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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卿李彻的小说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

水晶葡萄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白天折腾了一天,晚上宋玉卿也没有闲着,就让自己身边的小太监换了寻常衣服,让他深夜进出自己的寝宫,务必要让人看见才好。小太监不明所以,却很听话,就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如此这般,不过三五天的时间,宫里就开始闹起了风言风语。宋玉卿这些天一直都呕吐不止,偏偏不让请太医,遮遮掩掩,弄得人十分不解。可是那些妃嫔发现这件事之后,就像是苍蝇见了血似的,立马开始严密观察宋玉卿,并且为了试探宋玉卿,宁贵人还特意办了一个宴会,亲自上门邀请。原本宋玉卿对这个人是很厌恶的,但是她如今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么宋玉卿也自然是要顺水推舟的,就这么很轻易的答应了去参加宴会。宴会上,众位嫔妃嘴上说的热闹,可事实上,眼神一直都在宋玉卿的身上。宋玉卿一举一动缓慢的很甚至带着点...

主角:宋玉卿李彻   更新:2024-12-09 1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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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卿李彻的女频言情小说《宋玉卿李彻的小说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由网络作家“水晶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天折腾了一天,晚上宋玉卿也没有闲着,就让自己身边的小太监换了寻常衣服,让他深夜进出自己的寝宫,务必要让人看见才好。小太监不明所以,却很听话,就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如此这般,不过三五天的时间,宫里就开始闹起了风言风语。宋玉卿这些天一直都呕吐不止,偏偏不让请太医,遮遮掩掩,弄得人十分不解。可是那些妃嫔发现这件事之后,就像是苍蝇见了血似的,立马开始严密观察宋玉卿,并且为了试探宋玉卿,宁贵人还特意办了一个宴会,亲自上门邀请。原本宋玉卿对这个人是很厌恶的,但是她如今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么宋玉卿也自然是要顺水推舟的,就这么很轻易的答应了去参加宴会。宴会上,众位嫔妃嘴上说的热闹,可事实上,眼神一直都在宋玉卿的身上。宋玉卿一举一动缓慢的很甚至带着点...

《宋玉卿李彻的小说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精彩片段


白天折腾了一天,晚上宋玉卿也没有闲着,就让自己身边的小太监换了寻常衣服,让他深夜进出自己的寝宫,务必要让人看见才好。

小太监不明所以,却很听话,就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如此这般,不过三五天的时间,宫里就开始闹起了风言风语。

宋玉卿这些天一直都呕吐不止,偏偏不让请太医,遮遮掩掩,弄得人十分不解。

可是那些妃嫔发现这件事之后,就像是苍蝇见了血似的,立马开始严密观察宋玉卿,并且为了试探宋玉卿,宁贵人还特意办了一个宴会,亲自上门邀请。

原本宋玉卿对这个人是很厌恶的,但是她如今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么宋玉卿也自然是要顺水推舟的,就这么很轻易的答应了去参加宴会。

宴会上,众位嫔妃嘴上说的热闹,可事实上,眼神一直都在宋玉卿的身上。

宋玉卿一举一动缓慢的很甚至带着点笨拙,坐下的时候,甚至下意识的伸手扶着自己的腰,刚吃了一口菜,就转身呕吐个没完。

见状,宁贵人立马变了脸色:“宋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还吐了?”

“看这个样子,像是……像是有了?”一旁的林贵人捂着嘴,满脸好奇的盯着她看。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谢澜带着宫女过来一进门就是欢欢喜喜:“难得姐妹们都在,这么热闹,说什么呢?”

宁贵人立马跪在地上,变了嘴脸:“皇后娘娘,臣妾告发宋玉卿私通,秽乱后宫!”

“胡说什么?”谢澜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宋姑娘跟周大人乃是皇上赐婚,宋姑娘如今在宫中待嫁,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呢!”

宁贵人好不容易抓到了宋玉卿的把柄,怎么会轻易放过?

她跪在地上,说的信誓旦旦:“有不少小宫女就见过有陌生男子进出宋玉卿的寝殿,而且都是在深夜的时候,她现在身形笨拙,肚子变得鼓鼓的,一看就是怀了孩子,就在刚刚只吃了一口菜就吐了,如此难道不是与人私通有了孽障吗?”

“皇后娘娘,宋玉卿虽然不是皇上嫔妃,但是却也是在宫中住着的,若是她招惹了外男私通,那么臣妾们如何能够安全?还请皇后娘娘严惩这个放荡的贱人,以正宫规国法!”宁贵人现在就是故意上纲上线,把事情说的无比严重。

宋玉卿虽然看不见这个人的表情,但是却可以感受到这个人的急切。

她很清楚,宁贵人就是想要把自己一脚踩死。

不过,她怎么能让她如意呢?

谢澜做出一脸震惊又很为难的样子来,最后自顾自的走到了主位坐下,皱眉看向了宋玉卿。

见状,宝珍在后面轻轻地戳了戳宋玉卿,提醒她皇后正在看着她。

宋玉卿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就好像自己才是局外人一般。

见状,谢澜的脸色变了变,开口问道:“宋玉卿,这件事,你怎么说?”

“我无话可说,子虚乌有。”

“外面风大,我身子柔弱,就不多奉陪了,皇后娘娘,我先告退了。”

宋玉卿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紧接着转身就走。

只是她故意放慢了动作,看上去有些笨拙的样子。

看着宋玉卿的背影,宁贵人彻底着急了:“娘娘你看!”

一开始的时候,谢澜怀疑过宋玉卿是故意为之,可是如今,亲眼所见之后,反倒是相信下来。

但是她并不着急把人抓住,只是淡淡的挥挥手:“这件事关系到皇家颜面,你们都不许乱说半个字,否则的话,那就是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

她平时总是柔弱宽宏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疾言厉色,当真像是个好皇后。

“姑娘,这些人说话如此难听,姑娘怎么不反驳啊?”宝珍这下是真的有些急了:“这祸乱宫闱乃是死罪!姑娘你……”

“清者自清。”宋玉卿随意回了一句。

谢澜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了这个天大的好机会,她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反倒是让身边人去请李彻来自己的坤宁宫吃晚饭。

虽然后宫女人众多,但是李彻心中,始终还是最疼爱她一人的,现在她主动邀请,李彻自然要来。

看着一桌子的好菜李彻一阵的欣慰,拉着谢澜的手,笑着说道:“你现在已经是皇后了,身份贵重,以后不要亲自给做菜了,太辛苦。”

“臣妾喜欢伺候陛下。”谢澜笑呵呵的拉着他的手,一起坐下吃饭。

吃了几口之后,谢澜做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陛下前朝政事繁忙,已经好久都没有来过后宫了,最近宫中风言风语,说……说宋姑娘,与人私通。”

“臣妾自然是相信宋姑娘的为人的,只是很多人都见过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这……陛下,臣妾不知,该如何是好?”谢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彻。

此时此刻,李彻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灰一样了,他怒上心头,直接一把掀翻了桌子,拉着谢澜,就朝着承乾宫走去。

一想到宋玉卿就住在自己的寝殿边上,还要勾搭其他男人,李彻就要发疯了。

他一脚踹开了寝殿的大门,怒目圆瞪的看着宋玉卿:“放肆,宋玉卿,你到底做了什么!”

宋玉卿此时已经换了寝衣,所以肚子上的轮廓,格外的明显。

见此情景,李彻更是目眦欲裂:“哪里来的孽种,这是谁的!”

“皇上,皇后,现在已经是深夜,你们如此闯入进来,怕是不合适吧?”

“我怎么也是匡扶朝廷的有功之臣,皇上皇后如此,可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说,我娘家无人撑腰,便可以随意欺辱?”

宋玉卿面无表情,她就这么坐在床上,身子动都没有动弹一下。

虽然贵为皇帝,但是李彻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是不合适的,是理亏的。

可是他现在没什么理智,只有怒火:“你少废话,我问你,你可是跟人私通,有了孽障!”


华服扒尽,大楚唯一施以这样羞辱的,还是前朝的高太妃。

高太妃与侍卫通奸,被当中抓获,被高祖扒以华服示众。

而高太妃不堪受辱,当夜便自戕了。

对于一女子名声何其重要,这是堪比死一样的羞辱。

宋玉卿心一点点被风化,眼见旁边的婢子上上前,宋玉卿骤然一笑,随即拦下她们,“我自己来。”

李彻脸色发黑,宋玉卿顶着寒风,将身上的华服一点点剥开。

跪着的群臣却无一人敢看。

宋玉卿露出里面的里衣,身形单薄的不像话,而她里衣外露出一截手臂,上面是遍布的疤痕,还未好全,而这便是那几日俘虏时留下的。

她背脊直直地站着,却行了君臣之礼,“谢主隆恩。”

李彻眼睛冷下,宋玉卿直接朝着冷宫的方向而去。

李彻深呼吸,“护送贵妃回冷宫。”

一句贵妃,又让所有人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宋玉卿一路走去冷宫,旁人的目光无数,但她不在意。

她开始盘点那些细枝末节,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这些人欺她,辱她……

她是得走,她也知道她没办法撼动李彻这些人的力量。

但走之前,她至少把这宫闱搅得天翻地覆,要不了那些人的命,至少让他们掉块肉啊……

宋玉卿步步地往前,耳畔那熟悉的耳鸣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整个脑袋震碎一般,这是被俘虏后留下的后遗症,只要情绪过度时便会如此。大夫说了,长此以往,必将伤及身体。

她踉跄了几步,双腿骤然无力地向前,眼见快要倒地之际,一双手忽然握住了她。

“娘娘——”清明冷峻,像雪一般纯净的声音。

宋玉卿恍惚地抬头,男人穿着赤红色圆领官袍,衣服如流火般在空中翻飞,眼似那峥嵘巍峨的岩石,冷硬而坚毅,他双眸静静地看着她。

宋玉卿看了良久才想起眼前人是谁——公府之子周仕璋,御赐探花郎,现任侍郎。

那日被俘,就是他代替李彻谈判,

她记得他生了一张巧嘴,看似文雅清俊,但在一群武将面前也不让分毫。

“多谢周大人……”她勉强支起力道唤了一声。

正要使出力气从他掌心抽出,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整个人绵软地倒了下去。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反而闻见一股清冽的气息。

她本能地想要从陌生男子怀中抽出身。

那略带低沉的嗓音而出,“别动,娘娘,请允许臣僭越送你回宫。”

宋玉卿深感无力,只好点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疲惫地放空意识,从被俘后救回,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安心。

此刻另一边。

李彻守在谢澜屋外,顷刻里头的太医走了出来。

李彻蹙眉,“如何。”

太医直接跪下,“恕臣无用,娘娘的龙胎未能保住。”

李彻眼眸微动,“知道了,朕命你照顾好皇后,所有最好的药物一应用最好的,不能留下一点后遗症。”

太医应是。

而这边李彻派去照看宋玉卿的侍卫快步而来,“陛下,不好了,贵妃娘娘晕倒了。”

李彻眼眸瞬息万变,“你说什么?”

侍卫面色微变,“贵妃娘娘应当是伤心过度,晕倒了。”

“人呢?太医过去了?”他语气变得颇为不紊,又有些急躁,“朕不是让你们看着!怎么会晕倒。”

侍卫垂眸,“陛下放心,人已经由周仕璋大人……护送回冷宫。”

李彻眼眸一变,“护送?”

一个晕倒的人还能怎么护送?

侍卫道:“当时并无宫女,一时情急,只能由周大人抱着贵妃娘娘而去,属下们不敢僭越。”

李彻心口说不出来的冒火,“知道了,退下吧,贵妃那边一有情况便过来告知。”

“是。”

李彻眼眸微变,周仕璋是他钦点的探花,人品贵重,高风亮节,他信得过,想来应当不会发生什么事。

李彻选择留在了坤宁宫。

--

宋玉卿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的双眼已经目不能视了。

四周黑得像是夜晚。

耳畔传来一阵清冽的嗓音,“娘娘。”

宋玉卿认出了是周仕璋的声音,她没想到周仕璋还没走,“周大人多谢,不过我的眼睛……”

她语气如此平静。

周仕璋看着她孤零零地坐在那一处,想起方才太医交代的,面容微动,“太医说,娘娘伤神过度,导致旧疾复发,所以才会……目不能视。”

宋玉卿好似早有预料。

太医曾反复叮嘱她,不能伤心伤身,她如今的身子就如那一张薄纸,轻易就能搅碎。

“还能好吗?”宋玉卿沉声而道。

周仕璋看着她如此平静。

仿佛与那日从俘虏营救出时判若两人。

他记得他见她的第一眼时,完全看不出来她是皇子妃。

浑身鞭笞过的痕迹,血肉模糊,双手被夹竹过后可见骨头,指心被烫穿,指甲都被一根根拔出,没有一块好肉。

奄奄一息,像是被折磨的幼兽,眼睛却明亮有力。

那是周仕璋第一次见如此坚强的女子。

后来他谈判将她换出,她的第一句不是埋怨,不是诉苦,却是急匆匆地问,“陛下可安好?”

他想了无数个回答来应对她,却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么一个问题,她满身伤痛却无暇顾及自己,反倒是关心起远坐皇宫,安然无恙的皇帝。

“周大人,与我说实话便好,不必顾忌。”宋玉卿以为他为难,于是这般道。

周仕璋从回忆中抽离,“娘娘双眼是旧疾,想要治愈的可能,几乎为零。”

宋玉卿心绪平静,早就已经料到了。

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大事,一个瞎眼而已好似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宋玉卿忽然开了口,“周大人,我知道我今日的话有些唐突,但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宋玉卿吸了口气,“为我择婿。”

宋玉卿解释道,“我知道我这话过于荒唐,但我别无选择,实不相瞒我身边已无可信之人。但我需要一个离宫理由,再者我也想告诉李彻,我并非非他不可,当然成婚可以是假成婚……”


不管宋玉卿多么的不情愿,她都被迫搬到了承乾宫。

哪怕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宋玉卿还是可以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这承乾宫的不一般。

床又大又软,一走进来,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宋玉卿知道,这是自己最喜欢的白梨香。

原来,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早就清清楚楚,只是不愿意给罢了。

如今见她真的生气了,又改变了主意,以为跟从前一样,只要给一个甜枣,她就会再次摇着尾巴上去。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宋玉卿如今面对这些温柔和好,只觉得烦躁和厌恶。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好像是没有灵魂的布偶一般,一言不发。

看着她这个样子,宝珍有些急了:“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唬奴婢!”

“我没事,只是累得很。”宋玉卿伸手揉了揉眉心。

话音未落,李彻就走了进来。

他像是献宝一般,笑嘻嘻的看着宋玉卿:“卿卿,你可喜欢这里?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海棠花,还有你喜欢的红鲤鱼,朕都给你了,你高不高兴?”

“我看不见。”宋玉卿实话实说。

她现在是个瞎子,看不见海棠花也看不见红鲤鱼,能够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发烂发臭的心。

李彻的笑容,直接就这么僵硬在了脸上,他走上前来,伸出手,颤抖的抚摸着宋玉卿的眼眸。

“对不起,卿卿都是朕不好,以后,朕一定会找天下名医,给你治病!你的眼睛一定能够重见光明。”李彻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慰。

这要是从前,宋玉卿听到这话肯定会感激涕零,可是如今,她只觉得恶心,有一种毒蛇缠绕在手臂上的危机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男人肯定是有问题。

“卿卿,我给你的这些,你可喜欢?”

“多谢陛下,我很喜欢,等他日嫁出去了,一定会把这些原封不动的带出去。”

宋玉卿就是故意说了这样扫兴的话。

她笑了笑,一副十分期待出嫁出宫的样子。

不得不说,她是最了解李彻的人,所以也最清楚该怎么收拾李彻伤害李彻。

这一下,就直接让李彻的心狠狠地疼了起来。

他脸色阴沉,看着宋玉卿:“你一定要惹我不痛快,是不是?”

“陛下?”宋玉卿满脸茫然,似乎是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这下,李彻一时之间,反倒是抓不到痛点了,只能是磨牙嚯嚯的转身离开。

他现在算是发现了,天上地下,也就只有这个女人能够给他这胸闷气短的感觉。

先是连夜打扫承乾宫,又是赏赐无数珍宝,皇帝还亲自去看她!

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来,宋玉卿立马就成了后宫的众矢之的。

尤其是宁贵人,她之前好不容易得了点恩宠,生怕宋玉卿抢了自己的,立马就上门找茬去了。

一进门,看着这里的富丽堂皇,看着院子里盛开的海棠花,看着池塘里的大鲤鱼,气得脸都白了。

她丝毫没有客气,直接随手拿起一桶水,就这么对着宋玉卿泼过来。

故技重施?

宋玉卿听声辨位,很轻易的躲开了这一下,冷着脸:“宁贵人,我似乎是没有招惹你吧?”

“你自甘下贱,勾引皇上,狐媚惑主人人得而诛之!”宁贵人言之凿凿,就好像宋玉卿真的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人一般。

听着这些话,宋玉卿由衷感慨:“你还挺有学识的。”

“你!”宁贵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顿输出,她竟然会如此回话?

立马气的脸都白了,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道:“你少在这里废话,我告诉你,你已经被皇上赐婚了,不许你勾引皇上,不许你跟皇上卿卿我我,不许你狐媚子撒娇!”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皇后才是六宫之主,你一个妾,有什么资格跑到我面前来叫嚣?”宋玉卿彻底失去了耐心,冷眼看着她,一阵的嘲讽。

果然女人最知道怎么气女人,宁贵人听到这话之后直接开始发疯,就这么朝着宋玉卿冲过来。

“我今天非要撕了你这张嘴,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宋玉卿冷哼一声,顺势把自己脚边的石头踢了出去,正巧打在她的膝盖上。

“哎呀!”

宁贵人直接被打的跪在地上,紧接着一个狗吃屎,摔了个满脸泥。

周围的宫女太监,全都低头,开始耻笑。

宁贵人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趴在地上,恶狠狠的开口:“都是死人吗?还不好好教训她!”

“大白天的,你们在胡闹什么!”谢澜恰到好处的进来,皱眉看着乱糟糟的一团。

看见谢澜进来,宋玉卿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参见皇后娘娘。”

“娘娘,娘娘要给臣妾做主!”

“这宋玉卿以下犯上,羞辱臣妾,求皇后娘娘做主!”

宁贵人狼狈不堪的扑到了谢澜的脚边,泣不成声,哭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感。

“娘娘,臣妾自打出生开始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娘娘要给臣妾做主啊!”

宁贵人死死地抱着谢澜的大腿,不停哀求。

见状,谢澜脸色变了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还不请太医!”

“娘娘恕罪,并非是奴婢们不小心,实在是宋姑娘咄咄逼人,求娘娘给我们家主子做主啊!”那丫鬟明显就是跟宁贵人一条心,哭的跟死了娘似的。

谢澜挑眉,看向了宋玉卿,很快就发现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直接开口询问:“宋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宁贵人自己跑过来冒犯,不小心摔倒了,愣是要怪我。”

“娘娘,天下可有这样的道理?”

宋玉卿不慌不忙,不就是胡编乱造吗?她可是最擅长的。

“大白天的,你们一个两个的闹成这个样子,丢不丢脸?”

“宋姑娘本宫知道,你心中怨恨皇上,可是也不能因为宁贵人得宠,你就针对她,这可是不合宫规的,若人人都跟你一般,那后宫岂不是要一团乱了?”

谢澜直接开口,就是要给宋玉卿定罪。

“皇后娘娘,我心中感激皇上,并无任何怨恨,还请娘娘慎言。”

“至于宁贵人,我是未来的周夫人,完全没有必要针对皇上的女人,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宋玉卿跪在那里,不卑不亢,逐字反驳。


“我会让太傅知道,他亲手调教出来的那把刀,有多么的锋利!”

惊雷混合着大雨,没有人能够听见宋玉卿嘴里碎碎念的是些什么。

宝珍挣扎了好久,总算是把大雨之中的宋玉卿扶进了屋子里。

宋玉卿浑身湿透,她就呆愣的坐着,恢复平静后:“我现在已经如此狼狈,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何必执着,你走吧!”

“姑娘,奴婢真的不是……”宝珍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接下来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她不是什么呢?不是叛徒?不是皇后的人?

坤宁宫。

李彻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谢澜,再次出来的时候,却没看见宋玉卿的身影,他的手紧握成拳,眼眸成冰:“人呢!”

“陛下,宋姑娘已经离开了。”魏贤上前一步回话。

下一秒,李彻的怒吼声响起:“朕已下旨,她是宋贵妃!”

“是,宋贵妃已经回冷宫了。”魏贤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旁的太傅见状,脸色变了变。

“陛下,冷静。”

“不过是个棋子,若是懂事给个位分也不算什么,可是偏偏痴心妄想又不懂事,现在还瞎了眼,陛下当真要这么一个女人,做仅次于皇后的贵妃?”

太傅走上前来,再次开口劝说。

“陛下莫要忘了,从一开始,她便是棋子,如今大局已定,棋子已经没用了。”

“若是陛下沉迷棋局,那可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棋子,棋子!

李彻莫名有些恼火,现在太傅的每一句棋子,都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口。

“她毕竟是为了朕!朕不能背信弃义!”

“如今,她瞎了眼,还能去哪里?在宫中安稳一生,也就是了。”

丢下这话,李彻大步离开。

出了坤宁宫,这才发现外面瓢泼大雨,心中莫名烦躁。

她瞎了眼,又下了雨,是怎么回去的?

不,她那么聪明,那么要强,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她不会委屈自己的。

心中纠结,可是最后,李彻还是选择了重新回到坤宁宫,陪在谢澜身边。

在他看来,宋玉卿是夹缝中生存的小草,什么都会,强韧的不得了,可是谢澜不一样,澜儿是温室之中的娇花,他舍不得她有半点风吹雨打。

“门窗关紧,不要惊吓了皇后。”

李彻坐在谢澜床边,淡淡吩咐。

他就这么拉着谢澜的手,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眉眼之中,满是心疼。

“澜儿,你受苦了。”

谢澜虚弱,脸色苍白,却还是露出来了一个微笑,只是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原是我不配,不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这只怕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吧。”

“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从宋姑娘身边抢走的。”

说着,谢澜一把抱住了李彻的腰。

“可是怎么办,阿彻,我太爱你了,我离不开你,为了你,我愿意做这个恶人的,我可以一辈子都跟她说对不起,可是我不能没有你。”

“这不是你的错,是她太不懂事了。”

原本李彻还有些愧疚,如今心爱之人如此委屈,那点愧疚和心虚,全都烟消云散。

他是皇帝,坐拥天下,帝王之路上,鲜血和背叛,不都是最基本的吗?这有什么错!

宋玉卿眼前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她不知道时间更迭,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被摆弄着搬出了冷宫,只知道一日三餐都有人喂到嘴里,还知道这是李彻给她的台阶,他在通过这样的方式跟她道歉。

曾几何时,她以为他就是那样的性子,高傲不肯低头,所以两个人之间有了什么,都是她做小伏低,她爱他,心甘情愿的。

可是如今,她不爱了,她也不愿意,哪怕是他递了台阶过来,她也不愿意。

“贵妃娘娘,明日便是封后大典了,陛下的意思,是连您的册封大典也一起办了,内府把您的贵妃服制送来了。”

“奴婢伺候娘娘更衣吧?”

宝珍拿着华贵的衣服,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欢喜。

“我现在瞎了眼,再怎么好看的衣服,又能如何?”

“什么贵妃娘娘,我算是哪门子的贵妃娘娘?”

宋玉卿只是冷漠的坐在椅子上,说出来的话都带着讥讽。

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快啊,原来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

好,真的很好呢,作为旁观者的宋玉卿,也真的很期待这一次的封后大典呢!

不管宋玉卿多么的不愿意,那象征着贵妃的衣服,最后还是套在了她的身上。

也是,她现在身处在这样的囚笼之中,又瞎了眼睛,还能做什么主呢?

好像是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一般,被他们装扮好,宝珍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做她的眼睛,做她的拐杖。

宋玉卿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激动。

握着宝珍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娘娘不用紧张,礼官会安排好一切的。”

“奴婢会牵着娘娘,陪着娘娘,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宝珍还以为她是紧张,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可是宋玉卿根本不需要这些,她顺从的跟着一起,虽然看不见,但是外面丝竹声不断,想来应该是十分热闹的。

也是,这是他心爱之人的封后大典,怎么可能会不隆重,怎么可能不热闹?

文武百官都要过来观礼,大家要亲眼看着帝后一起站在高台,伉俪情深!

曾经,宋玉卿以为,陪着他站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会是自己,因为他说过,他要站在无人之巅的最高处,他说他怕孤独,他恳求她陪着自己。

她傻傻的信了,她傻傻的答应了,可是如今,历尽千帆,她伤痕累累,他却拉着别的女人的手,踩着他们曾经的承诺和梦想,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最高处,接受着文武百官的膜拜!

好,真好啊!

宋玉卿再一次庆幸自己瞎了眼,不用亲眼见证这个画面,或许看不见,心就不会疼了吧?

礼官站在最高处,声音高亢,嘴里说的都是吉祥话,可是字字句句,全都是凌迟宋玉卿的刀子。


华服扒尽,大楚唯一施以这样羞辱的,还是前朝的高太妃。

高太妃与侍卫通奸,被当中抓获,被高祖扒以华服示众。

而高太妃不堪受辱,当夜便自戕了。

对于一女子名声何其重要,这是堪比死一样的羞辱。

宋玉卿心一点点被风化,眼见旁边的婢子上上前,宋玉卿骤然一笑,随即拦下她们,“我自己来。”

李彻脸色发黑,宋玉卿顶着寒风,将身上的华服一点点剥开。

跪着的群臣却无一人敢看。

宋玉卿露出里面的里衣,身形单薄的不像话,而她里衣外露出一截手臂,上面是遍布的疤痕,还未好全,而这便是那几日俘虏时留下的。

她背脊直直地站着,却行了君臣之礼,“谢主隆恩。”

李彻眼睛冷下,宋玉卿直接朝着冷宫的方向而去。

李彻深呼吸,“护送贵妃回冷宫。”

一句贵妃,又让所有人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宋玉卿一路走去冷宫,旁人的目光无数,但她不在意。

她开始盘点那些细枝末节,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这些人欺她,辱她……

她是得走,她也知道她没办法撼动李彻这些人的力量。

但走之前,她至少把这宫闱搅得天翻地覆,要不了那些人的命,至少让他们掉块肉啊……

宋玉卿步步地往前,耳畔那熟悉的耳鸣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整个脑袋震碎一般,这是被俘虏后留下的后遗症,只要情绪过度时便会如此。大夫说了,长此以往,必将伤及身体。

她踉跄了几步,双腿骤然无力地向前,眼见快要倒地之际,一双手忽然握住了她。

“娘娘——”清明冷峻,像雪一般纯净的声音。

宋玉卿恍惚地抬头,男人穿着赤红色圆领官袍,衣服如流火般在空中翻飞,眼似那峥嵘巍峨的岩石,冷硬而坚毅,他双眸静静地看着她。

宋玉卿看了良久才想起眼前人是谁——公府之子周仕璋,御赐探花郎,现任侍郎。

那日被俘,就是他代替李彻谈判,

她记得他生了一张巧嘴,看似文雅清俊,但在一群武将面前也不让分毫。

“多谢周大人……”她勉强支起力道唤了一声。

正要使出力气从他掌心抽出,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整个人绵软地倒了下去。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反而闻见一股清冽的气息。

她本能地想要从陌生男子怀中抽出身。

那略带低沉的嗓音而出,“别动,娘娘,请允许臣僭越送你回宫。”

宋玉卿深感无力,只好点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疲惫地放空意识,从被俘后救回,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安心。

此刻另一边。

李彻守在谢澜屋外,顷刻里头的太医走了出来。

李彻蹙眉,“如何。”

太医直接跪下,“恕臣无用,娘娘的龙胎未能保住。”

李彻眼眸微动,“知道了,朕命你照顾好皇后,所有最好的药物一应用最好的,不能留下一点后遗症。”

太医应是。

而这边李彻派去照看宋玉卿的侍卫快步而来,“陛下,不好了,贵妃娘娘晕倒了。”

李彻眼眸瞬息万变,“你说什么?”

侍卫面色微变,“贵妃娘娘应当是伤心过度,晕倒了。”

“人呢?太医过去了?”他语气变得颇为不紊,又有些急躁,“朕不是让你们看着!怎么会晕倒。”

侍卫垂眸,“陛下放心,人已经由周仕璋大人……护送回冷宫。”

李彻眼眸一变,“护送?”

一个晕倒的人还能怎么护送?

侍卫道:“当时并无宫女,一时情急,只能由周大人抱着贵妃娘娘而去,属下们不敢僭越。”

李彻心口说不出来的冒火,“知道了,退下吧,贵妃那边一有情况便过来告知。”

“是。”

李彻眼眸微变,周仕璋是他钦点的探花,人品贵重,高风亮节,他信得过,想来应当不会发生什么事。

李彻选择留在了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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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卿醒过来时,便发现自己的双眼已经目不能视了。

四周黑得像是夜晚。

耳畔传来一阵清冽的嗓音,“娘娘。”

宋玉卿认出了是周仕璋的声音,她没想到周仕璋还没走,“周大人多谢,不过我的眼睛……”

她语气如此平静。

周仕璋看着她孤零零地坐在那一处,想起方才太医交代的,面容微动,“太医说,娘娘伤神过度,导致旧疾复发,所以才会……目不能视。”

宋玉卿好似早有预料。

太医曾反复叮嘱她,不能伤心伤身,她如今的身子就如那一张薄纸,轻易就能搅碎。

“还能好吗?”宋玉卿沉声而道。

周仕璋看着她如此平静。

仿佛与那日从俘虏营救出时判若两人。

他记得他见她的第一眼时,完全看不出来她是皇子妃。

浑身鞭笞过的痕迹,血肉模糊,双手被夹竹过后可见骨头,指心被烫穿,指甲都被一根根拔出,没有一块好肉。

奄奄一息,像是被折磨的幼兽,眼睛却明亮有力。

那是周仕璋第一次见如此坚强的女子。

后来他谈判将她换出,她的第一句不是埋怨,不是诉苦,却是急匆匆地问,“陛下可安好?”

他想了无数个回答来应对她,却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么一个问题,她满身伤痛却无暇顾及自己,反倒是关心起远坐皇宫,安然无恙的皇帝。

“周大人,与我说实话便好,不必顾忌。”宋玉卿以为他为难,于是这般道。

周仕璋从回忆中抽离,“娘娘双眼是旧疾,想要治愈的可能,几乎为零。”

宋玉卿心绪平静,早就已经料到了。

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大事,一个瞎眼而已好似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宋玉卿忽然开了口,“周大人,我知道我今日的话有些唐突,但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宋玉卿吸了口气,“为我择婿。”

宋玉卿解释道,“我知道我这话过于荒唐,但我别无选择,实不相瞒我身边已无可信之人。但我需要一个离宫理由,再者我也想告诉李彻,我并非非他不可,当然成婚可以是假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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