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苒盛二的其他类型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二 番外》,由网络作家“炳森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那天送了一盘苹果去盛扬书房后,曾阿姨每晚都会弄一叠水果,交代让向苒送过去。送进去后,总是小陈到门口接过盘子,向苒也从来也没看到盛扬吃过,怀疑曾阿姨的心意都进了小陈肚子。至于水果左右不过苹果、猕猴桃、火龙果之流的东西,可难为曾阿姨切的精细,摆盘的还精致。曾阿姨还特地交代——不能送梨。向苒觉得很搞笑,曾阿姨那么迷信,怎么没本事把自己小姐给喊回来搞好夫妻关系?何况,盛扬那人看起来是个多疑的。向苒觉得自己如果是盛扬,说不准怀疑别人下毒呢。毕竟仇家把他头都给砸破了。一醒来又多了个妻子。-夜朗星稀,夏日蝉鸣。在室内待久了,向苒脑子有些发胀。她穿着拖鞋,披着亚麻的披肩走到小花园,这个宅子是新装修的,花园里的花木都栽种了没多久,只有几枝月季和夜...
《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二 番外》精彩片段
自从那天送了一盘苹果去盛扬书房后,曾阿姨每晚都会弄一叠水果,交代让向苒送过去。
送进去后,总是小陈到门口接过盘子,向苒也从来也没看到盛扬吃过,怀疑曾阿姨的心意都进了小陈肚子。
至于水果左右不过苹果、猕猴桃、火龙果之流的东西,可难为曾阿姨切的精细,摆盘的还精致。
曾阿姨还特地交代——不能送梨。
向苒觉得很搞笑,曾阿姨那么迷信,怎么没本事把自己小姐给喊回来搞好夫妻关系?
何况,盛扬那人看起来是个多疑的。
向苒觉得自己如果是盛扬,说不准怀疑别人下毒呢。
毕竟仇家把他头都给砸破了。
一醒来又多了个妻子。
-
夜朗星稀,夏日蝉鸣。
在室内待久了,向苒脑子有些发胀。
她穿着拖鞋,披着亚麻的披肩走到小花园,这个宅子是新装修的,花园里的花木都栽种了没多久,只有几枝月季和夜来香开着花儿。
她想起在西南大山的晚上,天边的云像火烧一样,晚上七八点钟有时天还亮着。
那里的晚上很凉。
不像江浙这儿,有一股湿热。
坐在秋千上,她的脑袋渐渐放空。
忽然,发现露台上有火星闪烁,很明显有人在抽烟。
是谁呢?
那个位置应该是盛扬的书房?
他抽烟的吗?
册子上没提,估计苏小姐也不了解。
向苒抬头,那人似乎也在看向她。
向苒从秋千上下来,提了提滑落的披肩,汲着拖鞋进屋上楼。
走到盛扬的书房门口,她刚探了下头。
穿着白衬衫的盛扬一只支着拐杖,一手手夹着烟问:“楼下有蚊子吗?”
他不说还不觉得。
一说,她倒感觉腿上是被咬了一个包,有点痒。
向苒笑道:“有,所以逃上来了。”
男人哼笑了一声。
向苒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正转身打算回自己房间。
听到那人问:“不进来参观一下吗?以为你很好奇。”
向苒收住脚步,回头笑得灿烂:“好呀!确实好奇。”
书房里放了一些书,柜子里还有一些画。
窗前有一台天文望远镜。
向苒突然想起自己打扫的尚程公寓盛扬里也有一架天文望远镜,而且储物间还有很多体育器材,估计也是盛扬的东西。
见向苒看得仔细,盛扬说道:“明天我出差了。”
“哦。一路顺风。多多保重!”向苒一边说,一边心不在焉地打量橱窗里的摆件。
“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是呀,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进来吗?平常看你总是锁着门。”向苒不知道好歹地问冷着脸的男人。
“可以啊,不过.......你进来干什么?”
向苒随时一指望远镜:“看星星啊。”
盛扬指着天文望远镜:“会用这个吗?”
向苒摇头:“不会,但可以学啊。”
“过来!”他像招呼小狗小猫一样说道。
向苒顺从地走过去,支着脑袋问:“这个......还能用吗?”
“虽然闲置了,但应该能用。”盛扬试着调整了一下架子,“这是我大学时候买的望远镜,它的口径是280,焦距2800MM,想看星星吗?我调了一下。这个季节,最容易观测到的是‘夏季大三角’,天琴座的织女星,天鹅座的天津四,还有牛郎星是三颗亮星,你过来看看。”
“最上方的那颗,最亮的是什么星?向苒问。
“是织女星。”
向苒又问:“牛郎星呢?我们能看到牛郎星吗?”
“在斜下方,牛郎星是天鹰座的。而天津四就是鹊桥渡口,古代传说中牛郎和织女相会的地方。”
“哇,你怎么这么厉害?”向苒三分佩服七分恭维,就是表情有些浮夸。
果然男人冷冰冰地说道:“这是观星最基础的常识。你的那位堂兄苏以荣不是天文摄影爱好者吗?”
啊?苏小姐的堂兄是天文摄影爱好者吗?
册子上没写,但是向苒善于临场发挥,她说道:“懂这些知识是一回事,但能让别人听懂是另一回事,别人讲的都不清楚,而你讲的特别清楚,一下子就让我记住了。”
这马屁拍得大概不错。
盛扬捺了捺嘴角,把烟头摁灭:“以后你可以和你的堂兄一起去撒哈拉沙漠观星,我一般隔两三年也会去一次,一般是在埃及南部靠赫尔达附近。”
以后?
像她这种人是不敢想以后的。
不仅不敢想,甚至不敢提。
天知道,她有多羡慕这些有钱人。
他们有确定的下限,所以可以畅谈以后,展望上限。
“好呀,不过我还是跟你去会比较名正言顺一些吧。”向苒笑着回答。
但笑容里却有一丝伤感。
显得楚楚可怜。
盛扬从小学画,他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十分善于捕捉表情。
他没有再呛她,而是支着拐杖自顾自地在书桌前坐了下来:“你想进就进,书房门不锁。”
“哦,知道了。”向苒见他打开了电脑,便说道,“我先回房间了。”
“水果呢?”
“啊?”向苒一头雾水。
“今天怎么没有水果?”他头也不抬地问。
哦,这不还没到点嘛。
曾阿姨估计还没切好吧。
“待会给你送过来。”向苒心想得赶紧去催催曾阿姨。
谁知男人又说:“让曾阿姨切好后就直接端过来就行,你不用特意走一趟。”
呵呵,有必要直接戳穿她吗?
虽然她讨厌削水果,但并不是不会削。
只是有些活干多了,就不喜欢了。
人都喜欢坐享其成,只有吃饱了没事干的人才会从洗洗刷刷、切切剁剁中寻找乐趣。
-
第二天向苒起床的时候,盛扬就走了。
向苒在月末回了一趟苏家别苑,拿到了一笔佣金。
苏跃告诉她一个消息——盛扬要回翼行集团了。
向苒问:“他要从外企辞职?不是还在外面出差的吗?”
“听说是在交接,估计顺便维护一下国外供应商和客户吧。”苏跃抚了一下袖口,“向小姐啊,盛二公子的身份今非昔比了。你可要上点儿心。”
“哦?”
“盛扬回到集团最终应该会执掌集团,而盛扬的叔叔——也就是现任的盛董事长刚动了个换肝手术,盛扬的堂哥一直旅居英国,无心回国接班。所以.......我们大小姐这个夫婿选得还真是不错。”
向苒试探:“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找你们小姐回来?你看现在盛扬都能出差了,他脑子没什么大碍。”
苏跃苦笑:“我也希望如此啊。大小姐那边我们会想办法,你这边尽力笼络好盛家人。在盛家的细节记录的越详细越好,这样对你和我们都有利。”
“好!”向苒点头。
“回去吧!丈夫不在家,多陪陪你婆婆。盛家的亲朋好友、盛总在生意场上的朋友也要主动结识,你如果一味的避而不见,反而引人怀疑。”苏跃说道。
向苒心中抱怨:远香近臭,苏跃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有本事,你到时候让苏以晴去跪舔她婆婆吧。
哼。
但向苒刚拿了一个月的佣金,不至于呛他,只笑着说了声“好的。”
可就在他发愣的一瞬,她的手攀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呼吸和滚烫同时袭来,手指狠狠地掐在他后背。
他猛然间意识到,她这是要做什么。
盛扬将她推开了,冷冷地说道:“如果觉得是强迫,你不需要这样。”
他推的有点狠,向苒跌回去,站立不稳,坐在了地毯上。
她撑起身看着他,咬了下唇,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可仅仅过了几秒,盛扬一手解开了自己的扣子,然后单手 把她抱了起来。
她一挣扎,他就把她放下,可依旧没松手。
他呼吸紊乱, 力气之大,让向苒背后疼起来。
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声音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
他的吻就铺天盖地的密集起来......
“你确定?确定吗?”他嗓音已经低沉到他自己都听不清楚了。
她心里说了两个字……是的。
她不想再躲避,就算她理性上想逃避,可身体却已经开始迎合他了。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每天天人交战的那么累。
她不想躲了,她要缴枪投械。
向苒闭上眼睛,仰了脸去亲他。
不管如何,他是个热乎乎的一个男人,漂亮 、年轻、有钱。
她舍不得放开了。
盛扬彻底被她“缠”的燥起来,
男人打横将她抱起,一转身便把她放在了床上。
身体安定下来,心也安定下来了,向苒只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
在盛扬俯身亲上来的时候,她伸手抱住了他……不知所措了……他的亲吻也停下来。
他低头,轻啄她耳垂,低声说:“放松一点,别怕。”
......
她拥有了这个男人。
原本她以为会孑然一身,可见还是高估了自己。
不过——也幸好是他。
向苒盯着男人精致立体,无可挑剔的脸,在心里说——幸好是你。
她十分清楚——最终她愿意交出自己,并不是因为钱,也不是酒精,甚至也没有人强迫她。
-
盛扬把她搂在怀里:“睡着了?”
向苒摇头,埋在他胸前。
乖得像猫咪。
“我抱你去浴室洗一下?然后把床单换了——我们换个房间睡?”男人看着床单上问。
向苒不吱声。
-
到了里卫,向苒红着脸挣扎着下来:“我自己进去洗吧。”
“那我在这儿等你?”
“嗯。”
-
向苒洗好后,盛扬也冲了下澡。
趁着月色,他把她抱到了她睡的卧室,关上了门。
“你怎么不开走廊灯?”
盛扬轻笑:“熟门熟路了,这条路,这道门,你再不愿意,我早晚也要半夜摸过来。”
向苒搂住他的脖子,也笑了。
到了房间,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盛扬先开口:“原来躺在这里,是这样的。”
“什么样的 ?”
“粉色的被子,粉色的枕头,粉色的——老婆。”他转身又去吻她。
向苒被折腾了那么久,不敢造次。
“好一点没?”盛扬问。
“嗯。只好了一点点,先睡觉吧。”向苒怕他再动歪念。
他抓着她的手:“有个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什么?”
“前几天,我的西装上有个口红印子。”
“我知道了。”
“所以——苏以晴,你会难过吗?”盛扬问。
如果是现在,向苒觉得自己肯定会难过。
但当时,确实还没什么感觉。
她对盛扬摇摇头:“我不难过。”
“为什么?”
“因为——凡是男人想让女人知道的事情,都不是事。”向苒笃定地说。
完了又补上一句:“不过,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或许你妻子会伤心。”
盛扬心中一软:“在KTV和投资商应酬时,有一个女孩撞到我,留下的印子,当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是显而易见的,
向苒完全相信他。
换句话来说,对于盛扬这样的相貌和财力的男人,性资源并不算是稀缺的东西,他没有必要撒谎。
悉尼某私立医院,苏以晴被推出观察室。
她睁开眼,就看到了苏跃。
“苏管家,你来了。”苏以晴向他伸出手。
苏跃握住了她苍白的手:“小姐。你受苦了!”
“医生说我后面很难再怀孕,他辜负了我,说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那人不要我了........”
苏跃咬牙:“都是他的借口。小姐,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
“怎么办?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呀?”苏以晴的泪水如决堤的水。
哭得苏跃心乱。
但他努力试着安慰她:“不管如何,你还是苏家的女儿。现在至少名义上你是盛扬的太太。盛扬下个月就回翼行集团,他已然是大股东了。”
苏以晴摇头:“没用,他早晚会想起,那天......是我举起酒瓶砸的他!”
“小姐,这不能怪你。那晚是盛扬他姑父胁迫了你。”
“你说盛二他真的失忆了吗?”苏以晴喃喃地问。
“至少现在看来,他并没有想起这些事情。而盛扬他姑父也死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以后就算他想起,也不要紧。”苏跃肯定地说。
苏以晴摸了摸肚子,眼神空洞。
这三个月像一场梦。
苏跃轻声安抚她:“我发给你的东西看了吗?曾阿姨跟在哪个女孩身边,每天都记录下来细节,其实盛扬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小姐,你要振作起来,当务之急,是要养好身体。”
“我看了。也看了你发我的照片,她真的和我很像。”
“我会劝说那个女孩再坚持做下去,你安心在澳洲养身体。”
苏以晴问:“父亲和母亲那边,你依旧帮我瞒着吗?”
“他们暂时都不知道,但我觉得夫人那边,我们还是酌情透露给她比较好,万一有什么。夫人总归是疼小姐你的。”
苏以晴点头。
“我今晚的飞机回国,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曾阿姨调来,让她给你做好吃的。”
苏以晴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流了:“不用了,让曾阿姨呆在那儿吧。瞧,我的丈夫和保姆现在都给了别人用,真是讽刺。”
苏跃抽出手绢给她擦眼泪:“曾阿姨只认小姐你一个!至于盛二公子.......他这样的人,娶的也只能是真正的苏家小姐。你懂吗?”
苏以晴这才止住了哭泣。
-
夏季即将过去,蝉鸣声也减弱了。
向苒把盛扬给她的那张卡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从小,她这种爱钱的女人对“当家”两字有着强烈的向往。
在他们老家,女人们心中最好的男人大概就是把钱给上交的男人了。
虽然他们依然是家里的事什么都不做的男人。
但在嬢嬢们眼里,他们比起那些一毛不拔,胡吃海喝,乱花钱的男人还是好了太多。
可事实呢。
向苒叹气,她无法回到故乡告诉那些嬢嬢们,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类型的男人。
他们受过高等教育,有巨额的财富。
他们年轻漂亮,身材高大。
他们的家族不能说富可敌国,但敌自己那个贫困县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可以......嬢嬢们会怎么回她呢?
想到这里。
向苒也沮丧了。
她们一定会说,这与我们山里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呢?与你这样出身的女孩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
向苒摇头。
有关系!
因为她见识到了不同的人和事。
所以她至少不会向长辈们屈服——去胡乱嫁给那些思想和金钱都贫瘠的男人。
哪怕是她一辈子单身。
她都不愿意再走山里的女人祖祖辈辈走的老路。
向苒听周围好久都没有了声响,她才敢睁眼——盛扬竟然在捧着电脑在工作?
哇,害得她瞎操心一场。
男人工作起来,应该会忘了有女人这回事吧。
向苒的神经总算放轻松了。
只是那个月巷酒的酒劲开始上头,她热的实在受不了,便伸手把被子扯开了些......
-
然而等到盛扬回头看时,床上的女人已经把雪白的大长腿已经架在了被子上,不仅如此,她不知什么时候还 ——自己扯掉了 胸罩。
盛扬站在床前看了一会,浑身燥热。
好不容易控制自己,伸手又把被子帮她搭上。
可转眼又被她掀开了。
这下好了,两个腿全部明晃晃的露了出来,白的亮眼。
盛扬咬牙想再去拾被子帮她盖上,谁知女人突然毫无意识地一脚往他脸上踹。
盛扬吃痛,紧紧握住了她一只脚:“过分了啊!苏以晴!”
女人睁开眼,脸色潮红,呆呆地问:“你干嘛?”
“我——”盛扬正想解释,突然看到对面的女人哭了起来。
“怎么了?”虽然不舍得,可盛扬还是放开了她的脚。
问她又不答。
只呜呜地哭得伤心,是真伤心。
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她不应该有什么委屈的事啊。
盛扬想了想,问她:“你是不是曾经有喜欢的人——”
女人吸着鼻子抬头:“应该没有。”
“什么叫应该没有?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苏小姐这样的美女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男人能让你欣赏的?”盛扬问。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钱,我不能去想这些问题。”
盛扬笑了:“你没钱?没时间?苏家就算不给你钱,你问我要,我也不会不给。何况你又不上班,怎么会没时间?”
女人恼怒了,突然坐了起来,大声问:“不上班就一定没事做吗?你狗眼睛看什么人低呢?我不要背雅思单词、练口语吗?”
盛扬心想:看来这女人在发酒疯,她是彻底喝醉了,看来曾经雅思考试大概是这苏小姐的心理阴影。
算了不和她计较。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我不信,但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什么?”她还仰着头问。
“做——夫——妻!”盛扬一字一句地说。
向苒酒劲消退,稍微清醒了一些。
拉住他的手:“所以——你又要搬出去住了吗?”
盛扬轻轻地挣开手,站起来:“你不想我搬出去住吗?”
向苒抱着膝盖摇头,一边掉眼泪,一边说:“苏家不想。”
盛扬怒火蹿到了心口,声音也微微颤抖。
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象牙白光洁的额头上,湿了的刘海纷乱着,像一个委屈的小兽。
盛扬缓了口气:“所以,你觉得自己是在被强迫?”
向苒没有说话,只怔怔地掉眼泪。
盛扬看不得她这副模样,转身要走。
忽然,她紧紧拉住了他的手。
盛扬愣了下,向苒的手很凉,很湿。
他回头看她:“我——出去抽根烟。”
他抽手转身,还没有走一步,向苒起身从背后抱住了他。
盛扬听到她的声音:“也不全是。”
向苒全身都在发抖,她豁出去了。
现在,她急切地需要一个附着物,好让自己支撑一下。
仿佛前面的这个身躯一走,下一秒她就会化为齑粉……虽然说化为齑粉也好,她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辛苦每天如何躲避这些,纠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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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转回身来,抬手托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拇指处薄薄的茧子将她下巴磨的疼起来。向苒往后一缩,盛扬的手便落了空,停在那里,像定了格一般。
盛扬的外公住着一间单人病房,但病房也比较简陋,还有些陈旧。
老人家的脸色还算红润。
只是双手戴了手套,被护工绑在了床架上。
据说是防止他自己去乱抓鼻饲管。
护工阿姨认得盛扬,她谄媚而热情地同盛扬打招呼:“盛总,你来看老爷子啦?”
盛扬冷冷地点头,但护工阿姨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说着盛扬母亲等人来看老爷子的事情。
盛扬大概嫌吵,把护工礼貌地请出去了。
“以晴,你是不是觉得他双手被系住了,很可怜?”盛扬转身问向苒。
“一定要系住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盛扬伸手去摸了摸他外公的手,神色温柔,“你不要觉得他可怜,人活到他这份上,也值了。他年轻时贪玩,老了也是老顽童。外公和爷爷不一样,他在几个工厂混了大半辈子,最后是个小组长退休;回到家中做家务呢,也习惯于偷懒磨洋工,只喜欢逗小孩玩。”
“所以,他也逗过你?”
“嗯,川渝地区的男人会做饭,他做饭还挺好吃的。我九岁以前也跟着外婆住在川渝一带,随着外公的工作单位变动,住过好几个地方。”
“你小时候是和外祖父母一起住的?那妈呢?她也和你们住一起吗?”
“没有,她的心一直在父亲身上,可惜父亲的心未必在她身上。”盛扬朝向苒努嘴,“瞧,我外公听得起劲呢,他看着我们。”
向苒笑着和盛扬外公挥手:“外公,你好!”
盛扬把外公的手套摘掉笑道:“没用,他耳朵不好了,没戴助听器 ,听不见的。”
谁知老爷子突然指着向苒,来了句:“你是盛扬他媳妇儿!”
这可把盛扬和向苒都逗笑了。
盛扬问他:“那我是谁?”
“你是她老公!”老爷子一脸看透了的表情。
盛扬问向苒:“你说他糊涂嘛,他又好像什么都知道。可他都没来参加我们婚礼呢。”
这时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又说:“改日把你们的孩子也一起带来。”
“孩子?”盛扬拍拍他的手,“我们刚结婚半年不到,哪有那么快!”
“你家老大的是男娃,小的是女娃,对吧?相差三岁?”老爷子又问。
盛扬见他这么说,只能点头。
向苒也忍不住笑了。
这时护工阿姨进来和盛扬打招呼:“盛总你母亲和阿姨马上也要过来呢。”
盛扬皱眉:“你告诉我母亲我在这儿的?”
“没有,绝对没有!”护工阿姨连忙摆手,“说不准是别人告诉她的。”
盛扬放开他外公的手,让护工阿姨重新帮老人家戴好手套。
“我们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他起身对老爷子说。
“要不要等妈来了,打个招呼再走?”向苒悄悄地问。
向苒主要是怕这个婆婆多想。
小辈听到长辈要来,竟然先走了?
婆婆估计对盛扬不敢发难,但就怕将来要把账算到苏以晴头上。
“不用。”
盛扬一刻也不耽搁,拉着向苒就走了。
-
走出医院,盛扬才和向苒解释——“母亲来看外公也无非是拍两张照就走。不仅母亲,还有其他的亲戚都有些虚伪。尤其是我母亲,她最多就是在医院里向护工阿姨炫耀一下她的珠宝首饰,把和外公的照片发在朋友圈,打造她的人设。”
向苒尴尬,接不上话。
“每次母亲还和其他的阿姨们在病房一起高谈阔论,在医院里制造噪音时,我都觉得难堪。虽然小时候怨恨她不要我,但后来想想如果当初我不被接到爷爷家,可能会被她养疯掉,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自己打造的人设世界里。她是个空心人,活在自己幻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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