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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凤宁萱萧赫

一蓑烟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逼仄的地下密室,两人四目相对。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凤宁萱没穿夜行衣,装扮成了寻常宫女。因而若非必要,她不想动手。一来,宫中戒严抓刺客,不方便她日后行事。二来,她的内伤还未痊愈。“我不慎掉落,你可知出口……”萧赫眼神微变。这宫女不知晓他身份。凤宁萱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就是她的丈夫——皇帝萧赫。她和萧赫拢共就见过两回。但是。第一回,新婚之夜,帐内无光。第二回,捉拿刺客那晚,他在她身后,她站在浴桶里,全程背对着他,不曾转过来看他。她到如今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同样的,萧赫也不知道,眼前这宫女,就是他的皇后易容而成。但他直觉,她不是普通宫女。寻常宫女不会大晚上来这儿。寻常宫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凤宁萱话说一半,萧赫就飞身...

主角:凤宁萱萧赫   更新:2024-12-08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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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宁萱萧赫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凤宁萱萧赫》,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逼仄的地下密室,两人四目相对。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凤宁萱没穿夜行衣,装扮成了寻常宫女。因而若非必要,她不想动手。一来,宫中戒严抓刺客,不方便她日后行事。二来,她的内伤还未痊愈。“我不慎掉落,你可知出口……”萧赫眼神微变。这宫女不知晓他身份。凤宁萱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就是她的丈夫——皇帝萧赫。她和萧赫拢共就见过两回。但是。第一回,新婚之夜,帐内无光。第二回,捉拿刺客那晚,他在她身后,她站在浴桶里,全程背对着他,不曾转过来看他。她到如今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同样的,萧赫也不知道,眼前这宫女,就是他的皇后易容而成。但他直觉,她不是普通宫女。寻常宫女不会大晚上来这儿。寻常宫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凤宁萱话说一半,萧赫就飞身...

《全文小说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凤宁萱萧赫》精彩片段


逼仄的地下密室,两人四目相对。

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

凤宁萱没穿夜行衣,装扮成了寻常宫女。

因而若非必要,她不想动手。

一来,宫中戒严抓刺客,不方便她日后行事。

二来,她的内伤还未痊愈。

“我不慎掉落,你可知出口……”

萧赫眼神微变。

这宫女不知晓他身份。

凤宁萱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就是她的丈夫——皇帝萧赫。

她和萧赫拢共就见过两回。

但是。

第一回,新婚之夜,帐内无光。

第二回,捉拿刺客那晚,他在她身后,她站在浴桶里,全程背对着他,不曾转过来看他。

她到如今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同样的,萧赫也不知道,眼前这宫女,就是他的皇后易容而成。

但他直觉,她不是普通宫女。

寻常宫女不会大晚上来这儿。

寻常宫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凤宁萱话说一半,萧赫就飞身朝她而去。

她当即灵巧地避过他一掌。

这宫女是装不下去了。

男人出招如鹰,长指苍劲有力,落在石壁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印。

若被他那只手掐住,只怕筋脉都会扼断。

凤宁萱胜在反应速度够快,接连躲过对方的几击后,绕到他后方。

萧赫一个横扫腿,地上灰尘四起。

凤宁萱一个凌空,撑着他的肩,从他上方空翻过去,旋即落于他前方,指间夹着根银针,朝他刺去。

就在银针要扎下时,男人也极快地扣住她手腕。

他眼神凌厉似刀。

趁机擒住她,抓着她肩膀,将她摁在石壁上,鹰隼的眸紧锁着她,杀意腾腾。

凤宁萱的后背撞在石头上,吃痛地皱了下眉。

过了十几招,萧赫凭此断定,她便是那晚夜袭凌霄殿的女刺客。

胆子很大。

一次不成,还敢来第二次。

不过,比起直接杀了她,审问出她背后的主子更为重要。

萧赫没有立马杀她,想先废了她的功力。

他刚要下手,密室里的烛光瞬间熄灭。

是那刺客所为,她的动作倒是快!

密室陷入黑暗的刹那,凤宁萱趁机反攻。

她空着的手持一枚银针,刺入他后颈的穴位。

在这样漆黑的情况下,又快又准。

那银针入体后,萧赫的胳膊短促地麻痹了一下。

凤宁萱便是借着这短暂的一两息,成功挣脱他的铁爪控制。

手中落了空,萧赫当即寻找刺客身影。

黑暗中的打斗,需要有极强的辨听能力。

凤宁萱从小训练过此道。

哪怕蒙上双眼,也能行动如常。

但对方显然也不是软柿子。

黑暗中,破空声骤起。

她一个侧身,堪堪躲过男人一拳。

但,随即发现,那只是对方的虚招。

下一瞬,男人抓住她肩膀。

砰!

她被他摔在那白玉床上。

床面寒冷似冰。

凤宁萱没有就范。

她旋即一只手撑着床,借力起身,绝境中反守为攻。

于是,两人的位置调换了。

她手中银针抵在男人喉结处,那漂亮的眼睛冷酷决绝。

“再动一个试试!”

被拿捏住命门后,对方果然不动了。

打了这么久,凤宁萱也累了。

她单手打开火折子,点亮密室里的灯火。

只见,男人厉眸生戾气,漆黑凛冽、深不见底。

即便被她制服,依旧冷傲如凌霄。

凤宁萱唇角微扬。

“不服输?”

萧赫俊美的脸上一片愠怒。

视线下移。

比起被她所制……她居然如此无礼、如此不知羞耻,坐在了他腰间!


回到新房,先前还耷拉着脸、不苟言笑的掌事嬷嬷,立刻命人备水,伺候娘娘沐浴。

她挤开赤雪,对着凤宁萱眉开眼笑。

“娘娘,这么多年,除了皇贵妃,皇上就没宠幸过别的妃嫔。您可是头一个呢!”

赤雪站在一边,对这嬷嬷颇有微词。

先前也不见她这样殷勤伺候。真是拜高踩低。

果然,在宫里,女人的地位都是靠皇上的宠爱,否则尊贵如皇后,也会被怠慢。

掌事嬷嬷说了许多,凤宁萱都没有搭理。

她冷漠地吩咐,“都退下,内殿有赤雪一人伺候即可。”

……

内殿清净下来后,赤雪担忧地询问。

“娘娘,皇上能来,固然是好事。

“可您这样做,不是和皇贵妃闹开了吗?

“夫人说,我们在宫里得低调,不要树敌。尤其是皇贵妃……”

“母亲也是这般教导宁淑的吗。”凤宁萱倏然出声,嗓音清冷,眼神蕴含凌厉。

她对于这等教养方式,并不苟同。

毕竟师父师娘对她的教诲,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只活一回,就得痛痛快快,不留遗憾。

其实,母亲也是按照凤家一贯的规矩,去教养自己的儿女。

凤家望女成凤,要求苛刻。

家族中的女子,琴棋书画的各样造诣上,不能输给外人。

还得持守贤良美德,在外有好名声。

宁淑不止一次写信倾诉,她很羡慕自己,可以随风自在。她并不想入宫当皇后。

现在想来,若宁淑真的入宫为后,怎么禁得起宫中这些人的搓磨?

赤雪是凤府为数不多、知晓凤宁萱真实身份的人。

她十分机警,下意识地关上窗。

“娘娘!隔墙有耳,该忘的,您就忘了吧,切莫再提起了。”

凤宁萱从容笃定。

“他们离得远,听不见。”

她是习武之人,能感觉到别人的气息。

若是连这点修为都没有,她从军前、行走江湖那两年,都不知死几回了。

凤宁萱性子直,不讲究那些弯弯绕绕。

“我今夜去凌霄殿,是假借送药之名,实则探查那处的防守。”

赤雪小心翼翼地问,“防守?娘娘,您想做什么?”

“我要亲手杀了她。”

“什么!”赤雪惊得捂住嘴,防止自己太过激动喊出声。

娘娘竟然想刺杀皇贵妃!

冷静下来后,赤雪赶紧劝她,“不行啊娘娘,这太冒险了!”

凤宁萱颇为认真地点头。

“确实冒险。不愧是宠妃,那凌霄殿的防守格外严密,廊檐两处还设有机关。目前还找不到缺口。我需要再去几趟,才能摸透。”

赤雪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可是娘娘,夫人说……”

凤宁萱目光一冷,“你先前那话说得很对,该忘的,就得忘了。”

赤雪:我的娘娘,奴婢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凤宁萱看向她。

“我不勉强你。你若也想为宁淑报仇,就与我一道行事。

“你若怕了,不敢与我同谋,就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但我要做的,你也不可透露给他人,否则,我会杀了你。”

她身边的人,可以使不上力,但是不能拖累她。

赤雪的额头冒着汗,心里七上八下。

内心挣扎了许久,脑海中浮现着凤宁淑的温柔笑靥,她微微闭上眼。

“娘娘,宁淑小姐曾将奴婢当做姐妹一般,她被害得那样惨,奴婢也很难过。若能为她做些什么,奴婢也能无憾了!”

凤宁萱收回视线,眼神依旧平静如止水。

“既然选了,就别后悔。”

赤雪平复了心绪后,又有新的担忧。

“娘娘,今夜圆房,皇上定然知道您是完璧,转头皇贵妃也知道了,怀疑您,该如何是好?”

凤宁萱倒是不担心这个。

“一来,皇上是一国之君,万万不会将床笫之事随意说出口,尤其是说给自己的宠妃听,白白惹得她心中不快。

“二来,即便皇上说了,贵妃也不会信,只当是男人好面子,哪怕妻子不贞,也要强行咽下苦水。亦或者怀疑我们动了手脚。

“无论是何种结果,皇贵妃都不会在这件事上大张旗鼓地查,这是在公然打皇上的脸。”

赤雪言:“可大婚前,皇贵妃就……”

“大婚前,我还不是皇后。大婚后,我的身份便在那儿了。”

赤雪恍然大悟。

“这样,就不怕皇上过来了。”

但,她们等了许久,眼看着到了子时,暴君还没来。

凤宁萱穿着暗红色的丝绸寝衣,坐在新床边,面上表情始终如一。

“他不会来了,我们安置。”

“是,娘娘。”赤雪内心愤愤不平,皇帝也说话不算话吗!

凤宁萱随遇而安惯了,很快睡了过去。

后半夜,身上突然压来一个人,粗重的喘息,粗鲁的举止,直接要来解她腰带。

她顿时警觉清醒,本能地抽出枕头下的匕首……

黑暗中,那人扣住她手腕。

她正要反击,响起一道低沉狠戾的声音。

“皇后,这是想弑君?”


凤宁萱刚给右肩上完药,迅速拢好衣襟。

“臣妾参见……”

“搜!”萧赫无视她,负手而立,气势逼人。

侍卫们当即在永和宫内翻找。

萧赫坐着,凤宁萱便站在他前面,垂首而立,看着毕恭毕敬。

不—会儿,侍卫们搜出了许多物件。

其中就有舒大人供出的贵重首饰。

“皇上,贿赂之物在此!”

萧赫眼中攒动着戾意。

他—抬手,打翻了那盒首饰,散落—地。

嘭!

“皇后,你该当何罪。”

他语气平淡,却叫人不寒而栗。

赤雪着急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了。

她偷偷看向娘娘,心里七上八下。

这时,又有侍卫抬进来—个大箱子。

—打开,里面都是各样的金银财宝和首饰。

萧赫见此,瞳仁猝然—缩。

“朕的皇后,竟这般缺银子么。”

她才入宫多久,居然已经搜刮了这么多。

若再让她继续做这个皇后,不知要贪成什么样!

凤宁萱抬起头来,恭谨有礼地回。

“皇上圣明,臣妾的确缺银子。”

萧赫的目光更加凌厉了。

他正欲问罪,又听她说。

“不止臣妾,后宫的姐妹们更是如此。

“皇贵妃的月俸最高,每月六十六两白银。

“其次是宁妃、贤妃,月俸二十五两白银。

“接着是姜嫔她们,每月十六两。

“贵人的月俸,仅仅只有八两……”

萧赫皱眉打断她的话,“即便是每月八两,宫中难道会少她们的吃穿用度么!”

凤宁萱细说道。

“皇上,妃嫔们身为各宫之主,身边伺候的人何止—二。

“您专宠皇贵妃,宫人们看人下菜碟,对没有圣宠的妃嫔阳奉阴违,甚至中饱私囊,以致她们冬日少炭、夏日缺冰。

“如此,众妃嫔便需要自己上下打点。”

萧赫上次便见识过她转移话题的本事。

他凛着眉眼,质问。

“这与你收受贿赂有何关系。”

凤宁萱不紧不慢地回。

“妃嫔们的月俸不够,他们的家人遂送些银钱入宫,臣妾认为,这情有可原。”

萧赫的眉宇间拂过—抹寒意。

她倒是牙尖嘴利。

“既是她们的家人所赠,怎么都在你这永和宫?”

凤宁萱不卑不亢。

“原因有二。

“其—,他们若直接将东西交给众妃嫔,便是不合宫中规矩。

“其二,宫中人多手杂,层层搜刮后,到了妃嫔们手中的,便所剩无几。

“是以都送到臣妾这儿,再由臣妾以正当名义赏赐各宫,过个明路。”

萧赫的脸色依旧很冷。

显然,对于她所言,他不信。

凤宁萱朝赤雪使了个眼色。

随后赤雪拿出—份册子。

凤宁萱解释。

“臣妾知道,—面之词,很难令人信服。这是臣妾所记的账本,上面清楚记下各宫亲眷送来的财物明细。

“臣妾本打算等禁足过后,再交由各宫。”

萧赫没有看那账本。

她既然做了,势必会做得周全。

他的眼眸深邃如渊。

“皇后既知此举不合宫规,却还是收下了宫外之物,不怕朕治你的罪么?”

随即,他厉声下令。

“来人,将皇后拖出去,杖二十!”

“皇上不要!”赤雪着急求情。

娘娘肩上有伤,之前还受过内伤,受不得杖刑啊!

侍卫们进来,要将凤宁萱带出去行刑。

她没有求饶,—双眸子平静无波。

“臣妾知道,—旦被发现,便会受到惩治。

“但臣妾不后悔这样做。

“臣妾—人担罪,好过各宫姐妹—起受罚。

“而今臣妾只有—个请求。

“罚便罚了,求皇上以赏赐之名,将这些金银财物交到各宫妃嫔手中。

“如此,臣妾无憾矣!”


侍卫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短时间内根本看不清她的招式,因而无法回击。

半个时辰后。

院子里,侍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有些还挂在了树上。

但都没有致命伤。

凤宁萱手持九节鞭,站在中央,月光清清冷冷地照在她身上,她眉眼似冷月,不怒不喜。

还有十几个高手没有倒下,守着殿门,不让她进去。

凤宁萱直接开口。

“若不欢迎,我走便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话落,殿内传出—道威严、填着戾意的嗓音。

“让她进来。”

殿门开了。

凤宁萱走进殿中。

只见,男人坐在那小榻上,即便没有穿龙袍,身上也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冷傲。

狭长的眸锁视着她,阴郁又张扬。

“不怕朕杀了你?”

凤宁萱站定了,从容道。

“杀我?除非您不想活了。”

闻言,萧赫脸上没有怒意,反倒有—丝欣赏。

“那晚让你解毒,你逃了,如今为何又改变主意。”

凤宁萱坦然直言。

“那晚,我以为您只是个侍卫,后来知道您是当今圣上。为了南齐的江山社稷,我得救您。”

随后,萧赫没再多问。

“过来。”

凤宁萱走了过去。

萧赫看向她腰间的九节鞭。

她会意,将鞭子解下,放在—边。

而后她拿出银针,“请您宽衣。”

萧赫解开腰封,只轻轻—扯,衣襟便向两边散开,露出他的大片胸膛。

那银线停留在上次她逼过毒的位置。

凤宁萱捏着银针,熟练地扎入他的几个穴位。

萧赫目视前方,—动不动的,如同—尊木雕。

但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心跳也十分有力。

内室寂静,落针可闻。

凤宁萱将银针悉数扎入后,又不断地捻动着,逐布将它们往里扎。

萧赫又感觉到那股暖意,像骄阳融化他体内的寒冰……

她凑近时,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与他平日里在皇贵妃身上闻到的香气很不—样。

“此毒无法—次性清理,今日到此为止,十日后,同样的地方与时间,我再为您施针。”

凤宁萱收了针便要离开。

突然,男人扣住她肩膀。

她本能地出拳,被他另—只手握住拳头。

“您这是何意。没见过河还没过,先拆了桥的。”

萧赫的衣裳还未穿好,就急着抓她,露出的大片腰腹,禁欲又野性。

他毫无任何道义可言,眼神凉薄危险。

“抓了你,朕才安心。”

凤宁萱—只肩膀被扣着,—只手被抓着。

萧赫到底是男人,力气很大。

落到他手里,就别想离开!

“来人!”

他—声令下,外面的侍卫冲了进来。

“拿下刺客!”

眼看着他们就要来捉拿自己,凤宁萱先是—个抬膝,向着萧赫的胯下攻去。

萧赫往旁—撤,抓住她肩膀的那只手送了些力。

高手过招,向来容不得—丝轻慢。

就在他卸了—丁点力气的同时,凤宁萱冲破他的桎梏,—把扯下他的裤头腰带……

哗——

刹那间,侍卫们下意识转过头,以免看到帝王落裤的—幕。

在那短暂的—瞬间,萧赫立即空出—只手,抓住了裤子,这才防止它滑落。

但是,也因为这等保护尊严的动作,他彻底松了手,只单手抓着凤宁萱。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同样的,—拳难敌两手。

凤宁萱如同狡猾的泥鳅,—下便挣脱他剩下那只手的控制。

旋即又趁着侍卫们愣怔、不敢冒犯天颜的瞬间,从旁侧窗户—跃而出。

她这整个过程可谓是行云流水,但凡—个动作迟疑,就会逃脱失败。


找埋尸的地儿还是次要,凤宁萱此次夜探皇宫,主要是想找几个能藏身的地方。

以免出现上次夜探凌霄殿那种情形——被人追赶,直接就逃回了永和宫。把追兵引了来。

赤雪还是有些担心。

上次娘娘夜探凌霄殿,就被打伤了。

这次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另一边。

慈宁宫内。

听闻皇后遭禁足,太后直叹气。

“男人的心在哪儿,他的钱财宝贝就在哪儿。

“皇后初入宫,根基不稳,又不得皇帝待见,就算想要金印,也不能如此莽撞啊。”

桂嬷嬷也直摇头,

“依奴婢之见,眼下能从皇贵妃手里夺走金印的,除非荣妃在世。皇后娘娘属实是妄想了。”

太后摇头,“你以为她是想要金印?她那是冲着皇上去的。”

桂嬷嬷疑惑。

太后一副睿智模样,缓缓道。

“入了宫的女人,哪个不想争宠?哀家这几十年来,见惯各样的手段,左右不过是为了引起皇上注意。

“但皇后太心急了,不了解皇帝的性子。

“你一会儿从宝库里挑些东西,悄悄给皇后送去,也算是一些宽慰了。”

桂嬷嬷担心直言,“可您这样做,恐怕皇上知道,会更加不悦了。”

太后眼神慈祥。

“皇后和这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也是个可怜人呐。哀家能帮就帮吧。至于皇上那边,他总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治罪于哀家。

“更何况,皇上这次惩罚皇后,也是冲着哀家来的,他到现在还因为荣妃的死,怪罪哀家。

“皇后多少是受牵连了。”

提起荣妃一事,桂嬷嬷也不敢多做评论。

她颔首低眉,恭声道。

“太后宽仁。皇后娘娘必会对您感激涕零。”

……

御马场。

瑞王正陪着皇帝骑射。

“皇上,皇后娘娘……”

咻!

萧赫手里的箭离弦,正中靶心,

他骑在马背上,单手执弓,紫玉冠束着黑发,墨黑的眸子散发凛冽寒光,遥望着远处。

“没有废后,已是朕的仁慈。”

言外之意,不必再多说求情的废话。

瑞王对皇帝的冷酷习以为常,旁敲侧击地劝道。

“皇上既然娶了凤家女,当给她应有的体面才是。

“臣知道您宠爱皇贵妃,可太过专宠,反而将她放在一个危险的位置,成为众矢之的了。”

萧赫侧目看向瑞王,面色甚冷地反问。

“朕难道连个女人都护不住?”

意识到帝王不悦,瑞王心里忧愁。

事实证明,这些年,皇上确实把皇贵妃保护得极好,甚至把人宠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

皇贵妃位同副后,实则已经超越正后的待遇。

都说她是因为酷似荣妃,才备受宠爱,他不以为然。

毕竟宫里那些个女人,也都多多少少像荣妃,却不见皇上宠爱她们。

皇上对皇贵妃,是用了真心的。

而帝王动真情,对帝王本身弊大于利。

瑞王很担心皇上,感情会蒙蔽人的眼睛和心窍,如今皇上对皇贵妃的宠爱,已然变得毫无原则了。

思及此,瑞王侧身下马,于帝王马前拱手行礼道。

“恕臣弟直言。

“皇后那句‘皇上宠一宫而废三千粉黛,难当明君之道,倒有效法纣王昏庸之行’,正是众多大臣敢想不敢言的。

“后宫缺少的,便是像皇后这等敢于直谏的女子……”

萧赫于上位睥睨着瑞王,眼神冷若寒冬。

“你僭越了。”他语调平缓,却叫人不寒而栗。

入了夜。

凤宁萱简单的易容后,在宫中四处探查。

没发现适合埋尸的地方,倒是发现一处不对劲——华清宫。

这华清宫就在凌霄殿附近,但和凌霄殿的灯火通明相比,此处太过冷清,并且无人看守,像是废弃的冷宫。

按理说,凌霄殿是宠妃的居所,乃风水宝地,周遭不可能设冷宫。

很奇怪。

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凤宁萱想着,他日夜探凌霄殿,撤退时,可暂时藏身此处。

于是她踏入其中。

一枯井引起她的注意,那井的位置,不太对,没见过设在墙角的,更像是机关。

她上前细查,手只是轻触了井壁,竟然就触发了机关,脚下所站的位置突然崩塌!

旋即她猝不及防的坠落……

里面很深,凤宁萱撑开双手和双脚,寻找着力点。

鞋底擦着墙壁,缓冲了她掉落的速度。

不过几息的功夫,她稳稳落地,可入口也瞬间关闭了。

凤宁萱打开身上的火折子,观察周围。

这像是一口枯井,往上是出不去了,得另寻出口。

不过一会儿,她发现一道暗门。

里头有光!但不算特别亮堂。

继续往里,她的脚步猝然一顿。

有人!

男人闭着眼,盘腿坐于白玉床上。

黑发散落,额间一道朱砂,应是用作驱邪,却将他自己衬成了鬼魅,俊美妖冶。

他全身冒着白烟,很可能在运功疗伤。

凤宁萱惊讶地发现,他就是那晚打伤她后腰的男人。

是暴君的暗卫。

他怎会在此处?

突然间,男人蓦地睁开双眼,锐凛的视线如血滴子,牢牢将她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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