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凭阑就是讹玄阳,讹他进不去恶湫森林,讹他无法找到守山鬼当面对质,讹张不二神智不清什么都说不明白。
玄阳真人听涂凭阑提起他娘亲,就神情黯然,当下就不忍心继续为难她留下的孩子。
再者,颜师妹当年也曾提起,她带颜衡在某处森林里生活过。
玄阳真人立刻就相信了涂凭阑。
玄阳真人拔出涂凭阑的吐真符,确认大徒弟清白无辜之后,更加在大徒弟面前抬不起头了。
“我略感疲累,”涂凭阑淡淡地说,“师尊请吧。”
玄阳真人讪讪离去,涂凭阑面对着墙站着,一缕血从他的嘴角流下,吐真符还是对他造成了一些伤害。
涂凭阑修长的手指抚着墙。
一墙之隔就是张不二的客房。
半夜,下起了雨。
张不二睡到半夜突然惊醒,摸下床,准备摸到茶壶旁倒杯水喝。
一道闪电照亮房间,正好看到他家大师兄,坐在他房中的小桌子前。
张不二吓了一大跳,大师兄懒洋洋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拿起火折子,燃起了桌上的琉璃灯。
“大师兄,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我来给二师弟送一件东西。”
下一秒张不二定住了,因为他看到大师兄,把一匕首放在桌面上,他今天意图刺杀大师兄时用过的匕首。
匕首在张不二和大师兄交锋时落到床下,在之后师尊回来,兵荒马乱中,谁都顾不上匕首,张不二也忘记消灭罪证了。
大师兄倒是单刀直入:
“二师弟,你是打算在大师兄昏迷的时候刺杀大师兄吗?”
张不二慌慌张张地否认:“没、没有。”
“好得很,”大师兄目光盈盈像水波婉转,“我们可爱的二师弟也学会说谎了。”
大师兄站起来,朝张不二走去,“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张不二慌张地看着大师兄,只见大师兄面目平静,无喜也无悲。
大师兄每走近一步,张不二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腰抵住梳妆台,再退无可退。
“师弟,”大师兄逼近他,“大师兄平日里对你不好吗?”
张不二摇摇头,大师兄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
张不二敏感地感觉到危险,他干涩地说道:“大师兄,夜深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你先回房吧。”
“如果不呢?”
“我、我喊师尊过来。”
“师尊听不到的。”
张不二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窗户大门都被大师兄贴上了封禁符。
大师兄拂开梳妆台上的物什,用一只手提着张不二的腰,把他提上梳妆台前坐着。
大师兄把张不二的两个膝盖分开按在他的两侧腰间,两个人贴得无比近。
张不二不适应地往后靠,他说道:“这些符箓我可以破,师尊听到响声就会赶过来。大师兄,我不想跟你打架。”
“师尊赶过来做什么,看你我苟且吗。”
大师兄的大掌在张不二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揉着,艳丽无双的一张脸荡起一个轻浮的笑。
“小小年纪水性杨花,半夜勾引大师兄到你房中与你困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