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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沈珈芙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三日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没有!”沈珈芙着急反驳,一时间忘了规矩,说完了这句话,她紧跟着垂下眸,收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摇头。“臣女没有……”她才没有像祁渊说得那样,她最多就是想了想,哪有像祁渊说的这么、这么……祁渊居高临下,深邃的瞳孔之中满是不经意流露出的怀疑。沈珈芙忙不迭地点头,她一副乖巧的模样,又刻意做乖,能叫人心都软下来。“珈芙的心思都在陛下身上,陛下知道的。”她讨好着祁渊,仰着头,任他手指指腹轻轻擦过面颊,在她的耳坠上勾缠着,最后,大拇指轻轻陷进了她的下唇唇瓣中,压迫着她的唇肉。“哦?你的什么心思。”祁渊装作听不懂,偏要叫沈珈芙说出来。这御辇虽然宽大,但一路上行进在宫道之间,保不准有人能错眼瞧见。虽说祁渊说的那番话并没有言明,但意思已然很明了了,...

主角:祁渊沈珈芙   更新:2024-12-05 1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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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祁渊沈珈芙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有!”沈珈芙着急反驳,一时间忘了规矩,说完了这句话,她紧跟着垂下眸,收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摇头。“臣女没有……”她才没有像祁渊说得那样,她最多就是想了想,哪有像祁渊说的这么、这么……祁渊居高临下,深邃的瞳孔之中满是不经意流露出的怀疑。沈珈芙忙不迭地点头,她一副乖巧的模样,又刻意做乖,能叫人心都软下来。“珈芙的心思都在陛下身上,陛下知道的。”她讨好着祁渊,仰着头,任他手指指腹轻轻擦过面颊,在她的耳坠上勾缠着,最后,大拇指轻轻陷进了她的下唇唇瓣中,压迫着她的唇肉。“哦?你的什么心思。”祁渊装作听不懂,偏要叫沈珈芙说出来。这御辇虽然宽大,但一路上行进在宫道之间,保不准有人能错眼瞧见。虽说祁渊说的那番话并没有言明,但意思已然很明了了,...

《祁渊沈珈芙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我没有!”沈珈芙着急反驳,一时间忘了规矩,说完了这句话,她紧跟着垂下眸,收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摇头。

“臣女没有……”

她才没有像祁渊说得那样,她最多就是想了想,哪有像祁渊说的这么、这么……

祁渊居高临下,深邃的瞳孔之中满是不经意流露出的怀疑。

沈珈芙忙不迭地点头,她一副乖巧的模样,又刻意做乖,能叫人心都软下来。

“珈芙的心思都在陛下身上,陛下知道的。”她讨好着祁渊,仰着头,任他手指指腹轻轻擦过面颊,在她的耳坠上勾缠着,最后,大拇指轻轻陷进了她的下唇唇瓣中,压迫着她的唇肉。

“哦?你的什么心思。”祁渊装作听不懂,偏要叫沈珈芙说出来。

这御辇虽然宽大,但一路上行进在宫道之间,保不准有人能错眼瞧见。

虽说祁渊说的那番话并没有言明,但意思已然很明了了,就是要将她留在宫里,待她生辰之后就纳她。

但这些话旁人可不知道,要真叫旁人瞧见,只怕又该暗地里奚落嘲讽她去勾引帝王了。

沈珈芙稍稍躲了点身子,叫左右两旁的帘帐能稍稍遮掩着自己。

稍稍心安一些,刚开了口:“臣女对陛下……”

御辇在这时停了下来,前方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嫔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

祁渊皱起眉,察觉到手底下的人慌张地逃开,再一看,沈珈芙已经躲到角落缩着去了。

她神情中有慌张和无措,连带着看祁渊的眼神也如同求饶一般,像只瑟缩着的小狐狸,明明弱势却又张牙舞爪的。

祁渊落了空的手慢慢收了回来,对沈珈芙的躲避沉默片刻,却也没生气。

“你怕什么,谁敢说你什么。”他开口,声音低沉,又似是有点不满意。

沈珈芙闷声低着脑袋,心说他这句话一点也不对,他是陛下,自然不用担心旁人敢说他什么,但她只是个没名没份的沈姑娘,就算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当面说什么,暗地里的话也一句不会少。

御辇停了下来,祁渊没什么耐心,刘秉和恰好站在御辇旁边,低声道:

“陛下,是许美人。”

也不知道许美人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刚好撞见陛下的御辇,可不巧的是,这御辇上还有一位沈姑娘呢。

许美人位份低,平日里去给太后请安的机会也轮不上她,她的长相颇有一种温婉的意味,一直以来都是圣宠平平,今日也是偶然撞上了御辇,还不等她高兴,她听见里面传出帝王的声音。

“正午天热,叫人送她回宫去。”

“是,陛下。”刘秉和应一声,紧跟着就安排下去。

许美人愣神看着帝王的御辇从面前过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传出来。

待御辇过去,她不禁抬起头去看那渐行渐远的一行人,有些疑虑,还不待她深思,眼前的宫人替她引路。

“许美人,步辇在这边。”

许美人想到刚刚帝王所说的话,脸不禁一热,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御辇之上,沈珈芙被迫坐上了祁渊的座椅,她刚刚被祁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口中短促地轻呼一声,再一回神,屁股已经坐上了龙椅,呆愣愣地借着祁渊的力道维持自己的身形。

有许美人刚刚的打岔,之前的话题也不再进行下去,沈珈芙收起了声音,老老实实坐好,见祁渊没有其他的举动,她的心平复下来。


“怎么会是她?”陛下应当不会平白无故去一个都要记不清的宫妃宫里,更何况,整个玉霜宫的圣宠都少得可怜,怎么忽然就去了许美人那儿?

听荷轻轻道:“听说是今日陛下在御花园时碰见了许美人,还特意派了人送她回去。”

兰婕妤轻嗤一声,闭上了眼,讽道:“她倒是运气好。”

本以为许美人也就是运气好点,谁知第二日陛下又进了她宫里,隔日又赐下许多赏赐,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在这宫里,众人虽不明说,但也能看出来陛下偏爱艳丽容颜,淑妃和已故的端妃都长了张妩媚的脸,兰婕妤一开始也是凭借着自己的脸才爬上如今这位置。

可现在,众人却摸不准陛下的喜好了,那许美人摆明了和艳丽沾不上边,又怎么得了圣宠?

后宫中的诸事沈珈芙知道的少,等那一点点陛下新宠许美人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她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没觉得有什么。

在她看来,陛下的口味不是一成不变还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她这张不够艳丽的脸还能有几分看头。

她正准备着三日后和太后去镜光寺,好在镜光寺就在皇城中,她们上午去了,下午就能回宫。

三日后,九月初七,是个晴好的天气。

沈珈芙换了身碧青色绣白玉兰绡纱裙,发髻上戴有白银缠蓝宝石蝴蝶钗,耳上挂了简简单单的蓝玉耳坠,面上略施粉黛,跟在太后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走的是绕皇城周边的远路,但胜在清净,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打扰。

等她们到了镜光寺,僧侣迎了上来。

今日天气好,来寺里上香的人也不少,但多数都是女子,或是夫人带着女儿或是未出阁的姑娘带着丫鬟来此。

她们在侧门下的马车,侧门清静些,太后不想过分引人注意,也就没摆出多大的阵仗。

“待会儿珈芙你去求个签,镜光寺的签还是挺灵的。”进门之时,太后忽然朝她道。

沈珈芙点点头,应了声是。

毕竟是在宫外,她还未出阁,也不好四处乱走,便跟着太后进了几座大殿,跪下替家人求了安康。

镜光寺实在是大,并非都是平地,有些时候还要上台阶去另一处。

一路走走停停,饶是沈珈芙也觉得有些累了。

“先去用点斋饭,休息会儿。”太后嘴角轻轻笑着,朝着她道一声。

僧侣将她们带去了厢房,斋饭是由人送过来的,沈珈芙没什么胃口,吃得也少。

锦书瞧了一眼外边儿的天,轻声问道:“姑娘要不要出去走走?就在这园子里转转。”

镜光寺的环境清幽,山林之间只能听见敲响的钟声和鸟鸣声,在宫中压迫紧张的日子待惯了,偶尔来此一回叫沈珈芙的精神都放松了许多。

她抬起眼眸看着外边——外面没什么人。

这里是女眷的厢房,太后要休息会儿,她的厢房要在更后面。

“那就去转转。”

园子不小,石拱圆门连通着各个厢房小院,沈珈芙穿梭在其中,时不时和身边人说说话,笑着的时候轻轻伸手微掩着唇,阳光倾洒在她身上,尽透柔和。

“我知道,我就是不想吃,别说我了……”沈珈芙撇撇嘴,声音里有些心虚,侧头看着前方高处的风景。

身后的两人忽然停了声儿,锦书挡在她面前。

前方的石拱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子,他似乎有些赫然,瞧见沈珈芙三人,愣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来,匆匆低下头,拱手:“在下在此迷了路,不是有意叨扰姑娘,不知姑娘能否为在下指个路,该从何处走出去。”


一棵硕大的榆树下,帝王身着沉黑的玄色衣衫,发上戴银冠,侧身挺拔,如刀削般雕刻的俊美脸庞上依旧透露着那股浅淡的威严和漫不经心。

他手上执着白子,不带迟疑地落下了棋子,偏过头,看着缓步过来的沈珈芙,没有率先开口,而是等人走近了,看清她今日的打扮才慢条斯理道了一句:“到朕这儿来。”

在他对面与之对弈的是一个年迈的僧人,他手执黑子,却没有落下棋子的意思,而是收了回去,静静等着。

沈珈芙走了过去,站在祁渊身边的位置,喊他一声:“陛下。”

这局棋是进行不下去了。

祁渊看了一眼退回来的方瑜,沈珈芙有点心虚,默默侧身挡了一下,装作乖巧又欣喜地问:“陛下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还是来了。”

祁渊顺势抬起她的手,捏捏她的手心,说:“朕闲的。”

沈珈芙被这话一噎,没吭声了。

“你那手里攥着什么呢。”祁渊瞥到她另一只手上攥着的稍稍露出来的小木片,问。

沈珈芙赶忙交了出来,嘀咕着:“是姑母叫臣女去求个签,臣女还没来得及看。”

求签?

祁渊接过来,看了一眼以后递给了对面的僧人。

那僧人接过后,细细看着签文,看看沈珈芙,道:“姑娘这签是吉签,意为姑娘所求必将如愿。”

沈珈芙朝着僧人欠身,虽不知这是哪位僧人,却也恭敬有礼道:“多谢大师解签。”

祁渊的兴致似乎不大,他起身,也松开了牵着沈珈芙的手,道:“香也上了,签也求了,该和朕回宫了吧。”

“姑母她……”她是和太后一起来的,回去应当也该和太后一起回才对,不过她听着这意思,陛下是要单独带她走吗?

“母后先回宫了。”

那僧人也随之起身,目光柔和,看着二人,有礼道:“恭送陛下。”

沈珈芙跟着祁渊出了门,出了镜光寺才看见外边儿停着的马车,她来时与太后同乘的一辆,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停在那儿等着的是另一辆马车。

马车里很宽敞,空间足够大。

还没到出发的时候,祁渊也就没有说话,他将视线落在沈珈芙身上,就只是看着,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还是沈珈芙率先撑不过他的目光,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紧了紧背脊,轻轻开口:“陛下什么时候到的?可曾用了膳?”

祁渊勾了勾唇,敛眸说:“也没多久,大概就在你和外男说话的时候到的。”

沈珈芙面上的笑僵住,默默看一眼祁渊,咬着唇,紧盯着人不放,有些委屈:“陛下冤枉臣女,臣女可一个字都未曾和那人说过。”

“他迷了路,臣女好心为他指路,陛下既瞧见了,怎么、怎么不……”沈珈芙想了片刻也没想到当时祁渊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怎么就偏偏不凑巧叫他瞧见了,看见了又不叫她,知道她也没和那男子说话,还这么说。

难怪她总觉得祁渊神情不对,原来是在给她下套呢。

祁渊点点头:“是,朕忘了,你确实没和外男说话,那你和谁说了话。”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但偏偏沈珈芙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今日是个好天气,下午时阳光从侧面打过来,透过窗,倾洒在马车内,而祁渊坐在内侧,阳光透不过去,气势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祁渊就是在等着她主动说出在大殿上的事。

于是试探着小声道:“臣女在那大殿上碰着了一位夫人,那夫人有些热心肠,拉着臣女说了几句话。”


他薄唇轻启,不经意地点了点沈珈芙的手肘,按在那一片红痕的周围,开口时俨然有了教训她的意味:

“还知道疼,谁叫你乱动。”

“疼了才知道教训。”

虽是这么说,手上给她揉着伤处的力道却缓下来,药香逐渐弥漫出来。

沈珈芙差点疼出声来,再不敢躲,也躲不了——祁渊锢着她的手臂,连带着触碰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热。

“够了、够了陛下,臣女不疼了…好了,已经好了……”

沈珈芙慌不择言,甚至还想躲过去,但偏偏祁渊就和没听到似的,也不搭理她,见沈珈芙乱动,没好气地按住她的腰身,再一细想她的话,差点气笑了,这涂的又不是什么神药,药效立竿见影的。

“要朕把你绑起来是吗。”

不过就上点药,那点痛都忍不住,他之前说她娇气是一点也没说错。

沈珈芙被这话吓得老实了,憋着声儿使劲摇头,但祁渊力气重了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后退缩着,直到退到桌案边缘,背靠着,半身都被压着,发髻上的珠玉轻轻落到桌面上。

好久,怎么还没好……

她知道瘀伤最好是用药揉开,这样好得快,可她疼得都要麻木了,怎么陛下还不停下?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祁渊终于松了手,垂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衣裳乱了,还这么倒在他的桌案上,眸中流露着浅浅的委屈和不高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呢。

祁渊敛眸,收回手,叫她起来。

沈珈芙重新站到地上的时候脚都是软的,被揉捏的那只手也跟着不停地发颤,她跌了一下,落进一个怀抱里。

“没出息。”祁渊抱她重新坐回去,见她神情还恍惚着,伸手给她拉下了衣袖。

沈珈芙缓了一会儿呼吸才平复下来,她下意识拿另一只手蹭了蹭脸,不出意料地感觉到一片滚烫。

她哪能斗得过祁渊啊。

祁渊一点也不知羞。

她闭上眼,正要说什么,门外有宫人传话,声音略带急促。

“陛下,许美人与赵淑仪娘娘起了争执,误伤了兰婕妤,婕妤娘娘伤了胎气,太医正赶去凝香苑。”

霎时间,殿内的气氛冷了下来。

祁渊退开,叫了外面的人进来,擦了擦手。

沈珈芙赶紧从桌上下来,扶了扶椅子,站好了。

她小心观察着祁渊的反应,见他面上看不出着急,心也跟着沉了沉。

“怎么回事。”祁渊问进门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口齿还算清晰,说话也有几分条理,将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回陛下,赵淑仪娘娘与许美人在御花园里碰上了,一开始也没说几句,谁知因着许美人发髻上的玉簪两人忽然起了争执,争执间,赵淑仪娘娘将许美人推了出去,恰好撞在了后边儿出现的婕妤娘娘身上。”

“好在宫人眼疾手快,替婕妤娘娘挡了一下,但婕妤娘娘还是受了惊,说肚子疼,这才传了太医。”

沈珈芙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她现在还没入后宫呢,但也并不意味着她未曾被后宫中的事情招惹上,先前赵淑仪的贴身宫女打了她的宫女,还抢了她的料子,她知道赵淑仪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后来得知赵淑仪失了皇嗣还失了宠,就隐隐猜到她脾气必然更差,寻常人见了都得躲着走。

许美人倒是胆子大,位份低还敢和赵淑仪对着干。


得到这么个结果,沈珈芙像是有所预料,不过在伸手递东西的时候仍旧控制不住身子有些发抖。

是冷着了。

四月的天,又接连几日下雨,一阵风吹来,寻常人都得打个哆嗦,更遑论是穿着春衫的沈珈芙了。

刘秉和小心观察着这位沈二姑娘,瞧见她面上没什么气恼的情绪,回话也只是朝他稍稍弯了弯脖颈,应了声是,就带着宫人离开了御书房,再次踏入雨幕之中。

他有些搞不懂了。

刘秉和看着沈珈芙带人走远了,这才转身把姜汤送回殿内。

“陛下,这是太后娘娘送来的姜汤。”

姜汤被人用汤盅放到了食盒里,饶是走了一路过来,又在门外等候许久,这汤也依旧是温热的。

祁渊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叫人撤了下去,也没问起送汤来的人。

沈珈芙回去果然病了一场,她先是见了太后,太后似乎也猜到她根本没能进御书房,见她脸色不好,叫人传了太医来,一句也没问起御前的事。

她病了几日,稍好些的时候就能猜到各宫都是怎么传她的。

不出意外的话她被拒之门外还淋雨而归的事情都在各个宫里传遍了。

病好以后,沈珈芙脸蛋上的肉都有些消下去,她望着铜镜,身后的锦柔在给她解下发簪。

“姑娘瘦了,若是叫夫人知道了定该心疼了。”锦柔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她一看,姑娘果然红了眼眶。

沈珈芙眼睛大,红着眼眸的模样更惹人怜,只不过不合时宜。

这是在宫里,更是在太后宫里,她不能随便哭,叫人知道了不好。

所以饶是委屈也不敢哭出声,更不敢叫眼泪落下来,只得憋着,赶紧拿手帕擦干净泪珠。

“姑娘别哭别哭,奴婢说书给您听好不好?”锦柔着急小声道。

此时已入了夜了,夜中安静,锦柔的声音也不自觉放低。

沈珈芙擦干净眼泪,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同她说起:“明日尚衣局那边要送织云锦来,你跟着琴心姑姑去选几匹料子。”

织云锦是之前太后娘娘说要给她留的,尚衣居那边也记得,只需叫人去拿便好。

没成想第二日,沈珈芙正在偏殿泡茶,锦柔匆匆从门前过去,一闪而过的身影偏就叫沈珈芙觉得有些奇怪。

她起身叫停了锦柔。

“锦柔,怎么了?”

锦柔的声音还很冷静,和平常无异,只是她不转身。

沈珈芙皱起眉,将锦柔的身子摆正,看见了她脸上的红印以及嘴角渗出血的破口。

“谁…打了你?”沈珈芙声音不自觉放轻,紧接着又伸手想碰碰她脸上的巴掌印,被锦柔躲了过去。

“姑娘,奴婢没事。”

锦书和锦柔在沈珈芙小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知道沈珈芙有多护短,但是现在不是在曲州,这是在宫里,她们都不想姑娘惹上麻烦。

“谁打了你!”沈珈芙的声音放大,细听之下还有些颤抖。

锦柔捂着脸,依旧没吭声,还是从门外走来的琴心开了口,语气有些紧张:“回姑娘,今日奴婢和锦柔姑娘一起去取尚衣局给姑娘留下的织云锦,正选了些颜色,谁知赵淑仪身边的霜月忽然说看上了姑娘的料子,要换一换。”

“锦柔姑娘不愿,不知怎的就说了几句嘴,霜月打了锦柔姑娘一巴掌,将那料子抢了去。”

赵淑仪。

沈珈芙知道赵淑仪怀有身孕,她手下的宫人自然也不怕得罪她。

她之前在御书房门外被拦下已经是丢了颜面,谁都看得出陛下的态度,赵淑仪纵容手底下宫人的此举又何尝不是在试探。

可沈珈芙并不打算这么算了。

她的身份虽然不重要,但她身后是太后,也是沈家,太后不会这么算了。

太后的确生气,知晓赵淑仪给沈珈芙落下这么大个脸面,一时间脸都黑了,当即叫人把赵淑仪带过来。

“姑母别生气了,淑仪娘娘怀有身孕,不过是要几匹料子,珈芙都给娘娘也是可以的,姑母当心气坏了身子。”沈珈芙虽是这么说着,但她那副神情,濡湿着眼睫,慌乱无措又不得不妥协的模样叫人看了都不忍。

皇后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她面不改色,上前行了一礼。

沈珈芙瞧见人来,也局促地起来,弯身行礼。

太后此时却冷声道:“哀家倒不知,什么时候哀家下令留的东西也有人敢明抢了。”

皇后还未出口的话被这么一噎,有些头疼。

赵淑仪是仗着怀孕有了天大的胆子,太后留给沈珈芙的料子也要抢,抢就算了,她手底下的宫女还打了人,这岂不让太后更生气。

沈珈芙还在温柔小意地劝着太后莫要生气,她不劝还好,一听她的话,太后的怒气更止不住。

皇后没办法,也跟着劝:“母后,赵淑仪不懂事,做错了事自然该罚,只是她还怀着皇嗣呢,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动了胎气可就得不偿失。”

“还望母后从轻发落。”

太后没说话,但情绪明显缓了一些。

这时候,身边传来了一声细小的抽噎,她看了过去,看见沈珈芙正憋着眼泪,硬生生忍着没出声,唇瓣都要被咬破了,可即便这样,她也乖巧地跟着皇后劝太后:“还望姑母,从轻发落……”

不妙。

皇后深知太后的脾性,心道一声不好。

果然,太后闭了闭眼,沉声道:“去把赵淑仪叫过来。”

皇后一见劝不住,心沉了沉,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的通传声。

陛下来了。

祁渊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缩在太后身边恰好掉下几滴眼泪的女子,她视线遥遥看过来,触及他的目光,立马垂下眼眸,长睫上的泪珠又滚下来一颗,坠入衣裙中,再看不见。

“儿臣给母后请安。”

沈珈芙在听见祁渊来时就猜到今日是不能为锦柔找回公道了,后宫终究是陛下的后宫,而她却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人。

她站起身,沉默着给祁渊行礼,紧跟着退回到太后身边,低头看着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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