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菲目送扬帆夫妇离开,眼神微微暗淡少许,但很快便恢复正常,见到扬帆如此幸福她也替对方感到高兴,心里虽然遗憾,但是她并没有太多的奢望。
车内。
扬帆一如既往的开着车,而黄晴则一脸笑容地看着身旁的花篮,夏雨菲刚刚包的花实在太好看了,让她有点舍不得送给母亲。
“老公,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一位集气质美貌才艺于一身的小师妹啊?”
“哈,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原来她还会花艺。”扬帆一边开车一边笑着回答。
“哦!老公,刚刚听她说你以前救过她们一家,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能跟我说说吗?”黄晴心里十分好奇,便转头望向正开车的丈夫侧脸,看着扬帆那帅气的侧脸,黄晴心里就忍不住暗傲娇了一下,毕竟当年她可是做了个最明智的抉择,一眼相中扬帆,并让对方成为她的合法丈夫。
扬帆想了想,最后还是向妻子交代当年的事情经过,黄晴虽然听的咬牙切齿,但最后她心里忍不住疑惑起来,便问:“老公,你能说下你爸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如今的职务哦!”
扬帆叹了口气,本想着过年的时候带妻子去见父母,然后交代一切,既然妻子提前问他,他也只好交代一切。
当黄晴听完扬帆交代的一切后,整个人惊呆了。
原来扬帆的父亲叫作扬爱国,是华国权力巅峰中的几位大佬之一,而扬帆的母亲叫作云曦雨,曾经是北大的博士生导师,但五年前开始从政,如今在华国政策委员会工作,在华国经济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老公,原来你是权二代啊?你怎么过得那么寒碜啊?”
扬帆无奈地笑了笑,说:“我这是过本色生活,哪有寒碜,毕竟娶了像你这样天仙的老婆,我这生活还叫寒碜吗?我这叫神仙生活,许多人都羡慕不来。”
黄晴心里如同吃糖般,“真的?”
“那当然!”
“老公,你说结婚到现在爸妈都不见我是不是嫌弃我啊?”黄晴似乎想到什么,语气变得暗淡下来。
“老婆,你多心了,是他们太忙了,而我又不想去打扰他们,毕竟从小到大,我见他们的次数也是少得可怜。”说起父母,扬帆的语气也不怎么高兴。
“老公,你父母也不待见你吗?”黄晴似乎意识到什么,语气中带着怜惜。
“是我不待见他们,他们心中有大爱,而我的心中只有小爱,所以啊!小时候他们因为忙把我交给爷爷奶奶养,那时我特渴望见到他们,但到我长大后,我反而不怎么想见他们,心里甚至对他们有所埋怨。”扬帆终于还是把心里话跟妻子说出来,虽然他有着身份显赫的父母,但是他并喜欢生活在那样的家庭。
黄晴不知道怎么开导丈夫,酝酿了好一会才说:“老公,爸妈他们也是为了国家,为这个国家辛勤付出一切,才忽略了你。”
扬帆点了点头,重重呼了口气,才说:“对啊,就因为这我才一直都叫他们爸妈啊?但并不表示我心里没有怨言,所以我才向往平凡的生活,有你有女儿,我心里就满足了。”
“你是因为能力不足吧!”黄晴见丈夫恢复正常,便忍不住打趣说。
“老婆,你说的是真的,我爸是我爷爷教导出来的,我也是,所以精忠报国的思想毕竟根深蒂固,只是我真的能力有限,我父亲在我毕业的时候就跟我说我并不适合从政,他可以安排我过点好的生活,给我安排份安逸舒服的工作,只是我选择回韩城,通过自己找到工作,本以为做个普普通通的银行员工,结果走了狗屎运,遇到如同仙子的你,哈哈!从此我的人生又变得不平凡了。”
黄晴仔细端详起扬帆,之后重重叹了口气,才说:“老公,我这样要求你改变,是不是违背你的初衷啊?”
“没有!绝对没有,是我想变得更好更优秀更强大来保护你们母女俩,我既然娶了那么优秀的妻子,那我也只能通过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那样才让你在别人面前更有面子。都说女人变得漂亮是想自己的爱人更有面子,而男人想变得更强大则是想让自己所爱的人过得更好。”
黄晴白了扬帆一眼,才幽幽地说:“这只是你心里的谬论吧!事实才不是这样,现在的人性十分复杂,哪有那么的纯粹和伟大。”
扬帆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老婆,其他人我不管,而且这些话我只想说给你听,因为这辈子我只想爱你一人。我的心意也很简单,看着宝宝健康长大,与你恩爱白头,然后在力所能及帮助其他人。”
“老公,你爸当年真不让你从政吗?”黄晴想起她的外公,想起她父亲当年的事情,好奇地问。
“嗯!我爸真不让我从政,他说我身上的光环无形中会让我的仕途一帆风顺,但是我的性格决定我不能走这条路,因为慈不掌兵,善不从政,我心肠太软,人又太过老实,加上能力不足这一大缺陷,做个平凡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老公,爸他也是个狠人?”黄晴还真对扬帆的父亲产生好奇,毕竟是国家领导人,平时都是那么神圣让人无法探知。
“其实我还有个叔叔的!”扬帆叹了口气,才说。
“你还有个叔叔?亲的吗?怎么不见你提过。”
“他当年犯了事,就是我爸揭发的。”
“大义灭亲?那你叔叔他现在呢?”
“进入监狱几年就因悔恨郁郁寡欢最后重病离去。”扬帆无奈地说。
“那爷爷呢?”
“我爷爷把我叔叔从家族族谱剔除,只是我奶奶为此伤心好几年。”
“那你叔叔有没有子女啊?”
“有,但是当年我叔叔出事后,小婶和我弟便被父亲送出国,后来都没怎么联系。”扬帆笑了笑,淡淡地回答。
“送出国?为什么啊?”
扬帆想了想才说:“我怎么知道?我当时年纪还小,只记得爷爷曾说过一句送出去也好!后来他们都避讳不怎么谈起。”
黄晴脑补了一下,心里虽然明白,但是她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跟扬帆说,只是她心里对扬帆的父亲产生不少敬畏,就如同她那从未谋面的外祖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