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让他血债血偿呢?
我不爱我的丈夫。
偷偷勾搭上小叔子,我纠缠在两个男人之间。
丈夫被小叔子逼上绝路,而我是他的帮凶。
直到丈夫身亡,我才明白他有多爱我。
生前他留下遗嘱,死后名下财产尽归我所有。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却在我们的新婚夜,将一把尖刀扎入我的心脏。
他挥霍着我的钱,和上位姐逍遥快活。
死过一回的我,决定迷途知返!
1前世,我嫁给了周彦,私下却跟小叔子周危保持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我纠缠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
对此,周彦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知道我并不爱他,却不愿放我自由。
他以爱为名打造了婚姻的牢笼,将我困在他的身边。
我成了他豢养在牢笼里的金丝雀,无时无刻不想从他身边逃离。
周彦和周危的关系向来势如水火,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周危找到我,要我跟他联手一起对付周彦。
困在牢笼里的鸟儿,对自由有着无尽的渴望。
我动摇了。
在我的暗中帮衬下,周危顺利扳倒了周彦,成功接手他多年来辛苦打拼的商业帝国。
他还嘲笑他,“公司没了,连你心爱的女人也不要你了!”
周彦心如死灰,从集团顶楼一跃而下。
他的葬礼潦草,无人出席。
那时候的我,正风风光光嫁给周氏新的掌权人。
很快我就遭了报应。
因为周危说,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2我从黑暗中醒来,刀子刺入心脏的痛感依旧清晰。
现场气氛肃穆,灵堂中间摆放着女人的黑白画像。
周彦捧着母亲的遗像,神情悲戚。
葬礼上前来吊唁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个个脸上都是悲痛惋惜的神情。
今日是周彦母亲的葬礼,我竟然回到了三年前!
作为周家的媳妇,我自然不能缺席。
吊唁者个个身穿黑色套装,彰显对逝者的尊重。
我妆容精致,打扮明艳,引得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前世我为了羞辱周彦,故意在他母亲的葬礼上打扮得花枝招展,将一份离婚协议甩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声线都颤了。
“温栀,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着众亲友的面,我毫不避讳地搂住周危的手臂。
“周彦,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周彦身体微僵,心房好似有重锤砸落,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成渣渣。
众人纷纷骂我不要脸,而我置若罔闻。
只要周危是爱我的,我可以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
那时候的我,早已被畸形放肆的爱蒙蔽了眼睛。
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前世的我,亏欠周彦太多太多。
我走到周彦的身边,情不自禁抚上他的面颊。
周彦神情一顿,语调艰涩,“看我不够可怜,又想在我伤口上撒盐?”
这时,葬礼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周彦捧着遗像的手微微紧绷,如临大敌。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来人是周危,我的小叔子!
他是害死周彦的罪魁祸首,而我是他的帮凶。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在我身上巡梭,连外人都能看出猫腻。
他说:“大嫂,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赶紧将他手里的东西夺过来,死死捂在怀里。
周彦看出端倪,“什么东西?
拿来我看看。”
我心虚得要命,“不重要的东西,不看也罢。”
周危正等着看哥哥的笑话,期待落空让他有些失望。
他故意提高了声调,“大嫂,你不是要跟大哥离婚吗?
你让我帮你准备离婚协议,我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
前来吊唁的亲友面面相觑。
我跟周彦的夫妻关系多年来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从未有过人前撕破脸的时候。
周彦心中一凛,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我慌忙解释,“周彦,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危过来搂住我的腰肢,“大嫂,你还想瞒着众人到什么时候?”
我愤然将他推开,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周危,你给我闭嘴!”
周危不怒反笑,他压低嗓音“大嫂,上了我的贼船,想要下来可就难了。”
“够了!”
周彦眸色迅速沉下来,“今日是我母亲的葬礼,我不允许有人在我母亲的葬礼上闹事。”
我将手里的离婚协议撕成粉碎,趁机袒露心迹。
“周彦,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周危笑得漫不经心,“大嫂,你不是想要离开周彦吗?
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有了前世的惨痛教训,我已经看清周危虚情假意的嘴脸。
我和周危耳鬓厮磨的画面,刺痛了周彦的眼睛。
他说:“温栀,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我如你所愿。”
“离婚协议,我签!”
前世的我总是仗着周彦对我的偏爱,肆无忌惮做着伤害他的事情。
母亲离世给他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在他颓靡痛苦的时候,我作为妻子没有给予他心灵上的慰藉。
在周危的怂恿下,竟然在葬礼上跟周彦闹离婚,还公然跟小叔子勾搭在一起。
这事不仅让我的名声扫地,连带着周彦也成了人们口中的笑柄。
周危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看得我特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看着周彦努力克制心痛的模样,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转身对着周危破口大骂,“周危,别再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了!”
“我是不可能跟周彦离婚的,死都不离!”
周彦震惊地抬眸看我,捧着遗像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短暂的错愕后,他的眸底飞快归于沉寂。
他苦涩自嘲,“不过是哄骗我的手段罢了。”
“周彦,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3周危是私生子,觊觎周家的家产许久。
周彦的母亲还未下葬,周危的母亲就已经公然登堂入室。
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争夺家产的战斗争已经趋于白热化。
周危知道我一心想要摆脱周彦的掌控,便趁机拉拢我。
他承诺等他拿到周家家产后,就让我自由。
我信了。
他说尽诋毁周彦的话,让我深陷谎言的泥潭,开始抵触周彦。
我沉浸在他编织的美梦里,一步步沦陷。
我单纯地以为周危只是想要周家的遗产,没想到他连周彦的命都想要。
我做了周危的帮凶,最后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葬礼接近尾声,前来吊唁的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周彦说:“你不用委屈自己陪我到最后。
你明明那么讨厌我……”我握住他的手,此时掌心的温热是那样的真实。
他诧异地抬眸看向我,“你强忍恶心来碰我,是想让我早点签下离婚协议书吧?”
我摇头否认,任何解释的话语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前世的我很抵触周彦,拒绝与他有肢体上的触碰,荒唐到为了周危守身如玉。
周彦要我履行妻子的义务,我恶狠狠地对他说:“周彦,你让我觉得恶心!”
从此,周彦再没碰过我。
结婚时,婚礼办得很隆重,周彦给了我最大的体面。
物质上,他从未苛待过我,总是想尽办法给我最好的。
为了给我富足的生活,他四处奔波,谈生意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
短短几年,周氏集团一跃成为行业领袖。
功成名就的他,无人不捧着敬着。
偏偏在我这里,却从未得到过好脸色。
如果我安安分分扮演好周太太的角色,周彦的人生该是多么风光得意?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靡靡细雨。
初冬的温度已经降至零下,出租车难打。
我站在冷风里,没一会儿手就冻僵了。
一辆劳斯莱斯在我身边缓缓停下,周彦冷峻刚毅的侧脸映入我的眼帘。
“需要我捎你一程吗?”
他标志性十足的嗓音响起。
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周彦显然没料到我会上他的车,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
我紧挨着他坐下,能感觉到他气息有些紊乱。
前世的我对他避之不及,宁可冻死在路边,也不愿与他同乘一辆车。
周彦抬眸看我,神色平静,“温栀,你跟周危吵架了?”
他的话太过直白,我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跟小叔子那档子事,他闭口不提,不是不知情,纯粹是想给我留些体面。
我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在他看来是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突然变卦,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跟周危吵架了。
周彦眸色黯然,精致卓然的五官隐匿在黑暗里。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完全没有上位者的霸道。
我偷偷红了眼,情不自禁吻上他的面颊。
他的脊柱瞬间绷紧,黯淡的眸子里涌现出万千星光。
他转眸怔怔地看着我,“温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握住他微凉的手掌,语气里带了几分哭腔。
“周彦,我不跟你闹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周彦罕见地红了眼圈,声音里带着几不可见的颤音。
“温栀,你又想了什么新的招数来骗我?
不过你肯费心思骗我,说明你对我还是有一点在意的。”
想不到,周彦竟然爱得如此卑微。
温栀啊温栀,你果真猪油蒙了心,竟然伤害一个爱你至深的男人!
上辈子我一门心思想要逃离他的掌控,不仅谎话连篇,甚至还会在背地里捅上他一刀。
不怪周彦这么想,因为更过分的事情我都做过。
周危在不远处看着,他亲眼看到我上了周彦的车。
车内,我与周彦吻得难舍难分。
从起初的一点点试探,到最后的炙热深吻。
看到周危双拳紧握的模样,我笑了。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他有伤害周彦的机会。
周危那个疯子,我迟早送他下地狱!
4冷风从车窗的缝隙里灌进来,将我的眼睛吹得又热又疼。
周彦摸到我眼角的泪水,惊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对不起,我失态了……”上辈子他就是这样,明明没有做错事,却总是迁就我的情绪。
他越跟我道歉,我哭得越凶,眼泪鼻涕全蹭在他昂贵的西装上。
周彦哪见过这阵势,好看的眉眼肉眼可见的慌乱。
“栀栀,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
要不你打我出出气?”
我拽住他的领带,凶狠地咬住他的唇,“周先生,你吻技太差了!
要不我们再练习一下,熟能生巧嘛~”司机识趣避开,让我和周彦有独处的机会。
周彦气息微喘,“你是在故意演戏给他吗?”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周危,那家伙就躲在暗处窥视着我们。
我强行将周彦帅气的脸庞掰开,“别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心情!”
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周家别墅。
与以往一样,周彦并没有留下来过夜。
上辈子我抵触和周彦同住一个屋檐下,他索性就搬了出去。
周彦前脚刚走,后脚周危就溜进了我的卧室。
他愤怒地掐住我的脖颈,“温栀,你们在车里做过了?”
我胸腔里的氧气被压榨,剧烈咳嗽起来。
“没……没有。”
周危怒火中烧,“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上了周彦的车,还想骗我?”
我假装慌乱,“周危,周彦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
离婚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周危行事乖张,手段狠毒,他计划在葬礼上大做文章。
我临时倒戈,破坏了他的计划。
刚回家,他就迫不及待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周危盯着我,“温栀,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倘若翻了船,你休想独善其身!”
我心如擂鼓,仿佛被嗜血的猛兽盯上,汗毛根根倒竖。
“周危,你是私生子,按理说是没有继承权的……”周危被戳中心里的痛点,顿时恼羞成怒。
他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起“私生子”这个词汇。
“温栀,少跟我耍花样!
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你离开周家!”
他的眼神可怕至极,好像下一秒就要将我拆骨入腹。
我赶紧投诚,“周危,能帮你扳倒周彦的人,也只有我!”
“我死了,可就没人能帮你了。”
周危看到我脖颈上的红痕,惊惶地将我搂进他的怀里。
“栀栀,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我在心里痛骂,“周危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放着帅气夺金的老公不爱,偏偏爱上一个病娇偏执的疯批。
分明是自掘坟墓!
周危给我下了新的任务,他让我去偷周彦的招标书。
我故作惊慌,“那可是周氏的商业机密啊!
搞不好我会坐牢的。”
周危将我搭在我的腰间,我忍着恶心没有推开他。
“周彦那么爱你,他可舍不得让你坐牢。”
我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所以你就舍得我去坐牢?”
周危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问,一时哑然。
他抚了抚我乌黑柔顺的长发,“栀栀,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舍得你去坐牢?”
上辈子我在他的柔情蜜意下缴械投降,甘愿臣服。
现在听来,他的谎话着实低劣。
我没有拆穿他的谎言,“招标书涉及的投资金额高达数十亿,属于重要机密文件,怎么可能轻易被我偷到?”
周危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暗自冷笑,周危这是暗示我用肉体换取商业机密。
果然,周危对我只有利用,没有感情!
前世我竟然没有看出周危的豺狼本性,还成了他的帮凶,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这一世,我该如何让他血债血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