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楚月离的手段,本王也算是领教过了,既然如此想要本王低头,过两日等她知错了,本王就去国公府哄哄她便是!”
秦悟闻言,顿时心头一喜,忙道:“属下这就去准备好厚礼,陪王爷去一趟国公府!”
陆封谨摆了摆手,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但想想,楚月离使了那么多的手段,逼得母妃和秦悟都要替她说话,只怕也是真的想他想得不行,只是拉不下脸来求他和好。
也不知道这会儿,她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大丈夫能屈能伸,若能让这场闹剧,在四皇兄回来之前赶紧平息,他低个头也不是不能。
于是,两日之后那个清晨,陆封谨就在秦悟的陪同下,带着礼物去了国公府。
下人说小姐在后院。
陆封谨到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楚月离坐在树下的背影。
那背影,说不出的孤单萧索。
他心头一软,终是想起来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的阿离,这段日子,过得如此凄凉。
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如何能不心疼?
此时有风吹过。
楚月离的长发被挽起,青丝飞扬,衣袂飘飘的背影,让陆封谨心头一紧。
他虽不喜她的手段和心思,但如此出色的皮囊,放眼整个京城也的确是找不到第二个。
这样的阿离,就算他不宠幸,也得要圈养在自己的牢笼里,决不能被别的男子沾染了去。
陆封谨加快脚步:“阿离……”
脚步忽然停住。
他看清楚了,坐在楚月离对面的人是谁。
“四……皇兄?”陆封谨彻底傻了眼,“你……是几时回来的?”
“昨夜回京,已经见过父皇。”陆北墨高大的身躯坐在石凳上,阳光洒落,在地上拖出很长的一道影子。
数年不见,他仿佛还是那个四皇兄。
一身与生俱来的戾气,高深讳莫,寒气逼人,一般人见到,怕是不敢直视。
陆封谨的注意力,很快落在他的脸上。
他脸上戴着半张面具,如此可怖!
看到他的面具,陆封谨的信心又回来了。
如今论才华论长相,他谨王爷是京城第一,他在陆北墨的面前,没什么好谦卑的。
“阿离,请了四皇兄来做客,为何不与我说一声?也好让我来陪四皇兄喝几杯!”
但见楚月离脸色有些苍白,陆封谨知道,四皇兄的到来,只怕也是在阿离的预料之外。
楚月离的确是有几分不安,墨王脸上的面具,一直在提醒她,当初是她将他引入那战场,才会让他毁了容颜。
他此次回京,头一天晚上见了皇上,第二天一早就来找她,若说他背后没有别的目的,说了也没人信。
不过,陆封谨的话,却让她觉得可笑了。
“王爷想要邀请墨王爷把酒言欢,该邀请墨王到谨王府一聚才是,与我国公府有什么关系?为何责备起我来了?”
陆封谨浑身一僵。
这丫头,还在生气呢!
但,大敌当前,他们难道不该先一致对外?
“看来,离姑娘与五皇弟,似乎也没有外头传言那般好。”陆北墨忽然笑道,“所以,本王的建议,离姑娘好好考虑如何?”
楚月离一张洁净无暇的小脸,顿时更加苍白。
陆封谨脸色沉了沉,对陆北墨多了几分明显的敌意:“四皇兄,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便好,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阿离什么都不懂,她只是……”
“五皇弟误会了,本王今日来国公府,是为了本王与离姑娘的事情,与五皇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