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听着皇太后和皇上对话。
福亲王急忙说,“算了算了,可能她身体不适不跳就不跳吧。”
皇上可受不了,转头冲皇太后说道,“太后,您这样在纵容她,厚此薄彼会让其她秀女觉得不公平对待,也有损我们大朝皇家的颜面。”皇上不敢多说,毕竟自己才刚刚登基,大权还掌握在太后手里。
“李清月是大江南北人人称颂的月中嫦娥,是本宫钦点来的秀女,当然跟其她秀女不一样。她只是不想跳舞罢了,哪里扫了我们皇家颜面了?”
太后此话一出,再一次震惊了在场所有的大臣、嫔妃,明明太后就是在袒护李清月。
惠妃娘娘只知道李清月是李御医的女儿,这才知道李清月原来就是传闻中的月中嫦娥,她也早有耳闻月中嫦娥不但武功高强,聪明绝顶,还貌美如花,所以才有了月中嫦娥之美号。
慧妃娘娘心里不舒服了,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急忙躲端起面前美酒往肚里灌,将恶心的感觉硬生生的压了回去,她更不想走了,她要看看这个月中嫦娥接下来会怎么样?
所有人听了太后的话惊讶之余想想也是,这几年江湖上出了一个叫月中嫦娥的女子,她的大名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个肝胆侠义之女,据说她到哪里哪里就有欢歌笑舞人人爱戴,所以太后才用八抬大轿把她抬进宫里来的吧?她确实不能跟其她秀女一般看待。
“母后,您太宠爱她了,一支舞而已,为什么她就不能跳?福亲王问她都不搭理,这不是明摆着藐视我们吗?”皇上还是不服气。
这时候李清月大声说道,“我李清月从来不藐视我们大朝皇规,从来不藐视皇太后、皇上、和皇亲国戚,只不过刚才我没有注意到是谁在问我话,所以不敢随便回话。”
“那我问你,刚才为何迟迟不下轿?就因为你是太后钦点来的吗?”皇上就是想看李清月的洋相。
“禀皇上,那是我在轿子里一时走神没有听见。”
“又是没听见,你耳朵有问题呀?”皇上一脸的不悦。
李清玉满不在乎的回答着道,“皇上说有问题那就有问题喽。”
“听说你歌舞绝世无双,脸上有痘痘可以不去面纱,为何不跳舞?”
皇太后见皇上跟李清月杠上了,一副不饶不休的样子,她也想看看李清月到底怎么应付皇上,这是以后重要的一环,所以她也不吭声,看着他们对话。
“举世无双不敢当。舞我可以跳,但我怕舞姿不好会掀翻皇上面前的美酒,那样皇上一怒之下定我一个死罪怎么办?”李清月面无惧色,漫不经心的回答了皇上的话。
所有人一听分明是在挑衅皇上,不然跳舞怎么会把皇上面前的美酒给掀翻呢?大家倒是很期待,想看看李清月是到底怎么跳舞的。
福亲王坐在下面听了李清月的辩解忍不住发笑。好一个李清月,胆子确实不小,竟然敢跟皇上斗嘴,她这样说难不成想跟皇上比试内功不成?
李清月的这一席话别人听的胆战心惊,郑撼听的简直心都要蹦出来了,他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皇太后见李清月这样说,转头看了看皇上,意思问他,你怎么说啊?
皇上当然明白李清月仗着太后的宠爱在向他挑战,于是冷冷的说道,“你跳吧。”
李清月听了微微一拱手,“那小女就献丑了。”话音刚落身体已经旋到了场中央。
所有的秀女此刻都站在边上了,场地中央现在只有李清月一个人在跳舞。
福亲王目不转睛的盯着李清月的身体看着,他终于可以欣赏到美人的舞姿了!
妙,真是妙!
李清月的几个旋转就让在场所有的大臣、嫔妃、王爷们惊艳不已。
皇太后全神贯注的看着李清月的舞姿,不停的点头赞美着,这才是舞姿,美不胜收,妙不可言啊!
看的那是嫔妃们既惊艳又羡慕,一个个撇着嘴斜着眼嫉妒到了极点。
慧妃娘娘全神贯注的盯着李清月的每一个动作,心里虽然十分羡慕嫉妒恨,但是她不露声色的看着,她要记住李清月的每一个旋转动作,这宫里除了她还没有人将她的舞姿给比下去,如今来了个李清月,胜过她太多,她看着李清月的舞姿心中的醋意如奔腾的海啸,但她表面装的十分平静。
因为刚才李清月说的话,已经提醒了皇上,所以皇上不敢掉以轻心,随时都准备着李清月突然袭击,他作为皇上,也是武功高强之人,不能让李清月真的掀翻他手中的酒杯。
场中白衣飘飘,李清月的舞姿时儿如凤凰展翅,时而如细柳摇摆,时而如天鹅湖中游、空中飞,突然李清月身体一闪如雄鹰一般抛袖飞向皇上。
皇上只觉得一股强劲的风卷向他的手腕,因为他刚刚端起桌子上的酒盏。
皇上急忙移聚内力牢牢扣住手中的酒盏不被强劲的袖风给卷走。
再看李清月,一只手臂平摆着未动,白色长袖就像一个无形的口袋又似温柔的手指,去强夺皇上手中的酒盏,而她的身体和另一只手却没有停下,依旧在旋转着,舞动着。
不懂武功的看不出端倪。
福亲王和郑撼看的紧张不已,目光紧盯着皇上的手腕,和李清月的长袖。
皇上只觉得那袖子十分强劲,力道无穷,他用了全部的内力也只坚持了三分钟,就再也支持不住了,手臂疼痛难忍开始麻木,他手一松酒杯被那白色的袖子卷起到了李清月的头顶。
所有人的目光惊诧的看着那个酒杯被李清月的袖子稳稳的卷到头顶。
在看李清月边舞边仰头,那酒盏很听话的在半空中歪斜了,好像有一只手在空中将酒倒进了李清月的口中。
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皇太后和皇上。
李清月停止舞姿拿着空酒盏拱手冲皇上微微一躬身说道,“谢皇上赏赐美酒。”
皇上心里明白,这是李清月给他的面子,其实哪是赏赐给她的,是她强取豪夺硬生生的抢了去的。
皇上虽然心有不悦,但是心里暗暗佩服李清月的内力如此强大,难怪母后说他的4大侍卫可能都不是她的对手,只有试过他才相信是真的。
太后见皇上没有吭声,急忙笑着说道,“李清月果然舞姿卓越举世无双。来,我也赏李清月美酒一盏。”
小六子公公听了急忙端起太后面前的酒盏,走到李清月面前。
李清月接过酒盏豪爽的说道,“谢太后赏赐。”然后一饮而尽。
小六子公公接过喝完了的酒盏又回到了太后旁边,给太后斟满酒盏。
皇太后冲小六子食指一动,小六子公公立刻明白了太后的意思,然后转身冲管事的婆子喊道,“选秀仪式继续。”
所有人这才从刚才的惊讶和惊艳中醒觉过来。
大臣们端起酒盏压了一口惊,再来观赏秀女们的第3仪式。
那些小太监急忙搬出来一架古琴放在场中央。
这时候管事婆子站了出来,冲那些秀女喊道,“第三仪式,弹奏古琴。从第一个秀女开始弹奏。”
皇上选秀女的要求首先都要会琴棋书画,歌舞弹唱。这些秀女都是千金小姐,所以歌舞弹唱琴棋书画都很精通。
李清月站在一边,看着第一轮秀女坐到古琴前弹奏,她静静的听着,觉得很一般,没意思,于是转头看向皇上身边的郑撼,见他正在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今儿的天并不热,温度刚刚好,他又没干活,哪来的汗水?看样子是因她担惊受怕造成的吧?
郑撼也正好看向她,两个人的目光隔空相遇,李清月冲他笑了笑。
蒙着面沙的李清月,别人是看不到她蒙着面沙的表情,但是郑撼从小就熟悉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所以他能看懂她眼中的话语和笑意。
郑撼也用眼神告诉李清月,希望你吉人天相,我只是虚惊一场,你好好把握吧!
皇上因为心情不好,一连几个秀女弹奏的曲子还没到一半,就被他不耐烦的挥手示意撵走了。
这时候走近古琴面前坐下的是那个霍将军的侄孙女张飞燕。
皇太后看着她弹奏的还不错,微微点头。
皇上看了她两眼还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他身边的小橙子公公立刻上前说道,“下一位。”
那些秀女们很快就弹奏完了,只有两三个秀女弹完了全曲,其余的都是被挥手撵走了,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位了,那就是李清月还没有弹奏。
李清月也正是所有人的终点,所有人包括皇上也想听一听她弹奏的曲子如何。
李清月很随意的走到古琴前坐了下来,正要弹曲,突然旁边的福亲王冲她说道,“听说你歌舞举世无双,你能不能边弹边唱啊?”
他还想我边弹边唱,我要不要唱给他们听呢?
正当李清月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皇太后开口说话了,“李清月,既然福亲王开口了,那你就给他个面子吧,我也很想听听你唱的歌曲。”
李清月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皇太后开口了,如果再拒绝就显得目空一切了,于是她点点头,伸出芊芊玉指开始弹奏。
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李清月手指头刚扶上琴键,一股流畅悠扬的琴声从她的指缝间流出,音韵如行云流水般清纯优美。
李清月想到自己的抱负,自己的女子军团,她闭上眼睛进了状态开始弹奏正曲。
她边弹边唱了起来……
她的曲子时而高亢激昂如高山流水,时而又像大海在奔腾,时而又像在十面埋伏,时而又像有千军万马在战场杀敌。
皇上闭上眼睛听着,双眉时不时的攒动着,他想不听都难,歌声和琴声融为一体,分不清琴声还是歌声。
李清月的弹唱让所有人好似看到了十面埋伏中的千军万马;一会又像似在大海上看着奔腾的海潮在咆哮;一会又像是在站在高山上看着行云流水心旷神怡。
最后琴声一转变成了最悠扬的哀叹声,好似看到了一个女子在哀声叹息着什么。
歌声停住,手指离健。李清月站了起来,冲太后和皇上供了一下手,什么也没说,站到一边去了,心里想着,但愿这个皇帝能听懂我的心声,放我出宫。
这时候所有人才从琴声和歌声中醒悟过来。
福亲王使劲的拍手叫着,“绝了,妙了,真乃举世无双也!”说着话还冲李清月一个劲的点头。
李清月的歌声曲调彻底的折服了那些嫔妃和大臣,也折服了那些前来选秀的小姐们,他们(她们)一个个窃窃私语着边说边偷偷的看向李清月。
太后和皇上不言不语,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到了,不用再去解说了。
皇太后再次冲身边的小六子晃了一下食指。
小六子也不说话,急忙冲管是婆子挥了一下手,他也懒得说了。
管事婆子领会了意思,走上前去喊着,“第4轮开始,有功夫的请到场中展示一下你们的武功。”
所有秀女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去场中。
那个张飞燕偷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李秋月,也没有进场中。
皇太后见管事婆子又喊了一次,还是没有人到场中。
皇太后知道李清月不愿再展示自己的功夫了,于是冲所有人慢吞吞的说道,“既然没有这一轮就算过去了,还有4轮由负责管事的测试,无需观看。时辰不早了,该用午膳了。”说完由花婆扶她站起。
总算过去。李庆月转身想离开,听见皇太后在后面叫她。
“李清月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