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珊狂躁的踢了脚凳子,不偏不倚撞到了桌上,将那个生日蛋糕砸了个稀巴烂,咆哮着,
“杨鸿归!这可是你说的!离婚就离婚,跟你这个瘸子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受够了!”
我嘴角抽了抽,转身大步离开。
到了楼下才发现心那么痛那么痛,曾经相爱的人到如今恶语相向。
甚至拿我最自卑敏感的部分来攻击我,让我难过。
家里派来的司机已经过来接我了,见我下来连忙拉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喊,
“少爷,夫人已经在家里摆好了宴席等着您回去。”
我随意地点点头进了车,扫了眼这栋别墅,对司机说,
“回去之后,让管家找个律师过来跟袁珊对接离婚的事项。”
司机车开得很稳,我昏昏沉沉在车上睡了一觉。
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将一切都抛在了刚才出门的瞬间。
终于,失眠快一年的我,重获了睡意还有自由。
到家的时候正好是傍晚七点,爸妈已经在庄园外等着我了。
下车以后,双双围了上来,我妈满脸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背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瘦了,瘦了太多了,早该回家的。”
我爸也是一改往日严肃的常态,笑得温和拍了拍我的肩,
“好孩子,回来就好。”
大家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我和袁珊的事情,家里早就设了宴席,就等我回来。
我爸在饭桌上提到我的腿,哽咽了两声心疼的说,
“当初你不该救她的,要不是你奋不顾身扑上去救了她,留住了她一条命,她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成就?”
我笑了笑,垂眼看向空空的左小腿的位置,无所谓的说,
“爸,都过去了。”
现在悔恨、憎恶,岂非也否定了当年的付出。
那个时候,至少我和袁珊的相爱的。
为了救她的命,失去了左小腿这件事,也并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