接站了出来,开口说道:“此次撤军一事,便是赵从被秦国间谍赢异人蛊惑导致,与上将军赵括全无关系。
大王,臣下请求把赵从的尸体拉出去示众,以儆效尤,以安军心!”
“这。!”
赵王听到这里,直接惊呆。
他也猜了出来,赵从是无辜的。
撤军完全就是赵括导演的。
但是在赵王看来,赵括佯做撤军的目的是为了佯攻秦军后调动秦军,引诱秦军出手,随后将秦军引入长平城中,一举围歼。
可惜长平关有秦军内应,未竟全功,不然现在秦王肯定要派人上门议和了。
不过,拿下长平关,是迟早的事。
而赵从直接当场自尽,明显是看了出来,赵豹一伙想借助撤军一事,搞倒赵括。
他们根本不在意战场上,赵括赢了还是输了。
他们只在意,赵括是赵胜的人。
赵王还在犹豫,赵胜也站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
但是他语气决然:“请大王下令,将赵从尸首示众。”
赵胜和蔺相如都是久经风霜的政治人物,在他们眼里,一切东西,都要做到利益最大化。
无论是武将名臣,还是赵从的尸体。
“准。”
赵王到底还是年轻,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长叹一声,挥手。
那边廉颇已被赵从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双手抱拳,开口说道:“大王,请恕臣下不敬之罪。
臣下想要先行告退。”
“廉将军有何事?”
“臣下想去马服子家里一趟。”
众人震惊,廉颇该不会还要去赵括家里找事吧。
前几天赵括撤军的消息传来,廉颇的几个部下可没少去赵括家门口说风凉话。
赵括家里没有其他男丁,赵括的母亲被吓得门都不敢出。
要不是赵奢之前也是赵国的高级将领,威名还在,廉颇的部下说不定都敢把抢了廉颇帅位的赵括家里砸了。
蔺相如却是明白廉颇的心意,看见廉颇提早告退,连忙也和赵王告罪,赶了过去。
此时的赵括家门口,十分热闹。
赵括的母亲以为廉颇是来闹事的,根本连门都不敢开,让仆人顶住了门,心里十分惶恐。
廉颇带着经常来这里闹事的部下,一脸沉重。
他一挥手,那几个部下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直接脱去身上甲胄。
接着还把里面穿着的内衬也脱了,直到脱得只剩下一件贴身衣物。
“够了,不要再脱了,省得脏了赵夫人的眼。”
廉颇开口说道,随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荆条,狠狠了朝那几个部下抽了过去。
那几个部下吃痛,却是连喊都不敢喊,硬生生的吃了几下。
廉颇抽完,将荆条扔在地上,随后竟然和那几个部下一样,脱到只剩下一件单衣。
“将军,这是为何啊。”
“将军不可啊。”
“将军何苦如此。”
几个部下惊讶,连忙开口苦劝。
廉颇却是一言不发,直挺挺的跪在赵括家门口,开口命令:“把荆条拿起来,抽我。”
“将军,闹事是我们闹得,与您无关啊将军。”
“少废话那么多,抽我,快。”
廉颇一向治军极严,几个部下不得不听命,颤抖着拿着荆条,轻轻的在廉颇背上拍了两下。
“都没吃饱饭么,跟娘们一样,给老子用力抽。”
廉颇大吼。
啪!啪!啪!接连抽了几十下,直到廉颇背上的血痕透过单衣都清晰可见,廉颇才站起身来。
他咬紧牙关,哼都没哼,朝着自己的亲兵招招手。
亲兵会意,将早就绑好的一捆荆条捧了过来。
廉颇用力一提,将整捆荆条背在背上,动作行云流水,极为熟练。
那个亲兵跟了廉颇许久,只觉眼前的场景和十数年前一样。
只是廉颇请罪的对象变了。
廉颇背上荆条,再次用力跪在赵括家门口,开口大声说道:“今日我廉洪野,特地来给老夫人请罪了。”
声音无比洪亮,听在周围人的耳中宛如惊雷。
廉颇继续说道:“我罪有二。
第一,不能识马服子之能,以为马服子只是夸夸奇谈,死读兵书,不懂实战,主帅之位被马服子取代以后,我竟然心中有怨,口出妄言。
第二,这段时间,我有几个部下,竟然多次来老夫人家门口,说风凉话。
我直到此事,却不加阻止,甚至纵容。
马服子阵斩秦军主帅,以半数兵力包围秦军主力,立于不败之地,实乃千年一遇的将星帅才。
我廉洪野嫉贤妒能,无地自容,特来给老夫人请罪。”
说完,廉颇朝着赵括家门口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门后面的赵括母亲,早已泪流满脸。
她的消息比朝堂滞后很多,到现在只知道前段时间赵括撤军,兵力不足。
她是赵奢的妻子,明白战场的凶险,意识到自己的儿子领军在外,兵力只有对手的一半,而且还要奉命进攻,十分担心。
这下听见廉颇在外面说的话,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以少胜多,立于不败之地,她抑制不住,泪流满脸。
她这几十天整日担心受怕,日夜为自己的儿子祈祷,不求他名扬天下,只求他平安归来。
终于,得到了儿子平安的消息。
其他的,阵斩敌军主帅什么的,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他的儿子,赵括,还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
只是没人知道,如果赵括还是之前的赵括,会有多少人的丈夫、儿子,永远无法回来。
就算赵括尽力做到了力挽狂澜,可是邯郸城里,也有许多人家,披麻戴孝,日夜哭泣。
不管输赢,战争,都是要死人的。
蔺相如站在不远处,回想起十几年前,自己家门口,那个一样背负着荆条的廉颇。
十几年前,自己在渑池之会成名,终于成了宰相。
那时候的自己,踌躇满志,想要改变这个国家,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所以那时候的自己,会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会去容忍廉颇,用自己的肚量感化了廉颇。
蔺相如的目的,是为了像商鞍那样,在赵国完成变法。
秦国有商鞅变法,楚国有吴起、屈原变法,燕国有乐毅变法,齐国有邹忌变法,魏国有李悝变法,韩国有申不害变法,这些变法虽然都触动了顶层公族的利益,但是也确确实实提高了国力。
变法的主持人结局都不好,不过蔺相如早就做好了以身殉道的准备。
赵国,虽然完成了胡服骑射的军事改革,军事实力大增,但是也只是完成军事改革而已。
触及本质的分配制度、平民晋阶制度并没有得到改变。
但可惜,赵国的公族,太过强大。
蔺相如和赵豹交好,是因为赵豹和他一样,不愿意让赵国向西方扩张,而是想让赵国向东方进取。
赵国的东方是匈奴和东湖,都是不毛之地,没有那么多公族,也许在哪里变法,阻力会小一点。
但是蔺相如知道自己老了,变法,只能交给年轻人了。
这次赵括打下来的胜仗,不仅仅是军事上的胜利,同时也兼顾了赵国的后勤,大幅度缓解了赵国的内政压力。
这让蔺相如对赵括刮目相看。
他看着廉颇头上的银丝,百感交集。
今后,赵国要依靠赵括了。
只希望赵括可以像吴子那样,文武双全,不然这天下,早晚还是秦国的。
蔺相如下定决心,他一定不会让别人伤害到赵括。
“凡家中父子皆从军者,父留子回,凡家中兄弟皆从军者,兄留弟回。
家中独子皆回。
驻守超过一年愿回者,可回。”
赖于赵括声泪俱下的表演,以及之前赵王赋予赵括一言二决的权力之下,赵军的撤退并未显得慌乱,部队也按赵括的意思进行了重新编组。
由于前世的专业,赵括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这里山地为主,轻步兵、弓箭手极有优势,重步兵在部分特地的条件下也能发挥很大的作用。
唯独骑兵,除了较强的机动性之外,鲜少有一锤定音的机会。
战车兵更是难以在这种地形复杂的战场上发挥作用。
还浪费粮草。
赵括干脆只给自己留了二十万将士,一大半是负责后勤的辅兵,剩下的基本都是步兵和弓箭手,战车兵他一个都没要,轻骑兵也只留了不到三千。
要知道,马吃的可比人吃的多得多。
这样一来,粮草起码从只能支撑三个月,变成了能支撑半年以上。
他本来还打算不要轻骑兵的,后面想着轻骑兵最起码在山穷水尽的情况下带自己逃走,于是五千轻骑兵就成了他的亲军。
丹河东岸,韩王山下。
“此去救援邯郸,全部依赖从哥儿了。”
赵括拉着赵从座下战马的缰绳,脸上的抑郁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赵从一拱手,说道:“马服子宽心,待我带兵回援,杀退魏狗以后,马上带兵前来助你。”
他这话也只是意思一下而已,毕竟虎符什么的都在赵括那里,负责带兵回去的都是赵括手下的副将。
赵从指挥不动这些军队赵括本人当然要坚守这里了。
他早就打好算盘了,稳住后方,学着廉颇那样死守不出。
这赵国不是没有粮草嘛,那自己就不要那么多兵,粮草不就够吃了,还给赵国省了一堆青壮年劳动力。
兵少守不住那么多地方怎么办。
那就不要那么多地方了。
千古第一军神说过,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丹河防线那么长,河道总有狭窄的地方,到处都能偷渡,之前廉颇退守丹河防线以后,依靠韩王山和大粮山建立了防御体系。
韩王山是廉颇指挥中心所在的地方,而大粮山则是赵军储备粮草的地方。
韩王山往西就是长平城和大营,后方是长平关,再西方就是悬崖峭壁。
长平关面向秦军的那侧地势险要,但是面向赵国的那侧却是极为平坦,仿佛天造地设的赵国堡垒一般。
从地理的角度看,长平城就像是一个碗,碗有四个缘,西方的峭壁,后方的长平关,东方的韩王山,还有前方的丹河。
对于熟悉地形的将领来说,只要长平关不破,那么长平城稳如泰山。
秦军如果突破丹河进攻长平,那么韩王山的赵军可以在一旁夹攻,后方的长平关易守难攻,就算大粮山和补给被切断,长平关也可以为赵军提供后勤补给。
可现在赵括不这么看。
在他看来,白起现在已经坐上了餐桌,正笑眯眯的看着碗里的赵军,准备一口吃掉。
所谓天险,雄关,是用来对付王龁的。
对于白起,这些地方跟平地哪有什么区别。
自己才不要到碗里去呢。
“传我军令,将大营东迁至韩王山以东,大粮山以西,以原来的店上壁垒、石门壁垒作为起点,建立层层壁垒。”
这两个地方就是赵括发挥自己对地形的了解,建立的防御体系的最前方。
因为这两个地方刚好可以呼应各个地方的军队,又是韩王山和大粮山之间交通的枢纽。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壁垒后面是一条比较完整的驰道,万一战事不顺利,赵括可以从这里一路往后,逃回赵国。
至于原来的长平城嘛,赵括也是早有打算。
除了箭头、三军、企甲院、围城这个四个险要之处的壁垒之外,赵括竟然让手下,把长平大营全烧了,直接烧成白地。
你白起不是要吃饭么,我帮你把碗底擦干净,但是一块肉都不给你放,让你舔碗底。
赵括心里就是这个打算。
他这个布置看得手下的司马越心惊狗跳,这不止是撤退啊,这简直还抛弃了一大半的丹河防线,比廉颇还狠。
他是赵括的心腹手下,犹豫片刻,便上前劝谏道:“少君,这样布置,非但没有按王上的意思进攻,反而还丢疆弃土,王上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
赵括笑了笑,回答道:“我军主力都去救驾了,再像以前那么布防,兵力捉襟见肘啊。
还不如对重点阵地进行重点防御,我亲自带着骑兵,以作接应。”
其实赵括的想法很单纯,不就是在历史上,自己在长平那里全军覆没了嘛。
那自己不去长平不就得了。
不止不去,整个长平城我都不要了,送给你了白起。
他只要保证后路畅通,可以随时跑路,至于应付赵王嘛。
他也有所算计。
“司马越啊,我们赵家的心腹门客有几个随军啊。”
“回禀少君,自我以下,随军者百人,皆是可以为少君抛头颅洒热血之人。
少君是否要我们去刺杀秦军主帅王龁,我们必定万死不辞,不杀王龁,绝不回头。”
“不是不是。”
赵括摆摆手:“你找几个可信的,帮我送几封信去邯郸。
对了,之前王上发的那些赏赐还在吧。”
“少君放心,按您的吩咐,赏赐一分不少,都放在您的私库,一分一毫都没有发下,战后全部给您送回家去。”
“统统给我发下去,一分一毫都不要留。
你让门客们亲自去发,务必确保赏赐发到每个士卒手下,你们的赏赐,还有那些亲军骑兵的赏赐,我亲自发。”
赵括心里想的是万一要跑路,赏赐肯定带不走,还不如留着换将士们卖命。
而负责带自己跑路的轻骑兵,肯定要亲自赏赐,赚个印象分。
他根本没有考虑到。
他这么做,邯郸的赵王会怎么看他。
主帅收买军心,往好了说是为了提高士气,可是当君王多疑的时候,这种行为会不会被当做谋反?
不过赵括都敢擅自撤军,当然也不会在意这些事了。
“遵命。”
司马越回答得极其郑重。
出营门后,他不由得自我感慨:“昔日少君为将,东向而朝,军吏无敢仰视之者,王所赐金帛,归藏于家。
吾以为少君和先君父子异志,今日一看,少君颇有乃父之风,所得赏赐,不留分毫,如此做派,三军上下必定人人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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