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是,除了我外公的护工费用,对于其它费用,母亲和她们兄弟姐妹之间一直有争议。我不太想卷入母亲家族那边的事,所以索性不问事,后来实在看不惯他们把我外公放在四人间里,才让医院换了个单人间,但多出来的费用,那些长辈一分也不出了。”
原来如此。
难怪他外公会住在这种普通的康复医院呢。
盛扬又说:“这里离开盛宅不远,母亲对盛宅有一种情结,时不时想去那边看看爷爷,可是盛家人都不太欢迎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向苒摇摇头,但心里却在吐槽 :还不是你妈那张嘴?
“因为母亲并不是真正想去看爷爷,她自己放的很低,想用谄媚的言语去打动他们,是不是很天真?”盛扬苦笑,“一味地屈尊下跪,并不能获取强者的好感和认可。母亲在我父亲去世之前拿了结婚证,她以为她成功了——终于做成了盛夫人,但实际上盛家也同时对她关上了门,因为那张证纯粹也是给孙子做背书的,毕竟婚生子听起来更好听,是不是?”
盛扬的表情让向苒唏嘘。
盛扬老爹只有盛扬一个孩子,所以在盛扬老爹病重时,盛家给盛扬老妈“释放”了一张结婚证,这样盛扬就名正言顺地成了婚生子,前途也不受到太大的影响。
可向苒想——换做是她,她才不愿意一直耗着呢。
拿了钱跑路不香吗?
要个“盛夫人”的头衔来干嘛?
两人一路步行,沿着原路返回盛宅。
对于盛扬来说,他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光。
“以晴,我竟然还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最轻松自在。”盛扬把她的手握紧。
“额,因为我们是夫妻啊。”向苒笑道。
“没错,是夫妻。”盛扬驻足,“以晴,说实话我之前可能有些恐婚,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失忆后我发现其实我们没有在中国大陆领结婚证.......或者我们有没有在其它国家领证?”
向苒瞬间石化。
果然苏跃还是有先见之明,提前把苏以晴和盛扬还没领证的事告诉她了。
她连忙摇头:“没有!我们确实没有领证。”
“那.......事到如今,我们也生活在一起了,不如.......今天去领一个吧?”
???
向苒要疯了。
她看了看天色:“太阳快下山了。民政局要下班了。何况领证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择个黄道吉日。不如选个有意义的日子再领吧?”
吓死人了。
这男人怎么说一出,是一出的。
向苒心想:反正拖到苏以晴回来就行,
他们以后爱领证不领证。
“也就是说——你是愿意的,对吗?”盛扬追问。
向苒脑子飞快地转着,万一以后苏以晴不同意呢。
于是她哄他:“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说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说不准以后你倒不愿意和我领证了。”
嘿,他要是知道自己在求娶不是苏家大小姐,而是一个在他家里做兼职的钟点工,他还想和自己领证吗?
“你想要有意义的日子?那国庆去领证?”
“再说咯,看你表现吧。”
向苒在心里偷乐,等到国庆那会,她早就远走高飞了。
更何况,国庆节民政局也不上班啊。
“你现在倒晓得用胡萝卜来御夫了?”盛扬扯了扯嘴角。
向苒也心烦意乱,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哄他。
两人就相顾无言,一路走到盛宅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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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爷爷倒是派下人挽留夫妻俩用了晚餐再走,但盛扬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