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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痴傻千金后,她又美又飒全文小说丹娘沈寒天最新章节

柔心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屋子里只剩下老太太和宋恪松。老太太苍老的声音颇有厚度:“这事儿由你而起,你说怎么办?”宋恪松本就嫌赵氏脾气大,又爱算计,加上本来就不觉得这是个大事,他拱了拱手开口:“二两银子的布钱就从儿子的私账上走吧,”“这不是银钱的事,太太她虽脾气暴了点,但说的话却言之有理。”老太太叹了一声,“你也是曾经位列一品大员的人物,怎么如今反倒糊涂起来?方氏一个小小的妾室既无管家之权,又无你的手令文书,就敢随意去账房支取银钱,钱虽不多,但事可不小。若是这一次没有提醒到位,下一回她的胆子会更大。”老太太顿了顿,“别忘了,当年我们一家被迫离开圣京时的教训。可不就是祸起萧墙吗?”宋恪松不由地正色起来,再次拱手行礼:“母亲教训得是。”“这一次,承蒙圣恩,你又能得...

主角:丹娘沈寒天   更新:2024-12-02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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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娘沈寒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成痴傻千金后,她又美又飒全文小说丹娘沈寒天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柔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屋子里只剩下老太太和宋恪松。老太太苍老的声音颇有厚度:“这事儿由你而起,你说怎么办?”宋恪松本就嫌赵氏脾气大,又爱算计,加上本来就不觉得这是个大事,他拱了拱手开口:“二两银子的布钱就从儿子的私账上走吧,”“这不是银钱的事,太太她虽脾气暴了点,但说的话却言之有理。”老太太叹了一声,“你也是曾经位列一品大员的人物,怎么如今反倒糊涂起来?方氏一个小小的妾室既无管家之权,又无你的手令文书,就敢随意去账房支取银钱,钱虽不多,但事可不小。若是这一次没有提醒到位,下一回她的胆子会更大。”老太太顿了顿,“别忘了,当年我们一家被迫离开圣京时的教训。可不就是祸起萧墙吗?”宋恪松不由地正色起来,再次拱手行礼:“母亲教训得是。”“这一次,承蒙圣恩,你又能得...

《重生成痴傻千金后,她又美又飒全文小说丹娘沈寒天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屋子里只剩下老太太和宋恪松。

老太太苍老的声音颇有厚度:“这事儿由你而起,你说怎么办?”

宋恪松本就嫌赵氏脾气大,又爱算计,加上本来就不觉得这是个大事,他拱了拱手开口:“二两银子的布钱就从儿子的私账上走吧,”

“这不是银钱的事,太太她虽脾气暴了点,但说的话却言之有理。”老太太叹了一声,“你也是曾经位列一品大员的人物,怎么如今反倒糊涂起来?方氏一个小小的妾室既无管家之权,又无你的手令文书,就敢随意去账房支取银钱,钱虽不多,但事可不小。若是这一次没有提醒到位,下一回她的胆子会更大。”

老太太顿了顿,“别忘了,当年我们一家被迫离开圣京时的教训。可不就是祸起萧墙吗?”

宋恪松不由地正色起来,再次拱手行礼:“母亲教训得是。”

“这一次,承蒙圣恩,你又能得诏反京,越是这个节骨眼上越不可懈怠,你可明白?”

“儿子明白了。”

“方氏不尊太太,以下犯上,罚她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念她是初犯,又是不知情的,这边罢了。”

老太太刚说完,赵氏就从梢间出来了。

整理过妆容的她比刚才情绪稳定多了,对着老太太又是拜倒:“儿媳多谢老太太主持公道。”

“你也是的。”老太太亲手拉起赵氏,“你是府里的正房太太,谁又能越得过你?她方氏不过是个姨娘,身家性命都捏在你手里,不过区区二两纹银,你早该自己打发了人去教训,何必闹到我这儿来。”

“也亏得是冬日里的一大清早,孩子们都还没有过来请安,家里也没有熟客,否则你这太太的面子岂不是保不住啊?”

赵氏脸颊一红,这会儿是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过冲动。

她低眉顺眼地给婆婆揉肩,委屈巴巴:“媳妇也是太过生气,一时忘了。”

“我说恪松,你也得听着,有道是夫妻一体,他荣光必有你的尊重,他若是遇上麻烦,那我们一家子都逃不掉。你是他的正房太太,以后可是要跟他一起共享香火,结发百年的,断断不可为了这种小事伤了情分。”

老太太的话也说到了宋恪松的心里,他频频点头。

赵氏咬着牙,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老太太是为了自己好,便也轻轻颔首:“媳妇晓得了。”

“都散了吧,回自己屋里去,我也年纪大了,哪有精力天天烦你们这些事情。”老太太摇摇头。

话说完了,她就下了逐客令。

宋恪松和赵氏一前一后离开,一出安福堂大门,他们俩就谁也不看谁,好像还在憋着气。一个觉得老婆小题大做,明明可以跟他商量的事情,偏偏要闹到老妈这里来丢人现眼;另一个觉得老公宠爱小妾,早就昏了头,这么账房支取银钱这样的事情也敢交给方氏,这次不狠狠给个教训,下次还敢。

说到底,赵氏是觉得公账上的余额不足,哪怕在这些庶子庶女身上多花一个子,她都觉得心疼。

这些年自己劳心劳苦省的钱赚的钱,可不是拿来贴补这些人的。

一想到这儿,赵氏更觉得自己没错,脚一抬直奔自己屋内。

安福堂外,丹娘端着一只托盘进来了,很快在婆子丫鬟的张罗下摆了整整一桌子丰盛的早饭。热乎乎的奶皮糕子,甜丝丝的桂花栗子饼,香喷喷的冬笋火腿咸肉粥,还有一份蛋皮虾仁小馄饨。


慧娘脾气火爆,性格执拗,火气上来不管不顾,为自己争辩说了好些难听的话,最后赵氏拢不住,还把宋恪松招惹来了。

一家之主插手内宅的事情就没有板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道理,所以慧娘同志被打了五十下手板,禁足一个月,并罚抄一百遍女训。

为了安抚丹娘,赵氏一连三日都让丹娘去老太太那边用饭。

说是一家子其乐融融,其实丹娘早就看出来了,赵氏一是为了节约炭火钱,二是为了蹭一下老太太的饭,顺便再刷一刷孝顺儿媳,慈爱嫡母的人设。

倒也没什么大错,对丹娘而言,能吃饱吃好是目前最大的要求。

老太太那边的伙食是整个府里最好的。

通常只有逢年过节,初一十五,一家子才会聚在老太太的安福堂,但如今丹娘已经一连在安福堂蹭吃蹭喝了好多天,而且还蹭上瘾了,天天准时准点的报道。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丹娘还是懂的。

不过……现在身无分文的丹娘想表达谢意也没办法。

这天,她表现的机会来了。

午时三刻,安福堂刚刚结束午饭,按照惯例老太太会喝一点消食茶,再美美地睡上一觉,但今天……老太太的腰痛发作了,奚嬷嬷赶着去找大夫,整个安福堂乱了起来。

丹娘乖乖坐在老太太榻下的小凳子上。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手痒。

老太太趴在榻上,已经疼得冷汗直冒,再多疼一会儿怕是连吃的午饭都要吐出来。到底年纪大了,一次犯病都抗不过来。

正疼得吃不消时,后腰处被人轻轻捏着皮肉,紧接着有人用力开始推拿,疼痛随着对方的力道一点点松快开来,没一会儿老太太就觉得舒服多了。

扭头一看,发现是丹娘,老太太诧异:“怎么是你,你怎么会……”

“这样揉,舒服。”丹娘面瘫,一本正经地解释,但看在老太太眼里就是个傻傻的反应。

老太太一阵感动:“真是祖母的好孙女,别、别停手,再帮我揉揉。”

等到大夫赶来,老太太已经好多了,甚至能自己坐起来。

奚嬷嬷见状大吃一惊。

她是伺候老太太多年的老人了,最清楚老太太旧疾发作时的样子,这要是疼起来没个几天都没得消停,小命都要送掉一半,没想到今天居然好了大半。

大夫检查之后,也很诧异:“老夫人经络已通,我再开两剂药服用,几日就能康复,只是不知道老夫人是如何做到的?”

“喏,就是这个小丫头,我那最小的孙女。”

老太太喜笑颜开,指着一旁乖巧站立的丹娘说。

大夫抚着胡须:“真瞧不出,府上的千金小小年纪还能有这样的本事。”

消息很快传到宋恪松耳中。

一听到老太太今天旧疾复发,宋恪松夫妻俩都吓了一跳。

眼下正是与荣昌侯府议亲的关键时刻,要是这会儿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这到手的好亲事八成要飞。

当晚宋恪松来安福堂请安,当着全家的面狠狠夸奖了丹娘一番,还额外赏了双倍的当月例银。


“你和清茶有交情?”丹娘问。

书萱有些不好意思:“奴婢和她不同,她是家生子,奴婢是后来被买来的,只不过我和她同一年入府伺候,又同在一个妈妈手下学规矩,同吃同住了一段时间。”

书萱倒是个心软的。

丹娘挺欣慰。

身边有这样心软的人不是坏事。

她点点头:“不是我不留,而是真留不得。从她主动说要去大姐那边时,她的命就注定了,除非……老太太或是太太开恩。”

书萱沉默了。

区区一个奴婢的小事哪里用得着这两位出面?

何况赵氏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而老太太又因为天气寒冷,拒不出门,都在养着。

“你觉得清茶长得如何?”丹娘拿起一根朴素的银簪子把玩。

这样一件首饰就连杳娘身边的明杏都看不上,但却是丹娘日常所戴的物件。

书萱不过是中人之姿,听到这话低下头:“确实秀美。”

“这便是问题所在。”丹娘轻笑,“我那大姐即将嫁入侯府,那是外表光鲜,内里凶险的地方,她那么聪明漂亮,怎么可能身边留一个自己信不过还美貌的丫头?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书萱明白了,瞪大眼睛:“姑娘是说……清茶动了这个念头?那、那她真该死!”

“不管她现在有没有动这个念头,只要她去了大姐那儿,就是这么个结果。”丹娘放下银簪子,“以后记住了,我是个傻子,不得宠,就快要嫁给另外一个更不得宠的沈少爷,这个家的事情能推就推。”

夜半,烛火燃燃。

老太太眯着眼睛听书萱说完,苍老温和的声音响起:“她真是这么说的?”

“奴婢句句属实,都是七姑娘亲口所言。”

“倒是个难得早慧的孩子。”老太太盘弄着手里的佛珠,“你待在七姑娘身边也有段时间了,依你看,她是真傻吗?”

书萱想了想,坚定地摇摇头:“七姑娘不傻,只是不爱与人来往,四姑娘为难她,她也不去争;大姑娘差人送了点心玩具,她也不知道去谢;但……她心中最是清明的,否则也不会跟奴婢说这样的话。”

老太太点点头:“不错。”

她幽幽一叹,似乎有些欣慰,“谁能想到,这个家里居然还有这么看得清的人,可惜了……她不能去圣京,只能留在这小小云州。”

老太太看向书萱,“让你陪在七姑娘身边,你也要留在云州,可心甘情愿?”

书萱连忙跪下:“奴婢愿意。”

冬日寒冷,一夜过来外面已经一片银装素裹。

今日便是马知州的老父亲过大寿,一早起来,赵氏就领着三个姑娘一道出门了。冰雪封路,道路艰难,她们一辆马车晃悠了快一个时辰才到。

丹娘第一次坐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被晃悠得不想说话,无比怀念起前一世——哪怕有辆自行车都比这玩意强啊。

临下马车之前,赵氏特地板着脸叮嘱慧娘:“等会儿进了门,嘴甜多笑,多跟你姐姐学学,别总是板着个脸,好像人人都欠你钱似的。杳娘,你多看着点你妹妹。”

慧娘还不服气:“他们家是知州,咱们爹爹是知府,论品级他如何能跟爹爹比?我为何要贴着他们的脸说笑,该是他们来巴结我们才对。”

“你……”赵氏差点被气了个仰倒。


正是深秋时分,暮色四起,白日里阳光留下的暖意开始渐渐褪去。

秀芳阁内,靠里的偏屋内有两个絮絮叨叨的声音正在说话。

“太太,您可别错过了这次机会,五百两银子到手,还能甩掉一个包袱。等去了圣京,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盯着瞧着,老爷更是如履薄冰,总不能让那么多达官贵人都知道咱们府里有个痴傻的千金小姐。这要是传出去了,让咱们的大小姐可怎么说亲事?”

暗色花橱的旁边摆着一张贵妃椅,好物件是好物件,但明显年久失修,保养一般,那原本光洁如鉴的扶手上已经生出深深的几条裂缝。

赵氏稳稳坐着。

她的头上盘了个精致的发髻,容长的脸上冷若冰霜,看着就是一身出自高门的气质,只不过周身的打扮差了好些意思。

她只穿了一件银灰色鼠袄褂子,袖口的绒毛稀稀拉拉,一看就知道是往年的旧款,脑后只用了两根朴素的玉簪,腕上戴了两只银掐丝的玉镯子。

这一身别提有多寒酸,哪里像个曾经的丞相夫人该有的样子。

赵氏看了看自己,忍不住苦笑:“没想到,我也有靠庶女翻身的一天……”

立在她身边的,是她的陪房蒋妈妈。

刚刚劝说了好一会儿的,就是她。

蒋妈妈急忙又劝:“这些年您吃喝不愁地供着,一年四季也没短过她衣裳,对得起她了。整个云州扒着指头都数得过来,谁家正房太太这么抬举一个庶出的傻闺女?也是咱们老爷命运不济,偏偏赶上了十年前那桩大案,又好巧不巧地被卷了进去,要不然凭着太太您娘家的实力,再有老爷的地位,怎么也不可能落到今天这幅田地。”

“丹娘那丫头虽然生了副好模样,可脑子不灵光,痴痴傻傻的样儿都十几年了,谁家好好的哥儿愿意娶她当正房奶奶的?如今,那沈家主动求娶,又愿许以正室,就算以后被圣京的人知道了,她也是堂堂正妻,不算辱没了咱家的门楣。”

蒋妈妈说着,双手奉上一盏茶。

赵氏的面色已经松动很多。

“可那宁寒天是个残废……”

“不是奴婢说话难听,要不是宁家这位状元郎被人冤枉获罪,被圣上废掉了双腿双眼,咱家这位七小姐无论如何都成不了他宁家的媳妇。即便现在沉冤昭雪,他也再不能入仕,同般门第的人家谁愿意把闺女嫁给他?”

蒋妈妈又是一针见血。

赵氏饮了一口茶:“如此,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哎,我的好太太,您能想开是最好不过了。”

偏屋的隔壁,只用一排四季绣花的屏风挡着,里头的榻上睡着一个少女。

她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

刚刚外头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主要是刚刚穿过来时脑中记忆纷杂错乱,她吸收整理了好一会儿,总算搞懂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她叫丹娘,家中排行老七,最小的孩子。

前一世里,她的名字中也有个丹字。

所以对这个名字,她适应得很快。

她经历了末世十年,最终登上基地最强高手的位置,却在一次丧尸围城中,遭到挚友的背叛,活生生死在了丧尸口中。

一睁眼,她已经穿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古代。

丹娘就丹娘吧,对她而言能活着就好。

只不过,刚穿过来就要嫁人,这是不是太快了?

丹娘起身,看见不远处的台子上立着一面镜子,走过去照了照,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如今的模样时,她大吃一惊。

镜子里的小姑娘瘦弱得很。

听屋外赵氏的意思,她应该已经满十五岁了,可看起来还像是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面黄肌瘦,头发枯槁,倒是眉眼生得格外秀美,难怪刚才那个蒋妈妈说这副身体有个好模样了。

营养不良成这样,还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要是好好调养,距离倾国倾城恐怕也不远了。

丹娘在胡思乱想。

蒋妈妈打起帘子进来了。

见女孩起身,她微微一愣,有些担心刚才与主母的话被她听了去。

转念又一想,这是个傻子,根本听不懂大人的话,蒋妈妈也就放下心来。

“七小姐醒了,快到摆晚饭的时候了。清茶,来服侍你们小姐去前头正屋用饭。”蒋妈妈招呼道。

一个身材苗条,桃花脸杏仁眼的丫头进来了。

这就是清茶。

丹娘看了一眼她的脸,把她和记忆里的模样重叠。

清茶显然是看不上自家主子,嘴里应得轻快,其实眼角眉梢都透着不屑。

想想也是,一个痴傻的庶出小姐,即将嫁给一个残废郎君,丹娘都快被家族抛弃了,一个二等丫鬟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丹娘很快想通了,便也不计较这些。

外头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云州的天气入了秋就是这样,时不时的落雨将气候一点点推入寒冬。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温度也降了不少。

清茶取了一只油纸灯笼,用火折子点上,回头一瞧,那位傻乎乎的七小姐还没动静。

“小姐,今儿是十五,可别让老太太等咱们。”清茶微微皱眉,语气里透着不耐。

丹娘其实学不会装傻子。

但她会面瘫。

毕竟前一世她是绝顶高手,装高冷很擅长。

于是她木木的眼神看过去,哈出一口白雾的气:“冷。”

然后,没有神采的眼睛盯着挂在榻上的披风。

清茶懒得再去拿披风:“七小姐,走到正屋也没多久,你就忍一忍,没看见奴婢手里还拿着灯笼吗?有灯笼照着,想来也不会冻着你。”

即便面瘫如丹娘,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想笑。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听说灯笼能取暖的。

既然小丫鬟不配合,那她就自己来。

在清茶惊诧的目光里,丹娘拿起那件厚厚的孔雀羽银丝披风披在自己身上,肩头一沉,身上果然暖和多了。

“走吧。”她看了一眼门外,示意小丫头在前面带路,“不是说今儿十五,我不想迟到。”

清茶心头咯噔一下。

这……还是那个痴痴傻傻的七小姐吗?

清茶:“姑娘,要是咱们晚了,被老太太和太太责问……别怪做婢子的没提醒您。”

“嗯,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吗?”丹娘仿佛没听见似的。

闻言,清茶又放下心来,看样子还是之前的丹娘,痴痴傻傻,满脑子都是吃。

“老太太屋里的小厨房是最好的,还用得着您说?去了就知道了。”清茶翻了个白眼,拿起灯笼在前面带路。

走到一半发现丹娘落在后头,她发现这傻子居然还给自己穿上了蓑衣,戴上斗笠。屋外冷得人发抖,而丹娘裹在两层厚厚披风和蓑衣下面,反而没觉得很难熬。

清茶嘴角动了动,没吭声,继续带路。

老奶奶住的是这府里最好的屋子,名为安福堂。

丹娘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地上起了火笼,烘得一片暖融融,虽然有点干燥,但外头正在下小雨,这样一对比反而没那么难受。

老太太坐在上首的位置,淡漠的眼睛扫了扫丹娘,没吭声。

一旁的赵氏领会过来:“还不快点伺候七小姐给老太太请安?你们这些下人是做什么的?主子不懂,你们也不懂吗?”


“那宋七小姐是云州远近闻名的傻子,怎堪与你相配?”古元舟愤怒不已。

沈寒天轻笑。

冰雪天地,一抹如火的梅红之下,那个青年宛如谪仙,俊逸如玉的面容竟然硬生生将白雪红梅都比了下去。

“傻子配瞎子,何况我还是个瘸子,算我高攀她了。”

古元舟哑口无言。

沈寒天:“你先去赴宴吧,今日贺礼已送到,我就不多留了,先走一步。”

他的话向来没人能反对。

说完后,就从左右走出两个小童,推着沈寒天离开。

古元舟面色不虞地回到席上,两个好友凑了过来。

一身蓝色蟒袍,生的顾盼神飞的男孩子名叫谢礼桓,是圣京宣平侯府的小少爷,宣平侯与荣昌候是同宗同脉,算起来还是本家兄弟。因为在家排行最小,又称小六。

另外一个,却生的白净秀气,像个女孩子,浑身上下满是书卷气,大名朱玉昌。他的家世不过平平,但却有个做了楚王妃的姐姐。

楚王乃当今圣上的长子,今年弱冠之年。

一个搞不好,这天下以后都是他的,那么楚王妃就是未来的皇后,朱玉昌很可能是以后的国舅。

“元舟,你哥还是不愿回圣京啊?”谢礼桓追问。

“嗯。”古元舟心情不好,只顾着沉下脸。

“真是可惜,想当年……沈寒天一纸状元书,惊艳天下,多少能人都以他为榜样,人人都说他会支撑起大雍朝最少三十年的强盛。结果……”朱玉昌本身就是读书人,自然对沈寒天十分敬佩。

“这些事还提了做什么?”古元舟不耐,“他不愿走,非得留下成什么亲!”

“宋家七小姐是吧,那可是个傻子啊。”朱玉昌吃惊,“你表哥当真愿意?”

“愿不愿意又如何,已经去提亲了,就等宋家长女的婚事办完,他们就成婚。”古元舟越说越烦躁。

在他看来,才绝天下的沈寒天真要娶了这么个女人,那才是后半辈子的灾星,才真是放弃自己的人生。

“不行。”他起身,“既然哥不愿毁约,那我就替他做这个恶人!”

“你别冲动,宋恪松现在虽然不是丞相,但招他入京的圣旨已下,你不要轻举妄动。”谢礼桓劝道。

“宋七小姐是个傻子,傻子能知道些什么?败坏了她的名声,让她嫁不掉,大不了我花钱养她一辈子。”古元舟满眼狠厉,已经心有所定。

丹娘完全不知道,她还喜滋滋地沉浸在刚刚做了好事的快乐中。

慧娘见她傻乐,直皱眉:“台上唱得这么凄美,你到底做了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一旁的杳娘也频频侧目,很难得对妹妹的话十分赞同。

哪知丹娘吃着香甜的糕点来了句:“助人乃快乐之本,你们不懂。”

杳娘:……

慧娘:……

一场寿宴从正午闹到了傍晚时分,金乌西坠,红霞满天,女眷们纷纷离去,只剩下男人们的酒席。

马车里,母女三人都微醺。

只有丹娘因为傻,滴酒未沾,还饱饱吃了一顿。

马知州家里的伙食十分不错,她到现在还在回味那盘胭脂扣肉,真是浓油赤酱,香得让人食指大动。

赵氏靠着软垫上轻轻合眼小憩,两个女儿都歪在她身侧,显然累得不行。

这不是丹娘亲妈,她不能有样学样,只能硬生生靠着坚硬的木板,期盼着能快点到家。

突然,路上颠簸了两下,丹娘微微睁开眼。

她动手撩起窗帘。

赵氏睁眼,破口大骂:“没规矩的丫头!女眷出门在外,随便掀帘子看是哪家的道理?便是你自己不懂事,也该顾虑你两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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