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安盯着褚寒月。
她确实是好看的,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应了沈母的要求娶她。
但家花不如野花香,所以他这些年在外面也没断过人。
不过比起外面那些,褚寒月相貌还是更胜一筹。
尤其是她身上总有一股独特的气质,撩人得紧。
沈牧安故作大度:算了,看在你也受伤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作为补偿,下周的宴会我可以带你出席。
褚寒月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晚宴上有不少导演和舞蹈家。
她本就打算复出,继续从事舞蹈行业,这正合她意。
褚寒月一口应下,沈牧安见状更加自得。
他觉得褚寒月果然爱他爱得不行 就算他出轨又怎样?
就算她手断了又怎样?
不还是一哄就好。
这几天褚寒月的冷淡果然是他的错觉,褚寒月这辈子都离不开他。
沈牧安越想越飘飘然,完全没留意到褚寒月冷淡如冰的眼神。
一周后,晚宴。
褚寒月打车到现场后,发现沈牧安早就来了,身边是喻梦和沈宸。
喻梦盛装出席,尤其是颈间那条项链,更是沈牧安特意从拍卖会买来送给她。
褚寒月忽然觉得好讽刺。
他对情人这么大方,但是当年他们的婚戒,却是沈牧安故意从路边摊买来的。
九块九一对的婚戒,赤裸裸写满对褚寒月的不屑。
那无疑是一种警示:沈牧安在告诉褚寒月,他们的婚约从一开始就一文不值。
幸好褚寒月醒悟后就把戒指丢到了抽屉里,再也没戴过。
那边,有人误以为他们仨是一家人,上前打招呼。
沈牧安并无解释,只是由他们误会。
褚寒月并不在乎,但不代表别人不找茬。
几名年轻名媛款款上前,各自笑得不怀好意。
为首的女人褚寒月见过,她是喻梦的闺蜜林雪。
沈太太怎么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哦抱歉,我忘了你现在已经没人要了,沈总心里头,只有我们梦梦一个人。
说着,她们捂嘴轻笑起来,眉宇间满是对褚寒月的轻蔑。
褚寒月冷眼旁观着她们的把戏,既觉乏味又觉幼稚。
说得好像沈牧安的爱是什么稀罕物,折成废品也买不了几个钱罢了。
她起身想走,正好台上主持人在问:今晚的义演活动即将展开,有没有哪位来宾自愿上台演出?
所得费用将全部用于慈善捐款。
褚寒月还没反应过来,林雪就大声喊:这里!
这位褚女士报名!
褚寒月一愣,冷冷扫向林雪,只见她满脸看好戏。
林雪料准褚寒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肯定没有什么本事,因此想给她难堪。
可她不知道,这正合了褚寒月的意。
褚寒月会出席,本就是想为自己的舞蹈事业牵拢人脉,上台演出再合适不过。
亮眼的聚光灯缓缓落在了褚寒月身上。
她今天没有刻意打扮,但素雅得体的穿着令她在一众浓妆艳抹的名媛中显得气质超群。
有些人天生无需过多包装,存在便是发光体。
她优雅地走山舞台,和主持人交流了舞蹈曲目后,便站在了舞台中央。
褚寒月望着台下,忽然觉得眼眶发热,自她婚后,这是她第一次登台。
被遗弃了五年的她自己,似乎终于在今夜被找了回来。
她开始随着音乐缓缓舞动,即便手上挂着石膏,也不影响她的舞姿。
褚寒月仿佛一株迎风而动的细柳,曼妙而纤弱,美不胜收。
这一刻,没有人不被她所吸引。
就连沈牧安和沈宸,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她,一时忘了神。
喻梦咬紧牙关,侧头恨恨瞪了林雪一眼。
林雪也觉得无语,她只是听喻梦的话去为难褚寒月,谁知道褚寒月跳舞跳得这么好。
很快,一舞作罢,台下掌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