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顺势放开了我,嗤笑一声开口。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你比。”
“当初要不是她,乔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
“她还敢跟你争风吃醋,看来她还是这几年没有得到教训。”
我不敢再听了,我生怕他再把我送回那个无人岛去。
许是我低眉顺眼的模样让吴萱萱很满意,又或是乔斯年的偏爱取悦了她。
吴萱萱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
“好了斯年,为她生气不值得。”
“这么远回来她也累了,让她去休息吧。”
“免得在这儿也碍你的眼,惹得大家都不高兴。”
半晌后,见我趴在原地没动,乔斯年又想发火,吴萱萱再次轻笑着开口。
“看我这粗心大意的,我还真是忙昏了头。”
“几年没回来,童小姐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住哪里吧。”
“要不今天委屈一下,就在一楼这间客房住一下吧,过两天我再安排?”
我心里一紧。
这里是我的家,乔斯年是我的丈夫。
可我的丈夫站在别人身边。
我的家里,也没有我的房间。
躺在柔软的床上,我还没回过神来。
在无人岛的三年,因为乔斯年的“特殊关照”,我是整个岛上地位最低的岛奴。
吃的是馊饭,睡的是最简陋的木板床。
在某一次被激烈地凌辱后,那个小小的木板床塌了。
从那天开始,我睡的便是坚硬的水泥地。
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正常的床,我都快忘了床原来是这么柔软这么温暖的地方。
正想着,喉头忽然一股腥气涌起。
我预料到了什么,赶紧起身想到厕所去。
毕竟这个床上的被子床单都是这么的雪白干净,要是弄脏了,乔斯年会生气的。
可来不及了。
我刚跑到卫生间门口便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忍了很久的恶心感从喉头涌上来。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摔倒时的动静太大,保姆王妈循着声音推开了客房的门。
一开门,她就被房间里的景象吓呆了,赶忙上前将我扶起。
“太太,太太,你怎么了太太?”
“怎么会吐血呢?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得赶紧到医院去啊。”
“可先生刚刚跟吴小姐一起出去了,对,小李,小李,我给小李打电话。”
我想阻止,可终究是没有了丝毫力气,两眼一闭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我身边只有小李一个人。
看到我醒来,他慌忙出门去喊医生。
医生看着我的表情很是沉重。
“你的情况你自己知道吗?”
听着医生的话,我有些恍惚。
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的。
毕竟从大概半年前开始,我的身体便会经常莫名其妙开始疼,吐血也变成了家常便饭。
但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毕竟在无人岛那种地方,我一个最低贱的岛奴,我的死活又有谁会在意呢?
所以哪怕岛上有私人医生,我也没有资格去看病。
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医生看向了小李。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