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时宴不欢而散。
摔门而出时,我没忽略夏杉杉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得意与幸灾乐祸。
走出陆氏集团大楼,我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查夏杉杉这个人。”
回到公司,我便让法务部做两件事。
起草离婚协议着手陆江两家业务往来和财物分割。
与陆时宴离婚极其麻烦,不到迫不得已我不会轻易提出。
但我也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这两天,我和陆时宴都有让对方冷静冷静的意思。
他更是借口工作忙住在公司。
他想要惩治一个人,手段只会比我更决绝。
这期间,我听说他收回那八十万奖金,但没有开除夏杉杉。
四天后的周末,婆婆给我打来电话。
今天是陆时宴姑姑六十大寿,晚上要参加她举办的庆生宴。
婆婆让我今天回陆家老宅放松一天,晚上跟她一起去宴会。
她才知道我和陆时宴发生不愉快,在电话里斥责他一顿。
为了哄我开心,还特意为我订了一套限量款礼服。
长辈发话,我不能佛了她的面子。
我摩挲手里一打关于夏杉杉的资料,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让陆时宴看清她的真面目。
我收拾妥当来到陆家老宅,陆时宴不在。
婆婆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中午还炖了我最爱的鲜奶玫瑰燕窝。
午休后,婆婆给陆时宴打电话,让他亲自去取给我订的礼服,以示赔罪。
因为礼服是限量款,全城只有一条,可惜早在两天前被预定,我这条只能从临市调换。
想来这个点也差不多到了。
直到生日宴开场的前一个小时,礼服才被送来。
可送礼服的人不是陆时宴,而是夏杉杉。
她抱着两件礼服,一身狼狈地闯进老宅。
“对不起江总,都怪我不好,没保护好你的礼服。”
夏杉杉的话音未落,我便注意到了她手中的礼服。
本该洁白无瑕,镶嵌无数水钻的礼服上,此刻却沾染了大片的泥水,水钻掉落一地。
而陆时宴的礼服却装在一件防尘袋里,安然无恙。
眉头不禁皱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这是怎么回事?”
婆婆心疼地看着那件礼服,狐疑又不满的视线看向夏杉杉。
“夏杉杉。”
我冷冷地开口:“解释!”
她被我的语气震慑,身体微微一颤,低下头,眼泪潸然落下:“江总,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才……夏杉杉,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随着我的呵斥,陆时宴一只脚正好踏进大门。
他眉心不自觉地皱了皱,走到夏杉杉身后:“怎么回事?”
夏杉杉哭得梨花带雨,提起裙摆,露出摔破皮,血迹干涸的膝盖:“陆总对不起,都是杉杉没用,把江总的礼服弄脏了。”
陆时宴看着她的伤口,眉头皱的越发紧:“一条礼服而已,没事。”
“王妈,去拿医药箱,给她处理下伤口。”
王妈看了看我脸色,低着头准备带夏杉杉进客厅。