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赢了钱,脸上笑容难掩:“是吧。”
徐宴行目光停在她脸上,过两秒移开。
打了半个多小时,有人蹦累了回来,看他们在打牌,也说要打。
正好周昂犯烟瘾,就把自己位置让出来,叫上徐宴行一起出去抽烟。
走廊里光线昏暗,照的人脸上仿佛罩了层柔焦,徐宴行点燃香烟吸一口,慢慢吹散烟雾。
周昂站烟灰缸另一端,“嚓”一声磨开火机,“老徐,可以啊。”
徐宴行懒搭了一眼。
“之前你总说烦家里安排相亲,我看你姑给你介绍的这个姑娘就很棒,又漂亮又清纯,一看就是乖乖女。”
先前没打牌的时候,周昂就从徐宴行口里知道了沈雾的来历,也知道了他俩联合起来搪塞长辈的这件事,所以话问得也很直白:“说真的,真只是演戏,没点儿私心?”
徐宴行磕了磕烟,嗓音清淡:“少以己度人。”
周昂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私心多正常,话说回来,再过几年咱就奔三了,你该谈了。”
徐宴行轻嗤:“女朋友都没的人,还想给我当爸爸?”
“现在没有至少我谈过,你什么情况?有隐疾?”
徐宴行没理他,手机进来条微信语音,他低头转文字查看。
等他回复完,周昂吐出口烟问:“真不心动?”
手机屏一点光反射在徐宴行高挺的鼻梁上,他垂眸盯着屏幕看几秒,淡声道:“演戏而已。”
“你要真一点不心动,等你们演完戏,干脆把这红线牵给我得了。”
包厢里又是一轮搓麻的声音,徐宴行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冷瞥他一眼:“晚上也做白日梦?”
周昂盯着他表情,笑得意味深长。
回去的时候牌桌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局,徐宴行坐到沈雾身边,问她打得怎么样。
沈雾一边垒长城,一边眉飞色舞地跟他说战绩,徐宴行看着她眼梢的笑,这才注意到她的左颊有三颗排列整齐的痣。
痣很小,几乎靠近发鬓,如果不是仔细去盯,平常很难发现。
她笑的时候小痣会被饱满的苹果肌带动,不笑时就在鬓边清清冷冷挂着,偶尔被发丝掩盖,更加难以看清。
“徐宴行,你要打吗?”沈雾喊他。
徐宴行回神:“不打,你继续。”
打了好几局,蹦迪的陆陆续续回来,接下来就是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
吃完蛋糕一群女生在气球墙前搔首弄姿地拍照,徐宴行看看时间,提出告辞。
这会儿刚过十点,酒吧正是人流高峰,周昂送两人出来,随意聊两句就要回去。
临走前他叮嘱两人注意安全,徐宴行淡淡应了。
回过头看见沈雾站在一边,垂眸问:“会不会开车?”
沈雾愣了瞬,会倒是会,“我开吗?”
“我有喝酒,你要我开?”徐宴行把钥匙给她,说完便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晚上的街道比白天好开,马路上的车速度快得仿佛起飞,沈雾却不敢,就这么战战兢兢把着方向盘,循规蹈矩跟导航走。
徐宴行并不催她,坐在旁边安静地假寐,直到红灯时才传来他懒懒的声音:“平时很少开车?”
陡然的询问令沈雾一激灵:“啊?哦……是我开太慢了吗?”
“确实不快。”
沈雾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前方路况:“没买车,平时就没怎么练过。”
怕他赶着有事,又问:“你急吗?”
“不急。”
“那……我慢慢开?”
“嗯。”
沈雾松了口气。
车开进支路,三车道变两车道,导航提示路段有测速拍照,沈雾往仪表盘瞄了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