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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夕起相思全文+番茄

春花flower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墨黎带走了那笔钱。她没有打算重回墨家,一个被休弃的女子,怎么还有脸回到娘家?更何况,她能够想来,如果继母她们知道了,会如何尖酸刻薄地挖苦她。何必自寻苦吃。墨黎回到洛平,应聘了一所教会学校,负责孩子们的饮食起居。转眼,十五年过去了。“黎,外面有个孟先生找你。”“谢谢张老师,我马上来。”墨黎和同事道谢,忙完手里的事,才匆匆出来。“墨黎,你又迟到了!”孟朗穿着半旧的呢子大衣,打着雨伞在学校门口等她,“晚上可得请我吃顿好的啊!”“呵呵…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墨黎出来的急,没有打伞,孟朗上前几步拉了一把,“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他摸了摸她的脸,有些冰凉,不由得皱起了眉。“好啦!我没事!”墨黎失笑,“今天我请客,带你去吃西餐。”“真的...

主角:墨黎贺景崇   更新:2024-12-05 17: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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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黎贺景崇的其他类型小说《竟夕起相思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春花flower”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黎带走了那笔钱。她没有打算重回墨家,一个被休弃的女子,怎么还有脸回到娘家?更何况,她能够想来,如果继母她们知道了,会如何尖酸刻薄地挖苦她。何必自寻苦吃。墨黎回到洛平,应聘了一所教会学校,负责孩子们的饮食起居。转眼,十五年过去了。“黎,外面有个孟先生找你。”“谢谢张老师,我马上来。”墨黎和同事道谢,忙完手里的事,才匆匆出来。“墨黎,你又迟到了!”孟朗穿着半旧的呢子大衣,打着雨伞在学校门口等她,“晚上可得请我吃顿好的啊!”“呵呵…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墨黎出来的急,没有打伞,孟朗上前几步拉了一把,“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他摸了摸她的脸,有些冰凉,不由得皱起了眉。“好啦!我没事!”墨黎失笑,“今天我请客,带你去吃西餐。”“真的...

《竟夕起相思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墨黎带走了那笔钱。

她没有打算重回墨家,一个被休弃的女子,怎么还有脸回到娘家?

更何况,她能够想来,如果继母她们知道了,会如何尖酸刻薄地挖苦她。

何必自寻苦吃。

墨黎回到洛平,应聘了一所教会学校,负责孩子们的饮食起居。

转眼,十五年过去了。

“黎,外面有个孟先生找你。”

“谢谢张老师,我马上来。”

墨黎和同事道谢,忙完手里的事,才匆匆出来。

“墨黎,你又迟到了!”

孟朗穿着半旧的呢子大衣,打着雨伞在学校门口等她,“晚上可得请我吃顿好的啊!”

“呵呵…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墨黎出来的急,没有打伞,孟朗上前几步拉了一把,“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他摸了摸她的脸,有些冰凉,不由得皱起了眉。

“好啦!

我没事!”

墨黎失笑,“今天我请客,带你去吃西餐。”

“真的啊?

那我可要沾你的光,饱餐一顿了!

哈哈!”

说罢,他二人手牵着手,在路边等电瓶车。

孟朗,是洛平一家报社的记者,人品端方。

几年前,他报道洛平的教会学校,也到墨黎任职的这所学校走访过,两人相谈甚欢,便做了朋友。

孟朗是从北方来的,在洛平没有朋友,因此三十来岁还没有女朋友。

他知道墨黎是离过婚的,可是他不介意。

现在的时局,战争虽是都可能打过来,儿女情长原本都是奢望。

能遇到一个知心的人,他唯有珍惜。

而对于墨黎来说,这些年的新生活,或多或少地抚平了她内心的波澜。

做一个平民,每日为了生计奔波,才发现洛平城的百姓们,过得如此辛苦。

而她那些所谓的伤心事,在家国大事面前,反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其实是不爱孟朗的。

她今年三十五岁了,那些儿女情长的东西,她不愿再经历了。

可是她的生命里出现了这样一个男人,同她平等地对话,愿意听她所说、想她所想,无疑给她孤独的生命里点燃了一盏灯。

所以她也愿意,在这风雨飘摇里,与他相依相伴。

他们选了一家很有格调的餐馆,昏黄的灯光下,客人们三三两两,交杯换盏。

“墨黎,你长的真美。”

孟朗由衷地夸赞道。

“呵呵…你就别打趣我了。”

墨黎摆手,“我已经这个年纪了,还说什么美不美的呢?”

她是真的不觉得自己美。

她年轻的时候,便始终被压了一头,直至嫁了人,也无法真正得到丈夫的喜欢。

而今年逾三十,她又从不知保养自己,眼角早已爬上了细纹,又谈何貌美呢?

“我说真的”孟朗睁大眼睛,“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最有味道的女人。”

墨黎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笑了笑,端起手边的酒杯想要敬她。

可她的手却被握住了。

那是一只粗糙的大手,手心里结了厚厚的茧,磨得她生疼。

她下意识想抽出来,却被那人更紧地攥住。

“喂,你是谁啊,想干什么?”

孟朗站起来,拍着桌子大喊。

墨黎也急得站起来,转头看向那人。

是他。

好久不见的贺景崇。

墨黎愣住了,浑身的力气顷刻间都化为乌有,手垂了下来,忘记了挣扎。

贺景崇不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一把拉着墨黎走出去,将她塞进一辆卡车里,然后疾驰而去。

他把她带到了营地,然后迅速关上门,不许人进入。

“墨黎,你终于出现了!”

他狠狠地将她困在墙角,不给她逃脱的余地。

“贺景崇,你放开我!”

墨黎被压得难受,她大声地骂他,手脚并用地捶打他,可是他岿然不动。

她急得哭了,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裳。

可是他依然没有放开她。

他紧紧拥抱她,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又摸她的头,像很多年前那样,温柔地哄她,“别哭了。”

可是,时光如刀,被划破的过去,终究是残缺不堪。

他们回不去了。

她哭了许久才终于抽噎着停下。

她抬头看他,他的额上也新添了几道皱纹,头发还有些凌乱。

她用手抚摸过他的眼睛、他的鼻梁、他的嘴唇,她用力咽下嘴里的呜咽,用最平静的声音说,“贺景崇,你放手,我已经嫁人了。”

贺景崇表情阴婺,他死死盯着墨黎的脸,想从中看出一丝破绽,可是他什么也发现不了。

她那么冷酷,眼睛里没有丝毫爱意。

“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他挥拳打向墙壁,一下接着一下,直到血溅出来,落在她的发梢。

“够了!”

墨黎拦住他,“贺景崇,停手吧!”

“我们结束了,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我的孩子死了!

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你应该也有了新的娇妻吧,她会为你生儿育女,开枝散叶。”

“别再纠缠我了!”

墨黎大力推开他,闷头向外跑去,任凭雨水拍打在脸上。

她一直跑、一直跑,像是要摆脱洪水猛兽一般,直到孟朗找到了她。

孟朗送她学校的宿舍,一路没有询问什么。

他敏锐地猜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那是一段只属于他们的过往,他无从插手。


1921年元月六日,洛平城墨家大小姐墨黎,嫁与上海有名的贺家公子为妻,时人皆称其为好事。

墨家是世代相传的书香门第,祖上不乏中举的秀才。

到了墨黎父亲这一辈,受时局动乱所限,家业不兴,便日渐没落了。

墨黎母亲早逝,同辈的只有一个妹妹,是继母所生。

墨黎与贺景崇相识,是在一次酒宴上。

那时,父亲本欲带妹妹一同出席,只是妹妹不巧生病,墨黎便代替了她。

上海贺家,是父亲新近巴结的对象。

而贺家少爷贺景崇,是当时炙手可热的江南少帅,掌管一方军事机要。

父亲原想借此机会,将妹妹介绍给他,如果两家有幸结为姻亲,那墨家便能借此机会东山再起。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贺景崇相中了墨黎,很快便带着聘礼来洛平提亲。

墨黎对这场婚事说不上满意,但也没有不满意。

她虽是小姐,却幼年丧母,这些年来在家里不受重视,说是寄人篱下也不为过。

嫁了便嫁了吧。

贺家家业甚大,婚礼十分隆重。

“小姐,你如今嫁入贺家,便是嫡妻了,以后便没有人再欺负我们了吧!”

隔着喜帕,丫鬟莺儿问道。

“希望如此吧!”

墨黎极为配合地走完所有流程,夜深人静,坐在新房里安静地等待着。

她不明白,贺景崇不过与她有一面之缘,连一句“你好”都没有说过,如何就突然娶了她呢?

她自知没有倾国倾城的相貌,也谈不上饱读诗书,不过是中人之姿,泯然众人罢了。

一朝飞入凤凰家,前方的路,是福还是祸呢?

“姑爷回来了!”

正想着,莺儿过来传话。

墨黎坐直了身子,眼角余光瞥到贺景崇径直走了过来,挑开她的喜帕,同她饮了交杯酒。

“累不累?”

他谈吐间带着浓重的酒气,脸色却十分红润,“来的兄弟多,免不了多喝了几杯,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见他言语客气,墨黎也不由放松了警惕,“我不累。”

墨黎抬头看他,“我替大少更衣吧。”

“好。”

他从善如流地抬手,任由她服侍。

墨黎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更衣,难免生疏。

她的身量在女子中尚且算得上娇小,在他面上更显得小鸟依人。

依依的灯光下,贺景崇看着身前颔首低眉的小妻子,不由得心生怜爱。

身随意动,他将她揽入怀中,压上床榻。

一室旖旎。


贺景崇在九十岁那年去世。

他在病床上,嘱咐孩子们为自己穿好寿衣。

那是一件半旧的中山装,上面还有一点脏污。

孩子们说,爷爷,这件衣服都脏了。

可他却心满意足,穿着那件旧衣裳,含笑闭目。

墨黎,终于有机会再穿这件衣服了。

我穿着你送我的衣服,就要来见你了。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民国爱情,十有九悲。

贺景崇是在九十岁时,才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那时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堂儿孙,突然就落下泪来。

没有人懂他在哭些什么。

他在遥远的地方,想到了年轻时同墨黎在酒宴上第一次相见。

她画了淡妆,身上穿着不太合体的裙子,局促地跟在她父亲身后。

不知怎的,他一眼就相中了她。

没有倾城的容貌,也没有新潮的气质,她那样脆弱,却在他的心底里牢牢生了根。

他高调迎娶了她。

虽然明知母亲不会同意,可他偏要那样做。

新婚之夜,他看她为他更衣,为她绽放,内心的欢喜仿佛就要溢出来。

后来,母亲回来了。

他知道母亲刁难她,为了保护她,他只能顺从母亲,刻意与曼妮保持亲近。

其实,她的敏感和多疑,他早就感受到了。

他不能说破,只好变着法儿补偿她,他更加温柔地爱抚她,不厌其烦地告诉她,他爱她。

他同上级请假,带她的家人一道出去游船。

本是为了讨她欢心,安慰处在孕中的她。

可谁知,阴差阳错,被人暗算了。

他被下了药,神志不清。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曼妮。

他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又碰巧军队派人来叫,他只得先放下儿女私情,还幻想着过几日等墨黎气消了,他再去哄哄,说不定就好了?

可谁知,这一别就是一生。

母亲告诉他,墨黎怒不可遏,打掉了孩子,离开了这个家。

他不信,他亲自跑去洛平寻找,可整整找了半年都没有音讯。

家里强迫他同曼妮成了婚,他心里有多少无何奈何,却无处可以诉说。

为了逃避,他整日呆在军中。

后来,又自请去守卫洛平。

那天,他碰巧路过那家餐馆,从汽车的后视镜里一眼便认出了墨黎,便迫不及待地带走了她。

他错了。

他不应该那么粗鲁,惹得她哭。

他不应该说那么多废话。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再让他回到那一刻…如果再多给他一分钟,他会告诉她,快走,离开洛平!

他会给她买好船票,去英国、法国、香港,或者随便什么地方…只要离开洛平就好。

这样,也许她还能有一线生机。

只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了。


其实,贺景崇此番来洛平,并非为了找墨黎。

倭寇步步紧逼,洛平城局势紧张,烽火即将到来。

他自请驻扎于此,协助军队作战,不仅是因为她在这里,更是为了保卫这片家园。

墨黎走后,贺景崇很快也被叫去议事。

前线战事吃紧,眼看就要破防。

“轰隆”一声炮火,点燃了大半个洛平城,百姓们从夜梦中惊醒,还不知真正的噩梦即将来临。

墨黎就死在这个夜里。

那时,她刚刚洗漱完,躺在床上,思绪纷纷扰扰,又回到十几年前的上海。

她想起那个刻骨铭心的夜晚,冰冷而孤寂。

她紧咬住牙关,才没有痛的喊出声来,得以保全自己最后的尊严。

她没敢低头看看自己流出的那一大滩血水,因此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那时长成了什么模样。

他会更像贺景崇吗?

还是更像她一点呢?

迷迷糊糊间,有一束耀眼的光从窗户透进来,她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是连绵的炮火。

她穿上衣服跑出去,听外面的人高喊着“洛平城失守了!”

她第一反应,竟然是,贺景崇不会有事吧?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耳边又听得一声轰鸣,巨大的炮火近在咫尺,她被炸的飞起来,与尘土混作一团。

墨黎是幸运的。

她死在了倭寇进城的第一个夜晚。

因此,虽然她还没来得及留下一句话便死去了,可她死的体面且完整。

相较于后来的许许多多冤魂,她已经是其中难得的幸运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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