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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恩赐也是劫苏深江清清结局+番外

白团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清清发了很大的火。她是圣女,圣女是没有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的,一切皆空,大悲大苦即无悲无苦,世间所有的苦难穿身而过,而她始终波澜不惊。苏深从未见过江清清发火,她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仿佛天塌了,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可今晚,她却发火了,她把苏深书房里的所有经书,全都翻出来,然后一股脑的扔到了院子里。苏深拼命的拦:“清清,你在做什么?住手!快住手!”可他根本拦不住她,她像是疯了一般,将那些宝贵的经文,全部扔到了肮脏的地上,而且不允许苏深去捡。经文堆了一地,江清清又从客厅里取了打火机出来。苏深瞳孔一颤,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呼吸都不稳了:“……清清,你想干什么?!”话音落地,不等他阻拦,江清清已经点燃打火机,然后反手将打火机扔向前方。“哗——”...

主角:苏深江清清   更新:2024-12-09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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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深江清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是恩赐也是劫苏深江清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白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清清发了很大的火。她是圣女,圣女是没有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的,一切皆空,大悲大苦即无悲无苦,世间所有的苦难穿身而过,而她始终波澜不惊。苏深从未见过江清清发火,她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仿佛天塌了,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可今晚,她却发火了,她把苏深书房里的所有经书,全都翻出来,然后一股脑的扔到了院子里。苏深拼命的拦:“清清,你在做什么?住手!快住手!”可他根本拦不住她,她像是疯了一般,将那些宝贵的经文,全部扔到了肮脏的地上,而且不允许苏深去捡。经文堆了一地,江清清又从客厅里取了打火机出来。苏深瞳孔一颤,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呼吸都不稳了:“……清清,你想干什么?!”话音落地,不等他阻拦,江清清已经点燃打火机,然后反手将打火机扔向前方。“哗——”...

《你是恩赐也是劫苏深江清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清清发了很大的火。
她是圣女,圣女是没有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的,一切皆空,大悲大苦即无悲无苦,世间所有的苦难穿身而过,而她始终波澜不惊。
苏深从未见过江清清发火,她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仿佛天塌了,她也不会皱一下眉。
可今晚,她却发火了,她把苏深书房里的所有经书,全都翻出来,然后一股脑的扔到了院子里。
苏深拼命的拦:“清清,你在做什么?住手!快住手!”
可他根本拦不住她,她像是疯了一般,将那些宝贵的经文,全部扔到了肮脏的地上,而且不允许苏深去捡。
经文堆了一地,江清清又从客厅里取了打火机出来。
苏深瞳孔一颤,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呼吸都不稳了:“……清清,你想干什么?!”
话音落地,不等他阻拦,江清清已经点燃打火机,然后反手将打火机扔向前方。
“哗——”
大火一下子燃了起来,苏深珍藏了那么多年的经书,一瞬间全被大火吞噬了。
“你疯了吗?”苏深忍无可忍,他扬手,狠狠给了江清清一巴掌:“为什么要这么做?!”
熊熊大火照亮了他的脸,而他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她就这么厌恶他吗?
厌恶到,他诵经,她都觉得是一种侮辱?
所以她当着他的面,焚了他的经书……
“你我都六根不净,七情不舍,入不了佛门。”良久后,江清清终于恢复了平静,她双手合十,捻着手腕上缠着的佛珠,然后闭眼道:“这些经书,烧了便烧了吧,你我都没有佛缘,以后别看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大火还在烧,苏深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承认了,她六根不净,七情不舍,身为圣女的她,为了何林,甚至可以不再入佛门。
而她口口声声说,她没有佛缘,手里却捻着佛珠。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她寻不到这两全法,所以宁可满心煎熬的负了如来,也不愿意辜负何林。
“哈哈哈哈哈哈哈!”苏深一边大笑,一边伸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佛祖她负了你,我绝不会负你,还剩五天……五天后我便不再是苏深,而是全心全意礼佛的丹玛佛子。
别难过,佛子六根清净,不会再为情流泪。
等到第二天,苏深再见到江清清的时候,她已经摘下了一直缠在手腕上的佛珠。
取而代之的,是一串手编的民族手绳。
手绳由红蓝两色的细绳编织而成,这两种颜色在当地往往代表爱情,红绳为女,蓝绳为男,紧紧缠绕,永不分离。
手绳上还串了蓝宝石和红色玛瑙。
苏深记得,红色玛瑙代表着永恒的爱意。
“我上午有事要出去一下。”江清清说:“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何林,他对这边不熟悉,别让他乱跑。”
佛子应该心怀慈悲,助人为乐。
苏深尽量不让私情左右自己的情绪,他微笑着答应:“好。”
大概是没料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江清清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深沉的看了他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很快何林便起床了,他帅气的伸着懒腰,一边打哈欠一边跟苏深打招呼:“阿深哥哥,早啊!”
伸懒腰的时候,衣袖下滑,露出了他手腕上的藏族手绳。
那手绳的款式,和江清清手腕上戴着的手绳,分明是一对儿。

此时,江清清已经换下了僧袍,他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何林旁边,眉眼间带着宠溺的笑。
正应了那句话,他在闹,她在笑。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苏深都觉得,他们两个才是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小情侣。
而他……
他毫不重要。
“阿深哥哥,你来了?”何林发现了苏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对不起阿深哥哥,我没有见过你们的西装,第一次见,觉得好漂亮,就忍不住试了试。”
他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眉眼间写满了不安:“……你不会怪我吧?”
苏深笑了:“当然不会,你若喜欢,这西装便送你了。”
“又说胡话。”江清清瞪他一眼:“这也是能开玩笑的事吗?”
苏深抬眸看向江清清,他想告诉她,他没有开玩笑,只要她和何林愿意,不止是西装,六天后的婚礼,他也可以让给他们。
但江清清脸色很差,苏深不想惹她,便忍住了,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都怪我,我不该乱试西装的。”何林一脸歉意道:“阿深哥哥你别生气,我现在就把西装脱下来还给你。”
说着便大步进了试衣间。
“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江清清冰冷的眼神袭来,她看向他的目光,像无情的神佛,在审判苦海里的人。
苏深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本想退位让贤,却被当成了咄咄逼人。
不被爱的,果然做什么都是错。
随便吧,苏深已经不想再去解释了,反正六天后,他便要入佛门了。
出家人,大悲大喜便是无悲无喜,一切皆是空,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很快,何林便把西装换了下来,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咄咄逼人”,苏深不再说任何话,直接进了试衣间,去试何林刚脱下的西装。
可西装却大了一号。
他个子要比何林高,人却比何林瘦很多,西装穿在何林身上刚刚好,穿在他身上,上半身长度不够,两侧又太宽……怎么穿都不合适。
苏深继续笑:不合身才正常,毕竟江清清想嫁的人,本就不是他。
所以她记错尺寸,阴差阳错下,让设计师做成了何林的尺寸,也完全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苏深脱下西装,然后换回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
“阿深哥哥,你怎么没穿西装就出来了?”何林颦着眉,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苏深浅笑道:“西装我试了,很合身。”
“那你怎么……”
不等何林把话说完,苏深便打断了他:“因为有个说法,结婚前新娘如果看到新郎穿西装的话,会带来霉运。”
“所以合身就行,我就不穿出来让你们看了。”
何林信了,他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江清清则深深的看了苏深一眼,她面无表情,他 也辨不出她的喜怒。
也是,谁又能读得懂佛的心呢?
试完西装回家后,苏深取出主持赠给他的经书,然后坐在书房开始认真研读。
他的书房里摆满了经文,而且基本是当地语言,很多甚至是价值连城的孤本。
起初,他搜集这些,只是为了讨好江清清,他想去了解她的内心,找到和她的共同语言,甚至渴望能和她有灵魂上的共鸣。
可江清清却总说他心不诚,甚至还呵斥他,说他的行为是在玷污她的信仰。
苏深不服气,已更可怕的毅力钻研起了佛法,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佛法,每次诵读经文,总能让他被伤到千疮百孔的心,得到平静和救赎。
答应主持做丹玛佛子,也不完全是为了忘记江清清,更多的是因为,他相信,佛法里有他的灵魂的归宿。
也许是在研读的经文的时候,达到了忘我的状态,苏深完全没发现,江清清进了他的书房。
他正忘我的看着,手里的经文突然被人抽走了。
“你看这些做什么?”江清清居高临下的看向他,目光仍旧冰冷:“我不是告诫过你吗?六根不净,七情不舍,佛门不入。”
“你根本抛不下这凡尘,又何必做样子给我看?”
苏深咬紧了下唇,他不想和他发生冲突,可这一切却忍不住倔强的抬头:“那你呢?你就能舍下这凡尘吗?”
你能舍下何林吗?
你若能舍下,就不会还俗了!

苏深的头发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水珠,他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湿透了,脚上的皮鞋,也因为找了何林一天一夜,而开裂了。
若不是鞋子裂了,实在走不了路了,他甚至都不会回来,他还会继续冒着大雨找下去……
“阿深哥哥,你怎么才回来?”何林惊讶道,他光着脚跑了过来,然后把自己裹着的毛毯披到了苏深的身上:“天呐!你浑身都湿透了,你去哪里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苏深没有回答,他只是湿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何林,然后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早就回来了。”何林回答道:“清清姐姐找到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手机也没电了,眼看着天越来越黑,还下起了雨,我快吓死了。”
“可刚下雨,清清姐姐就找到了我,她仿佛能感应到我在哪里一样,之前我在草原里迷路,也是她第一个找到了我……”
苏深忍不住笑了:原来刚下雨的时候,她就已经找到何林了。
不愧是真爱,真么快就找到了。
多么感人肺腑的爱情啊,无论距离多远,无论狂风还是暴雨,都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她总能第一时间找到何林。
只有他,白白淋了一整夜的雨,像个小丑一样,滑稽又可笑。
“阿深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见苏深脸色不太好看,何林不安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该乱跑的……”
苏深疲惫的阖上了眼睛:“算了。”
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不用跟他道歉。”江清清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冷漠:“恶因种恶果,今夜这恶果,本就是他自己种下的,自然要他自己承受。”
于是苏深懂了,她是故意的,她故意在找到何林后,没有打电话通知他。
因为她要代表诸佛惩罚他,惩罚的他因为妒忌,故意弄丢了何林。
苏深抬眸,一脸平静的看向江清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淋了雨的缘故,他的眼眸里有化不开的水汽:“江清清,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恶因种恶果,如果有一天,你自食了恶果,不要忘记,这恶果本就是你自己种下的。”
说完后,苏深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他一直在和江清清冷战。
他没再见过江清清,也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直到婚礼的前一天,她收到了主持寄来的,丹玛佛子受礼时穿的僧袍。
那是一间纯白色的僧袍,袖子和裙摆的边缘,有红色和金色刺绣,红色的格桑花开得绚烂,金色的经纹充满禅意。
还剩下一天时间。
今天过后,他便会飞过去,接受主持的受礼,成为丹玛佛子,从此皈依佛门,了却红尘。
抱着僧袍愣神许久,苏深最终还是决定,去找江清清,结束冷战。
好好道个别吧,他想:顺便让她把明天的婚礼取消了。
她不欠他什么,也不需要还他什么,他已入佛门,今生的情与怨,都在这一刻一笔勾销吧。
这样想着,苏深进了江清清的书房。
可书房里却没有人,只有一张信纸摆在书桌上。
信纸上的墨迹还未干,江清清应该刚出去。
苏深没忍住好奇,低头瞥了那信纸一眼。
只见信纸上用娟秀的毛笔字写着: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你来世从桥上走过。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而不被爱的那个,则往往有苦难说。
苏深苦笑了下,算了,反正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清清姐姐,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乡,现在我还俗了,你带我去外面看看好不好?”何林拉着江清清的胳膊,左摇右摆的撒着娇。
江清清眉眼温柔,声音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了:“好。”
这是自己的未婚妻……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苏深垂下眼睛,他不愿再看他们郎情妾意,转身打算离开。
可何林却叫住了他:“阿深哥哥,再过一周,你和清清姐姐是不是就要举办婚礼了?你们的婚礼要在哪里办呀?我可以参加吗?”
苏深脚步顿住,无法再往前移动。
江清清在五年前就已经还俗了。
她说她凡心已动,无法再专心祈祷。
可苏深心里却很清楚,她破空色戒不是因为他,她还俗也不是因为他。
他们的婚约虽然保留了下来,但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婚礼还有举办的必要吗?”苏深回头,一脸哀伤的看向江清清。
后半句话,他没能说出口:你想嫁的人,又不是我。
江清清微微蹙了下眉,她无悲无喜的脸上,罕见的显出几分怒意来:“不要妄言。”
她没有给他答案,而是让他把哀怨收回。
别人都能怨,但他不能怨,谁让他爱上的,是代表纯洁的圣女,用私情玷污她已是大错,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怨她?
苏深自嘲般的一笑,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江清清毫无温度的声音:“我和你既然有婚约,我便一定会遵守约定嫁你。”
这句话,苏深以前听到过。
他小的时候,曾哭着问江清清:“你不还俗,那是不是要和我取消婚约,不嫁给我了?”
这里的人是可以带发修行的,十二岁的江清清从未离开过寺庙,她赤着脚盘坐在菩提树下,长发如墨,绸缎般披散下来,好看得不可方物。
“不会。”圣女说:“你我尘缘未了,我欠你一段姻缘,今生需嫁给你,才能了却情债,修得圆满。”
他那时只有十岁,正是傻得可爱的年纪,她说了那么多,他只听懂了一句“不会”,于是便心满意足的笑了。
清清姐姐说了,她不会不嫁给我。
她会嫁给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傻,真傻,他那时怎么会傻到这种地步呢?
怎么就听不出来,她不是想嫁给她,而是想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从此以后,不再欠他一分一毫,也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当天晚上,苏深便坐飞机飞了回去。
以前他每次来,都会尽可能的多在寺庙住几天,不为别的,只为能多见见江清清。
哪怕只多看一眼,他都会异常满足。
但这次,他当天来,当天便走了。
次日上午,江清清打电话过来,让他过来试礼服。
苏深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六天后,他不会成为江清清的新郎,他会重新回去,成为新的丹玛佛子。
但想了想,他还是去了。
江清清说得没错,此生情缘得了,才能心无旁骛的入佛门。
那他便陪她走完这一场婚礼,让她把欠他的情还了,从此他们一别两宽,两不相欠。
这样想着,苏深来到了婚纱店。
一进门,却看到何林正穿着洁白的西装,开心的照镜子。
那西装很眼熟,正是江清清为苏深订做的那件。

仿佛有千万根密密麻麻的针,一点一点,钝刀磨肉一般,刺进了心脏里,苏深看着信纸上的这首情诗,一边笑,一边留下眼泪来。
这首情诗,出自最经典的四大爱情故事之一,讲的是弟子出家前,曾在桥下偶遇了一位少女,他心生爱慕,从此茶饭不思,人也日渐消瘦。
于是佛陀问他:你有多喜欢那位少女?
弟子回答: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她来世从桥上走过。
苏深还记得,他第一次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感动的红了眼眶,他还捧着经书去找江清清,并且告诉他,这就是他想要的爱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江清清也还记得这首情诗。
只可惜,这首情诗不是写给他的。
他拼尽全力,也没能换来,他想要的爱情。
苏深放下情诗,然后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江清清,你可知道,曾经的我也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你今生从桥上走过。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苏深没有穿婚纱店送来的西装,而是换上了丹玛佛子的僧袍,然后头披僧人的红色头巾,手捻佛珠,走向了教堂。
他不想就这么不告而别,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江清清收拾,所以他准备亲自去婚礼现场,跟宾客们解释清楚,当众取消和江清清的婚约,然后再走。
然而,当他推开教堂的大门时,却愣住了。
因为教堂里,已经有了新娘。
何林穿着纯白色的婚纱,正笑容甜美的跟伴娘团们闹着。
宾客们也都兴高采烈的,没有一人觉出异样。
苏深瞳孔震颤:……这……这是怎么回事?
本该穿西装的他,此刻穿了丹玛佛子的僧袍。
而本该成为丹玛佛子的何林,此刻却穿着他的西装。
位置对调,身份互换,却没有人觉出异样。
苏深颤抖着后退了一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跟江清清说过话了,难道说她已经单方面,结束了和他的婚约,然后准备在今天迎娶何林吗?
天空没有下雨,可有冰冷的液体从苏深眼角滑落。
他以为她不会再为江清清流泪了,可眼睛却不听话,擅自让眼泪磅礴。
她甚至都懒得给他发条消息,告诉他,他们的婚礼取消了!
就这样,擅自换了新娘。
倘若他没有答应主持,代替何林成为丹玛佛子,倘若他今天穿着婚纱,高高兴兴的过来了……
江清清,你可有想过,若我满心欢喜的过来,却发现新娘的位置早已被人取代,满堂亲朋全在看我的笑话……那时我该有多绝望!
都说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往往不会哭,而是会夸张的大笑。
苏深想,这应该是对的,他便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
大笑过后,他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
佛祖说,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宽恕世间一切罪孽。
但江清清,我不宽恕你。
到机场后,苏深的手机突然疯狂的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江清清给他打来了电话。
苏深觉得很可笑:现在她又打电话来做什么?
来邀请他参加她和何林的婚礼吗?
但凡她早一天,把她准备嫁给何林的事告诉他,他都可以坦然接受,并且笑着为他们献上祝福。
但现在——
他不接受,也不祝福。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深直接挂断了江清清打来的电话。
可刚挂断,江清清便又打来了。
再挂,再打……苏深一脸挂断了七次,江清清还是在锲而不舍的给他打电话。
苏深烦了,直接在登机前,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所以他也没有看到,江清清发来的无数条“你在哪儿”的短信……
飞机起飞,穿越四千多公里,来到她心灵的归属地。
青山之上,红墙寺院巍峨的立着,主持和诸多圣僧已在寺院门口恭候多时。
苏深双手合十,向圣僧们一一行礼,然后在圣僧们的拥护下,走进寺院。
主持手持在苏深眉心点下一枚朱砂印:“世间万物,缘起缘灭,皆因因果,无不法尔,放下执念,心便如明镜止水。”
“你当真愿意放下前尘过往,放下滚滚红尘,入我门,永断轮回?”
苏深双手合十,然后闭上了双眼:“我愿意。”
“礼成。”主持道:“我今赐你法号洛桑,拜十二丹玛佛子。”
话音落地,诵经声响起,在寥寥升起的檀香中,苏深手持佛珠跪下叩拜。
再见了,江清清。
礼已成,从此世上再无苏深。
只有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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