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瑞雪谢与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姜瑞雪谢与安结局免费阅读雪落时无声番外》,由网络作家“谢与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比起八年前,谢寻...哦不,谢与安成熟了许多,也冷静了许多。曾经他听一耳朵可能都会跳脚的话,今天他很安静的保持了沉默,耐心的等姜瑞雪说完了,才又开口:“这不是还没结婚吗?”“有区别?”姜瑞雪指了指谢与安,再看了看高知远:“时隔八年,你保养得再好,都改变不了你已经三十七岁,步入中年的事实,我姜瑞雪时年二十六,博士毕业,大好年华,我凭什么不要从小知根知底、身为跨国集团总裁的未婚夫,要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只会说一些莫名其妙话的你?”八年过去,他更老了,她变年轻了。二十六岁的她,拥有让旁人艳羡的一切。年轻,美丽,优秀,还有钱。而他,初来乍到,一无所有,连最基本的身份证明也都没有。对比是很惨烈,谢与安仍不松口:“那又如何?我爱你。”“瑞雪我相...
《姜瑞雪谢与安结局免费阅读雪落时无声番外》精彩片段
比起八年前,谢寻...哦不,谢与安成熟了许多,也冷静了许多。
曾经他听一耳朵可能都会跳脚的话,今天他很安静的保持了沉默,耐心的等姜瑞雪说完了,才又开口:“这不是还没结婚吗?”
“有区别?”姜瑞雪指了指谢与安,再看了看高知远:“时隔八年,你保养得再好,都改变不了你已经三十七岁,步入中年的事实,我姜瑞雪时年二十六,博士毕业,大好年华,我凭什么不要从小知根知底、身为跨国集团总裁的未婚夫,要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只会说一些莫名其妙话的你?”
八年过去,他更老了,她变年轻了。
二十六岁的她,拥有让旁人艳羡的一切。
年轻,美丽,优秀,还有钱。
而他,初来乍到,一无所有,连最基本的身份证明也都没有。
对比是很惨烈,谢与安仍不松口:“那又如何?我爱你。”
“瑞雪我相信你也是爱我的,不然你不会放弃回家的机会,救赎成功了还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只是我们之间缺乏沟通,在你发现问题后从未开诚布公的找过我,我们也从未推心置腹的谈过,所以你不会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会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对不对?”
如此的大言不惭,姜瑞雪只觉得可笑。
女人有了,孩子有了,背叛已成现实,还有什么好沟通的?
他所谓的重要,就是背着她搞这些,等被发现了再来表演夫妻情深?
这么多年情份,他要真有了异心,就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变心了,爱上了别的女人,还有了一个孩子。
好聚好散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红唇挑起一抹讥讽的冷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挽回你。”谢与安伸手,那手心里,躺着一枚也很精致漂亮的,耀眼程度不亚于高知远求婚钻戒的戒指:“你是我的妻子,和我也认识了十年,要论知根知底程度,一点都不比这个小年轻少,但我爱你,不愿意强迫你,只求你看在我诚意足够的份上,再给我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堂堂正正的再救赎我一次,好不好?”
看来他从来没有好聚好散的打算,而是想撕破脸皮啊。
“既然我说人话,你听不懂,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了。”姜瑞雪说着,直接拉扯高知远的衣袖:“报警吧!这样的赖皮人,怕也只有报警能够治他了。”
高知远顺从的拿出了手机,还把拨好号码的页面呈给谢与安看。
见他真要把号码拨出去,谢与安生气的大叫:“不能报警,要抓,瑞雪也会一起被抓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要被抓走,他肯定会把姜瑞雪供出来。
姜瑞雪和他一样,都是穿越时空过的人。
这就是谢与安,是他自以为很拿得出手的爱?
高知远冷笑着,按下了拨号键:“警方找上门了也好,就当瑞雪正式毕业以后,为国家的科技发展再做一次贡献,我想瑞雪应该是很愿意配合的。”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意识到自己的第一次交锋,就输给了高知远,谢与安终于崩溃:“行!我走!算你狠!我这就走!”
谢与安高大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别墅门口。
别墅的大门哐当关上,看着那花枝缠绕的雕花铁门,高知远如释重负舒了口气。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转头看姜瑞雪。
姜瑞雪也有点拿捏不定主意:“照谢与安的控诉,这是他第二次过来了,第一次过来没待多久,两次之间还又间隔了那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他这次过来会待多久,什么时候才会回去,我个人觉着,只要挺过他待在这里的时间,熬到他回去,应该也就够了吧。”
“那...”高知远迟疑:“刚刚的求婚,和晚上的家长见面...”
“当然是按原计划进行了。”姜瑞雪想也不想,主动拉住他的手,犹嫌不够的直接扑到他的怀里:“你等了我爱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暂时放下漂漂亮亮嫁给你的决心呢,你要相信他只是我们婚姻路上的一个小小插曲而已,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我们之间都不会变的。”
正午时分的阳光,柔柔的照着,照得人暖洋洋的。
高知远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了一下,砰砰砰的直跳。
“还傻站着干嘛?”姜瑞雪伸手,在他坚毅俊挺的下巴刮了一下:“不是说了下午去逛街置办东西吗?家长见面耶,你总不能让我穿着这个就去吧。”
高知远如梦初醒,笑着伸手,将她揽到了怀里:“好好好,我们这就去买,想要什么我们都买。”
谢与安站在马路边的灌木丛里面,沉默的看高知远轻拥姜瑞雪上车,有说有笑的驱车离开。
八年艰辛,终于得以见面,谢与安做梦都没想到,等待他的会是这样的画面。
在来之前,他做过万千种假设,无一例外,都是姜瑞雪会感动,会愿意坐下来听他说。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和姜瑞雪是相爱的,只是他一时走了岔路,暂时和她迷了路,等把误会解开,他们一定会和好如初,会和从前一样的相爱。
他怎么都没料到,八年时间,足够他穿越时空找到她的同时,也足够她从头开始,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爱上一个不是他的男人。
她心里没有他了,一点都没有了。
那他就要放弃吗?
谢与安满是泪水的嘴角,抽动了下,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没有说。
也没有签秦律师递过来的离婚协议。
扭头就跑,跑回焚尸房前,毫无保护的手指使劲在铁门上扒拉着,指甲齐齐折断,钻心的疼痛从这根手指蔓延到那根手指,也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姜瑞雪,从小陪伴他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了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身边的姜瑞雪,竟然离开他了,完完全全的离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
他不就是...犯了点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嘛。
他和周盈盈只是玩玩,就是生下孩子了也没想过把她扶正,姜瑞雪要是不满,说出来,他可以断掉,随时都可以断掉的。
可她连问都不问,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就轻而易举斩断了和他的所有过往。
她怎么能那样残忍?
极致的疼痛,如流水,侵蚀了谢与安的全身。
忍着手指头和心脏的双重疼痛,他不断的懊悔着、道歉着。
火化炉孜孜不倦的工作,并没有因为他的懊悔而停止运转。
除了萧瑟的夜风,偶尔带来些许凉意,深夜的殡仪馆安安静静的,除了他止不住的啜泣,再没有别的声音。
一片静寂中,谢与安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空旷的沉静。
是徐特助打来的。
谢与安不想接,可那电话很不识趣的不依不饶,挂都挂不完。
忍着怒意,谢与安接通电话:“你最好有什么重要事。”
徐特助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不好了总裁,公司后台被黑了,官方网站,和楼面电子屏的内容,全部被人替换了。”
谢与安正在气头上:“你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也要找我?”
“这可不是小事。”徐特助斟酌着,低声的说:“我发一段视频给您,您看完再决定要不要马上回公司吧,总裁。”
几分钟后,谢与安脸色阴沉,出了殡仪馆,直奔谢氏大楼。
来不及停稳他就直接跳下车,凛冽的眸光,直直盯着楼面电子屏上,不断变换的场景。
全都是他和周盈盈的照片。
一张比一张大尺度,一张比一张劲爆。
有在房间里的,有在客厅,有在床上,有在地板,还有在外面,在车上,亦或是一家三口一起出门,去公园或是去商场。
一帧一帧的照片,相亲相爱,亲密和谐,最后一张,定格在了医院。
照片上的衣服,赫然和他身上穿的一样,那是昨天白天才发生过的,是实时更新的,也是刀刀直接催命的。
“怎么回事?”谢与安冷沉的眸底,除了惊慌,还有愤怒:“这么久了,还没解决问题,也没查出来是谁替换的吗?”
“没...没有!”徐特助弱弱的摇头,把手机也一起递给了他:“总裁您再看这个。”
谢与安接过,亮着的手机屏幕,赫然是谢氏集团的官方网站。
官网首页,最显眼的位置,以前挂着谢与安和姜瑞雪婚纱照,这会赫然换了一张姜瑞雪的黑白照片。
配着文字标题:“2024年,谢氏集团总裁夫人姜瑞雪,因割脉自杀自愿放弃抢救而去世,享年28。”
割脉自杀!放弃抢救!
惨烈烈的事实,被她惊心动魄的放在官网上,挂在了无数深夜冲浪网民的心里。
姜瑞雪她,真如秦律师说的那样,连死了都不想名字和他一起,连死了也都不肯放过他。
爱有多深,恨才有多切啊!
谢与安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失控摔了手机。
“砸了,处理不了就把这个给我砸了!”谢与安把摔烂了的手机,捡起来砸向电子屏。
不能传播了,不能继续传播下去了。
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他和姜瑞雪以外的女人有了牵扯。
也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姜瑞雪恨他,恨到宁死都不肯原谅他。
从小认识,一起长大,这么深的情份,他们原本约好要一起走下去,一起过完这一生的。
他这辈子唯一真心想要的女人,也只有她,只有她姜瑞雪!
可是晚了,谢与安处理得再干脆果断,到底晚了。
他砸烂了徐特助的手机,砸烂了电子屏,却不能立刻恢复公司后台,也没法立刻把公司官网恢复原样。
技术人员把这些处理好已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差,谢与安和周盈盈的婚外情,还有姜瑞雪的讣告,早就如秋天的落叶,夹裹着席卷爆炸了整个网络。
结婚这么多年,谢与安没少对外宣扬他和姜瑞雪忠贞浪漫的伟大爱情。
也许他这么做的初衷,只是为了示爱,而不是营销,但在丑闻爆发的时候,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反噬他的剧毒毒药。
一夜之间,谢氏股价不断的下跌。
公司股东对谢与安产生怀疑,认为这样管不好自己的男人,肯定也管不好公司。
手下员工也对谢与安产生怀疑,认为对妻子不好的男人,对员工肯定也不会很好。
股东公然掐架,联名上书要求谢与安从总裁的位置退下去,退给更能坐好这个位置的人。
员工纷纷送上离职申请,要求人事部尽快审批,离职人数太多,几乎到动荡崩离的地步,人事部不敢做主,呈到谢与安那里,谢与安忙着应付股东,本身就心力交瘁,一时态度不好,就有员工扬言,再不放人就毁灭整个公司。
谢氏集团五年前成立,短短几年时间,一跃成为海城富豪榜的榜首,上位如此之快,谢与安的手怎么可能干干净净?
各大部门都有大大小小的猫腻,集中起来,就是足以撼动谢氏集团的参天大树了。
谢与安怒不可竭:“这些下等人,升职加薪的时候一个个换着花样求我,事情才刚开始呢,还没恶化到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一个个变脸,跳起脚来威胁我拿捏我。”
他是在总裁办说这话的。
还算谨慎,可还是被身边的内鬼拍下来,放到了网上。
这么多天了,姜瑞雪终于再次提起了他。
原来遗忘是他的错觉,她并没有把他遗忘。
谢与安仍然说不清,他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因为她明知他的存在,一次都没有试图去找过他,连一次都没有。
情绪有一瞬间的起伏,迅速的被谢与安抹平了。
今天是姜瑞雪的大好日子,他还要好好的参加她的婚礼呢。
他可不能伤心难过,他也不愿他们的最后一面,是带着狼狈和遗憾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终于,美丽梦幻的新娘,被高大俊朗的新郎从别墅里抱了出来。
真好看啊,比十一年前的那一场婚礼,要更好看。
谢与安混在宾客席里,痴痴凝望着,直到看她上了婚车,他也毫不犹豫的跟上去,一路跟到举行婚礼的酒店。
看着她甜蜜微笑,和高知远走完一项又一项的流程。
明明提起过他,但又迅速遗忘了,似乎他来不来,对她都没有太大影响,无论他来不来,她都有应付的方法,谢与安又开始难受。
他在她心里,就这么的没地位?
彻彻底底的无视,连恨都谈不上吗?
心痛难当,谢与安在漫无目的的徘徊了两个月之后,终于失去了支撑下去的力量。
没办法继续再待下去,怕再待下去他会失控,谢与安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信封,交给看起来很眼熟的伴娘,托她代为交付,然后离开了婚宴现场。
姜瑞雪收到信封,是婚礼结束,坐下来的吃席。
“瑞雪,这是你朋友给你的。”
姜瑞雪接过,低头,看到信封上面的字迹,只一眼,她视线就凝住了。
是谢与安,他竟然还没走?
十年相处,那个叫谢与安的男人,早就融入了姜瑞雪的血肉,不是她故意逃离,故意忽视,就能完全遗忘的。
眉头轻锁,她打开信封,里面是薄薄的两张纸。
第一张,是一封信。
信是手写的。
一笔一划,都是谢与安的字迹。
描写的无外乎就是当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有多么的开心快乐,失去她以后,他又多么的伤心绝望,玩命赚钱研究时空穿越的八年,他又有多么的忙碌充实,终于到她身边,看到她身边已有另一个男人,他又有多么的自嘲可笑。
他还会自嘲可笑?
这就是他整整两个月,只像老鼠一样偷偷跟着,但一次都没敢公开露面的真正原因吗?
红唇挑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姜瑞雪当场把信纸撕得粉碎,扔到装菜的干锅炉里。
这一举动,惹得同桌伴娘伴郎们纷纷大笑:“瑞雪这是怎么了?大婚当日,收到了不想看的情书吗?”
“是哪个不长眼的男人,又有眼光又没眼光,作死的和知远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一片嘘声中,姜瑞雪俏脸微红。
高知远见状,轻轻的拥紧了她,无声的给予她力量。
在颇具体温的支持中,姜瑞雪展开了第二张纸。
是一个地址。
地址下面列着一行清单,那上面,清楚的记录着他从书中带过来的东西。
珠宝,包包,时装礼服,还有一串又一串的,各种材质各种形状各种图案的风铃。
那么多的东西,大多都是她当年离开之前,委托秦律师代为拍卖的,没想多年后,又被谢与安想尽办法的带过来。
他以为这样,就会让她触动,就能明白他的悔意,继而心疼他原谅他?
姜瑞雪本不想搭理的,转念一想谢与安在这边呆的时间够长了,总这么无孔不入的待着也不好。
她就谢绝了高知远的作陪,换了一身轻便的常服,独自一人找了过去。
敲开门,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爱你了,谢与安,我八年前就不爱你了,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轻易改变主意,反而只会嫌你烦。”
预料中的答案,谢与安满腔的想念被堵回去。
嗫嚅了好一会,他哑声:“我没有要你改变主意的意思,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清清白白的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仅此而已。”
姜瑞雪的回答很干脆:“好了,你现在见到面了,对不起也说了,没其他事你就走吧。”
谢与安鼻尖一涩:“如果让我走的代价,是你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你走。”姜瑞雪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一边脸色平静的说了一句,一边低头看腕表:“待会我和我老公还要洞房花烛夜呢,你要是还有点良心,那就快走,别打扰了我和我老公的佳期。”
谢与安喉咙口一梗,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化作一句“再见”。
他都主动说了再见,自然是最喜大普奔的大事,也没耐心细看他是什么样的情绪表情,姜瑞雪二话不说,调头就走。
旖旎又缠绵的一夜,翌日,她接到警方的电话。
“高太太你好,我们在郊区别墅里,发现一具无名尸体,尸体的主人身份不明,尸体旁边的遗嘱,却注明了要把这座别墅里的一切,全都留给你。”
他也试图用死这一招,来让她记住吗?
他这是连死,都要把曾经让她厌烦的一切留给她?
姜瑞雪眸底飞快的滑过一抹不耐,随即,唇角翘起,锐利明亮的大眼睛,笑容清明。
“别墅里的所有,都给我卖了,留一部分支付殡仪馆和墓地的费用,其他的,全都捐了吧。”
若无其事的语气,谢与安愣住。
顿了好几秒,才哑着嗓子回复:“不过一些珠宝,腻了就腻了,改天陪你再买一批就是了,就是这婚戒...”
他单膝下跪,大手握着姜瑞雪的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熟悉的宝蓝色盒子,虔诚放在了她的手心。
“其他珠宝可以再换,唯独婚戒是独一无二的,是我亲自远赴南非寻找原石,亲手设计制作出来的,代表着我对你的心意,哪怕付出我的全部,包括我的生命,也一定要留在身边,哪怕千山万水,我也要赎回来还给你。”
说话间,他迷离的桃花眼,满是赤诚的看着她。
那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握着她的大手,又是那么的温暖。
一切看上去还和从前一样,姜瑞雪却知道,不一样了,无论她还是他,全都变了心态,变得不一样了。
“我知道了。”喉咙口微哽,姜瑞雪试着抽手,但没顺利抽开。
“老婆。”谢与安跪下的右腿缓缓支起,高大的身子随之压下,袭向她的唇。
她不适的扭头避开:“现在可是大白天,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克制吗?”
谢与安眉头一皱,皱眉的功夫,吻已错过她的唇,印到她微微冰凉的脸颊上。
“是我冲动了。”他不在意的笑笑,为她打开了宝蓝色盒子的盖子。
精致华贵的粉色钻戒,流光溢彩,耀眼夺目,不说价值连城,比起价值连城也都不远了。
谢与安当年打造这枚钻戒,确实用了十二分的心思,那曾是他最爱她的时候,只是他的爱太短暂,还伴随着背叛的谎言。
像在刚愈合的伤口上,又插一刀,姜瑞雪心里头闷闷的堵得慌。
“乖,拿好,别再丢了。”谢与安重新为她戴好戒指,温润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的额头。
目光与她对视,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到底没说,只轻轻抱了抱她,也就回公司去了。
不知道是看出了猫腻,还是心虚愧疚,这晚谢与安回来得格外早。
亲自做饭给姜瑞雪吃,吃完还陪她一起闲聊散步。
他愿意示好,她就全盘接收,左右他们的时光也不多了,除了夫妻之间的亲近,其他的她全都由着他。
当然,她也没有正面为那点事和他杠上,而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昨晚突然肚子痛,是因为之前淋雨伤到了,攒了寒气,再加上生理期马上就要来了,才会痛到想去医院。
谢与安向来疼爱她,自然不会在这点事上为难她,还很贴心的帮她打水泡脚捂肚子,希望她这次生理期能更好过一点。
他这人,粗中有细,但凡上了心,做事就会很细心的,有他照顾着,姜瑞雪还真很顺利的度过了生理期。
舒舒服服的躺了几天,姨妈彻底结束的这天,姜瑞雪慌了神。
谢与安决定克制自己避孕的这三年,从来都是老老实实戴套子的,唯一的放肆就是她姨妈刚结束,还是安全期的时候。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很珍惜,有时出差,都会趁夜坐飞机赶回来,和她睡一觉再坐飞机赶回去。
如果今晚,他执意要趁机乱来,她应该怎么办,是否需要撕破脸皮的拒绝他。
洗澡的时候,姜瑞雪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洗完澡出去,看到捏着手机,满脸焦灼的谢与安,她提起来的心,一下子就坠了下去。
还需要盘算什么?
谢与安有了周盈盈,有了更能配合他纵容他的女人,怎会惦记一个处处限制,连性生活都没法儿痛快的她?
往日他可是连中午午休都会找机会和周盈盈见一面的人啊。
这次他老老实实陪她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她生理期完了,他怎么还沉得住气,心甘情愿的留在她身边?
果然,姜瑞雪的猜测果然没错。
还在抹护肤品的时候,谢与安就满脸殷勤的过来,主动帮她吹头发。
等把头发吹干,梳理整齐,他立即试探着开了口:“老婆,我大学同学约我出去聊项目,你知道的,他最近从前公司跳出来单干了。”
他同学是从公司跳出来单干了没错,可以谢与安如今的身价,处在牵一发则动全身的位置,行为处事都得谨慎谨慎再谨慎,怎么可能被一个初创公司,说约出去就约出去。
谢与安对她,还真是一如既往,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耐心找啊。
没多犹豫,姜瑞雪痛快的挥手:“你去吧。”
“老婆最好。”谢与安喜笑颜开,忙碌的选衬衫、选领带、选西装。
看他连头发丝都带着雀跃的模样,姜瑞雪心头一阵刺痛。
他只是图新鲜出了轨,还是完全不爱她了?
和周盈盈见面,对他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的情份,早就被他甩到一边,连提都不愿再提起了吗?
换好衣服,洗干净手脸,还喷了一点男士香水,谢与安出门。
不到五分钟,姜瑞雪手机就响了。
是谢与安靠坐在汽车后座,衬衫散开、皮带掉落的照片。
伴随着一个动态视频。
“与安你说,这么多天没见我了,想不想我和宝宝?”
谢与安回答她的,是低沉压抑的闷哼声。
周盈盈不满意,缠着他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说话啊,与安,这么多天没见,你想不想我?”
“想不想我的身体?”
“想不想我新奇百变的招数?”
“想不想和我从门口做到浴室?”
“想不想宝宝?”
“宝宝会叫爸爸了你知道吗?你想不想听?想不想我和宝宝一起叫爸爸,嗯?”
一个又一个的火星子,拼命的往谢与安身上窜。
都快把他点着了,退无可退,只能把她脑袋按下,喘息着回应:“是,我想你,也想宝宝,快一点,宝贝儿乖,再快一点。”
曾经在床上,那般温柔缠绵的男人,他动起手来是真动手啊。
见识到谢与安的狠厉毒辣,周盈盈又痛又怕,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连隔空哄一下孩子都不敢。
即便如此,还是碍了谢与安的眼。
先被用力的甩开,不等她缓过来站稳,毫无情绪的一脚,就直接对着她的胸口踹过来。
周盈盈胸口瞬间剧痛,浓烈的血腥味,顺着气管直冲喉咙口。
谢与安冷漠的俊脸,并无一丝一毫枕边人该有的温柔与怜悯。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瑞雪是我的逆鳞,她的幸福快乐比我的命还重要?”
“私下里无论你怎么作怎么闹,我都能够纵容,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欺负到瑞雪头上,仗着生了孩子,就自以为能挑衅替代瑞雪!”
绝无仅有的阴寒冷厉,周盈盈害怕:“我错了,我都知道我错了,可是与安,姜...傅太太她已经不在了,我...”
“她不在就轮得到你?”又一巴掌,直接把周盈盈前一巴掌打松了的牙又打掉了两颗。
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周盈盈痛得直哆嗦,哭得几乎不能自己。
“妻是妻,妾是妾,在你放弃转正机会选择爬床的那天,你就应该明白,无论你,还是你儿子,都只是我人生一个无足轻重的点缀而已。”
谢与安说完,给徐特助一个眼神。
徐特助眼皮直跳,在谢与安的示意下,去抱婴儿车里大哭不止的孩子。
“你要做什么?”周盈盈挣扎着想扑上来,想阻止徐特助试图带走孩子的动作。
她又不傻。
不管谢与安容不容得下她和孩子,这个孩子都是她翻身成为谢太太的唯一指望。
万一做不成谢太太...
多捞点钱也是好的。
她爱谢与安,但更爱钱。
读了这么多年书,名牌大学毕业,她又不是真的没脑子没自尊。
谁会真心的爱一个只有不穿衣服在床上才看得到她,就连孕期都不肯放过她的狗男人呢?
“滚开。”见周盈盈不肯就范,谢与安亲自去拽她的手,同时对徐特助使眼色。
在谢与安的帮助下,徐特助顺利把孩子带了出去。
听不到孩子的哭声,周盈盈一双惨淡得不行的眼睛,竟空前的冷静下来。
“你这是想过河拆桥?”
“什么过河拆桥?”谢与安绷着脸,浑身充斥着肃杀的冷意。
“你在你老婆身体不便,承受不住强大需求的时候找上我,为了痛快,你从来不做避孕措施,只一味的叫我吃药,我吃药吃到月经不来,怕以后怀不了孕,只能偷偷的停药,发现怀孕后我主动征求你的意见,你也亲口同意过的,现在再说妻是妻妾是妾的话,极尽可能的贬低我,你真不觉得你是在过河拆桥吗,谢与安?你以为没有我,你就能永远忠贞的和你老婆在一起,这辈子再不偷别的腥吗?”
“闭嘴!”谢与安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喷着火的眼睛,滚烫得像是刚从油锅里滚过。
“我不说,姜瑞雪就能重新活过来了?”周盈盈猩红撕裂的嘴角,陡然勾动起嗜血残酷的笑容:“死心吧!谢与安,姜瑞雪她已经死了,是被你杀死的!如果不是你有了孩子还宠着我惯着我,把我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离开她,忙里偷闲也要来我身边,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抛弃她,连爬完一座山的时间都不给她,她会决绝自杀,不说抢救收尸了,连埋葬祭奠的机会都不肯给你吗?”
轰,犹如一个巨大的惊雷,在谢与安心口炸开。
他茫茫然的站在那里,脸色惨白的不知所措。
“那孩子,既然你想要,那就替我养着吧。”周盈盈冷笑着,面无表情的撇嘴:“要不是你给钱足够多,对你老婆又足够绝情,谁会铤而走险,主动为你生孩子呢?你以为你很优秀,很厉害,很值得人爱吗?不,谢与安,你花心又滥情,愚蠢还又假清高,没有你老婆姜瑞雪,你就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无父无母,大学都读不完的辍学生、小混混,仅此而已!”
哐当,病房的门被摔上。
周盈盈离开许久,谢与安还维持着跌坐的姿势,久久缓不过来。
真的是他错吗?
是他害死了姜瑞雪?
是他一手纵容了周盈盈,导致害死了姜瑞雪?
可他的初衷并不是这样。
他只是舍不得,舍不得把一身蛮力用到瑞雪身上,伤到瑞雪。
他希望他和瑞雪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温柔的、缱绻的、浪漫至极的。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爱变了味,一刀一刀的,扎向他最亲最爱的瑞雪。
心底里难受得不行。
不知怎么做,还能做什么,谢与安在身体稍好以后,坚持出院,来到和姜瑞雪最后一次见面的凤凰山。
顺着山脚一步步往上爬,那一日的欢歌笑语,化作树叶缝隙间的细碎光点,一点点浮现在他的面前。
“唔,瑞雪...”山间无人处,谢与安彷徨无助的哭出声。
不敢让眼泪耽误前行的脚步,他倔强的抹干眼泪,继续往上爬。
他要用他的脚步,来丈量姜瑞雪最后一天走过的路,体会她当时,痛苦又失望的心情,努力想从她最后一面的温柔中,找到她也会对他不舍的痕迹。
脚下忽然松动,他整个人一颤,连忙往前走,好避开这块位于陡坡边的石阶。
可是晚了,一脚踩空,他直接摔了下去。
最多十来米的陡坡,他摔得晕头转向,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一个粉白交错,极尽梦幻的房间里。
房间窗户上挂着一串贝壳做的风铃,一眼便让他认出,这是瑞雪,姜瑞雪最喜欢的东西。
几年前,他们还没正式举行婚礼,结婚前的最后一次旅行,带回家的伴手礼,姜瑞雪可什么都没要,就要了一串和他一起亲手制作的贝壳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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