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羡慕她有你这么好的老师教。可我想看看你写过的词典,她就......我还是离开吧,我还是不配染指有人疼爱的生活。”
她挣扎起身,却捂着渗血的伤口瘫倒在姜煜怀里无助哭泣。
姜煜心疼地眼角发红,竭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失望地看向沈琦:“仁义礼智信,你都忘了。我真是白教你了。”
沈琦在房间被关了两天,门窗都被锁死。苏情给她送过一次馒头,里面夹着他俩刚用完的套。
门被姜煜打开时,沈琦吐了一地酸水,姜煜把拖把放她身边,头也不回地下楼。
窝头冰凉,姜煜看她狼吞虎咽地吃完,只说了一句新接了单子,需要沈琦赶紧回工厂。
可厂里所有人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她帮别人搬货物,却被嫌弃地避开:“别了,不麻烦您大小姐,免得让您不高兴,你就把我开喽。”
一整天沈琦手足无措,她万分迷茫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在下工时听到了几人的交谈。
三个工友围在一起讲她欺负苏情。
“可怜苏组长被这种人嫉妒陷害了两次,沈琦还变本加厉欺负她。苏组长有镇委父亲也不像她仗势欺人,还跟姜老师一样谦逊。哎呀他俩好般配啊。”
“他俩都好好看,看着天生一对呢。可不像沈琦,天天化妆粉都拍不匀。”
“你们说她天天化妆,是不是去那种地方找对象了呀。”
“啊?那我可不能和她说话了,万一有脏病传上我怎么办?”
指甲嵌入肉里,沈琦刚要推门,却听见姜煜的声音。
“肆意造谣他人,这是一个社会需要的人才会做的事吗?你们三个,一人八百字检讨,明天交给我!”
姜煜难得发火,把他们吓得唯唯诺诺。
躲在后面的沈琦眼底情绪不明
晚上临睡前,她被姜煜叫住。
她心底隐约生出一丝期待,听完后却恶心的干呕起来。
“你身上的白斑......是那种病吧,你先搬出去住几天吧。”
这座房子是沈琦母亲的遗产。
“滚,姜煜,我不想再看见你。”沈琦带着哭腔,颤抖着伸出手推搡姜煜。
姜煜下意识地躲开接触。
彻夜未眠。
以为找到挚爱的人后,她再一次孓然一身,她不想再留在这了。
从那天起沈琦如同被上了发条。白天在厂里拼命干活,晚上彻夜学习。
她断断续续地低烧,每天脑中有雾一样混沌。
厂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直到她被钢板割破了衣服,露出腰上的大片白斑。
“得跟多少人鬼混过才能天天丢了魂一样,身上还长这么多脏东西?”
“造孽啊俺昨天跟她在一个锅炉接热水,俺不干净了!”工友围着她大声咒骂,不少人捂住了口鼻退避三舍。
“我没鬼混,都闭嘴。”沈琦捂着流血的腰,恶心的感觉直冲大脑。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她忍不住低头干呕起来,只换来工友变本加厉地嫌弃。
姜煜带着一群领导赶来驱散人群,沈琦看到救星一般伸手想要抓住姜煜。
而她的手中却多出一张辞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