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终于回应我。
“根据你攻略次数太多需要更多清除时间，你的脱离时间在三天后。”
三天后是公司开业的日子，工作群中的同事们各个兴高采烈。
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一同畅想着未来的蓝图。
面对这些共同经历过最艰苦的创业期的同事，我最后还是在提议开庆祝会的提议下发了个好。
而公司的领头人秦故，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我搬出来已经两天，那个被取消置顶的头像依旧安静。
其余的哪怕一句关心都没有，好像曾经的爱恋都只是我的幻想。
我看着镜中穿着最简单工作服的自己，撑起一个微笑。
九十九次的攻略，数年的付出。
至少让我知道自己还算有些成就吧。
高峰期有些堵车，等我喘着粗气刚到现场时却发现横幅上的公司名被改了。
溪故，他们的合字。
鞭炮齐鸣的浓烟散去，我看清了站在最中央的那对璧人。
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上，是与秦故十指相扣的秦溪溪。
霎那间，黄粱一梦的实感给了我重头一击。
猛然涌上大脑的打击让我险些站不住脚。
曾经那些寻找自我价值的夜晚，那些独自陷入焦虑绝望的时刻。
所有的一切都以最直观的画面告诉我，配角永远是配角。
烟雾散去，我看见同事们脸上的一言难尽与同情怜悯的眼神。
或许是我表情实在难看，秦故瞳孔紧缩松开了牵着秦溪溪的手。
“宋析，你不是不来吗？
公司改名的事我晚点跟你解释。”
秦故加重呼吸打量我几近失神的脸，神色居然带上了心虚。
“小析你来啦？
欸？
那昨天可能是我做梦以为你发短信说不来了。”
秦溪溪的脸上依旧是无辜的笑，朝我吐了吐舌头。
庆祝的彩带还挂在他们身上，我灰扑扑的样子跟现场的热闹鲜艳格格不入。
环顾眼前所有人的脸，我突然从喉间挤出一声冷笑。
“是吗？
那你是的确需要看医生了。”
迎着秦溪溪眼底的高傲得意，我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宋析！
没必要这样咄咄逼人。
你依旧是公司的功臣。”
秦故将她挡住，头疼似的揉了揉额角。
“真是愚蠢，就算再来第一百次还是一样蠢。”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愕然转头，秦溪溪撕毁了天真的面具露出原本底色。
耳边忽地炸开系统反复的警告，可我像是听不到似的冲到秦溪溪面前。
“你说什么？
什么第一百次？！”
我的手没有机会触碰到她，她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秦故朝我微微一笑。
“宋析，她没有恶意。
等明天我们就去试婚纱好了吧，你先回去。”
秦故那张面对我只剩冷漠的脸终于有了其他情绪，却依旧警惕的护着身后的人。
“你也知道是不是？
秦故，你把我当傻子耍！”
眼泪如开闸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可我并不想哭的。
许是我从来没在他面前露出过这样悲愤的样子，秦故伸手按住我耸动的肩膀。
“宋析，能不能别再无理取闹了。
反正你也不能离开这个世界……”我用尽全力推开了他彻底爆发所有委屈。
“我一次次因为不能拯救你而自责痛苦的样子很好看吗？”
秦故抿着唇不说话，眼神却像是在审视失去理智的疯子。
顶着他那指责我无理取闹的目光，我举起了半透明的掌心。
“秦故，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有选择权？”
所有人都开始变成空白的脸谱，我望向他的眼神再无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