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凤宸就怕她的嘴里说出这样恶心的话。
可她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他的确不知道花朝节那晚的女子到底是谁。
可心中认定了沈绰,就是沈绰。
现在,硬生生塞进来这么一个货,让他觉得,自己那晚,简直就是掉进了粪坑!
“青檀,带她下去。”
他不想脏了这精心准备的暖阁。
可是,沈碧池不走,“主上,是你命红娘子寻找身上有火焰印记之人的,如今见那人是妾身,却又嫌弃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悲愤痛诉,“主上,妾身清清白白的身子,不论情愿还是不情愿,都已经给了您,如今您既然不要,那妾身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趴在地上就开始哭。
“青檀——!”白凤宸受不了了,若不是碰这女人就如用手抠屎,他现在就一巴掌把她打成一滩烂泥!
他现在多少体会到了沈绰被他强占后的那种自己不干净了,永远洗不白了的痛苦。
可余青檀不敢强行拎人啊。
万一这位沈姑娘真的是凰山天火的正主呢?
他小心上前一步,“主上息怒,还当冷静,凰山之火真伪,一验便知。”
白凤宸瞪他,让他的尊眼,看这女人的屁.股?
“你验!”
“属下不敢。”余青檀退后。
“孤准你!”
“主上恕罪,属下万万不敢!”
余青檀扑通一声跪下。
他又不傻,万一这位是真的,您待会儿用完人家身上的火,高兴了,回头细想起来,又觉得不是滋味,我这条小命岂不是玩完?
沈碧池趴在地上,哭的声音更大。
一切果然如冷姑姑盘算的那样,除了红娘子那个糙娘们,没人会真的检查她尾椎上那个新纹上去的红色刺青。
“好!全都反了!”
他们不滚,他滚!
白凤宸被闹得喉间犯呕,胃里翻江倒海,索性精心打点的暖阁也不要了,轰地,凭怒气将门撞开,飞身如一只黑色的巨枭,跃了出去。
真的用飞的!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凌空飞渡,径直去了大园子,找准沈绰的房,轰地把房顶踹了个坑,整个人就砸了进去!
屋里,沈绰正为今天成功恶心了红娘子的事儿得意,哼着歌,散着濡湿的头发,穿着寝衣,仔仔细细整理床铺,打算美美睡一觉。
结果身后,屋顶就破了个窟窿,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人!
白凤宸只穿着身黑丝袍子,也不怕冷,满头银发披落,如从天河里刚洗澡回来的神仙一样,立在了屋中央。
陈宝宝到了不夜京两年,也只有远远见过摄政王殿下一面,如今,居然主上他会从天而降,掉进她屋子里,简直是又惊喜,又惊悚。
“出去。”白凤宸指着门。
沈绰麻利站起身就往外走。
“站住!”白凤宸一声喝,接着扭头看已经惊呆了的陈宝宝,“你!”
陈宝宝好像终于想明白了,慌忙下地,走了两步,又跑回来抱了被子,这才仓惶逃了出去。
等门关上,屋里就剩下两个都刚刚洗过澡,香喷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