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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06
我该如何让他血债血偿呢?

我不爱我的丈夫。

偷偷勾搭上小叔子,我纠缠在两个男人之间。

丈夫被小叔子逼上绝路,而我是他的帮凶。

直到丈夫身亡,我才明白他有多爱我。

生前他留下遗嘱,死后名下财产尽归我所有。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却在我们的新婚夜,将一把尖刀扎入我的心脏。

他挥霍着我的钱,和上位姐逍遥快活。

死过一回的我,决定迷途知返!

1前世,我嫁给了周彦,私下却跟小叔子周危保持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我纠缠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

对此,周彦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知道我并不爱他,却不愿放我自由。

他以爱为名打造了婚姻的牢笼,将我困在他的身边。

我成了他豢养在牢笼里的金丝雀,无时无刻不想从他身边逃离。

周彦和周危的关系向来势如水火,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周危找到我,要我跟他联手一起对付周彦。

困在牢笼里的鸟儿,对自由有着无尽的渴望。

我动摇了。

在我的暗中帮衬下,周危顺利扳倒了周彦,成功接手他多年来辛苦打拼的商业帝国。

他还嘲笑他,“公司没了,连你心爱的女人也不要你了!”

周彦心如死灰,从集团顶楼一跃而下。

他的葬礼潦草,无人出席。

那时候的我,正风风光光嫁给周氏新的掌权人。

很快我就遭了报应。

因为周危说,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2我从黑暗中醒来,刀子刺入心脏的痛感依旧清晰。

现场气氛肃穆,灵堂中间摆放着女人的黑白画像。

周彦捧着母亲的遗像,神情悲戚。

葬礼上前来吊唁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个个脸上都是悲痛惋惜的神情。

今日是周彦母亲的葬礼,我竟然回到了三年前!

作为周家的媳妇,我自然不能缺席。

吊唁者个个身穿黑色套装,彰显对逝者的尊重。

我妆容精致,打扮明艳,引得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前世我为了羞辱周彦,故意在他母亲的葬礼上打扮得花枝招展,将一份离婚协议甩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声线都颤了。

“温栀,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着众亲友的面,我毫不避讳地搂住周危的手臂。

“周彦,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周彦身体微僵,心房好似有重锤砸落,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成渣渣。

众人纷纷骂我不要脸,而我置若罔闻。

只要周危是爱我的,我可以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

那时候的我,早已被畸形放肆的爱蒙蔽了眼睛。

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前世的我,亏欠周彦太多太多。

我走到周彦的身边,情不自禁抚上他的面颊。

周彦神情一顿,语调艰涩,“看我不够可怜,又想在我伤口上撒盐?”

这时,葬礼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周彦捧着遗像的手微微紧绷,如临大敌。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来人是周危,我的小叔子!

他是害死周彦的罪魁祸首,而我是他的帮凶。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在我身上巡梭,连外人都能看出猫腻。

他说:“大嫂,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赶紧将他手里的东西夺过来,死死捂在怀里。

周彦看出端倪,“什么东西?

拿来我看看。”

我心虚得要命,“不重要的东西,不看也罢。”

周危正等着看哥哥的笑话,期待落空让他有些失望。

他故意提高了声调,“大嫂,你不是要跟大哥离婚吗?

你让我帮你准备离婚协议,我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

前来吊唁的亲友面面相觑。

我跟周彦的夫妻关系多年来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从未有过人前撕破脸的时候。

周彦心中一凛,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我慌忙解释,“周彦,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危过来搂住我的腰肢,“大嫂,你还想瞒着众人到什么时候?”

我愤然将他推开,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周危,你给我闭嘴!”

周危不怒反笑,他压低嗓音“大嫂,上了我的贼船,想要下来可就难了。”

“够了!”

周彦眸色迅速沉下来,“今日是我母亲的葬礼,我不允许有人在我母亲的葬礼上闹事。”

我将手里的离婚协议撕成粉碎,趁机袒露心迹。

“周彦,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周危笑得漫不经心,“大嫂,你不是想要离开周彦吗?

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有了前世的惨痛教训,我已经看清周危虚情假意的嘴脸。

我和周危耳鬓厮磨的画面,刺痛了周彦的眼睛。

他说:“温栀,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我如你所愿。”

“离婚协议,我签!”

前世的我总是仗着周彦对我的偏爱,肆无忌惮做着伤害他的事情。

母亲离世给他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在他颓靡痛苦的时候,我作为妻子没有给予他心灵上的慰藉。

在周危的怂恿下,竟然在葬礼上跟周彦闹离婚,还公然跟小叔子勾搭在一起。

这事不仅让我的名声扫地,连带着周彦也成了人们口中的笑柄。

周危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看得我特想一巴掌呼他脸上。

看着周彦努力克制心痛的模样,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转身对着周危破口大骂,“周危,别再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了!”

“我是不可能跟周彦离婚的,死都不离!”

周彦震惊地抬眸看我,捧着遗像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短暂的错愕后,他的眸底飞快归于沉寂。

他苦涩自嘲,“不过是哄骗我的手段罢了。”

“周彦,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3周危是私生子,觊觎周家的家产许久。

周彦的母亲还未下葬,周危的母亲就已经公然登堂入室。

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争夺家产的战斗争已经趋于白热化。

周危知道我一心想要摆脱周彦的掌控,便趁机拉拢我。

他承诺等他拿到周家家产后,就让我自由。

我信了。

他说尽诋毁周彦的话,让我深陷谎言的泥潭,开始抵触周彦。

我沉浸在他编织的美梦里,一步步沦陷。

我单纯地以为周危只是想要周家的遗产,没想到他连周彦的命都想要。

我做了周危的帮凶,最后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葬礼接近尾声,前来吊唁的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周彦说:“你不用委屈自己陪我到最后。

你明明那么讨厌我……”我握住他的手,此时掌心的温热是那样的真实。

他诧异地抬眸看向我,“你强忍恶心来碰我,是想让我早点签下离婚协议书吧?”

我摇头否认,任何解释的话语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前世的我很抵触周彦,拒绝与他有肢体上的触碰,荒唐到为了周危守身如玉。

周彦要我履行妻子的义务,我恶狠狠地对他说:“周彦,你让我觉得恶心!”

从此,周彦再没碰过我。

结婚时,婚礼办得很隆重,周彦给了我最大的体面。

物质上,他从未苛待过我,总是想尽办法给我最好的。

为了给我富足的生活,他四处奔波,谈生意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

短短几年,周氏集团一跃成为行业领袖。

功成名就的他,无人不捧着敬着。

偏偏在我这里,却从未得到过好脸色。

如果我安安分分扮演好周太太的角色,周彦的人生该是多么风光得意?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靡靡细雨。

初冬的温度已经降至零下,出租车难打。

我站在冷风里,没一会儿手就冻僵了。

一辆劳斯莱斯在我身边缓缓停下,周彦冷峻刚毅的侧脸映入我的眼帘。

“需要我捎你一程吗?”

他标志性十足的嗓音响起。

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周彦显然没料到我会上他的车,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

我紧挨着他坐下,能感觉到他气息有些紊乱。

前世的我对他避之不及,宁可冻死在路边,也不愿与他同乘一辆车。

周彦抬眸看我,神色平静,“温栀,你跟周危吵架了?”

他的话太过直白,我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跟小叔子那档子事,他闭口不提,不是不知情,纯粹是想给我留些体面。

我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在他看来是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突然变卦,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跟周危吵架了。

周彦眸色黯然,精致卓然的五官隐匿在黑暗里。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完全没有上位者的霸道。

我偷偷红了眼,情不自禁吻上他的面颊。

他的脊柱瞬间绷紧,黯淡的眸子里涌现出万千星光。

他转眸怔怔地看着我,“温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握住他微凉的手掌,语气里带了几分哭腔。

“周彦,我不跟你闹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周彦罕见地红了眼圈,声音里带着几不可见的颤音。

“温栀,你又想了什么新的招数来骗我?

不过你肯费心思骗我,说明你对我还是有一点在意的。”

想不到,周彦竟然爱得如此卑微。

温栀啊温栀,你果真猪油蒙了心,竟然伤害一个爱你至深的男人!

上辈子我一门心思想要逃离他的掌控,不仅谎话连篇,甚至还会在背地里捅上他一刀。

不怪周彦这么想,因为更过分的事情我都做过。

周危在不远处看着,他亲眼看到我上了周彦的车。

车内,我与周彦吻得难舍难分。

从起初的一点点试探,到最后的炙热深吻。

看到周危双拳紧握的模样,我笑了。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他有伤害周彦的机会。

周危那个疯子,我迟早送他下地狱!

4冷风从车窗的缝隙里灌进来,将我的眼睛吹得又热又疼。

周彦摸到我眼角的泪水,惊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对不起,我失态了……”上辈子他就是这样,明明没有做错事,却总是迁就我的情绪。

他越跟我道歉,我哭得越凶,眼泪鼻涕全蹭在他昂贵的西装上。

周彦哪见过这阵势,好看的眉眼肉眼可见的慌乱。

“栀栀,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

要不你打我出出气?”

我拽住他的领带,凶狠地咬住他的唇,“周先生,你吻技太差了!

要不我们再练习一下,熟能生巧嘛~”司机识趣避开,让我和周彦有独处的机会。

周彦气息微喘,“你是在故意演戏给他吗?”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周危,那家伙就躲在暗处窥视着我们。

我强行将周彦帅气的脸庞掰开,“别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了心情!”

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周家别墅。

与以往一样,周彦并没有留下来过夜。

上辈子我抵触和周彦同住一个屋檐下,他索性就搬了出去。

周彦前脚刚走,后脚周危就溜进了我的卧室。

他愤怒地掐住我的脖颈,“温栀,你们在车里做过了?”

我胸腔里的氧气被压榨,剧烈咳嗽起来。

“没……没有。”

周危怒火中烧,“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上了周彦的车,还想骗我?”

我假装慌乱,“周危,周彦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

离婚的事,还需从长计议。”

周危行事乖张,手段狠毒,他计划在葬礼上大做文章。

我临时倒戈,破坏了他的计划。

刚回家,他就迫不及待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周危盯着我,“温栀,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倘若翻了船,你休想独善其身!”

我心如擂鼓,仿佛被嗜血的猛兽盯上,汗毛根根倒竖。

“周危,你是私生子,按理说是没有继承权的……”周危被戳中心里的痛点,顿时恼羞成怒。

他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起“私生子”这个词汇。

“温栀,少跟我耍花样!

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你离开周家!”

他的眼神可怕至极,好像下一秒就要将我拆骨入腹。

我赶紧投诚,“周危,能帮你扳倒周彦的人,也只有我!”

“我死了,可就没人能帮你了。”

周危看到我脖颈上的红痕,惊惶地将我搂进他的怀里。

“栀栀,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我在心里痛骂,“周危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放着帅气夺金的老公不爱,偏偏爱上一个病娇偏执的疯批。

分明是自掘坟墓!

周危给我下了新的任务,他让我去偷周彦的招标书。

我故作惊慌,“那可是周氏的商业机密啊!

搞不好我会坐牢的。”

周危将我搭在我的腰间,我忍着恶心没有推开他。

“周彦那么爱你,他可舍不得让你坐牢。”

我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所以你就舍得我去坐牢?”

周危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问,一时哑然。

他抚了抚我乌黑柔顺的长发,“栀栀,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舍得你去坐牢?”

上辈子我在他的柔情蜜意下缴械投降,甘愿臣服。

现在听来,他的谎话着实低劣。

我没有拆穿他的谎言,“招标书涉及的投资金额高达数十亿,属于重要机密文件,怎么可能轻易被我偷到?”

周危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暗自冷笑,周危这是暗示我用肉体换取商业机密。

果然,周危对我只有利用,没有感情!

前世我竟然没有看出周危的豺狼本性,还成了他的帮凶,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这一世,我该如何让他血债血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