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奎无的其他类型小说《通灵诡医刘奎无 全集》,由网络作家“秋风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阴市蜃楼是阴阳界内最为诡秘的一个境地!所谓的阴阳界是阳间与阴间的交接口,也叫阴阳路,是死者阴魂去往地府的必经之道。而这个地方也是最乱的,属于三不管地带,人间想管管不到,地府懒得插手,上天更不用说,根本没那闲工夫。所以造就了这个地界中的混乱局面,终年游荡着各种孤魂野鬼,其中大部分都是没资格投胎的。既然没资格投胎,也便是“鬼关无名”(生死薄上没有名字),进不了地府。这些阴魂多因清冷寂寞,无处安身,于是聚集在阴阳路上,形成一个颇具规模的“阴市”!而阴阳路上不可能有建筑,这些房屋无非都是那些死鬼,借地府中建筑的倒影,在此地形成一片蜃景,来图个心理安慰罢了。你们有地方住,哥我也有窝。只是这个窝就是个泡影,等同于皇帝新装。不过虽是无质,但却有形...
《通灵诡医刘奎无 全集》精彩片段
阴市蜃楼是阴阳界内最为诡秘的一个境地!
所谓的阴阳界是阳间与阴间的交接口,也叫阴阳路,是死者阴魂去往地府的必经之道。而这个地方也是最乱的,属于三不管地带,人间想管管不到,地府懒得插手,上天更不用说,根本没那闲工夫。
所以造就了这个地界中的混乱局面,终年游荡着各种孤魂野鬼,其中大部分都是没资格投胎的。既然没资格投胎,也便是“鬼关无名”(生死薄上没有名字),进不了地府。这些阴魂多因清冷寂寞,无处安身,于是聚集在阴阳路上,形成一个颇具规模的“阴市”!
而阴阳路上不可能有建筑,这些房屋无非都是那些死鬼,借地府中建筑的倒影,在此地形成一片蜃景,来图个心理安慰罢了。你们有地方住,哥我也有窝。只是这个窝就是个泡影,等同于皇帝新装。不过虽是无质,但却有形,比皇帝新装稍微的强那么一点。
我之所以能想到是这个地方,是因为黄符和铜钱剑神秘消失,这在鬼术幻化出的幻觉里,是不可能发生的。只有进了阴间,这些道家之物才会统统失去踪影。不过还没经过鬼门关,所以我断定是在阴阳路上,而在阴阳路上能够看到建筑群,必定是阴市蜃楼!
想到这儿,背上唰地出了层冷汗,我现在也是鬼了吗?
抬起手在眼前看看,一下子心里凉半截,皮肤惨白惨白,跟白灰似的,这他大爷的不是鬼爪子是什么?我心里这个郁闷,想起刚才小颖拦住我,那时其实在阴阳交接口处,而我急于救人,不等她把话说完就跑了进来。结果就在那一刻,灵魂出窍,连自己都丝毫没察觉到。
这进来便回不去了,所谓“一入阴阳两界路,忘却前尘赴黄泉”,虽然没过鬼门关,但我已经不是人了。而人鬼殊途,想要回去,便是白日做梦。但也不是绝对的,除非有人在我“尸身”周围点燃“引魂灯”,我便能循着灯光原路返回,然后还魂复活。
可是这需要有经验的阴阳先生才能做到,其中涉及到使用招魂符和招魂咒,蜡烛的数量和摆放的位置。并且还有时间限制,必须在天亮鸡叫之前回到人间,不然错过之后,就再没机会了。小颖虽然不是普通人,但我觉得她只是拥有某种特异能力,不会懂得这些道道。
我心里是不住的苦笑,这次阴沟翻船翻大了,一不小心给自己整了个阴市户口,妈的还转不回原籍了!
再抬头看那楼上窗口内的死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隐没了,那扇窗子还在随风摇摆,发出凄惨而又悲凉的声音。仿佛在嘲笑我这个二货,怎么样,这下过瘾了吧,回不去了吧?活该!
一时,风凄凄阴森森的阴市,除了我之外,犹如一座空荡荡的鬼城,令人感到无比的孤寂和清冷。在灰茫茫的天色里,看着飘飞的烧纸灰,忽然想起了孤苦无依的奶奶,不由得悲从中来,鼻子一酸,眼眶便湿润了。
我心头猛地一震,我不是不会哭吗,泪腺怎么分泌液体了?随即隐隐猜到一种可能,人死代表着一生的终结,诅咒当然也随之化解了。可是现在化解了这个诅咒有毛用,人都死翘翘了,还是继续哭去吧。
刚伸手在眼睛上抹了把,蓦地看到左侧房屋上闪烁着一点绿光,这是啥玩意啊?我转头仔细去看的时候,突然间整条街两侧,全都闪起了点点绿光,仿若满天繁星!
我心头不由升起一股凉意,星星哪有绿色的,这全是鬼眼吧?阴市里肯定住了不少死鬼,刚才只看了一只,现在都现身了吧?这些家伙目无王法,跟人间土匪窝差不多,据说新死鬼魂前去鬼门关时,如果走错路误入阴市蜃楼,势必会遭到打劫。男鬼还好点,无非身上钱财被洗劫一空,女鬼就惨了,稍有姿色的,恐怕是躲不过一帮色鬼的蹂躏。
我虽然是男的,可这死的突然,还没人给我烧纸钱。你说它们如果劫不到财,一怒之下会不会把我“色”给劫了?不行,不管啥结果,必须先逃出阴市再说。
回头看看来路,阴市大街的尽头竟然一片漆黑,看不到出口在哪儿。八成这地方也是只能进不能出,除非有它们其中一员带你才能出去。想到这儿又瞧看两侧房屋,心说不如勾搭个女鬼,让它给我带路?
正寻思着,只见一座房屋上的两点绿光周围,逐渐显露出一个人脸的轮廓,继而一张惨白的鬼脸完全出现在视线内。而那两点绿光就镶嵌在脸上,是一对碧幽幽的眼珠子。这是个女鬼,正从窗口内探出头,对我搔首弄姿,不住地抛媚眼。
我禁不住全身打个冷战,你大爷的,抛媚眼还用绿眼珠,吃错药了吧?还有就你这副欠扁的芳容,我只有俩字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呕吐,呕吐!
看样子劫色的可能性比较大,我硬着头皮往前就走。谁知没走两步,两侧又显露出几张女鬼的脸孔,它们还不如第一个顺眼,我只能说老天爷把它们塑造成这模样,真他妈的是一种悲哀。
哥们我如果失身给它们,那就是悲哀中的悲哀!
随着往前疾步前行,显现出的鬼脸越来越多,竟然全是女鬼,没一个男的。并且悲催的发现,也没找到一个好看的。我被它们无数道绿莹莹的目光瞧的,心里一阵阵发毛,感觉自己已经被它们用目光给XXOO了无数回。
正在感到情况不妙时,忽然看到左侧一座小楼上开着窗子,唯独这座建筑没有女鬼往外偷窥。我好奇地向窗里瞧了一眼,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的女鬼,凭窗而作,手里拿着眉笔,对着一面镜子似乎正在化妆。
它也似乎察觉到我正在看它,于是转过头,跟我诡异一笑。这一笑,差点没把我全身汗毛全都笑没了。这哪是脸啊,是张白板吧?惨白的一张脸只画了两道弯弯的眉毛和一个嘴唇,没有眼睛和鼻子,但嘴角翘起,眉目下弯,依然能让人看到是在笑,只不过这笑容太瘆得慌了!
我正抬头看这女鬼的时候,四下里忽地传出“嚓嚓”声响,我一回头,发现那些女鬼都从窗子里跳出来了。一个个流着口水,带着非常渴望的神色,从四面八方向我慢慢涌过来。
我头皮一麻,心说糟糕,看来今天难逃此劫了。这时楼上那女鬼忽然跟我勾勾手指头,意思让我上楼,现在也没别的选择了,我一咬牙,便奔进小楼内。
常昊在医大是出名的电脑高手,也是出名的“黑客”。不仅如此,他的交际能力也很出色,别看他在妇产科实习了二十天,这医院大大小小的科室人员,他基本上都很熟络了。这块人皮交给他,检验DNA,以及入侵医院系统获取“失皮”尸体信息等事情,他都能轻松搞定。
如果确定这块人皮来自太平间,那么小女孩和它的母亲,便是作案者。以及再让常昊通过互联网去查明繁体“无”这个图案的真正意思,就能或多或少搞清楚,它们偷盗人皮的目的,以及通过这条线索,查出水泡子下男人和它们为啥要杀我的真相。
回到家,奶奶早已做好早饭在等着了。
“奶奶我吃过饭了。昨晚活儿特别多,一夜没睡成,现在好困,我先去睡个觉。”
跟奶奶打声招呼,我就要溜进我的卧室。我们住的地方,是文物所家属院,还是二十年前修建的平房。面积不大,只有六十多平米,隔出两个居室,空间就显得很拥挤了。但能在城市里有这样一个不用掏房租的住处,那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我今天的任务有很多,上午必须多画出点符,下午去找“生意”,在这几天里要攒够钱买齐装备,对付那死娘们的伤愈归来。
奶奶点点头没说话,但她的脸色有些阴沉,心里好像有啥事。我挠挠头,爷爷和老爸的忌日,早过去一个多月了。只是我们十七年来从没回过石岩村,每逢他们俩的忌日,就在十字路口烧点纸钱。难道因为没有回去扫过墓,勾起了奶奶的伤心?除了这事,我再也想不到其它的了。
我于是坐在她老人家对面,轻声问:“老太太,今儿咋不高兴了?”
奶奶勉强跟我笑了下:“没事,快去睡觉吧。”
“一定有事,你如果不说,我会睡不着的。”我趴在饭桌上,赖着不肯走。
奶奶叹口气,抬头看着窗外说:“昨晚上葛平死了!”
我一怔,忙问:“怎么死的?”
葛平是文物所的人,也是当年救我们来黄瑜市的考古队其中一员。他今年才四十多岁,身体非常健壮,平时还经常和年轻人一块打篮球,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奶奶似乎不想说太多:“人都会死的,你去睡觉吧,我一会儿去葛平家看看。”
“我也去。”奶奶越是不说,我越觉得葛平死的蹊跷。
奶奶端起饭碗说:“这两天你先别去了,开追悼会的时候再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我怎么感觉,老太太怕我去似的,愈发心里起疑。于是耍起无赖,缠着她问葛平到底是咋死的。老太太在我一番软磨硬泡下,实在没脾气了,只好说出实情。
昨天下午葛平下班后,又跟往常一样与几个年轻人打了会儿篮球,可是打完球之后却没回家。这人平时喜欢喝两口,家人倒也没在意,以为打完球跟朋友喝酒去了。谁知到夜里十二点还不回来,打手机关机,家人这才慌了神。
他老婆四处打电话,所有同事和朋友都说没跟他在一块,大家伙便觉得不对劲,于是和他老婆分头去找。最后找到文物所,发现他死在自己办公室内,死状非常恐怖,整个心腹被剖开,内脏完全掏空了!
办公室的门当时从内反锁着,还是被人撞开的,窗户关的也挺严实,他是怎么被杀的,令人匪夷所思。警方赶到后,除了在抽屉里找到一块人皮之外,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我听完后大吃一惊,当年考古队死的两个人,不就是被掏空了内脏吗?还有这块人皮,会不会跟我这块一样,都有图案?想到这儿,我问奶奶:“你看到那块人皮了吗?”
奶奶摇头说,她当时没在现场。文物所小王一大早过来通知,中午大家都去葛家帮忙,不用做饭了。她问出了啥事,小王才把葛平被杀一事说了出来。她老人家心里清楚,葛平的死,肯定与十七年前石岩村考古有关。而这种死法,我们祖孙也都能猜到,是死于那只鬼鸟的嘴下。
她刚才一直在琢磨着,吴寡妇腹中飞出的那只鬼鸟,难道来了黄瑜市?奶奶说到这儿,嘴唇一阵哆嗦便停住了话头,但我心里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因为那只鬼鸟和我渊源很深。
我出生那天晚上它出世的,我们俩可以说冥冥中命运相连,而六岁那年,又差点被它给杀死在后山上。它这次如果真的来了黄瑜市,说不定就是冲我来的。考古队这些人,只不过是陪死!
为了让她老人家安心,我于是编个瞎话说:“前两天医院接到一个被剖腹的病号,但过来就断气了。听说在他是身上,发现了一张人皮,上面还刺着一个图案。我估计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凶手是个变态,杀人之后还留下人皮向警方挑衅。”
奶奶轻轻点头,但我知道她绝对不会相信我这番屁话,她是看着我长大的,你说我能骗得过她老人家?
回到房间里,我将门反插住,心想就算葛大叔不是被鬼鸟所杀,也是跟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为啥谁都不杀,偏偏是当年参加考古队的葛平?况且死状与当时同事一模一样,这几乎就可以确定,他的死与十七年前考古的事有关。
而我就不用多说了,昨天刚到医院便收到了人皮,尽管不是放在我身上,但最终的目很显然,就是要我死!
这么看来,鬼鸟的出世并不是偶然,必定有人在背后作恶,只要查明人皮上的图案,便能让这个真相水落石出了!
一会儿之后,奶奶在外面叫了声她出门了。我答应一声,然后麻利从床底抽出一个纸箱,里面装的全是这几年上学的课本,在箱底翻出了黄纸、砚台、朱砂和符笔。这些年画符手法已练的很娴熟了,用了半晌的工夫,一口气画出几十道所需的符箓,然后用塑料袋装好塞到箱底。
本来打算中午睡会儿,下午再出门找生意,但鬼鸟既然来了,今晚有可能就会到医院来找我。所以必须争分夺秒,搞齐一切装备。
我们俩的脸在灯光下,呈现一片死灰。敌人要封洞口一定会封死,况且上面压了石头,从下面是挖那便是自找死路,首先会被落石砸成肉酱!
俩人相对片刻后,我说:“先进去再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没有其它选择。
蓝小颖面沉似水着点点头,然后往后倒退而回。转过弯后没多远,就到了尽头,这儿有个洞口。口子四周全是青砖,看上去就是墓墙上开的一个墙洞。怎么不是古墓呢?我探头往洞口内看了看,里面是个约有五十平米的空间,四壁都是青砖堆砌,确实没任何出入通道。如果说这只是个竖井坑墓室,可里面空荡荡的,别说棺材了,连根毛都没有。
我这就奇怪了,这什么地方啊,难道是前人死后怕被挖坟,故意设的疑冢?这也有可能,曹操这方面可是祖师爷,一下搞了七十二座假墓。我问蓝小颖刚才进去了没有,她摇摇头,我说反正已经无路可走了,进去看看吧。
蓝小颖咬着嘴唇点点头,先点上一只蜡烛探进去,测试空气质量。烛火左右摇摆,一直没有熄灭,说明空气质量还行,并且有通风的迹象。
“你看火苗有风吹的情形,里面肯定有出口。”我高兴地说。
蓝小颖冷哼道:“别妄想了,这可能是里面留了隐蔽的通风口,即便找到,除非变成老鼠才能爬出去。”
我登时一腔欢喜化为乌有,不过瞬间心情又调整过来:“我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两句。进去吧。”
蓝小颖没再出声,将蜡烛收了,翻身爬了进去。谁知刚落地,就嗷地尖叫一声!
听到她的叫声,我忙不迭翻进去,然后迅速转头看向四周,除了潮湿的空气外啥都没有。我诧异地回头去看这丫头,只见她缩在墙壁上一副惊恐模样,我以为是通灵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玩意,谁知顺着她目光一看,差点没晕倒,原来对面墙角里爬着一只大老鼠。不过这家伙个头挺大的,吃的肥头大耳,快赶上一只小猫了。
这老鼠见到人居然不怕,竖着脑袋不住瞧看着我们俩,那模样让人心里挺来气。我随手从墙洞上扣下一块青砖丢过去,这家伙吓得哧溜钻洞里消失了踪影。
蓝小颖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拍着胸口看样子余悸未消。这让我感到特别讶异,笑着问道:“身为一个身手不凡的考古学者,怎么可能会怕一只老鼠?”
“我……不是怕,我以为是怪物。”这丫头嘴硬地说。
“你们家老鼠都是怪物啊?”我差点没乐趴下,但结果还是趴下了,因为这丫头给我屁股上来了一脚。
这一趴下来,灯光贴地照射出去,忽地发现墙壁上四面八方有不少老鼠洞。而洞口内闪烁着一片森然的绿光,竟然都是从老鼠眼珠上反射出来的。碧幽幽的,看上去特别诡异。
我心头一紧,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心想老鼠眼珠怎么会泛绿色,这不科学啊。
“怎么了?”蓝小颖似乎也看到了缩在洞口内的老鼠。
“你在老鼠身上没看出什么东西吧?”我反问道。
“没有。”
我随即转头打量墓室地形,边看边说:“这里邪气太重,老鼠深处地底,长期受到邪气熏染,已经不是普通老鼠了。”要说这屋子里有邪气,暂时倒没看出什么异常,但深藏于山腹中的老鼠,不知道靠吃什么长如此大的个头,绝对不正常。
蓝小颖也跟着看向四周说:“这到底什么地方?外面有封土层,这里应该是墓室的,从规模上看又不是什么王侯陵墓,不可能会修建复杂的地宫……即便是王陵,也不会出现一间空室,并且没有房门。”
我心说有封土层一定就是古墓吗?好比说戴眼镜的不一定都是知识分子。心里这么想着,沿着墙壁摸了一圈,没找到任何出口的线索,心里一时感到有点泄气。
蓝小颖眼见没出路,又怵于老鼠,跟我说:“还是先出去吧,我们手里有铲子,自己打一条通道。”
我心想也只能这样了,回头要爬出墙洞,却奇异的发现,那个洞口不见了!
“出口呢?”蓝小颖吃惊地叫了声,伸手在墙壁上抚摸,又握拳敲了敲,发出咚咚闷响,是实心的。
我也纳闷,明明从这里爬过来的,就趴在地上看了下老鼠绿眼珠,然后洞口就没了。他大爷的,你不告而别,这样做真的好吗?
正在我们俩沿着墙壁一阵乱摸之际,就听到一阵簌簌声响,急忙转头,只见缩在洞里的老鼠,全都爬了出来。蓝小颖吓得马上抓住了我的手臂,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居然就怕这种小畜生。
不过看到老鼠密密麻麻地涌出,几乎覆盖了半间屋子地面,正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逼近过来,我头皮顿时麻了。
“我看到了,看到它们身上散发着丝丝黑气,但确定不了是什么物种!”蓝小颖紧张地说。
我猛然间就想到了一种东西,无上秘要中有记载的,但当时匆匆看过一下就没在意。这种小东西叫做“墓蛾”,寄生在老鼠身体内,属于一种“妖虫”。一旦遇到外界刺激,便会从老鼠身上破腹飞出,把人活活咬死。
想到这儿,又联系起鬼鸟,两种东西简直就是一种物种!
“不要乱动,也不要碰到它们,否则会……”我话没说完,有只老鼠已经逼近到蓝小颖脚边,她尖叫一声伸脚把这小畜生踢飞。
结果这玩意飞到半空中时,突然肚子噗地一声破开,从里面飞出一只滴淌着粘液的飞虫。这种飞虫与普通飞蛾差不多,但脑袋稍大,像一颗黄豆大的肉瘤。在灯光照射下,清晰看到跟人的脸孔差不多,五官俱全,张嘴露出一口森厉的尖牙!
我心说糟糕,一只还没什么,如果发生连锁效应,全都破腹飞出来,我们俩身上这点肉都不够它们分的。眼见这只小畜生展翅冲过来,灯光里小脸显得十分狰狞,蓝小颖对这种东西反倒不怕,挥起胸口前的八卦镜,啪地将这玩意拍飞了。
这只墓蛾随即落在群鼠之间,扑动着翅膀飞不起来。不过这些老鼠全都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一个个抬头盯着我们,发出一片森绿星光。
蓝小颖抓着我手臂,忐忑地问:“你说不碰它们会不会飞出来?”
我哪知道啊,看这架势,是要破茧化蛾的节奏。我心里跟她说,从现在开始别出声了,先缓一缓气氛再说。蓝小颖点点头,可是看着这些小畜生的肚子,似乎在不住鼓胀,我头皮又麻了。
不行,必须在最快时间逃出去。我把目光收回来转向墙壁,心说这里既然能进来,就不可能是个死地,一定有出口的。抬头看看顶部,全是青石板,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低下头来思索,这个屋子的玄机到底在什么地方。
正在考虑之际,蓝小颖心里叫道:“它们开始飞出来了!”
我吃惊地转过头,只见这些老鼠肚子一个个破开,展翅飞出一只只狰狞邪恶的墓蛾!
下午早早吃过晚饭,蓝小颖跟着我去医院,她跟奶奶说,她也在医院实习,也是每天都值班。这瞎话编的,真没半点技术含量,不过算是把奶奶糊弄过去了。
我临出门前,叮嘱奶奶夜里不要出门,天亮后我还会打电话的。她老人家仿佛心领意会,只是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出了门,蓝小颖完全忘了人皮的事,爱不释手地拿着鬼晶不住打量,她都已经看一下午了。忽然抬头见我盯着她,忙说:“说好了的,算是定情之物,不许反悔再要回去。”说着将东西装进包里,似乎又觉得不妥,然后拿出来揣入口袋,显然贴身携带才放心。
我都无语了,这东西有多大的魔力啊,能让一个女孩出卖自己的灵魂。我苦笑着说:“你都有男朋友了,就别耍我了,想要便送给你,当作还你一次救命之情。”
她马上脸色一寒,跟我说:“我说过,救你也害了你,算是扯平,你不欠我什么。定情之物,我也没当儿戏,至于袁瑟,我可以清楚告诉你,他不是我男朋友。”说完嘎达嘎达,高跟鞋踩出富有节奏的清脆声,往前走了。
我在后面足足愣了几秒钟,心说她不会来真的吧?难道只有三天可活时间,要给自己找个男朋友,弥补人生缺憾吗?但随即我就反应过来,这丫头所谓的定情之物,应该还属于我们假扮情侣的戏份之中。
他大爷的,到时候戏演完了,一拍两散。她什么都没损失,我却被套走一块鬼晶!
到医院后,她竟然不去袁瑟病房,直接上顶楼,去天台上了。今晚凌薇没有再来,也没看到柳敏和刘主任。我上九楼假装找常昊,顺便打听到,穆主任今晚不值班。这是不是意味着,今晚会是个平安之夜?
可是我不希望平安,我倒希望对方不遗余力的来杀我,这才有希望在短时间内找到人皮的根源。
在值班室无聊的坐了会儿后,想起了常昊,和他打个电话,叫他不要再查考古论坛那个IP了。谁知这小子说,这个IP是使用了代理服务器的,现在正在一级一级地查,非常费力。
我对网络不是一窍不通,刘博辉发帖,为啥要用代理服务器?用代理就表明想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为什么陶安他们会猜到是他?难道陶安真的在说谎?我说那你继续查吧,最好能入侵警方系统。
这小子叹口气说,看最终结果吧,不行的话,那就试试。
今夜果然是个平安夜,一直等到凌晨三点,什么情况都没发生。这期间,我和天台上的蓝小颖用短信交流两次,让她下去找个旅馆住。但这丫头非常倔强,不肯离开医院,坚持要在楼顶上观察动静。
后半夜天台上气候有些凉,我于是拿了自己一件衣服上去,发现这丫头蜷缩着身子,靠在墙壁上睡着了。她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在夜色里显得有几分凄楚,我慢慢走过去,把衣服轻轻盖在她身上。
饶是我动作够轻了,她还是惊醒过来,一拳击中我的小腹。这拳力道出奇的大,差点没让我当场痛晕过去。
“啊!怎么是你?”她随即看到身上的衣服,便明白了咋回事。“不好意思,你该提前打个招呼的。这是我平时在荒野中睡觉时保持的一贯反应,没伤着吧?”
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过了好大会儿才缓过劲,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说:“幸好我是练家子,没伤着。”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失望的叹口气:“它们今晚看来不来了。”
“别等了,下去睡会吧。”我揉着肚子说。
这丫头却摇摇头,从她固执的表情上看,我知道是绝不会下去的。
“我实在搞不明白,袁瑟既然不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这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我不解地问。
“你吃醋了?”蓝小颖似笑非笑地问。
我耸耸肩:“我吃哪门子醋?我们假凤虚凰的。好吧,你执意要等,我就成全你,我下去了。”起身拍拍屁股走进楼梯。
只听蓝小颖在我背后叹气说:“这是我欠他的。”
我心说你欠不欠他的,与我有个毛关系。你以为我会假戏真做啊?小丫头,别跟哥动心眼,你还嫩着呢。
这一夜就这么平平安安地过去,天亮的时候,我首先给奶奶打个电话,确认她老人家没事。然后再发短信,让蓝小颖去九楼,因为穆主任快要上班了,这娘们是人是鬼,绝逃不过蓝小颖的通灵眼。
八点的时候,收到蓝小颖的短信:“是人。我在下面等你。”
我完全被搞懵了,穆主任怎么可能是人呢?那只有一个解释,死鬼借了她的容貌。但还是不能相信这是事实,我觉得死鬼在阴市,没必要继续借她容貌了,尤其是被我击中灵窍那下,它绝对会变回原形的。
问题出在了哪儿呢?猛地想到回来时遇到的那个女鬼,它全身血肉模糊,好像死前整个人被人剥了皮。无上秘要中记载,有种残忍的邪法,活剥人皮,然后用滚烫的热血浸泡,披到祭炼好的尸身上,就能变成一只凶猛邪恶的“人皮尸”!
这种东西与生人一模一样,能够在阳光下出现。据说这与一种“活养尸”类似,但活养尸有缺陷,在蓝小颖通灵眼下是无所遁形的。而人皮尸却很完美,这层人皮挡住了一切灵目的探测,根本看不出异常。
不过前提是,必须是鬼尸结合体,而鬼与尸又是相互排斥的两个物种。都知道人死之后,三魂七魄离体,为什么要离开,因为这具臭皮囊失去了魂魄生存的土壤,短暂停留没什么大碍,如果长时间不去,就会发生异变。
好比说湘西赶尸吧,赶尸匠会把魂魄封入尸体内,一来是魂魄还乡,二来是利于行走。短暂几天没事,如果超出七天,就会化为“惊煞厉鬼”。从此厉鬼再也离不开尸体,无法得到投胎机会。这其实也是赶尸有界限的一个原因,如果路途过于遥远,那么便会超过七天这个期限。
无论是搞成人皮尸还是活养尸,不能再投胎了,这是一种非常邪恶的法术。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它东西,而那个被剥皮的女尸,我怀疑是穆主任干的,她此刻身上披的是那女鬼的人皮!
她现在不是人,而是一个鬼尸结合体,人皮尸!
在楼顶上呆了片刻后,抱起昏迷不醒的凌薇,顺便把那燃烧了一半的高跟鞋也拿走。
回到八楼,走廊里静悄悄地非常安静,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我抱着凌薇以最快的速度跑进护办室,这次小丫头染的鬼气比较重,必须要用符水了。回到值班室,把铜钱剑和半只高跟鞋锁进柜子里,调了碗符水过去,刚好喂凌薇喝下,常昊苦着脸来了。
这小子进门就跟我说,小颖刚才从外面回来,把他赶出了病房,完全是个不近人情的泼妇。我没理他,心说人家现在正心情不好,没把你打出来就不错了。
“穆主任呢?”这小子说完这事,又紧张地转头四顾。
“穆主任回家了。”我淡淡回答一句,眼盯着凌薇的气色。
常昊一愣:“穆主任回家了?我靠,你别骗我行不行,那是鬼!”
“鬼你个蘑菇头,世上哪有鬼?”我瞪他一眼。
“脸上都掉皮了,还不是鬼那是什么?”这小子说着忍不住全身打个激灵颤。
“都告诉你那是面膜了……好了,我还有事,明天早上再跟你解释,先回去睡会儿吧。”
这小子哪敢回九楼啊,死活赖在我身边不走,我也无可奈何。过了片刻,凌薇脸上气色逐渐转好,慢慢的苏醒过来。小丫头睁开一对漆黑的眸子,看看我和常昊,又看看四周环境,满是迷茫的神色。
“我们在哪儿?”小丫头问。
我还没开口,常昊却先说道:“这话问的多新鲜啊,当然在医院里,你睡迷糊了?”这小子还不知道,我们刚才经历了什么,如果告诉他实情,非把他吓尿不可。
凌薇皱起眉头,略带惊恐地说:“不,我刚才和白宇从一个阴市里逃出来,然后白宇打穆主任耳光,再然后他说是在北郊,路上还遇到了一个浑身鲜血的女人!”说到最后,小丫头全身打个冷颤。
常昊错愕地看着我问:“阴市?北郊?你还打穆主任耳光?我靠,什么情况?”
我转身背对凌薇,跟这小子眨眨眼,说:“什么阴市和北郊啊,我不知道。”说着转回身,看着小丫头笑道:“你做噩梦了。刚才我去厕所,听到你在护办室大叫,进来发现你原来在说梦话。”
小丫头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很惊奇地看着我说:“这不可能是噩梦,非常的真实,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很清楚。”
常昊一听,感兴趣地问:“说说都是什么情节,我帮你分析分析是不是在做梦。”
凌薇点点头说:“我被捉到一座房顶上,白宇将房屋踢倒救了我,然后带着我和穆主任逃走……”
没等她说完,常昊哈哈笑道:“不用说了,这肯定是做梦。你说白宇踢倒一座鸡窝我信,如果踢倒一座房子,我就跟他姓。”
我心说好吧,你小子以后叫白昊了。
凌薇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这番话太过离谱,双手抱着头,又想不到咋回事,显得很痛苦。
我笑了笑说:“有时候梦境非常真实,特别是噩梦,给我们记忆太深刻,以至于我们都分不清梦里梦外,很正常。别想那么多,再睡会吧,待会儿一起吃早餐!”
凌薇似乎被哄住了,点头说:“好的,一起吃早餐。”
我带着常昊回到值班室,现在是我走到哪儿,这小子便跟到哪儿,片刻不离了。这小子帮我插上门,将我按在椅子上问:“刚才你跟我使眼色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对凌薇下了迷药,把她带北郊做出了禽兽不如的勾当?”
这会儿心情不太好,懒得跟他磨牙,于是说道:“爱咋想咋想,反正哥不是那种人。”
“靠,还说不是那种人,你都做出来了。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而是你这么做太不够意思了,为啥不叫上我一块去?”
看着这小子煞有介事地表情,我真想一脚把他踢到楼下。瞪他一眼后,问他昨晚咋又值班?这小子撇撇嘴说,昨天因为人皮的事,去太平间套关系拿到人皮的DNA,结果遇上穆主任,说昨晚值班的请假,正好碰上他就让他替班。这小子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谁知会出这档子事。
我一听她说自己脑子发热,差点没吐他一脸圣水。你如果不是被穆主任迷住,怎么会答应的那么痛快?心里鄙视了他一番,然后问道:“鉴定了吗,人皮是不是来自太平间?”
“做了鉴定,与其中一具女尸DNA完全吻合!”这小子立马来了精神。
我点点头,在阴阳路上,我跟穆主任提起这事它没否认,早已确定了。又问他:“在网上查过没有,这块人皮上的图案,代表什么意思?”
常昊说昨天在网上查了一下午,都没找到一点线索。不过又按照火车头的含义去查,结果查到一个考古论坛上,有人问最近做梦梦到一个图案,像是个火车头,代表什么意思。下面有人跟帖,说这是“无冥火车”!
我心想无冥火车是什么意思?说是阴冥火车吧,它又是无冥。于是又问:“那人有没有解释无冥火车的含义?”
这小子摇摇头:“没有,那人只回了这一个帖子,然后很多人跟帖问,他没再出现。可是下面又有人说,楼主问了这问题后,第二天发现人死在文物所办公室内,不知道真假。”
我不由大吃一惊,这么说发帖提问的是葛平,他发帖时肯定就收到人皮了,可能顾及人皮这事比较敏感才说成了是做梦。
那个回帖人是谁?葛平在帖子上只说是个类似火车头的图案,那人为什么知道是个无字?不然不可能说出是无冥火车。这人一定知道人皮的真相,我当即跟常昊说:“今天再查查那个回帖人是谁,我有急用,今天一定要查到。”
我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必须在临死前把这件事摆平,不然我死后,凌薇和老张肯定会遭到毒手。
“你有什么急用啊?我可是两天都没好好睡觉,今天得让我睡会儿吧?”常昊愁眉苦脸地说。
“好,现在天亮了,赶紧回值班室睡会儿。就算穆主任是鬼,这会儿也不敢来了。”我说着把这小子轰出了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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