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未婚夫婿祖母家的乔迁之宴,我带去贺礼祝贺。
谁知我原本要送的寓意吉祥安康的南海珍珠佛珠正在养女萧婉手里。
而我手中盒子打开的不过是一条粗制滥造的手帕。
萧婉献着我的礼冒充我的身份高声指责道:
“沈祖母,您看萧蓉这个养女也太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了,竟送去如此上不了台面的礼品。”
“您看她还有什么资格踏入沈家,合该把她和她的贺礼都扔出去!”
前世的我面对这样的场面,认为喧哗有辱家风,不争不抢,想给双方一份体面。
结果反被亲近之人背叛,遭人诟病陷害致死。
如今重生,我要又争又抢!
我淡然一笑,拿起手帕就塞进萧婉嘴里,把佛珠一把抢过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好意思偷着我的身份和东西借花献佛!”
……
我直接将盒子带手帕扔在她脸上,将佛珠一把抢过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和我论资格?好意思偷着我的东西借花献佛!”
“真是不知自己的身份地位,你有几个脑袋诬陷我?”
前世我少在京城常住外祖母家,萧婉便顶着我的嫡女身份处处在外结交高门贵女,自号京城第一贵女。
我回来后她便处处抹黑我的名声,道我贪慕虚荣水性杨花,最后被歹徒折磨致死。
这一世,我又怎么会让她好过!
厅堂内各种看笑话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下一刻声音再起,议论纷纷。
萧婉脸色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楚楚可怜道:
“蓉妹妹,就因为我准备的贺礼比你的用心贵重你就如此说我吗?你想要和我说便是,何必抢走呢?”
“我刚刚也只是见不得沈祖母府的乔迁之宴被你如此粗待才心急开口的。”
萧婉一贯会使如此把戏,瞬间引得几位来客为其说话。
“不过一个养女,便如此嚣张跋扈不将人放在眼里,我看呐,是欠教训。”
“要不是萧家收养,现在还不知在哪做乞丐呢!竟还不知感恩戴德。”
见此,萧婉的脸闪过几分得意,随意从头上拔下一根朱钗放在我手里,像是给狗赏下一块骨头似的。
“蓉妹妹,收了它莫要生气,他们也只是想为我打抱不平罢了。”
“我知道你是个养女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且好好待在这安分些就好,你缺的这份礼几日后我自会为你补上。”
说着看向了沈祖母,有礼道:“还请沈祖母多担待我们家这个养女。”
来客一片叫好,皆是称赞她知礼数,不愧为萧府嫡女。
我冷笑一声,明面上是替我赔礼担待,可话里话外都是在贬低嘲讽我,彰显她的大度得体。
我回以一笑,故意脱手任朱钗掉在地上,下一刻径直拔下她头上最贵重的那支金钗,悠悠道:
“我就说这支金钗怎么好生眼熟,原来又是你偷了我的!”
“什么养女,我可是丞相府中的嫡女!而你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东西,自以为在我府上住了几年,便能顶替我的身份。”
“你呢,不过是我父亲捡回来的乞丐,当条狗养一养也无所谓,以往我见你可怜也让你三分,你却不要脸的蹬鼻子上脸,这下,我岂能容你!若是在萧府,我定要扒去你的衣裳脱去你满头朱钗将你赶出门去!”
萧婉平常都见我柔弱任她欺凌,哪能想我如此强势不留情面,当即被说得脸色一白。
来客们看此一场热闹,见我说得如此肯定,疑惑道:
“所以萧婉才是养女?一个养女越俎代庖?装腔作势?”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我早看这个萧婉一股子小家子穷酸气了,满头朱钗和没戴过似的,又土又俗。”
萧婉白着脸,清玉般的面容上滑过几行清泪:“蓉妹妹,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该如此诬陷我,我嫡女的身份大家有目共睹,但于我而言,就算你非亲妹妹我也真心待你。”
真是我见犹怜,我冷笑,还要再说,一道略带威严的声音打断,沈祖母眯起眼打量我。
“够了!这是沈家的地盘,岂容你萧蓉一个养女放肆!”
“各位,我老妇今日就在此为婉儿正名,她确是丞相府中的嫡女。”
“至于这个萧蓉在此闹事,你们几个还不将人赶出去!”
我后退几步,大喊道:“你们谁敢动我!脑袋是不想要了!”
我气势之大,直将几位小厮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