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董总是谁?”
“不会网上随便搜的名字,随口报的吧?”
有个好心的小姐姐给了我一张红色的一百元大钞:“小姑娘,我看你年纪那么小,不应该干这样的勾当,你拿着这些钱去买些吃的。”
“你有手有脚,虽然是个哑巴,但是找份工打打,也能养活自己。”
我委屈极了,拼命地摆手摆手。
我想在纸上写下我的名字,可是刚一动笔,我突然顿住了。
小时候还不懂事的时候,我会大声说出自己的名字。
后来上了学,知道娥心是恶心的谐音,我便再也不敢自报姓名了。
刚上小学时,男孩子们最喜欢捉弄人,班上的同学把我团团围住,拍着手唱:“娥心娥心,一班谁最恶心?”
“董娥心——”我哭着问妈妈,能不能给我改个名字。
那时候的妈妈,笑得一脸嫌恶,对我说:“贱人生的孩子,只配用这个名字!”
有人嗤笑一声:“看吧,说不出来了吧。”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很快我反应过来,摇了摇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
却好像没人看得懂我是什么意思。
这时董鹤菲穿着一身亮闪闪的白色小礼裙走过来,与灰头土脸的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董鹤菲还没说话。
经理就一脸谄媚地跟过去:“鹤菲小姐,这位女士说是董总的女儿,您认识吗?”
董鹤菲淡淡扫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认出我了。
却皱着眉头后退了两步,捂着鼻子说:“什么味道,好臭呀!”
“童经理,你们酒店怎么有股异味?”
“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我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其他人纷纷附和她,开始顺着空气闻了起来。
经理如刀一般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示意保安:“还不赶紧把这污了鹤菲小姐鼻子的东西给扔出去!”
保安又作势要来抓我,我涨红了脸,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能“嗯嗯啊啊”的拿手指着自己,又指着文件袋。
董鹤菲眼尖,一眼看见了“亲子鉴定”四个字,嘲讽道:“呦!
亲子鉴定呢?”
“和谁的呢?”
她转头问经理:“和你的吗?”
又问礼宾:“和你的吗?”
说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董鹤菲踩着高跟鞋上前作势要抢我手中的文件袋。
我后退几步,紧紧把文件袋护在怀里。
她冷哼一声:“一个野孩子,拿着一个文件袋就在这里装神弄鬼,谁知道是真是假?”
周围的人交头接耳,我自卑地觉得他们在说我是个撒谎的坏孩子。
我的脸红的滴血,急的直跺脚,心里几乎呐喊出来:“是真的!”
董鹤菲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你拿给我看看。”
我鬼使神差地把文件袋递过去。
等反应过来,想抽回袋子,已经来不及了。
董鹤菲紧紧抓住文件袋的另一头,挑衅地看着我。
她用口型对我说道:“真蠢。”
我们为争夺文件袋起了争执,突然间,董鹤菲脚一崴,直直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