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将军府嫡女,但却不是完璧之身。
而杀害妹妹的凶手,却撕了我的衣衫,找来一群男人羞辱我,逼我求饶。
那个戏子一句话,他就把我扔进蛇窟,万蛇缠身,我双目失明,骨头尽碎。
身下鲜血淋漓,我的孩子没了……没想到我死的时候,他却疯了。
再次重生,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1妹妹惨死,皇上却让我嫁给害死她的凶手。
喜堂上,站在我旁边的还有裴钦的白月光白芷,凤冠霞帔,娇艳欲滴。
以后你和芷儿平起平坐。
新婚之夜他去白芷那里,温柔缱眷,听丫鬟们说小侯爷叫了六次水。
而我这里空荡荡的,子孙饽饽,合卺酒孤独地摆放在那里……他一夜没来,我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
他们两人缠绵半月有余,裴钦从未踏足我的房门。
朝堂上议论纷纷,都骂他丧尽天良,将军夫妇刚战死沙场,皇帝本意托孤给他,可他对我百般羞辱,皇帝把他斥狠狠责一番。
今夜,他不得不来我这里。
脱!
他居高临下,冷眼睥睨,仿佛我是脏物,根本不想动手。
骨子里的傲气让我站着不动,就这么和他眼神对峙。
啪一巴掌甩了过来。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粗鲁,撕了我的衣衫,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地捏着我的脖子,把我压在桌子上,恨不得把我掐死。
娶你是我做过最恶心的事!
突然他脸色一变,一把掀起纱帐,拿起旁边的长剑对准我的眼睛,恨不得杀了我。
居然不是完璧之身,下贱!
我却哈哈大笑,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痛快极了。
你也配?
我给哪个野男人也不会给你!
残花败柳!
好,既然你这么下贱,那我就让你好好享受!
我的双手被绑在木架上,裴钦找来了府中的下人们,他们直勾勾地盯着我,垂涎欲滴。
真是细皮嫩肉呀!
小侯爷太大方了,这等好事还能轮到我们。
他们的眼神侵略我的每一寸肌肤,我汗毛直立。
我浑身僵直,惊惧不已,看着他们团团围上来。
裴钦,你赶紧让他们滚!
否则我禀告皇上,让他赐你死罪!
我爹娘刚战死沙场,皇上绝对会护着我。
果然,他还是有所忌惮,我松了一口气。
裴钦冷着眸子,来人,把她吊在柴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下来!
人称小活阎王的裴钦果然有一套,他把我吊起来,我的脚尖只能刚刚碰着地,却没法站立。
这种恶毒的法子真是活生生地折磨人,甚至还命人一天打我十鞭子。
疼,钻心刺骨地疼。
娇嫩的皮肤瞬间被鞭出一条条血痕,血水把白色的衣裙染红。
我从小就千娇万宠,就连碰破点皮爹爹都能掉眼泪,只要我想得到的,哪怕深夜他都会给我找来。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府中都嘲笑我不检点,连裴钦的白月光都来犬吠。
她满头珠翠,绫罗绸缎,白嫩可人的小脸都是嘲讽。
将军府嫡女不过如此,下贱胚子,居然和哪个野男人鬼混,真是恶心呀!
她端起一杯热水浇在我的身上。
我每个毛孔都放大数百倍地疼痛,深入骨髓,只能死死地咬着牙。
这水可是加了盐和辣椒,妹妹,你好好享受吧。
我疼得浑身冒汗,有气无力,脚尖踩地没法支撑,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你有本事就让裴钦杀了我!
你妹妹恶心,你更恶心,都想爬上小侯爷的床。
裴钦早就说了若不是皇上托孤,早就把你碎尸万段!
妹妹是个脸皮薄的人,唯独爱裴钦爱到上京人皆知。
裴钦风光霁月,是上京有名的贵公子,高门贵女们踏破门槛,他却独爱唱戏的白芷。
宴会上妹妹表白被拒,被裴钦羞辱,她直接跳湖自尽。
你才是贱人!
不许你骂我妹妹我双眼猩红,攥着拳头,就连府中的总管都看不下去了,求着让白芷赶紧离开了。
她直接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眼晕目眩,根本看不清。
2丫鬟说我高烧三天,居然没死,简直是个奇迹。
裴钦带了上好的金疮药,给我涂抹全身,甚至找最好的郎中,许诺一定要治好我。
他果然怕了,怕我死了影响他的锦绣前途。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我终于痊愈了,虽然面容姣好,可身上早已经布满了紫红色扭曲的疤痕。
大夫说去不掉了,贴身丫鬟可惜我不能承宠了,我却不在乎。
整整一个月我才从病床上下来,皮肤每逢阴雨天便发痒发疼,宫里的补药流水似的的送进来,皇后也来看望我,下人们终于不敢轻怠我。
我想在自己的小院里安得一隅,可他不知道听白芷说什么,又来我这里发疯。
他逼问我那个男人是谁。
真是奇怪,他不爱我为什么要在乎我是不是清白之身呢。
他夜夜留宿我的房中,想摧毁我的意志,我疼痛难忍,手心攥出血来。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忘了,也许是城郊的乞丐,也许是道馆里的道士……啪,他狠狠地打了我的脸。
贱人!
我这么贱侯爷还要我,岂不是更贱!
你口口声声说爱白芷,却夜夜来我房中,真是可笑!
一夜蹂躏,身上的伤疤又痒又疼。
我低估了裴钦的占有欲,他把和我所有有关的男人都请来宴会,让我站在一旁给他们斟酒,其中一个还是曾经暗恋过我的柳家公子柳景霖。
听闻诸位都与我夫人曾有过瓜葛,我夫人入门之时就是残花败柳,如果谁敢承认,我裴钦愿意成人之美。
在场的人无不哑然,我脸色绯红,又气又恼。
裴钦,你疯了!
我手捏着酒壶有些发抖,白芷姗姗来迟,喜上眉梢,分明是看我如何出丑。
小侯爷,真不是我,我真不知道夫人的野男人是谁!
裴钦抽出短剑,一剑封喉,抬脚便踢进了未央湖中,冷着眸子看着剩下的人。
水花翻滚,转眼就没了人影。
小侯爷,是我……我认我认,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裴钦冷笑,直接将那人手臂给卸下来喂狗。
我紧攥着手心,快要滴出血来,这裴钦分明是与我有瓜葛的男人都要杀了,无论是承认还是不承认都会死。
我刚要上前一步,柳景霖就站起来把我护在身后,他不过是文弱书生,却又决绝的像威风凛凛的将军。
不论是卸我手臂还是杀了我,我都要把灵儿带走!
我从来不喜欢文弱书生,爹爹让我选夫君我也只考虑武将,裴钦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我也曾爱慕过他,可自从妹妹投湖以后我,我对他只有冰冷的恨意。
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3柳公子,你不必如此。
既然他想知道,我说便是。
出嫁前一天,我自己破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我妹妹若不是被你羞辱也不会投湖自尽!
今日若不是柳景霖,我断然不会承认,我就要让天下人都嘲笑他裴钦!
裴钦果然脸色难看,恼羞成怒,一剑掷了过来。
柳景霖毫不犹豫地用手臂挡住,血水喷出,染湿了我的衣裙。
我慌乱地给他包扎,泪水决堤,我不忍,不忍无辜的人因为我受伤害……不过是小小庶子,也敢惦记本侯的女人。
白芷微微皱眉,拉着裴钦的衣袖,小侯爷,不如把这对狗男女杀了,以绝后患。
裴钦看着我满眼的恨意,居然悻悻然地走了,白芷狠狠地踩着我的衣裙离开。
柳景霖的右手废了,一个世家的庶子本就举步维艰,他自废前途维护我,我却无以为报。
或许是被他激起了斗志,我开始拒绝裴钦的宠幸,我的抵抗就像是蚍蜉撼树,经常被虐待,可我在也不愿意与狼为伍。
裴钦夜夜留宿我的房中只为了羞辱我,他每次看到我发狠的样子都十分享受。
他已经一个月没进白芷的院子,白芷发了疯,砸了我的屋子,剪掉我最爱的芍药花,甚至还污蔑我故意给她下药,害死了她的孩子。
白芷一身白色的长裙,血色染红了下摆,泫然欲泣,求裴钦给她做主。
裴钦连调查都没有就相信了白芷,毕竟她那么楚楚可人,我却像恶毒的妒妇。
是你给芷儿下药?
真是拙劣的演技,他却信了。
对,是我。
我故意承认,我太想解脱了。
白芷带着血的手恶狠狠地指着我。
杀了她这个贱人,让她给我们的孩子偿命!
杀了她!
杀了她!
小侯爷发了疯,把我扔进了蛇窟,万蛇爬了过来,我害怕却无处躲藏。
它们缠上我的身体,我喘不过气来。
我最后抬头看了一眼裴钦,他的眼里居然流露出一丝丝的慌乱,甚至把白芷推倒了。
咔嚓,我都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蚀骨的疼痛让我昏厥。
我再睁开眼,一片漆黑。
我吩咐丫鬟点灯,可她告诉我已经是正午,太阳高照。
我想下床,却无法动弹……我没死,丫鬟说最后关头裴钦扔下火种跳下蛇窟救了我。
可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我双目失明,双腿残废,就是个活死人。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恨!
我恨你们每一个人!
急火攻心,我喷出一口鲜血,甜腥的气味让我恶心,没有忍住,下体一阵疼痛,黏腻的液体流出……我听见丫鬟们慌乱的声音,听见太医无奈的叹息声,听见了白芷放浪形骸的笑声。
他们说我怀有身孕,可惜中了蛇毒已经流掉了。
小小的人儿已经有手掌大小了……我的孩子没了……再见裴钦时,他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语气那么柔和,灵儿,对不起……你好好活着,我一定千百倍地疼你。
我终于低下头,扯了扯他的衣袖,呼吸急促,求他杀了我。
可我越这样他越发疯。
他开始寸步不离地和我在一起,甚至我的污秽物他都亲自处理,日夜照料。
灵儿,我已经把她杀了……你一定要活下来!
我只是气你嘴硬,我求你……活下来,我们还会有新的孩子。
新的孩子?
可死的那个孩子呢?
我生无可恋,任凭他怎么说我都不肯说一句话,气若游丝。
万蛇窟汇集数百种毒蛇,被咬上一口,神仙难医。
即便是流水似的仙丹也救不回我。
丫鬟们都害怕我的样子,可他却把我抱在怀里,抓着我的手,嘴里喊着灵儿灵儿。
我已经油尽灯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
前尘往事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如果有可能,我再也不想见到裴钦!
再度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
我可以看见了!
浑身轻盈有力……我竟然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