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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今天也要和离!陈言秋大秦全文

苏绻绻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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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有两个婆子上前来要拿她,叶婉清争辩道:“太皇太妃,指证妾身的都是林姨娘身边的人,又焉知这不是林姨娘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使的一出苦肉计来算计妾身?”林拂影淡淡道:“是非曲直哀家自会查个清楚,押下去!”叶婉清心里吐槽,去国公府又不一定是去见她的,林拂影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将自己这个太后的侄女留在顾景行身边,又不能明摆着休了自己,所以才拿这个说事儿当个由头来发落自己罢了。下人动作麻利的上来动手拿她,莺歌燕舞扑上来死命拦着,哭喊着求饶,却被下人一脚一个踢开。叶婉清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就被拖着走,莺歌爬起来扑通跪前面去张开双臂拦住去路大喊道:“太皇太妃,一切是奴婢做的,不关王妃的事,要罚就罚奴婢好了,请太皇太妃饶了王妃吧!”原主的感情...

主角:陈言秋大秦   更新:2024-12-05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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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言秋大秦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今天也要和离!陈言秋大秦全文》,由网络作家“苏绻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看就有两个婆子上前来要拿她,叶婉清争辩道:“太皇太妃,指证妾身的都是林姨娘身边的人,又焉知这不是林姨娘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使的一出苦肉计来算计妾身?”林拂影淡淡道:“是非曲直哀家自会查个清楚,押下去!”叶婉清心里吐槽,去国公府又不一定是去见她的,林拂影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将自己这个太后的侄女留在顾景行身边,又不能明摆着休了自己,所以才拿这个说事儿当个由头来发落自己罢了。下人动作麻利的上来动手拿她,莺歌燕舞扑上来死命拦着,哭喊着求饶,却被下人一脚一个踢开。叶婉清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就被拖着走,莺歌爬起来扑通跪前面去张开双臂拦住去路大喊道:“太皇太妃,一切是奴婢做的,不关王妃的事,要罚就罚奴婢好了,请太皇太妃饶了王妃吧!”原主的感情...

《王妃今天也要和离!陈言秋大秦全文》精彩片段


眼看就有两个婆子上前来要拿她,叶婉清争辩道:“太皇太妃,指证妾身的都是林姨娘身边的人,又焉知这不是林姨娘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使的一出苦肉计来算计妾身?”

林拂影淡淡道:“是非曲直哀家自会查个清楚,押下去!”

叶婉清心里吐槽,去国公府又不一定是去见她的,林拂影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将自己这个太后的侄女留在顾景行身边,又不能明摆着休了自己,所以才拿这个说事儿当个由头来发落自己罢了。

下人动作麻利的上来动手拿她,莺歌燕舞扑上来死命拦着,哭喊着求饶,却被下人一脚一个踢开。

叶婉清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就被拖着走,莺歌爬起来扑通跪前面去张开双臂拦住去路大喊道:“太皇太妃,一切是奴婢做的,不关王妃的事,要罚就罚奴婢好了,请太皇太妃饶了王妃吧!”

原主的感情还留在这具身体里,叶婉清看莺歌要替自己顶罪,心里头抑制不住的难受,厉声道:“莺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拂影不客气道:“好一条忠心护主的狗,好一个主仆情深,哀家成全你们,一并拖下去!”

这次连燕舞也没放过,眼看着刚穿过来第二天就要挂,叶婉清当然不认命,大喊一声:“慢着!”

她甩开下人走到林拂影面前跪下恳切道:“太皇太妃,很明显是有人想要借害林姨娘来致使我们婆媳不和,这可是个十分歹毒的一石二鸟之计。”

“妾身在此向太皇太妃保证,三日之内比查出这个幕后黑手,给太皇太妃一个交代,否则任凭太皇太妃处置。太皇太妃以为如何?”

她这话一出,顾景行散漫敲桌子的动作却是停了停,微眯着眸子打量着她。

印象里,叶婉清虽然刁蛮,可却不是个有脑子的。

男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眼中的打量让叶婉清的心里有些发毛。

这个面瘫跟个移动空调似的,看你一眼就能让你从头凉到脚后跟,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不怒自威。

林拂影只当她在耍诡计自保,哪里肯给她机会:“休要试图耍心眼,你以为哀家会……”

“若三日不成,你又当如何?”

一直未曾说话的顾景行却出言打断了她,问的却是叶婉清。

叶婉清咬牙,这人是在激自己?

“若查不出真凶,我任凭处置!”

听得叶婉清这话,林拂影下意识要拒绝,却听顾景行嗤笑了一声:“好。”

他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经过叶婉清身边的时候,淡淡道:“那本王,就给你三日。”

他倒要看看,三天时间,叶婉清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林拂影疑惑的蹙眉,不明白儿子究竟在想什么,但他一向很有自己的主意,他说要给,她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

“准了。”

……

回到清虹苑后,叶婉清才总算是松了口气,莺歌燕舞凑到她身边来拉着她的袖子哭:“王妃您没事吧?奴婢无能,护不住主子……”

叶婉清知道她们担心自己,可立了军令状没那么多功夫用来哭,她吩咐道:“本王妃没事,去打盆水来,替我更衣梳洗,咱们去看看那林姨娘。”

期间石嬷嬷在一旁偷懒,还用恶狠狠的眼光偷看她,叶婉清早就察觉到了,暂时懒得理会她,等梳洗一新,立刻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林柔住的飘风院去。

飘风院大门敞开,远远的就瞧见一个漂亮丰腴的女子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这话倒是在那女子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哪怕是现下这般狼狈,可第一眼看上去,也依旧让人惊艳。

也正是因此,美人落得疯疯癫癫的模样,也更让人心疼。

叶婉清心中感叹,难怪顾景行会宠爱这人呢。

若她是男人,怕也是喜欢这等风姿绰约的小姑娘的。

巧翠蹲在一旁瞧着她,一眼瞧见叶婉清到了门口,立刻上前去拉林柔,神色也跟着焦急起来:“姨娘快别唱了,王妃来了,您快给王妃请安呐!”

林柔像是没听见似的一把推开巧翠继续捻着兰花指唱:“脸上擦得是什么花儿粉——”

唱着唱着手指就戳到了叶婉清面前。

莺歌正要上前去阻拦,叶婉清已经自己一把捏住了林柔的手腕搭上了她的脉搏。

这一摸之下,叶婉清眉头紧锁,林柔脉象紊乱,再看她目光无神没有聚焦,神色疯癫,并不是在装疯,确实是被人下药了。

这就麻烦了。

原以为这小妾仗着宠爱装疯试图扳倒自己,想让她露出马脚小菜一碟,这下好了,敌在暗她在明,偌大一个王府,甚至是王府之外的人不想看见她这个王妃站住脚的大有人在。

多方势力盘根错节,她仅凭原主记忆人生地不熟的要如何查起,别说还要三日内找到真凶。

林柔咿咿呀呀唱个没完,叶婉清听得烦躁,手边也没有趁手的针可用,索性直接对着林柔的脖颈给了她一个手刀,林柔立刻两眼一翻,软趴趴的晕了过去。

巧翠惊慌失措的扑上来想扶住林柔,结果两人一起摔到地上。

她惊叫:“姨娘?姨娘你怎么了?王妃怎可如此?来人呐,王妃杀人啦……”

这人喊得毫不过脑子,顿时引得叶婉清申请不善,沉声道:“够了,闭嘴,本王妃不至于傻到光天化日之下给自己头上扣罪名,她死不了,晕了而已。”

她说的云淡风轻,无视周围人震惊的眼神,命令道:“让飘风院的下人,厨房当差的人全都去清虹苑外的廊子底下,本王妃有话要问。”

说完这话,叶婉清扭头带着莺歌燕舞走了,大红的广袖随着她的转身甩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一抹红强势的留在每一个人的眼底,让人不敢违背她的命令。

叶婉清命人搬了张椅子,自己女王登基似的坐在廊子底下,扫视眼前的众人。


见他来了,莺歌燕舞给他请了安便懂事的退出了凉亭之外,帐幔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叶婉清被拉回神智,起身给顾景行行礼请安,起身后苦恼道:“王爷真是高估了妾身,案子并无什么进展。”

没有监控,没有高科技设备验尸,没有人手走访,最基本的调查都不能展开,她能有什么进展。

顾景行勾勾唇角,撩起袍子在她对面坐了:“说来听听。”

叶婉清嘴角抽搐,都说了没有进展让她说什么啊?

她没话找话道:“有人说是和父亲有关。”

顾景行挺感兴趣:“你以为如何?”

叶婉清摇头:“不是他做的。并非是妾身替自己父亲说话,父亲是个精于算计的人,早朝才吵了架,中午就出事,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在寻仇么?以父亲的精明算计断然干不出这种引火烧身的事儿来。”

她想起晁郅说的话,皱了皱眉沉吟道:“反倒是老太傅的兄弟么……王爷可熟悉老太傅生前的为人作风?他好像和身边的人很容易闹矛盾。”

顾景行乐于解答:“晁达的为人还算正直,至多与人政见不合,这个在朝堂上很常见,或许今日两人争个你死我活,明日就会并肩作战。朝堂这种地方没有永远的和与不和,只有永远的利益,反倒是他那弟弟晁康,脾气暴躁容易与身边的人闹矛盾倒是真的。”

这是叶婉清认识顾景行以来听他一口气说过最长的话,还是为了案子。

不过她现在没心情计较他的事儿,眉头皱的更深了:“晁康也算是能接近他不被防备的人了,难道说他也有嫌疑?我是不是不应该把人想的这么坏,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怎么会想杀了自己哥哥?”

她这是自言自语的在念叨,被顾景行一字不漏的听了去,他露出嗤之以鼻的笑意,又很快收敛了,起身行至她面前弯下腰,一只手撑在了她身后的栏杆上。

等叶婉清抬起头来才发现他正在以一个这样暧昧的姿势将自己半裹在他怀里,登时身子绷紧了。

他想干啥?

那双漆黑的眸子离她的眼睛如此之近,借着灯笼的亮光,她能在他眼底看见自己的脸,以及他毫不掩饰的嘲讽。

“王妃这是装傻还是真天真?”他的声音在夜色里透着悠远,“难道没听说过兄弟阋墙这句话么?”

如果她见识过皇家的孩子是怎么在尔虞我诈之中活下来的,她就会知道兄弟有时候只是个笑话。

叶婉清被他身上的气势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反问道:“王爷这么想的么?那王爷自己呢?不也在为了先皇留下的江山鞠躬尽瘁?”

顾景行眼中的神色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一下子站直了身子背对着她:“这不一样。”

他是先皇幼弟,也是和先皇关系最亲密的兄弟,林拂影生他之前就已经是宠妃了,生下他之后更是母凭子贵一跃成为皇贵妃。

要知道历朝历代皇贵妃是和皇后一样没有品级的,位同副后。

要么就是快要死去的嫔妃冲喜才给一个皇贵妃的位分,要么就是没有皇后的时候立一个皇贵妃来管理后宫。

林拂影的特殊导致了顾景行的特殊,除了先皇之外所有的皇子都在眼红他,人人都想要让他死,谁也不想让他一个年纪最小的皇子最后继位成为皇帝。

只有先皇曾经因为受了林拂影照拂之恩,对这个幼弟多了一份宽容,顾景行不知道多少次都是在先皇手里捡回了一条命来。

他以为他与先皇是皇家百年不遇的真情兄弟,所以他愿意为先皇守江山。

不过这些也没有必要说给叶婉清知道,他只是冷冷道:“付出多少不一定得到多少回报,但造了孽一定会被还回来。”

叶婉清直到他走远了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不高兴了,她好像也没说啥不该说的吧,为啥他就不高兴了?

“王爷留步,施针的事儿不能再拖了啊……”

顾景行也不知道听见了没听见,头也不回的闯入了夜色里,消失不见。

叶婉清头大如斗的叹了口气,人间不值得啊……

不管怎么说,既然叶汉海扯进来了,那就去见见他好了。

叶汉海果然对于女儿会来见自己并不意外:“你比为父想象中来的更慢。”

一人面前一盏茶,袅袅冒着热气,他好茶道,与他喝茶的人不管是谁都是他亲手沏茶,于是就有了眼下这种父亲给女儿沏茶的奇特场面。

“那父亲有什么话要说?”

“清者自清。”叶汉海倒掉了叶婉清面前的茶,又给她重新沏了一杯,“这信阳毛尖初尝无味,待入喉之后细细回味方能品出余香。”

叶婉清不怎么研究茶,也不想听他在这跟自己研究茶,有些迫切的问道:“父亲可有什么能指点女儿的地方?”

叶汉海也不接茬,只做了个请的手势:“尝尝?”

叶婉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知道自己不喝他也不会说人话,只能端起来喝了一口,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没尝出什么味道,寡淡如水。

还不如绿茶来的够味。

倒是对面叶汉海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品茶切忌心浮气躁,不然再好的茶入口也如同牛饮。”

算了,叶婉清已经打算放弃从他这里打听什么了,喝光了以前的茶:“多谢父亲的茶,女儿不打扰父亲品茗了,先行告退。”

哪知道叶汉海忽然笑了一声,弄的叶婉清莫名其妙。

“为父提点了你半日,你却一句没听进去。”

他将一杯茶泼到地上去,溅开一片水花,叶婉清躲了一下,叶汉海道:“凡事切忌只看表面,如同品茶一样要透过表象看实质。办案子更要心静,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如同这一杯茶,看着就是一团水,但若是你能梳理开来,不就看得清晰了么?”

末了他道:“若是无从下手,可去太医院问问。”

不得不说,这说话爱拐弯抹角打比方的毛病是不是古往今来长辈通病呐?有一瞬间叶婉清觉得便宜爹这个神神叼叼的样子像极了她爷爷。


查案子就要有个方向,作案动机时间手法,一一问过去,抽丝剥茧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她问了三个问题,昨日大婚之时,有无接触过林姨娘,有的话是什么时候如何接触的为何接触;有无接触过林姨娘的饮食;都见过什么人。

这些人挨个上来回答,莺歌燕舞在旁边一一记下。

她本人并无机会再林柔饮食里下药,那护甲里头有粉末只是个栽赃她的有段。

等这些人回答完了一轮,她也没有打算放人的意思,只是拿着笔录对照着让这些人重新再回答一遍,自己大大方方的坐在那,一脸冷漠的听着。

根据现代问讯手法,同样的问题翻来覆去的一直问,只要是说谎,早晚会露出马脚。

此时已近正午,她这么大阵仗把人拘在这里查案,厨房没人做饭,顾景行饿着肚子处理了半天的公务才听说王妃把人都拘去了清虹苑,以至于他连个果腹的点心都没有。

他忽然想亲自去看看。

这头叶婉清正问着,却听人群后头传来一句:“给王爷请安。”

人群不约而同分出一条路来,顾景行冷着眉眼负手而来,清冷的气势仿佛让这过了芒种的时节变得如春初一样寒意料峭起来。

叶婉清见他来了,将笔录丢给旁边的莺歌,站起来道:“妾身正在查案,王爷有何指教?”

她还不是很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方式,一时间忘了给他行礼,又是当着一干王府下人的面,这可是让顾景行十分没面子的行为。

他大踏步进了廊子里,只说了句:“随本王来。”扯了她的手就走。

叶婉清被他拽着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的步伐,这裙裾又十分繁琐,她一路手忙脚乱的提裙子,却终于还是在被他拽进房间的时候摔了一跤。

因为两人拉着手,叶婉清这一摔撞在了他后背上,顶的顾景行往前一个趔趄,险些也摔了。

他站稳后顺势扶住了她:“走路都要本王教你?”

叶婉清站稳脚跟,意识到两人还拉着手,立马嫌弃的甩开。原主记忆里的他不近人情的让人难受,她还是跟这个大猪蹄子保持距离的好。

顾景行本也是好意,结果她这般不领情,他眸底隐隐闪过一丝愠色,随即很快隐去,默默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方帕子来擦了擦手。

叶婉清一看他这个动作觉得很不爽,揩油还要嫌弃,下回她非在手上涂点猪油,让他揩个够。

她道:“王爷讲讲道理可好?我又不是故意绊了的……”

讲道理,她之所以绊了他,还不都是他拽着自己跑的太快的缘故?

她一着急之下又忘了要自称妾身,顾景行冷笑:“国公府教出来的女儿就是这般毫无规矩?”

男人的气势过于强大,让她想起爷爷训斥她的样子,叶婉清暗骂自己没出息,努力平衡了一下心态才开口。

“王爷讽刺妾身就算了,可莫要捎带着妾身的母家。王爷有什么话大可以慢慢说,毕竟妾身比不得王爷人高腿长走得快不是?”

不管什么时候,强大的娘家都是女人的坚实后盾,哪怕她还没亲眼见过国公府长啥样,也必须表明一下态度。

“假借查案报复本王,胆子不小。”

叶婉清冤死了,刚想问问她怎么报复他了,就听见自己肚子里咕咕两声,她正尴尬,顾景行肚子里也咕咕两声,气氛顿时更尴尬了。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顾景行说的是什么,刚刚忙着问讯,如今闲下来才开始觉得肚子饿。从前研究学术,废寝忘食是常有的事,她早就习惯了。

可怜顾景行堂堂一个王爷,什么时候尝过饿肚子的滋味?

叶婉清一向是个一码归一码的人,忙摆摆手道:“对不住,这里没有……”

她生生把没有表这句话吞了回去,“妾身忙着查案忘了时辰,累得王爷挨饿了,绝无报复的意思,王爷不要误会。”

顾景行认定了她就是故意的,瞥了她一眼,刚要说话,却看她因为跑得有点热正拿手对着脸扇风。

不可否认她生的极美,娇俏的小鼻头上此时沁出了一层细汗,门外阳光正落在她脸上浮起一层光晕来。

这样的画面让人浮想联翩,他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沉声道:“不成体统。”

叶婉清动作一顿,心里哀嚎,她还是陈言秋的时候就不是个淑女,来到这里装了这半天累都累死了,往后可怎么活啊?

她冲着顾景行福了福身道:“劳烦王爷再稍候片刻,待妾身问完了就放他们回去为王爷准备午膳,妾身告退!”

不等顾景行再说什么,她提着裙摆就跑了,顾景行没想到她竟然不等自己准许她就敢离开,追出门去看着她提着裙摆跑远,垂落的发丝和衣袍的大袖在她身后飞扬,阳光穿过树梢的枝丫投下的光影在她身上飞快后退,就像一只要起飞的红蝴蝶。

他胸腔里那股郁结之气莫名就消散下去不少,就这么看着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叶婉清把这群人翻来覆去又问了好几遍才让他们散了去,端端正正的坐着其实很累人,叶婉清揉着酸痛的脖颈往回走,回到房间里发现顾景行竟然还在,吓了一跳。

她专注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忘记另一件事,顾景行微蹙着眉头看着她:“你可查出什么来了?”

叶婉清有些失望的摇头,就她翻来覆去询问这些人的结果来看,并没有什么破绽。

要么就是这个人确实隐藏在这些人中但城府太深很会伪装,要么就是凶手根本不在这些人中。

顾景行在这里等了她这一阵子,原本憋着的一肚子火已经压下去的差不多,叶婉清什么都没查出来他也并不觉得多意外。

此时见叶婉清这模样,越发觉得自己先前想多了。

这个女人,哪儿有什么脑子。

念及此,顾景行又嗤了一声,嘲讽的提醒道:“三日之期还剩下两日,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

叶婉清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不屑,心中将这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则是维持着散漫的笑:“妾身一定在期限内找出凶手,必不会让王爷失望便是了。”

这种直男晚期没救的男人,真是白瞎了这一张好皮相!


“本王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给她委屈受。”顾景行沉着脸看着晁康,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叶婉清还躺在他怀里,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这是在为自己出头?

霸总经典台词啊,可为什么她不觉得苏,反而觉得有点沙雕……

晁康纵然心有不满,也不敢和摄政王明着互怼,只能低头行礼:“见过王爷。”

顾景行没说让他免礼,反倒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叶婉清:“你打算在本王怀里躺到什么时候?”

叶婉清这才反映过过来自己现在是男装,急忙自己站直了,此时正是下朝的时候,周围路过的大臣都看到了这一幕,纷纷侧目。

顾景行这才看向晁康:“叶书令是本王亲信,晁大人问她不想干了,是想打本王的脸?”

“下官不敢。”

“敬国公是敬国公,王妃是王妃,晁大人想让兄长含冤九泉就尽管阻挠叶书令。”

他平淡无奇的口气透着杀机,晁康头更低了,叶婉清分明看到他行礼抱拳的手骨节都开始突出,这分明是不服气。

打发走了晁康,顾景行背着手,看也不看一眼叶婉清:“本王只是在维护自己的脸面。”

叶婉清相当的识时务:“明白明白,妾身不会多想的,王爷放心。”

顾景行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自己走了。

叶婉清松了口气,早这样不就好了,亲自出面镇镇场面,晁康也不用这么难为她。

后面过来一脸生的大臣,路过她身边时停了停脚步说了句:“书令史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晁少师,要不是王爷出现的及时,今儿书令史怕是下不来台了。”

叶婉清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他家中新丧,下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故去的兄长,他激动也是难免的。”

“书令史有所不知,这位少师心里恐怕巴不得老太傅不在了。兄弟俩都是才华横溢,偏老太傅挡在他前头,连着做了两朝帝师,偏他不得出头。书令史细细想想这这其中关窍吧。”

这大臣说完走了,叶婉清并未轻易相信他说的话,又跟别人打听了晁康的为人,说辞与这大臣差不多。

又想起那天晚上在花园小凉亭里,顾景行问她有没有听说过兄弟阋墙这句话,难道说晁达的死真的和晁康有关?

顾景行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数了,那他还让自己去查,把自己推出去干得罪人的买卖,他自己躲在后面当好人吗?

真是会玩……

叶婉清又去了一趟太傅府,连太傅府守门的这会见了她都不通报了,直接把人给放了进去。

晁郅现在看起来脸色比之前要好多了,见了叶婉清依旧客客气气询问她是否有什么进展。

这殷切的模样让叶婉清觉得自己办事不力,她问了关于尚鲁的事儿。

晁郅真是个好脾气,细细回答了。

尚鲁确实是晁康带回来的,也确实如晁康所说略通药理。他略通药理是因为当初他在一家药铺做学徒的,但那个药铺的师父为人不行,尚鲁都二十多的人了还不打算教他东西,依旧拿他当长工使,美其名曰磨他脾气。

晁康本来是不会亲自去抓药的,那日也是阴差阳错路过那家药铺,想起来晁达用的有一味药是这里抓的,顺便进去抓了药,就是这一次,晁康闻到了一股饭菜香。

养尊处优的晁康很少能被外面的饭菜香给诱惑到,随口问了一句,药铺的师父说是徒弟在做饭。

晁康当时便有了这样的想法,药铺的徒弟必然懂医理,还会做饭,正好晁达需要一个能给他调理食物的人,这不正好是个合适的人选么?

于是晁康就把尚鲁给买了回去,尚鲁勤奋好学,他略通的那点医理都是自己一日日跟着师傅做事琢磨出来的,给晁达做点食疗的菜品是够用了。

叶婉清沉吟,都说晁康与晁达兄弟两个处不来,所以晁康为何会主动替晁达抓药,还给他带一个厨子回来为他做食疗?

她决定去会会这个尚鲁。

晁郅命人带着叶婉清去了后厨,后厨的人却说今日根本没见过尚鲁,他本来只负责老太傅的饮食,老太傅出事之后他一直都是这里帮帮忙那里帮帮忙,所以他不出现大家也只是以为没有了他的差事就不用他来了,谁也没当回事。

“那他这几日有什么异常吗?”

大家都摇头,倒是一个生火的小厮忽然嘶的一声:“官爷,小的倒是想起来一桩事,老太傅生前是不吃黄米的,可那日尚鲁给老太傅准备的八宝什锦粥放了黄米。”

叶婉清皱眉:“他专门负责老太傅饮食的怎么会不知道老太傅不吃什么?”

“官爷有所不知,黄米和小米长得像,老太傅不吃黄米,却挚爱小米,寻常八宝什锦粥是不放小米的,但老太傅的要放,因为小米养胃。那日饭食都呈上去了小的才发现尚鲁放错了米,还特意提醒过他,他说老太傅不会发现的,让小的不要声张,结果下午老太傅就出事了。”

叶婉清暗道坏事儿:“你当初为何不说?”

那小厮缩成一团:“官爷,谁都怕摊上事儿……”

叶婉清懒得计较那么多了,立即飞奔出去,招呼都没跟晁郅打一个,直接回了王府找到了顾景行:“马上搜捕尚鲁,他绝对有问题!”

不愧是摄政王,办事效率就是快,当天下午他的手下就在城门口抓到了试图蒙混出城的尚鲁。

尽管顾景行也并不觉得尚鲁一个小厨子能知道更多的东西,但顾景行还是亲自上阵审问尚鲁,叶婉清跑前跑后出力把人揪出来的,却只能在旁边看看热闹。

这人真的是惜字如金,叶婉清算是见识到了,说是他要审讯,但他就是坐在主位上亮了个相,左边坐着她,右边是刑部侍郎,底下跪着尚鲁,问话的全程都是刑部侍郎。

侍郎问一句看他一眼,只要顾景行没啥反应,他就继续问,也就那些常规的问题,是不是你做的,你是怎么做的,你为什么要做,是谁指使你做的。


“你用的什么熏香?”

叶婉清很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但也老老实实回答了:“花瓣加了一点艾草调制出来的,王爷若是喜欢,回头妾身调制一些给您送去。”

顾景行没拒绝:“可。”

接下来又无话可说了,叶婉清困得不行,沉浸在房间里多了个人的纠结中沉沉睡去,顾景行思绪纷杂,仰起头来看着床上睡的快要打鼾的女子,倒是有点羡慕她这样心大。

以他自小养成的性格,绝不可能在身边有一个不知道值不值得信任的人的情况下还能睡得这么沉。

顾景行觉得躺不住了,下了地走到床前站定,看着叶婉清沉沉的睡颜,这个傻子,对人从来就不知道有防备心吗?

他在这里站了挺久的功夫,终于觉得倦意袭来才重新躺回去美人榻上,拉着叶婉清找给他的毯子盖在身上,一股子不知道什么花和艾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安逸的让人心静。

叶婉清因为满脑子都是案子,一大早做了个梦梦见案子破了,给自己惊喜醒了,一看帐幔外头顾景行也刚刚起身,听见她起身的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记得把毯子收好。”

毯子已经叠好了放在美人榻上。

这一夜两人竟就这么共处一室共度一夜,感觉还真是有点奇妙的。

叶婉清拉开帐幔下地:“我喊人过来服侍你更衣。”

“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昨晚我们分榻而眠?”

说着他自己扯下了架子上的外袍,抖了抖披在身上穿好,动作帅气的像大鹏展翅。

叶婉清注意到他白色的里衣已经压出了褶子来,外袍因为脱掉了依旧整整齐齐。

怪不得昨晚他要脱衣服,这要是穿着衣服睡一夜,早上起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昨晚穿着衣服睡得?也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两人啥都没做?

这个男人真是细心的可怕。

“本王去上朝了。”

叶婉清蹲身行礼:“恭送王爷。”

送走了顾景行,叶婉清草草吃了点东西,又去了一趟刑部大牢,打算继续审问尚鲁,看能不能让他松口供出幕后主使来。

在入口的地方叶婉清与一个黑衣人擦肩而过,穿着斗篷带着兜帽低着头看不清脸,只能分辨出来是个男人,神神秘秘的。

她随口问了一个狱卒:“这谁啊?大热天的穿成这样。”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怎么的?

那狱卒道:“这人刚刚来探视了昨儿刚进来那囚犯……”

还没等狱卒说完,叶婉清就炸毛了:“谁让你们把人放进来的?坏事了,那人关在哪?”

等她被狱卒带着赶到关押尚鲁的牢房时果然已经出事了,尚鲁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叶婉清催促着狱卒打开牢门冲进去抓了一把干草塞进他嘴巴里防止他咬了自己的舌头,又狠命掐他人中,尽力让尚鲁保持清醒。

“是谁给你下的毒?到底谁才是让你害死老太傅的幕后主使?”

尚鲁抽搐的说不出话来,叶婉清捏着他下巴抽走了他嘴里的干草继续道:“他们都要杀你灭口了,你哪怕是拉出幕后主使给你垫背也要吧名字告诉我啊!”

这时刑部侍郎也赶来了,一听这话顿时嘴角抽搐,头一回听说这么问讯的。

尚鲁不是不想说,他是基本上失去了说话的功能了,喉咙里啊啊啊的发出怪声,努力摆了一个口型。

叶婉清辨认了一下:“晁?”

尚鲁眼前一亮,脖颈僵硬的点了下头,又摆了一个口型,发出一个像日的声音来。

叶婉清皱眉思索,他一定不是想说日,结合这个口型,他说的应该是“是”字。

“是不是晁康?”

尚鲁瞪大了眼睛,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口型和喉咙里这个像极了日的发音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叶婉清将他放下,问出来了,果然是晁康,还真是被顾景行给说准了,兄弟阋墙。

她回头同刑部侍郎道:“麻烦大人先带人去将太傅府给围了,等王爷下了朝请示过王爷之后再去拿人。”

以她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吩咐刑部侍郎的,不过侍郎知道她是王爷的亲信,再加上人是她问出来的,也就老老实实照办了。

好在今日早朝没什么大事,顾景行下朝挺早,刑部的人在宫门口将晁康给堵了,顾景行没拦着,任由他们将人带回了刑部。

晁康一路上都在大呼冤枉,从宫门口到刑部这短短的几步路,让整个朝廷的人领略了一番他的暴脾气。

大呼小叫并没有什么用,晁康还是被关进了刑部大牢,顾景行亲自过来审问,依旧还是昨日的格局,叶婉清在左,刑部侍郎在右,不同的是今儿顾景行亲自开口了。

晁康来来回回就只有一句话:“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下毒杀害大哥!”

顾景行一直很淡定,这种兄弟相残的事情他看多了,叶婉清就没这么淡定了,她生活的年代人伦纲常让她没有办法接受为了上位就杀了兄长这种事。

她一拍桌子道:“你还狡辩,毒是尚鲁下的,尚鲁是你带回来的,你是尚鲁临死前供出来的,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不成尚鲁要死了还要拿自己的性命冤枉你不成?”

“尚鲁死了?”晁康着实震惊了一把。

顾景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叶婉清冷笑:“装什么?杀人灭口都干出来了,他死了你不是应该欢欣鼓舞?”

晁康年纪一把了,依旧声若洪钟:“从前下官敬摄政王是个人物,却没想到摄政王也有为了岳丈公报私仇的一天,我若真是杀害大哥的凶手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但摄政王却听信谗言冤枉无辜的人,纵着属下乱来,真叫下官失望之极!尚鲁是我的人不假,但我从未指示尚鲁做过这种事!即便是尚鲁冤枉我,那也一定是被别人指使的,这个人才一定是真凶!”

他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叶婉清就冒火:“我家王爷轮不到你这种杀人凶手来失望,你敢说今儿一早不是你派人去牢里给尚鲁下毒杀人灭口的?不巧被我撞上了,抢在尚鲁死前从他口中问出了你的名字来。晁康,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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