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賎人,我可没你这种妹妹,以后我的钱一分都不会给你!”
我被面霜罐子砸到了手臂,一阵生疼。
玻璃碎了一地,四处飞溅。
一罐几千块的面霜,此刻就如烂泥般散落在地。
就如宋暖暖的道德和底线,化作了一滩烂泥。
我转头看向宋暖暖:“我什么时候在乎过你的钱?
即便是妈妈化疗问你借的钱也已经还清了,还欠你什么?”
宋暖暖被怼得哑口无言,但淬了毒般的眼睛依旧死死瞪着我。
她的手紧紧攥着沙发套,手握得咯咯作响。
我走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我只是希望,你别再害人了。”
宋暖暖头皮被扯得吃痛,张牙舞爪地就想来打我。
“多管闲事!”
我松开她的头发,和她拉开了距离。
“还有一件事,妈妈又需要化疗了,我不需要你的钱,但我希望你能时常去医院看望她。”
我语气顿了顿,淡淡瞥了她一眼:“妈还是很想你的。”
即便宋暖暖做了再多的错事,妈妈还是念叨着她。
如今妈妈已经到了晚期,即便是化疗,存活率也很低。
我马上就要开学了,也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妈妈。
而宋暖暖,这些年都没有尽到身为女儿的义务。
在妈妈生命的最后几个月,我只希望她能安心度过。
宋暖暖没有一丝焦急,反而不耐烦地抱怨:“病了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事,小题大做!”
我没再说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宋暖暖的豪宅。
妈妈住进医院的第五天,我开学了。
当晚,我便看到宋暖暖开了直播。
直播的内容是去医院照顾身患肿瘤的母亲。
宋暖暖温柔地为妈妈擦拭着脸和手,跟直播间的观众说妈妈生病的一年多,一直都是她亲力亲为照顾的。
妈妈虽知道宋暖暖是在做戏,但还是面带笑意地配合着她。
宋暖暖是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她自然是视若珍宝。
也许,父母都会忽视孩子的不足,给孩子无条件地爱吧。
我心里一酸,强迫自己退出直播间。
我不能接受妈妈的离开,也不能接受幼时心善的姐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但此刻,我还是暂时将与宋暖暖之间的恩怨放在了一边。
至少,在妈妈去世前。
可是,我到底还是看错了宋暖暖这个人。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护士说,妈妈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