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光着屁股的秦笙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急不可耐的在林听听款式漂亮的蕾丝内衣上上下抚摸。
林听听正对着我们,睁大了眼睛,浑身僵硬。
好玩。
在保安大爷大吼一声捂住我的眼睛之后,我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
刚才的有情人现在公堂对簿。
林听听最擅长流泪,她美丽的眼睛里泪水像夏季的雨水一样噼里啪啦的流下来。
她哭,我也哭。
她说:小鱼你说!
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说:傻听听,我怎么会害你,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一直跟我说秦笙不过是个有钱的傻蛋,你一点也不喜欢他。
而且他每天都把你妈是坐台小姐这件事拿出来说,你早就讨厌他了……她说:……姜渔你别说了。
秦笙和教导主任的脸在我们的对话里变得越来越黑。
秦笙大声喊道:我没有骚扰林听听!
她是自愿跟我去的!
我们这顶多是早恋,凭什么都怪我一个人!
我抹了抹眼泪,压着自己的嘴角不笑出声来。
林听听,瞧瞧你的男主角。
多么的,有担当。
主任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
如果你没有威逼利诱,听听这么讨厌你怎么会和你去小树林?
我问。
秦笙冷笑:姜渔你少管闲事,我哪威逼利诱她了?
我指着林听听:你送听听昂贵的内衣内裤,逼她跟你亲热,这还不算吗?
林听听没有爸爸,她的妈妈是坐台女,生下她之前是,现在依旧是。
她和她妈互相以对方为耻。
她的第一件内衣、第二件、第三件……穿过了青春期的所有的少女的肩带,都是我送给她的。
可有一天,她却弹着我背后的纽扣,嗤笑老土。
我没问秦笙是怎么知道她的尺码的。
秦笙高傲的仰起了头颅:谁说她的内衣是我送的了,你有证据?
她那么骚,没准儿求别的男人给她买的。
她跟她那个坐台的妈一样下贱,我勾勾手指头她就舔上来了,还用威逼利诱?
教导主任听不下去了,他拍拍秦笙的脸让他闭嘴。
林听听低头看着脚尖,双手绞着,不说话。
又来了。
又来了。
她遇见事情永远这样,不说话,好像我姜渔是她的嘴巴。
她知不知道,祸从口出。
我说:那你的书包里为什么装了那么多卫生巾?
和林听听刚刚换上的,一样。
秦笙脸色一白。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即摊开手嗤笑:什么书包,你在说什么?
报告。
少年忽然出现在了门口,他扶着门,微微弯腰喘着粗气。
白皙的脸上浮着一层剧烈运动后的薄红。
老师,我在小树林边捡到两个书包。
宋许珩说。
两个书包应声被他扔在主任面前。
主任冲过去拉开其中一个名牌书包,秦笙也撕破脸皮胆大包天的拽住了书包的肩带。
一拉,一扯。
一片片带着香味的卫生巾在办公室里纷纷扬扬的落下,像下了一场雨。
我抬起头,微笑。
却对上了宋许珩半框眼镜下似笑非笑的目光。
是!
老师!
我承认!
是秦笙用这些东西威逼利诱我,他强迫我、骚扰我让我和他做那种事情。
林听听抢先哭出声来。
秦笙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睛几乎喷火:林听听,你这个贱人!
扑哧。
我笑了一声。
秦笙,瞧瞧你的女主角。
多么的,演技精湛。
宋许珩靠在门边问我:姜渔,你又笑什么。
我说:赵主任头上有一片展开的卫生巾。
正冒充他那英年早逝的头发。
哈哈……这下好了,他也想笑了。
最终秦笙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只得到了通报批评的惩罚。
可他和林听听之间的冷战,却早早的到来了。
以至于林听听赌气逃学后,提前遇见了她生命中第二重要的男人。
一刀插进我腹中,把我的五脏六腑绞烂绞碎的,混混高阳。
她在新的社交里分身乏术,我终于清净,埋下头来认真的啃起书本。
掰着指头算,还有整一年,就高考了。
上一世直接单招上了技校,连高考卷子什么样都没见过,注定我不能走捷径。
我妈看我学得认真,每天都把最新鲜的鱼留给我。
煎煮烹炸。
她怕我吃腻,却不知道这已经是她的女儿想了十几年的味道。
班主任冯诚表扬我期中考试进步很大电话打过来,我妈更是没出息的流下泪来。
她曾阻止我和林听听继续来往,可我没听。
青年丧夫中年下岗的挫折已经让她没有力气再反驳命运的安排,甚至没边的宠溺我。
她听冯诚说我的同桌成绩很好,在学习上给了我不少帮助,就做了鱼汤让我带给他。
我把保温饭盒和书包一起甩在在路口等我上学的宋许珩身上。
他说:姜渔,你可真是越来越原形毕露了。
保温饭盒里是鱼汤,我妈特地给你做的。
我指指饭盒。
从那天他拎着秦笙的书包从天而降以后,我们俩就默契的结成了统一战线联盟。
为什么?
宋许珩把饭盒拎起来,挑眉看我。
不是因为知道了你中午只吃馒头,是我家付不起你课后辅导的费用,贿赂你的。
两个有点不值钱尊严的穷鬼相视一笑。
走出巷口,海边小城清晨的薄雾中,一个身影站在雾里等我。
林听听夹着一根烟,正吞云吐雾。
看见我身边的宋许珩,愣了愣,随即说:小鱼,我有事找你。
她校服领口不系扣子,大大的敞开着,露出红色的吻痕,在少女的身体上像禁忌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