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酌狐疑道:
“笑得这么谄媚,不对劲,一万分地不对劲。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我内心谴责着这个多疑的死男人,表面上笑着捧起裴酌的脸亲了一口。
“哪里,人家好久没见你,想你了嘛!”
裴酌没再多问,单手扯开领带,暧昧道:
“等我洗完澡,你再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你有多想我。”
“算了,等不及了,一起洗。”
裴酌掌住我的腰,一边低头吻我,一边带着我往浴室里走。
滚一遭床单,趁他累得睡着,让保姆把音音带走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我做出了豁出去的准备。
“啾——”
突兀的叫声中止了裴酌的动作,原来是裴酌不小心踩到了音音的橡皮小黄鸭。
该死的,忘记收了。
裴酌满脸黑线,和蠢不拉叽的小黄鸭大眼对小眼。
“童心未泯?”
我赔着笑道:
“偶尔,偶尔。”
地板上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彻底打破了旖旎的氛围。
音音穿着胡萝卜拖鞋,抱着长耳兔玩偶,无辜地开口:
“妈…”
我疯狂对着她使眼色,她还是将脱口而出的妈妈说了一半。
“音音想拉臭臭。”
毁了毁了,裴酌这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音音想拉臭臭,妈妈想死。
“那音音把兔子放下,我带你去拉臭臭。”
安顿好音音,我硬着头皮面对脸如锅底的裴酌。
裴酌几乎要气笑了:
“妈妈?梁亦欢你真是个宝藏女孩,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我的枕边人,竟然是个……伟大的单亲妈妈!”
说到单亲妈妈这几个字的时候,裴酌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为了避免我悲惨的结局,我张口胡诌道:
“误会,误会,她叫得哪是妈妈,其实是叫得梁妈。”
“我摊牌了,其实我背着你,在给人当保姆,厕所里叫音音的小朋友,就是我雇主家的孩子。”
裴酌听完完全不为所动:
“梁亦欢,你看我脸上写了智障两个字么?”
“我每个月给你一百万零花钱,你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给人当保姆。”
裴酌果然没那么好骗,我暗地里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生生逼出了几滴眼泪。
“你知道的,我向来没有安全感,欧洲这么多金发碧眼的洋妹子,万一你不要我了,我还能给人当保姆,起码离开你不会被饿死。”
“还有,你走了半年,我很寂寞的,为了防止思念泛滥成海,我只能给人看孩子打发时间。”
裴酌有些动容,随即意识到不对,立马兴师问罪:
“你说你没有安全感,很是想我,怎么我在欧洲的半年里,没见你打过一次电话过来?”
裴酌,一款小肚鸡肠的男人。
和女儿生活地好好的,谁没事惦记一个远在欧洲的atm机啊。
正欲再辩,我请的保姆来到了别墅接音音回去。
我疯狂向她使眼色:
“夫人,您来接音音啊,她拉完臭臭了,您可以直接带她回家了。”
一生憨厚老实的保姆被我叫懵了,老实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好在音音看懂了局势,主动拉上保姆的手,然后向我挥手:
“妈妈,我们回家吧。梁妈再见!”
音音说完,看也不看亲妈一眼,拉着保姆的手美滋滋地走了。
裴酌的疑虑却仍未打消,他对比着音音和我的脸,若有所思道:
“我怎么觉得,你和那个小女孩长得有点像。”
亲生的,能不像么?
我哈哈两声,自恋道:
“好看的皮囊都是相似的,大美女和小美女长得像一点怎么了?”
“要说像,我看裴总您和音音倒是有些神似,怎么不说是你的小孩?”
“闭嘴!”
裴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差点忘了,裴酌可能真的有一个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